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暴君·遲舟看著眼前眼神昏暗不明的容淮同樣困惑不已,男主究竟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他床上?!
內心經過天人交戰之后,謝遲舟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羨之……朕應該沒有召你侍寢。”
豈料容淮聽后微微挑眉,本來撫摸著謝遲舟細軟的頭發都手向下移了些,微微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小皇帝那白皙脆弱的后頸,謝遲舟莫名的感到有些癢,卻又不敢躲,只好老老實實的縮在錦被里。
容淮低聲在謝遲舟耳邊呢喃道:“可是李公公跟臣說,陛下想臣想的緊,睡前看不到臣就睡不著覺……”
后頸是一個人最脆弱的地方,容淮這樣本就是一個極其曖昧危險的動作,但旁邊的小皇帝明顯十分懵懂無知,還在輕聲反駁他:“不是……”
容淮輕輕感受著手中纖細白膩的脖頸傳來的陣陣脈搏的跳動,本就清冷的眸子仿佛又盛滿了寒冰。
眼前那個所謂的暴君看上去這么的脆弱,只要他現在用手輕輕的一掐,就能夠要了他的命。
謝遲舟半晌沒聽到容淮的回復,被他那雙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本想解釋的話又轉了個彎,他躑躅片刻又小聲道:“羨之你莫要誤會李公公的意思,朕是絕對沒有要強迫你的意思,朕只是太想羨之了,想與羨之同塌而眠。”
末了,他又強調了一句:“朕只是想和羨之一起睡覺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容淮微微回神,不動聲色挪開了撫摸著謝遲舟脖頸的手,垂下的眼眸掩下了眼中的殺意:“難道陛下還有別的意思?”
謝遲舟氣若游絲道:“沒、沒有。”
謝遲舟現在恨不得先抽自己兩耳光,他剛剛都在說些什么啊!
好在容淮并沒有接著逼問這個問題,而是漫不經心道:“陛下嘴上說著想臣想的緊、見不著臣就睡不著覺之類的話讓李公公將臣大半夜接過來,結果臣來了卻看見陛下自己一個人睡的正香。”
他頓了頓,眸光清冷似冬日寒雪,意味不明的反問道:“陛下莫不是在誆臣?”
他現在是完全摸不透容淮的意思了,明明昨天還對他厭惡至極,今日怎么會做出這般奇怪的舉動?
“沒……沒有。”謝遲舟慌忙解釋:“朕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剛說完這話,謝遲舟就突然想到了今天連允來侍寢的時候,自己告訴李公公自己現在心里眼里眼里都是容淮的事,莫不是李公公以為自己說這話是讓容淮侍寢的意思?
這樣一想,容淮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床上就有了解釋。謝遲舟忍不住汗顏,這李公公真的是純純豬隊友,理解能力也奇葩。
容淮看著眼前試圖狡辯的謝遲舟眼神晦暗不明,辮不出謝遲舟所說的喜歡孰真孰假。
不過沒關系,不管暴君是什么意思,他奉陪到底便是了。
最終容淮微微掩了眼,輕輕的拍了一下謝遲舟的背,安撫道:“陛下,不早了,睡吧。”
謝遲舟輕輕回道:“哦……”
說著早點睡,謝遲舟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畢竟主角就在他旁邊哎,他怎么可能心大的睡得著!
謝遲舟在那昏黃的燭火中有些惶惶不安,他看著旁邊熟睡的容淮,又開始忍不住在心里夸了一句自家崽崽真好看。
前兩次他每回見容淮時都行色匆匆的,看的并不真切,這次他終于有了機會仔細瞧瞧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