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婚現場的血色婚戒民政局臺階上飄著細雨,我握緊手中的離婚證,指節泛白。
身后傳來高跟鞋清脆的聲響,林薇薇甜膩的嗓音像淬了毒的蜜糖:"暖暖,
我和景明下個月辦婚禮,你會來當伴娘吧?"玻璃幕墻映出我蒼白的臉,嘴唇被咬出血痕。
五小時前我還蜷縮在手術臺上,冰涼的器械在身體里攪動,而此刻我的丈夫正摟著閨蜜,
在離婚登記處隔壁的珠寶店挑選婚戒。"你流產那天景明喝多了,
"林薇薇轉動無名指上的鉆戒,粉鉆在陰雨天里折射出妖異的光,
"他說看到血泊里那個胚胎,惡心得三天吃不下飯。"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突然想起半年前暴雨夜,傅景明渾身酒氣掐住我的脖子,說林家要注資就必須有個孩子。
消毒水味道突然涌上喉頭,我猛地轉身揚手——"啪!"鉑金戒指劃破掌心,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林薇薇新買的CHANEL套裝上。
她精心描繪的眼線暈成可笑的熊貓眼,傅景明慌忙掏出手帕要給她擦拭,
卻被我扯著領帶拽到跟前。"傅先生,"我摘下手腕上積家翻轉系列扔進噴泉池,
"記得把婚前協議第三條再看一遍。"池水濺濕他訂制的杰尼亞西裝,
那張斯文俊秀的臉終于露出裂痕。手機在包里瘋狂震動,陌生號碼發來加密郵件。
雨絲模糊了屏幕,
公證處的鋼印下赫然寫著:"蘇佩蘭女士將其持有的啟明集團51%股權及顧氏老宅,
全部贈與失散二十六年的親生女兒蘇暖。"雨點突然變得密集,我踉蹌著扶住羅馬柱。
記憶深處浮現母親臨終前塞給我的銀鐲,內圈刻著"顧宅1987"。二十六年,
原來我不是被遺棄在福利院門口的孤兒。黑色邁巴赫碾過水洼停在臺階下,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凌厲的側臉。他指間把玩的羊脂玉印章,與母親遺物上的家徽一模一樣。
"蘇小姐,"他嗓音像雪山融化的溪水,"顧董想見你最后一面。
"我盯著后視鏡里逐漸縮小的兩個身影,傅景明正彎腰撿拾漂浮在水面的手表。
顧承澤將絲帕按在我滲血的手心,檀香混著血銹味在車廂彌漫。當車駛入盤山公路時,
我才發現他解襯衫紐扣時,鎖骨下方有道猙獰的疤痕,形狀像朵枯萎的紫藤花。
第二章 老宅暗室里的雙生花顧宅鐵門緩緩開啟的瞬間,
紫藤花架下傳來輪椅碾過鵝卵石的聲響。老人枯槁的手抓住我的腕骨,
翡翠鐲子撞在銀鐲上發出清響。她渾濁的眼睛突然迸發出駭人的亮光:"佩蘭?
"顧承澤半跪著給老人蓋好毛毯,月光照亮他后頸的舊傷,那處皮膚比周圍要淺淡許多,
像是......曾被什么灼燒過。"祖母,這是蘇暖。"他抬頭看我,
眼神卻越過我望向二樓某扇窗戶。深紅色天鵝絨窗簾被夜風掀起一角,
我看見墻上掛著幅油畫,穿旗袍的女人站在同樣的紫藤花架下,眉眼與我鏡中的倒影重疊。
管家遞來檀木匣時,老座鐘正好敲響十二下。泛黃的日記本里夾著張B超照片,
日期是1997年4月17日。母親清秀的字跡寫著:"今日確診雙胞胎,
但顧家只能有一個繼承人。"我突然想起手術臺上刺眼的無影燈,
傅景明得知是雙胞胎時驟變的臉色。顧承澤的指尖撫過日記本某處,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在"試管嬰兒"四個字下面,有指甲反復劃過的痕跡。地下室的門鎖需要指紋驗證,
顧承澤握住我的手按在識別器上。黑暗中他呼吸拂過我耳畔:"別怕。"卻在密碼盤亮起時,
突然咬破我的指尖將血珠抹在感應區。保險柜開啟的瞬間,整棟宅子的燈突然熄滅。
月光從氣窗斜射進來,照在并列的兩具水晶棺上。穿白大褂的女人面容安詳,
雙手交疊放在腹部,
躺在旁邊的竟是......---第三章 鎖骨上的紫藤刺青顧承澤的手掌扣在我腰際時,
檀香突然濃烈起來。地下室的應急燈驟亮,水晶棺里浮出的人影讓我本能地后退,
卻撞進他溫熱的胸膛。"小心。"他低笑的聲音震著脊骨,"同謀者不該害怕尸體。
"我掙開他的瞬間,絲綢襯衫下那道疤痕在冷光中泛紅。方才被他咬破的指尖還在滲血,
在密碼盤上拖出蜿蜒的痕跡。兩具水晶棺的銘牌同時映出我的臉——蘇佩蘭,生于1969,
卒于2003;顧知秋,生于1969,卒于1997。"你的胎記在哪兒?
"顧承澤突然扳過我的肩膀,拇指重重擦過頸側。醫用酒精味混著他袖扣的雪松香,
在皮膚上燒出細小的戰栗。他眼神掃過我耳后淡紅的月牙形印記,喉結動了動:"果然。
"我反手抓住他欲收回的手腕,
指甲掐進那道紫藤疤痕:"顧先生對每個女人都這么動手動腳?
" 黑暗中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像被踩住尾巴的獵豹。頂燈突然大亮,
管家站在樓梯口恭敬道:"蘇小姐的房間安排在少爺隔壁。"顧承澤甩開我的手,
嘴角噙著冷笑將染血的絲帕扔進焚化爐。火舌躥起的剎那,我看見帕角繡著兩朵糾纏的紫藤。
午夜驚雷炸響時,我正對著母親日記本里的股權轉讓書發呆。泛黃的紙頁間掉出張泛舟照,
年輕版的顧承澤摟著穿白大褂的女人,而背景里戴草帽的孕婦,
腕間銀鐲刻著"顧宅1987"。敲門聲混著威士忌的氣息飄進來,顧承澤斜倚門框,
領帶松垮地垂在解開三顆紐扣的襯衫前。
他晃著冰球指向我背后的油畫:"知道為什么選你當繼承人嗎?
"我握緊拆信刀逼近他滾動的喉結:"因為我能打開基因鎖?" 刀尖挑開他第二顆紐扣,
露出更多蜿蜒的疤痕。他忽然握住我手腕往懷里帶,威士忌灑在真絲睡裙上,
冰球順著鎖骨滑進衣襟。"因為你的血,"他濕熱的呼吸纏上耳垂,"能讓顧家人復活。
"暴雨拍打著百年紫藤,我們在撕碎的股權書上接吻。他舌尖嘗起來像淬毒的蜂糖,
手掌貼著腰窩的胎記時,整面書柜突然翻轉。塵封的監控視頻里,
傅景明正將我的體檢報告遞給穿白大褂的男人,而那人胸牌上寫著——顧知秋實驗室主任。
第四章 拍賣會暗涌的腳踝鎖鏈顧承澤將鎏金請柬甩在我梳妝臺時,正巧撞翻鎏金胎毛筆。
筆桿滾落在地毯上裂成兩半,露出微型芯片的瞬間,他眼神突然變得陰鷙。"今晚戴這個。
"他拋來黑絲絨禮盒,卻在我要打開時用皮手套按住盒蓋,"現在拆會后悔。
"拇指隔著蕾絲手套摩挲我腕間動脈,直到拍賣場鐘聲響起。佳士得VIP廳水晶燈熄滅時,
我終于明白他話中深意。天鵝絨展臺上,藍鉆項鏈在聚光燈下折射出妖異紫光,
與我母親照片里佩戴的那條一模一樣。
"接下來這件拍品曾屬于顧氏醫療首席研究員蘇佩蘭女士......"拍賣師話音未落,
顧承澤突然擒住我伸向競價牌的手。他戴著戒指的拇指按進我掌心尚未愈合的傷口,
血腥味在黑色口罩后漫開:"想要?求我。"舉牌瞬間,子彈穿透防彈玻璃。
我被他撲倒在地的剎那,看到二樓狙擊鏡反光。他西裝前襟的鳶尾花胸針擦過我嘴唇,
暗格彈出薄刃割斷我腳踝突然收緊的電子鐐銬。"閉氣。
"他撕開我裙擺將解毒劑拍在靜脈處,唇卻貼著耳垂解釋,
"鐐銬釋放的是你母親研發的神經毒素。" 潮濕的呼吸里,我的指甲在他后背抓出血痕。
槍聲與警鈴交響中,他抱著我滾進藏品升降梯。狹窄空間里,他膝蓋頂開我試圖按警報的手,
染血的領帶蒙住我眼睛:"蘇小姐心跳超速了。" 金屬門開合間隙,
我看見他后頸的疤痕正在滲血,而我的月牙胎記開始發燙。逃生通道的感應燈逐盞亮起,
他在轉角處突然將我抵在防火門前。掌心護住我后腦的姿勢像是擁抱,
說出的每個字卻淬著冰:"剛才舉牌時,你瞳孔放大了0.3秒——看到老情人這么激動?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傅景明正在消防栓前與黑衣人交接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