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眼花還是怎么的。
我居然從季歸的臉上看見了寵溺的笑。
“好,老婆,我們這就回家,不理這些瘋子。”
三個男人被無視,表情陰沉得可怖。
離我最近的宋景容一個箭步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反應過來的陸知禮和顧硯也攔了過來。
“許清,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叫別人老公,我們還沒分手,你就敢給我戴綠帽子?”
我無辜的眨了眨眼,不理解宋景容這么咬牙切齒到底是為什么。
逃婚的是他,出軌的是他,他有什么資格質問我?
可我現在不是許清,我不能懟他。
我不耐道:“抱歉這位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許清,我姓沈,是季歸的未婚妻,你們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就報警了?!?/p>
沒人讓步。
我徹底冷了臉色。
“老公,報警!”
“遵命!”
季歸快速撥打了報警電話。
男人們臉色陰沉如墨。
顧硯突然朝季歸伸手欲奪他的手機,被季歸躲了過去。
陸知禮見狀上前幫顧硯,宋景容一把把我拽了起來。
“媽的,還敢叫許清老婆,誰給你的膽子,找打!”
“許清,你別再鬧了,只要你跟小晚道個歉,我就把你從魅色接回來。”
怒吼、悶哼、輪椅翻地發出的哐當聲,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我被宋景容拖到了一臉恐慌的林晚面前。
“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許清。”
“許清!”宋景容無奈嘆息道:“是你有錯在先,聽話,道歉?!?/p>
林晚眼眶微紅,咬著下唇,一臉不忍。
“宋總,算了吧,別為難許清姐,她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許清姐,只求你別再把我關起來了,我真的很怕黑?!?/p>
“誰敢趕你走!許清,向小晚道歉!”
陸知禮顴骨青了一塊兒,在道上混久了,此刻的他渾身充滿了戾氣。
他話剛落,就被狠狠一拳打得眼冒星光。
季歸面沉如霜,撿起地上的手機快速報了警。
不得不說,季歸真有兩把刷子,兩個人都沒打贏他。
警局里。
宋景容,陸知禮還有顧硯,面無表情的瞪著我。
林晚叫他們,他們卻置若罔聞。
我竭力忽視那幾道濃烈銳利的視線,在季歸被蹭破了皮的手背上貼了個可愛的創可貼。
不多時,警察拿了幾份文件分別遞給三個男人。
他們看完,臉色劇變,猛地抬頭看向我。
顧硯瞳孔驟然緊縮。
“怎么可能?她不是許清?這不可能,你們明明長得一模一樣?!?/p>
我剛才照鏡子時也驚了一瞬,系統居然沒有改變我的容貌。
我問系統,他說我只是換個身份,并不能改變容貌。
我淡淡的撇了他們一眼。
“不管我像不像你們口中那個人,可事實證明我就是沈清,不是你們口中的許清?!?/p>
“但依你們剛才的行為舉止,我真替那個許清感到悲哀,居然會認識你們這幾個人渣?!?/p>
三人臉色皆是一變。
做完筆錄,我跟季歸回了家。
宋景容他們則是去了魅色。
他們急于求證一件事,那就是為什么我和許清長得一模一樣。
可當他們趕到魅色時,得到的只是一具毫無生氣的尸體。
宋景容全身像被水泥封住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頂著我已經發紫的臉。
“不可能,這不是許清?她怎么會死呢?”
顧硯顫抖著手掀開我的衣服,在看到腰側那條丑陋的傷疤時,他徹底崩潰了。
“許清,你不準裝死,你給我睜開眼,別鬧了,別再鬧了,我再也不關你了,也不要你學乖了,你快起來,起來我們回家,起來啊?!?/p>
陸知禮面無表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那紅了的眼尾,又莫名徒添一股悲傷。
明明只是過去了三天,怎么我就死了呢?
他們不相信,可眼前的一切和那段調教室的監控視頻,又讓他們不得不信。
他們突然想起那天我倒在血泊里,他們明明想把我帶走的。
可最后又怎么改變了主意呢?
哦,因為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