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賤人,別他娘的不知好歹,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他娘的臉不要。”
山腳下破敗的泥草屋中傳來男人惡毒的咒罵聲,透過那低矮殘破的院墻,清晰的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一巴掌將瘦弱的少年扇到在地,撕扯著少年的衣服。
“爹爹……不準(zhǔn)你欺虎窩爹爹,你個壞人,窩打死你!”
一個看起來兩三歲的小包子,對著男人就是連咬帶踹,可惜他的這點(diǎn)兒力氣根本對男人造不成太大威脅,反而是惹怒了男人,一腳就將小包子踹了出去。
“小兔崽子,你找死。”
被踹翻在地的小包子痛呼一聲,白嫩嫩的小手瞬間擦破了皮,有殷紅的血流出來,小包子眼眶中爬上淚水,卻又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喊著爹爹,一邊去阻止男人。
“爹爹,嗚嗚……壞人,不要欺虎窩爹爹,窩要讓窩父親打死你。”
“小兔崽子滾開,在過來老子先弄死你。”男人惡狠狠的再次將小包子踹倒,朝著小包子身上吐了口唾沫,繼續(xù)去撕扯少年身上僅剩下的衣服。
沒有人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少年眼皮突然顫了顫。
好吵……
怎么會有小孩的哭聲……
樓宿雪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劇烈的頭痛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吟。
“唔……”
聽到聲音,男人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目光淫‖邪的看向樓宿雪,“吆!小賤人這是醒了啊!醒了好啊!越掙扎老子越喜歡,這樣才帶勁兒。”
說著便再一次撲了上去,臉上還帶著猙獰的淫笑。
雖然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樓宿雪并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這男人想要做什么,眸光瞬間便冷了下來,抬腿一腳便將男人踹飛了出去,摔到地上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賤人,你竟敢…………”
“滾……”
一個眼神過去,樓宿雪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讓還在慘叫咒罵的男人瞬間禁聲,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樓宿雪強(qiáng)忍著身體的難受坐起來,才走了兩步就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同時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大量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疼的他悶哼一聲。
緩過勁兒來的男人臉色猙獰無比,只要一想到剛剛自己不但被樓宿雪踢了一腳,還因?yàn)閷Ψ降囊粋€眼神就嚇的不敢動彈,頓時就惱羞成怒。
“不過是別人穿過的破鞋,竟然還敢反抗,我今天不給你點(diǎn)顏色瞧瞧,我就……”
男人一邊擼袖子,一邊朝著樓宿雪走去,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院子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有女人的說話聲,瞬間讓男人的動作一僵,臉上也出現(xiàn)片刻的慌亂。
“就是這里。”
下一秒,就傳來粗爆的拍門聲,“咚咚咚……”
“樓玉你個小賤蹄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給老娘開門,開門。”
不待樓宿雪整理腦海中的記憶,自己的大腿就被人一把抱住,“爹爹,窩怕。”
說著,小包子那單薄的小身板還抖了抖,本就蒼白的小臉也越發(fā)沒了血色。
幾乎是下意識的,樓宿雪就彎腰將小包子抱在了懷中,安撫的話脫口而出。
“崽崽不怕啊!爹爹保護(hù)崽崽。”
話一出口樓宿雪就愣住了,不過很快就他反應(yīng)了過來,這應(yīng)該是殘留在這具身體中的意識,讓他下意識做出的反應(yīng)。
“爹爹……”小包子的聲音奶呼呼的,卻有些虛弱,樓宿雪眉頭一皺,根本顧不得外面的人和剛才的男人,連忙檢查懷里的孩子,當(dāng)他的手摸到孩子的后腦勺時,卻伸摸了一手的血。
樓宿雪周身的溫度瞬間就冷了下來,連忙抱起小包子進(jìn)屋,將其放到床上止血包扎,除了腦袋磕破了竟然還受了一些內(nèi)傷,一瞬間,他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捏住,痛的他說不出話來。
樓宿雪強(qiáng)行壓下從心底冒出來的情緒,道:“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抬手快速在小包子身上點(diǎn)了幾下,血瞬間便止住了,樓宿雪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在屋子里翻了起來。
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中,他看到針線,目前沒有銀針,只能用繡花針代替一下,他能感覺到自己這具身體,和床上的小包子有著血脈聯(lián)系。
他乾坤袋里的所有東西,早在抵擋雷劫時就用了大半,后來又被人背叛偷襲,連帶著里面剩余的法寶也全部毀在了雷劫之下。若是他的乾坤袋還在,這種小傷只需要一顆丹藥就能治好,現(xiàn)在他也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救人。
耳邊是越來越重的敲門聲,男人明顯慌了,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樓宿雪,眼底是濃濃的不甘和掙扎,最后還是害怕被人抓住,低低的咒罵了一句,轉(zhuǎn)身翻墻離開。
樓宿雪正忙著給懷里的小家伙施針,便沒有理會院子里的男人。
男人剛翻出去,院中就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院門轟然倒塌,明顯是被人暴力的砸開的。
走在最前面的婦人約莫三十來歲,一身粗布麻衣,領(lǐng)著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走了進(jìn)來,一臉諂媚的對著兩人道。
“那小賤人和孩子就在屋里,別看這小賤人是個哥兒,長的那卻是一頂一的好看,我們村十里八鄉(xiāng)就找不出第二個他這么好看的,你們買回去絕對不虧。”
“最好是你說的那樣!”其中一個壯漢看了一眼笑的一臉討好的婦人,眼底是淡淡的不屑。
這兩人穿的一模一樣,布料明顯要比那婦人要好上一些,顯然是某些大戶人家的護(hù)衛(wèi)或者是酒樓賭坊這等地方的打手。
婦人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這是自然,我怎么敢騙你們。”
說著,婦人便率先走進(jìn)了屋子里,眼神在屋子里一掃,立刻就落到了披著一件滿是補(bǔ)丁衣服,站在床前的樓宿雪。
立刻橫眉倒豎,一臉惡毒的咒罵了起來,“好啊!樓玉你個小賤人,我就說叫了這么半天門,你怎么不來開門,原來是在屋子里偷野男人。”
“說,你把野男人藏在哪兒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賤貨。”抬手便朝著樓宿雪的臉上扇去。
跟著進(jìn)來的兩個壯漢,看到樓宿雪的臉時瞬間就愣住了,眼底全是驚艷和垂涎之色,當(dāng)注意到樓宿雪被撕爛的衣服時,目光立刻變得淫‖邪。
其中一個壯漢上前一把抓住劉翠蘭的手,“這么好看的一張臉,若是打壞了,可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感覺到手腕兒上的疼痛,劉翠蘭連忙不情不愿的收回手,她可拿了人家錢的,可不能真給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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