我靈魂急速抽出身體,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事物,猛地被一股大力拉扯。
恍惚間,我看見那三個男人急匆匆的朝我跑來。
“顧硯!”
宋景容薄唇緊抿,臉上神情莫測。
顧硯停下了腳步,只聽他緩聲道:“這已經不是許清第一次騙我們了?!?/p>
宋景容猛地回頭看向他,又看了看調教室倒在血泊里,毫無生氣的我。
這時,陸知禮也像回了神,臉上驚慌不再。
他冷嗤一聲,眼底浮現嘲諷。
“第一次跳天臺,第二次跳窗戶,這次又當著大家的面裝模作樣,差點就被她給騙了?!?/p>
“現在當務之急是回去看看小晚有沒有受傷,許清把她藏起來的十幾個小時里,她肯定嚇壞了,至于許清,既然她愛演,那就讓她演,戲臺子已經給她搭好了,看她能演成什么樣?”
顧硯松了松拳,緊繃的神經也松懈下來。
他面上浮現出一抹嫌惡,隨即轉身,和宋景容他們一起離開了魅色。
新攻略對象叫季歸,就是調教室里那個調教師,二十八歲,父母雙亡。
大概是從小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所以他性格有些扭曲,很難相信任何人。
而我的新身份,是他的未婚妻。
我很詫異,這樣的人居然會愛人?
系統掩飾性的咳了兩聲。
“宿主,你看漏消息了,你是他第二十八任未婚妻。”
我睜大了眼,不可置信仔仔細細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季歸的基本信息。
果然,我心如死灰,滿臉灰敗。
第二十八任。
“那前面二十七任呢?”
“死了?!?/p>
……
我欲哭無淚,戰戰兢兢。
“怎么……死的?”
系統不說話了,顯然死因不可說且恐怖。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我不想攻略了,讓我回家吧?!?/p>
反正都會失敗,我只想回家陪著妹妹享受最后的時光。
系統:“宿主,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了,萬一成功了呢?試試吧,不成功也沒有什么損失不是?”
……
“好。”我喉間干澀,心鼓鼓跳動。
最后一次,要是再不成功,那只能是命該如此。
鼻尖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我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病房。
我動了動身子,想起床坐著,卻發現我雙腿無力。
才平靜下去的心又咚咚咚的跳。
我還是個殘疾人?
還來不及詢問系統,咔嚓,病房門開了。
戲謔聲由遠及近。
“沈小姐?”
我側頭看去,瞳孔倏地縮了縮。
季歸!
死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男人慢悠悠的挑選稱心如意的刑具,甚至好心情的問我喜不喜歡鞭子。
我嘴唇哆嗦,聲音盡數哽在喉嚨里。
男人見狀只是輕笑一聲,隨后自顧自地拿了一根滿是倒刺的鞭子。
他一步步逼近。
恐懼將我淹沒,連腰間傷口的疼都不那么清晰了。
但幾秒后,男人的笑僵在了嘴角。
而我,狠心一頭撞上了墻。
意識消散前,我聽見男人的呢喃。
“真沒意思,死得一點都不好看?!?/p>
這就是個怪物。
季歸臉上的戲謔驀然僵住,表情漸漸變得怪異,眼里隱隱閃現出興奮。
但僅僅一瞬,他臉上的表情就被溫和取代。
“沈小姐,不好意思,今天實在有事走不開,我應該親自去接你的?!?/p>
“車禍的事你放心,我會調查清楚,給你個交代?!?/p>
車禍?
我大腦急速運轉,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盡數浮現腦海。
沈清,二十八歲,沈家養了二十多年,到頭來發現是個冒牌千金。
而這時,死了二十七任未婚妻的季歸突然上門求親。
季歸克妻的名頭叮當響,沈家舍不得才找回來的真千金,就把我推了出來。
美其名曰:怕我心里不平衡,給我找了個夫家。
至于這場車禍,更是蹊蹺。
我掌心一片濕潤,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所有害怕盡數壓下,朝他露齒一笑。
“嗨,未婚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