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骷髏哀嚎扭曲,陣法崩潰,筑基修士七竅溢血,跪倒在地。
“熔爐,煉!”分身齊擲熔爐,爐口能量噴涌,血骷髏與修士尸骸瞬息化作灰燼。
精純能量如江河倒灌,陸沉氣海熔爐震顫,修為隱隱攀升。
“放肆!”
三道金丹威壓自寨內沖天而起,三大金丹高手踏空現身。
居中者身披燕北制式金甲,面容陰鷙如鷹;
左側老嫗手持蛇頭杖,右側壯漢肩扛巨斧。
囚天窟第三首領命喪荒風原,他們猜測可能是某位元嬰老怪針對他們。
正在想辦法呢,竟有人攻打囚天窟。
再看是一名氣涌境的武道修士,簡直氣歪了鼻子。
更對陸沉的分身充滿了興趣。
這個境界的武道修士是搞不出分身的。
"小輩,我問你,我兩大金丹修士是否被你所殺?”左邊老嫗沉聲喝問。
“廢物罷了,死有余辜!”陸沉毫不膽怯,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三大金丹高手,都是資深金丹高手,絕對領悟了部分法則。
干掉能搞出三把靈器出來。
金甲統領怒目圓睜,暴喝一聲屈指成爪。
虛空凝出百丈血手,裹挾腥風抓向陸沉。
“不自量力的狗東西,死!”
“爆!”陸沉直接發動大招。
三具分身驟然撲過去,新煉制出來的熔爐猶如炮彈砸過去直接引爆。
轟……
煞火與氣血能量交織成恐怖風暴,金甲統領血手崩碎,護體靈光直接龜裂。
老嫗蛇杖斷為兩截,壯漢巨斧熔為鐵水,三人踉蹌暴退,渾身焦黑如炭。
均遭受重創,齊齊吐血,氣息瞬間萎靡下來。
三人轉身想撤,陸沉本體踏風雷步瞬移而至。
刀罡化作千重幻影封鎖八方,“氣血領域,鎮!”
配合三大分身,四重領域疊加壓下,三大金丹如陷泥沼。
金甲統領嘶吼:“我乃燕北王麾下……”
“去地下再說吧!”陸沉刀鋒一轉,三人脖頸血線浮現,頭顱滾落沙地。
熔爐一卷,金丹與殘軀分別被卷進一座熔爐中。
怕萬象熔爐全吞了暴走,自己不但要遭受反噬,還可能浪費掉這些能量。
因為體外熔爐等級低,收進去的三具殘軀都完好無損,還煉化不了。
存著慢慢消化。
剩余的賊寇見狀,四處奔逃。
三大分身攜帶體外熔爐一頓狂殺,干掉十之八九才算結束。
陸沉來到一座鐵牢前,劈碎牢門,腐臭潮氣撲面而來。
三百余名奴隸蜷縮在暗牢中,盡皆戴著腳鐐鐵鏈。
一名蓬頭垢面的老者,渾濁雙眼陡然迸出精光。
竟是一名金丹高手。
“道友……”老者嗓音沙啞。
陸沉揮刀斬斷鐐銬,道:“你怎會淪為奴隸?”
“我叫鐘炎,乃前面天火關副將,被賊寇暗中偷襲淪為了奴隸!”
陸沉點頭,“鐘炎前輩,他們就委托你了,帶回天火關安頓好!”
說著,扔給他兩袋丹藥,“雖然很普通,但也足夠你們恢復了,這里的賊寇都被干掉了,修整一番再出發!”
說完,陸沉一閃身直接離開。
“我叫陸沉!”
聲響縹緲傳來,鐘炎不由苦笑。
還真是急性子。
當然急了。
這么大一個土匪窩,能沒倉庫?
等找到時,倉庫門已打開,有三個家伙正在瘋狂朝兜里踹東西。
是三個賊寇小頭目。
三大分身出擊,把他們直接干掉。
陸沉則開啟了狂歡。
靈石、典籍如洪流沒入乾坤戒。
都裝滿了四個。
其中三個是剛剛得到的。
干掉三大金丹高手的戰利品。
至于凡器兵甲與糧草等物資則投入萬象熔爐,煉為精純能量反哺己身。
日頭西下,陸沉踏出了囚天窟寨門。
身后奴隸相互攙扶離去,在殘陽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三日后,眾人到了天火關。
守關將領當然認識鐘炎。
陸沉也沒讓他介紹自己,穿過天火關,進了大燕境內。
直到現在,他懸著的心才算真正落下。
魚入大海。
這次平掉黑領囚天窟,并沒把所有物品卷入萬象熔爐。
留下三千下品靈石,還有很多丹藥、靈植和上檔次的裝備和武技、破陣殘圖等。
四個熔爐,也都能量充足,甚至還有三具金丹高手的尸體。
他也沒急著趕路,邊走邊吸收煉化能量,服用骨髓打磨肉身。
不知不覺間,突破到了氣涌境六重境。
本身這個境界就是因為在氣血的加持能實現短距離瞬移,如今有風雷步的加持,瞬移距離翻了一倍,達到了二十米。
極大的拓展了移動空間。
但同樣的,消耗也大了。
好不容易擺脫三次的桎梏,如今又變成了那樣。
次數再多能量不足,會遭受反噬。
當然,這是極限移動的情況下。
力量也不知不覺間突破了兩千牛。
……
赤霄城南街,青石板被陽光染成血色。
陸沉拖刀而行,斬魄刀尖在石板上擦出零星火花,現身陸府門前。
這次,他要強勢硬撼陸家。
血洗血脈被奪之恨。
而且,陸家宣布死亡的他突現街頭,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極度懵逼和興奮的事。
陸府朱漆大門轟然洞開,二十名黑甲守衛魚貫而出。
為首者獰笑:“陸沉,你這廢人還敢回來送死?”
“送死?”陸沉抬眼,瞳孔中血芒一閃。
足下風雷驟起,身形如鬼魅般撞入人群。
砰!砰!砰!
拳影如暴雨傾瀉,守衛鎧甲寸寸崩裂,骨碎聲與慘嚎聲此起彼伏。
不過十息,二十守衛盡數癱倒在地,無一人喪命,卻皆筋斷骨折。
“陸沉!你、你竟敢……”
一名尖嘴猴腮的灰衣仆從縮在門后,正是昔日陸然身邊最忠心的狗腿子王三。
“聒噪。”陸沉刀光一閃,王三頭顱飛起,脖頸斷口處血霧尚未噴涌,尸身已被萬象熔爐吞噬。
余下仆從尖叫逃竄,陸府門前霎時空蕩。
七名陸家長老踏空而至,后面跟隨著一眾陸家衛隊。
為首的白須老者陸長青神色復雜,道:“陸沉,收手吧,當初之事……”
“三長老……”陸沉打斷他,刀尖指向人群,“我只問一句,當年剝奪血脈,你可曾插手?”
陸長青搖頭:“老夫閉關未出。”
“好,退開。”陸沉目光轉向右側的鷹鉤鼻老者,殺氣騰騰:
“四長老,你親手奪我血脈時,可想過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