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茶樓后,樓宿雪并沒有直接去賭坊,而是去用一兩銀子買了一身好點兒的衣服,又將自己偽裝了一下,尤其是眉間的紅痣,這才帶著僅剩下的一兩銀子踏入賭坊。
一進(jìn)去,賭坊的伙計便迎了上來,“客官里面請。”
“嗯,不用你介紹,我自己看就行。”樓宿雪揮了揮讓伙計下去,便朝著一桌買大小的賭桌走去。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要開了。”
“大大大……”
“我買大,我全部買大。”
“小,他娘的都好幾把大了,我就不信這把還是大。”
賭坊內(nèi),充斥著莊家和賭徒的吆喝聲,異常嘈雜,再加上是五月份天氣已經(jīng)暖了起來,里面人又多,這味道可想而知。
樓宿雪眉頭皺了皺,在賭坊內(nèi)掃視了一圈,重新找了一桌人少,安靜一些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張賭桌后面只坐了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少年,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有人看到樓宿雪竟然坐到了這張賭桌上,賭坊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時,那個少年身體前傾,雙手放在了賭桌兩旁,“你要跟我賭?”
樓宿雪雖然不明白這個少年為何這么說,卻點了點頭,“我和你賭。”
少年似笑非笑的靠在椅子上,問:“你要賭什么?”
“不是賭錢嗎?”
“這一桌可不賭錢,當(dāng)然只要贏了你可提你想要的,只要我們金錢賭坊能夠給的起。”
樓宿雪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這桌沒有人。”
“想好你要賭什么了嗎?”少年饒有興致的問。
“想好了。”
“賭什么?”
“我賭錢。”
少年詫異,“你可要想清楚,你要是輸了,可是要把你的命留下,不后悔?”
“不后悔。”樓宿雪挑眉,眼前這人還真有意思,來這里的幾乎全是想著不勞而獲的賭徒,他竟然還想要讓他放棄。
很快,就有伙計拿來了骰子,因為樓宿雪的突然出現(xiàn),賭坊里的所有人幾乎都停下了堵伯,全部圍了過來。
“這都多少年沒有人敢上這張賭桌了,竟然還有新人敢跟雷少賭,還真是運氣可嘉啊!”
“哈哈哈…………”
賭坊內(nèi)響起一陣哄笑聲。
“這小子怕是不知道雷少有賭神的稱號吧!雷少可是在整個東河郡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樓宿雪仿佛沒聽到周圍的聲音一樣,面色沒有絲毫變化。
雷少都不得不承認(rèn),他都有些對眼前這人有些刮目相看了,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領(lǐng),可不是誰都能有的,這人還真不簡單啊!
“那我們就比大小,三局兩勝,你贏了我給你五千兩銀子,你輸了任憑我處置,如何?”
“可以,若出了豹子怎么辦?”樓宿雪可不會忘記豹子大小通吃。
“哈哈哈,若是出了豹子便不算,如何?”雷少輕笑出聲,他很久沒遇到這么有意思的人了。
他三歲摸骰子,五歲便精通**所有玩法,十歲便挑了整個青平縣所有賭坊,十五歲更是被譽為賭神,幾乎可以說在青州都沒幾個能是他的對手,自此幾乎沒有人敢跟他賭,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一個敢和他賭的,真是太有趣了。
雷少手中的骰盅不停的搖晃,眼神卻一直注視著樓宿雪,臉上甚至還帶著笑。
砰……
骰盅重重磕到桌面上,雷少看向樓宿雪,“這位公子買大還是買小。”
周圍立刻起哄了起來,耳邊全是他們的聲音,樓宿雪卻只是淡淡的看了雷少一眼,手指輕輕在桌上敲了兩下,道:“小。”
雷少臉上的笑容不變,“確定買小?”
樓宿雪:“確定。”
雷少掀開骰盅,臉上的笑容卻僵在了臉上,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桌面上的骰子,怎么會是小,剛剛他明明聽著是大才對。
“竟然真的是小,雷少竟然輸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有人能賭贏雷少,哪怕只是一把我也覺得值了。”
雷少握緊了手中骰盅,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這一局你贏了,我們來下一局。”
骰盅再次砰砸向桌面,雷少目光死死盯著樓宿雪,“買大買小?”
“小。”
雷少的眉頭這次幾乎皺的死緊,賭坊內(nèi)的骰盅內(nèi)都有機關(guān),只要拿起骰盅時輕輕一撥,里面的點數(shù)就會改變,他以前從來不屑用這種手段,這次他就不信他還能贏。
除非,這小子能夠控制骰盅里的骰子,可這不可能,骰子和骰盅都是他們賭坊提供的,更何況還在他手中,對方根本接觸不到,他如何控制。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雷少還是問了出來,“我聽說,江湖上有一種武功,只要用內(nèi)力接觸桌面就可以控制骰盅里面的點數(shù),不知這位公子可會?”
樓宿雪挑眉,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武功,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雖然他不會這人所說的武功,卻也和這差不多,不過他用的是靈氣而已。
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有引氣入體,但用一點小手段控制一下周圍的靈氣還是可以的。
“既然雷少懷疑我會這種功夫,那我不碰桌子便是。”說著,樓宿雪直接便站了起來,站到了離賭桌一步遠(yuǎn)的位置。
他這個樣子,再次讓雷少疑惑了,難不成對方?jīng)]有動手了,可不可能啊!若是對方?jīng)]有動手了,他怎么會搖不出大。
雷少不信,這次人都離的這么遠(yuǎn)了,他還能贏,然而當(dāng)骰盅揭開時,雷少的臉徹底黑了。
“這怎么可能。”雷少猛地站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樓宿雪。
樓宿雪沒有理會他的暴怒,淡淡的道:“三局兩勝,我贏了,五千兩銀子。”
雷少冷笑一聲,一揮手賭坊的門瞬間全部關(guān)閉,“五千兩銀子,你有命拿那也要有命花才行。”
話落,樓宿雪周圍立刻便出現(xiàn)了幾個賭坊的打手,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沾染著煞氣,顯然是殺過人的。
樓宿雪看著這些打手,臉上的表情都沒變,而是目光幽深的看著雷少,“你確定要動手,過后可就不是五千兩了,我要你的命。”
對上樓宿雪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知為何雷少從心底涌上一股恐懼,仿佛只要他敢動手,今日整個賭坊的人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能做到。
雷少臉上的表情幾經(jīng)變化,最后揮了揮手讓他們都下去,并讓人拿來了五千兩銀票,“哈哈哈,小公子,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雷少豈是這種輸不起的人,這是五千兩銀票隨時可以到金錢錢莊兌換,你拿好。”
“多謝。”樓宿雪接過銀票,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金錢賭坊。
等他離開,雷少才松了一口氣,方才對方身上的氣勢,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有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就算不與之交好也絕對不能與之為敵。
“雷少,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嗎?”
雷少看了身邊的手下一眼,“剛剛你也看到了,這個人不簡單,不是我們金錢賭坊能招惹的起的,通知下去,以后看到這個人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是,那需不需要我們的人跟上去看看。”
“嗯,不要跟的太近,他很危險,實在不行就回來。”
“是。”
…………
樓宿雪一離開金錢賭坊,就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賭坊的人,拐了好幾條街,甩掉身后的人,樓宿雪換回了原來的衣服,又去錢莊兌換了一部分銀兩,這才回到茶樓。
茶樓里,傅小雨和小包子全部眼巴巴的瞅著門外,一臉的擔(dān)心。
小包子不明白小雨叔叔在擔(dān)心什么,他就是想爹爹了,想著爹爹什么時候回來,都去了好久好久了。
“爹爹什么時候來接崽崽啊!崽崽想爹爹了。”
傅小雨唉聲嘆氣,“要不我們進(jìn)去看樓哥怎么樣?”
一大一小大眼對小眼,小包子明顯沒明白樓哥是誰。
樓宿雪進(jìn)來就看到兩人這副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走過去一人敲了一下,“你們兩個在做什么?”
“爹爹。”
“樓哥,你回來了,有沒有受傷,那賭坊的人有沒有為難你?”
傅小雨什么都問了,就是唯獨沒有想過,樓宿雪會不會輸,在見識了樓宿雪僅憑著兩根繡花針就廢了花樓打手的一雙眼睛,在他心里樓哥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堵伯而已,肯定能贏,雖然心里還是有一丟丟忐忑,不過他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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