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駙馬不見?!”
裴清漪顧不得好夢被擾,頓時翻身下床披了一件大氅就朝北陵山洞奔去。
一路上,她不斷拿馬鞭抽著馬屁股。
只希望快些,再快些。
可到了山前,才發(fā)現(xiàn)連上山都很苦難。
京城下了小半月的雪,北陵山覆滿了雪,腳一踩就陷下去直到膝蓋。
山的路全都被封死了,只有守山的侍衛(wèi)挖了一條小道。
裴清漪循著小路抵達北陵山洞,洞口已經(jīng)坍塌被大雪掩埋。
只有人工挖出的一個小小的洞σσψ口。
裴清漪二話沒說就要從人工洞口進入,卻被隨行的侍衛(wèi)攔下。
“長公主,萬萬不可,現(xiàn)在大雪還在下,山上的大雪積壓隨時可能再次發(fā)生雪崩的情況,山洞里實在危險。”
裴清漪的身份,決不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
否則,便是他們所有人陪葬。
裴清漪眼神如淬寒冰。
“讓開!”
進入山洞后,看到里面的景象她卻狠狠怔住。
黑棺里面空空入也,黑棺上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而崔翊寒下葬時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山洞各個角落,還伴隨著血跡。
怎么看,都好像是豺狼野獸的攻擊。
霎時間,她的心被狠狠撕碎。
生前她對不起崔翊寒,死后自己還不能讓他安生。
她眼尾泛紅,凌厲的盯著身邊的守衛(wèi):“我讓你們看著駙馬,你們便是這般看護?全部發(fā)配嶺南修長城!”
頓時,身邊的守衛(wèi)面如土色,一句話不敢多說。
裴清漪看著洞內(nèi)的場景,她甚至不敢細想。
“可查到駙馬現(xiàn)在的尸身何處?到底是如何消失不見的?”
是人為,還是野獸?
侍衛(wèi)立即回答:“目前已經(jīng)派人再查,但北陵荒無人煙,大概率是遭到了附近的野獸侵襲……”
裴清漪冷冷地盯著眾人:“找,就算是野獸也要把駙馬找回來!”
但她不知,此刻的崔翊寒已經(jīng)到了江南。
他現(xiàn)在在江南周莊的一家武器鋪子里做打鐵匠,又在周莊買下了一個小別院,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
雖然有些冷清,但卻再也不用因著自己崔氏嫡長子的身份處處受限。
再也不用像個木偶一樣,恪守遵規(guī)。
只是,身邊少了藍衣他一人多少顯得有些冷清。
江南也在下雪,院里覆了一層薄薄的絨雪,屋子里點了炭火倒也不冷。
崔翊寒坐在屋里,輕輕擦拭著藍衣的排位,眼眶忍不住紅了。
“藍衣,我來江南了。”
“這里小橋流水,房子竟全都建在水上,和京城想必全然是另一副景色,你若是來了肯定也會喜歡這里。”
可惜,你為了我永遠留在了京城。
崔翊寒嘆了口氣,將藍衣的排位放好,給他燒了三炷香,燒了些紙錢。
“藍衣,在人間你做了我的隨從這么多年,下輩子就別再給人做隨從了。”
省的被人苛責謾罵,甚至像生前這般為了主人沒了命。
說完,他有嘆了口氣。
倏地,門口想起一陣敲門聲,緊著這就是一道粗啞的男聲。
“翊寒,去鋪子里領(lǐng)鐵料了!”
隔門說話的是隔壁王哥,他和崔翊寒在一家鋪子里做打鐵匠,崔翊寒也是他介紹過去的。
當初崔翊寒一人來到周莊,孤苦無依之際遇見了王哥。
王哥見他一人可憐,便常來找他說話。
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了。
王哥擔心他一個人無依無靠不好討生活,問他可會做些粗活。
就也給他介紹了打鐵的活計。
聽到王哥的聲音,崔翊寒連忙音聲。
“來了!”
崔翊寒立刻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自此往后,再無清河崔氏嫡長子崔翊寒,這世間只剩下打鐵匠崔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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