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那年,我撞見姐姐吻上了我喜歡的人。微風吹拂少年發絲,少年低頭回吻女孩。
22歲那年,他們婚禮前夕,我和顧常云一夜風流。姐姐心寒離開,我倆聽家里的話,
舉辦了婚禮。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顧常云依舊愛著我的姐姐。25歲那年,我提出離婚。
顧常云答應了,分了我一半的家產,我遠走高飛。28歲,
顧常云和姐姐邀請我參加他們的婚禮。看著我身邊的男人,顧常云陰惻惻的看著我。
“這就是你離婚的原因?”1 歸來風波“聽說沒有,林晚回來了。
”“當年不是她提的離婚嗎,她不會后悔了吧。”“顧常云現在可是顧氏集團的掌權人,
肯定是后悔了。”“后悔又怎么樣,當初她本來就是搶了她姐姐的婚姻,現在物歸原主罷了。
”……包間外,我聽著包間里面正熱火朝天的討論。
討論我是怎么用齷齪的手段搶了姐姐的婚姻,又怎么灰溜溜地離開。三年來,
關于我的傳聞很多。他們說,我在欲擒故縱,連同我的爸媽也是這么認為的。
“既然你要離婚,那就不要再聯系常云了。”“你姐姐摔斷了腿,正是需要常云的時候,
你可不要去刺激她。”見我不回話,母親又憤憤地說“人家本來就是一對,
如果不是你的下賤手段,你就不可能是顧太太。”是的,
林曦和顧常云本就是令人艷羨的一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再加上顧家和林家交情匪淺,
他倆注定是一對。但是婚禮前夕,我和顧常云被下藥,一夜風流。被林曦撞破,
她一怒之下去了國外深造。可是當時聯姻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而這樣的丑聞是顧家和林家都不愿承認的。不知道他們怎么說服了顧常云,答應娶我。
我和顧常云就這么稀里糊涂結了婚。三年來,我們與尋常夫妻無異。我做好我的顧太太,
他做好他的顧先生,姐姐再也沒有聯系過我們。在外人看來,我們也算是一對合格的夫妻。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顧常云從來沒放下我姐姐。我也知道。
2 離婚那天那天顧常云丟了一枚胸針。我從來沒在他的臉上見過這么焦急的神情,
他四處尋找那一枚胸針。我理所當然地幫他找了起來,在餐廳的椅子下發現了它。
一枚碧綠色的胸針,背面刻著一行精致的小字“LX FOREVERLOVE”。
我頓了一頓,小聲地說“找到了。”顧常云急忙跑過來,一下子從我手中搶過那枚胸針。
輕輕撫摸著胸針,滿眼都是專注,又流露出幾分遺憾。嘴里不斷重復著“還好,還好。
”顧常云的書房從來不讓我進去,直到那天我去給他送文件。
雖然他千叮嚀萬囑咐拿了文件就走,但是我還是被桌面上倒蓋的相框吸引了。
我鬼使神差地把照片拿起來,映入眼簾的是姐姐和顧常云幸福地笑容。說實話,
我從未想過顧常云那張冷漠矜貴的臉上能有這么生動的笑容。專注、寵溺、幸福。
我的手控制不住地發抖,那一刻我如墜冰窟,也是在那天,我第一次有了離婚的念頭。
下定決心離婚的那天。我發了高燒,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顧常云接了一個電話,
對面是啜泣的女聲。他愣了很久,一秒、兩秒、十秒……然后拿起外套準備離開。我叫住他,
試探著說:“常云,你要去哪?我很難受,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他的腳步頓了一下,
卻不曾回頭,只留了一句抱歉,便離開了家。再后來,我接到媽媽的電話,
姐姐在表演時摔斷腿了,昨晚緊急回國。她就在爸媽家里休養,
是顧常云大晚上親自把人從機場接回來,又安排檢查和治療,更是片刻不離地照顧著她。
我還是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回了爸媽家。走進客廳,顧常云舉著湯勺,吹了又吹,
把吹涼的粥遞到林曦的嘴邊。林曦熟練吞下,兩人的動作親密得好像我才是多余的那個人。
林曦看到我,高揮著手“晚晚!好久不見啊,最近過的怎么樣。”顧常云一驚,
手里的碗勺好像很燙,連忙放下,轉過身尷尬地說:“你好點了嗎,晚晚。”我沒有回應,
放下了順路帶的一捧鮮花。“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顧常云似乎還想說些什么,
又低下了頭,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忽略林曦的呼喊,我迅速走出門去。回到車上,
我腦海里滿是姐姐和顧常云溫馨的畫面,揮之不去。以至于我沒注意到,
對面超速行駛而來的汽車。再醒來,眼前一片潔白,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
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聲稱路過車禍現場救了我的好心人。他說沒找到我的手機,
聯系不上我的家人。我借了他的手機,卻不知道給誰打去電話。片刻之后,
我還是撥通了那個我最熟悉的電話號碼。第一次打過去,無人接聽;再打,還是無人接聽。
是啊,他怎么有空管我。我正在撥爸媽的電話,手機卻顯示來電。我急忙接起來,
對面卻是一個悠揚的女聲。“您好,你是誰呀,找常云的嗎?”“我出車禍了,
在xx人民醫院,可以讓常云來一趟嗎?”“很嚴重嗎?”“我聯系不上別人。”“哦,
可是你都能自己打電話哎,應該不是很嚴重吧。我很想要常云陪我哎,
你自己……”對面突然換成了低沉的男聲:“晚晚你在哪?”四十分鐘過去,顧常云趕到。
“晚晚,你沒事兒吧,嚇死我了你。”顧常云的出現,還是給了我心頭一絲安慰。
但是沒等我開口,一陣鈴聲先劃破了空氣,是林曦給顧常云打的電話。顧常云猶豫再三,
接了電話,而對面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聲。“常云,我一個人在家,我好害怕,
你能不能快點來陪我。”“晚晚出了車禍,我還在醫院呢。”“她不是還活著嗎?
她都能自己給你打電話。”“……”“那她不是就沒事兒嗎?”“……”“求你了我好害怕,
你不是說好只出去一會兒嗎,現在都過了很久了。”林曦又開始啜泣了,
讓別人誰聽都好像是一個破碎的小女孩。顧常云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我。“那個,
晚晚……”“走吧,顧常云,你走吧”,我說,“我們離婚吧。
”3 姐妹情深離婚的事情傳到家里時,我們已經辦完離婚手續了。我沒想到是,
顧常云覺得虧欠我,固執地要分我一半的家產。爸媽聽說之后,叫我立刻回家。一進家門,
媽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人家那么多的財產。
”“你倆本來就不該結婚,就你的那個下賤手段,不給顧常云和你姐姐賠償就算了,
還敢要財產,我看你可真是膽子大了。”林曦打著石膏,坐在沙發上,一手拉住媽媽的衣角,
眼角帶淚。“媽媽你別說了,可能晚晚怪我搶走了她的丈夫吧,
這點補償也是我一個做姐姐的應該的。”“什么她的丈夫,這本來就是你的,
是她不要臉……”我微微一愣,“可是媽,我才是和顧常云做了三年夫妻的人,不是嗎。
”“你?你怎么嫁給常云的,大家都知道,你姐姐大度原諒你了,你還不感恩戴德。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看到了哭哭啼啼的林曦,質問了不愿意解釋的顧常云,
卻沒人會聽我的解釋,甚至我的父母也篤定我在撒謊。從小姐姐就更耀眼,學習好,才藝多,
會說話,更討人歡心。而我只是一個無趣的,只會聽家里話的乖乖女。
這是顧常云喜歡上姐姐的原因,也是父母偏心的原因。
以至于當年事發時我竭力想要解釋我被下了藥,
爸媽便更覺得我是一個無恥下作、滿口謊話的人。可是當初,
原本是姐姐求著我嫁給顧常云的。婚禮前夕,林曦約我在我們小時候常去的那家飯店吃飯。
她告訴我,她有一個出國學習舞蹈的機會,她不想放棄。“那顧常云呢,會和你一起去嗎?
”“我不會帶他去,他在國內還有事業,經不起三年的空白。我希望晚晚,你能替我嫁給他。
”我吃飯的動作猛地一停,“姐姐,這可不好笑。”“我沒開玩笑,
顧常云未來就是顧氏集團的掌門人,這門親是一定會結的。”“我也知道你一直喜歡他,
嫁給他吧,肥水不流外人田。”看我無動于衷,林曦又補充道:“你是怕我三年以后回來嗎,
放心我再也不會出現,也不會聯系顧常云了。”我放下筷子,靜靜地看著林曦,
告訴她“不怕你回來,是本身就不可能,我不會嫁給一個愛著我親姐姐的人。
”“難道你就這么看著我們家破產嗎?”林曦急了。“我做不到。”提起包,我打算離開。
“晚晚!”林曦叫住了我,“那可以喝最后一杯酒嗎?”“就祝我逃婚順利。”我沒有答話,
看了她一眼,也許這就是辭行了呢,還是舉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轉身準備離開,
我的意識卻突然變得模糊。“晚晚?晚晚!”林曦急忙來扶住即將跌倒的我,
而我眼前最后的畫面,是那張詭異的笑臉。再醒來,是姐姐的尖叫將我驚醒的。我渾身酸痛,
不知道什么時候躺在了床上。可是床上還多了一個人——顧常云。我頓時感覺不對,
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匆匆忙忙回了家。回家的路上,
我手機里已經有無數個爸媽的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看了消息,我大概明白發生了什么。
到了家門口,還沒進門,我已經聽到了姐姐的哭聲。一進去,看到我,姐姐哭的更大聲了,
拿起手機就往外沖,媽媽急忙追了出去。一個杯子砸到了我的腳踝,是爸爸。
“你姐要是有什么事兒,我拿你是問,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就我變成了爸媽眼中最惡的惡人。“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祝你逃婚順利。
”4 重逢前夫拿到了離婚證,我便買了最近的機票,去了x國。離婚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終于可以離開,終于可以重新開始做我想做的事。當年能夠出國深造的不止姐姐,還有我。
只是收到郵件的時候,我已經妥協,渾渾噩噩地準備和顧常云的婚禮了。似乎理所應當的,
我就該失去了這個機會。結婚之后,我兢兢業業做好一個顧太太,
只在空閑時候繼續寫幾首歌,以慰藉我失去的人生。來到x國的三年,我潛心鉆研音樂,
從來不和家里聯系。順利進修了音樂,以ZERO的名字,發行了一些單曲,有了一些粉絲。
粉絲問我為什么從來只是發歌,而不露面,也不演出。“因為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我也許不是你們想象里那個完美的ZERO,抱歉。”過往關于我的“丑聞”還歷歷在目,
我并不想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中,讓他們發現我避無可避的過去。這一天我回家,
習慣性打開郵箱取走所有信封。很多是粉絲來信,我會抽時間一個一個讀完。
其中一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黑色的卡片上,封面是燙金色ZERO,
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我想見你,不只是完美的ZERO,只是ZERO。
”這是信的最后一句話。我萌生了一個小的想法,也許真實的我并不完美,
但是這不妨礙可以和愛我的人見一面。我開始著手準備新的專輯和專輯試聽會,
為此我將回國建立一個工作室。恰好前段時間,林曦聯系上我,
邀請我去參加她和顧常云的婚禮。電話是林曦打的,“晚晚你回來吧,我求求你了,
我的婚禮必須有你在,這樣我才不會覺得對不起你。”我沉默許久,回答道“好。
”回國的這天,雖然是深秋,但是天氣很好。剛出機場,就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它的主人也注意到了我,朝我走來。這是我們離婚后的第一次見面吧,于情于理,
我應該和他打個招呼。但是,我并不想。“招呼都不打嗎。”我沒有回答。“走吧,
我是來接你的。”面對他真摯的目光,我一陣恍惚。“不用。”我疏離地拒絕。
“我來都來了,一起回去吧。”說完顧常云拎起了我的行李。無奈,我跟著他,坐進了副駕。
“你這些年過得好嗎?”“好。”“x國怎么樣。”“好。”“你是不想和我說話嗎?
”“嗯。”顧常云終于識相閉了嘴,過了一會兒,到了家。剛打開家門,
林曦就開心地跑過來抱住我。“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她很熱情,我卻一陣惡寒。
顧常云忙把身上的外套給林曦披上。“這幾天還是挺冷的,小心可別著涼了。
”我徑直走了進去,“爸媽呢,不在家嗎?”“他倆今天心血來潮,非要自己做飯。晚晚,
你也很想爸媽的手藝吧!”“嗯。”“明天你陪我去看看婚禮場地吧。”“我沒時間。
”“那后天。”“也沒有。”我的手機亮起,顯示有新消息,內容是“我在你家門口。
”我有點驚訝,但還是看著林曦說“我有點事,不留下來吃飯了,過幾天也不回來了,
和爸媽說一聲。”說完我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走。我回來本就不想多待,
只是想回來收拾一下東西,既然如此就更不用多待。顧常云追了出來,
在停車場拉住了我的手。“晚晚,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爸媽很想你的……”一個健碩的身影出現,推開了顧常云,拉過我的行李,
順勢一把摟住了我。“背著我找男人呢,小晚晚。”顧常云手握成拳,薄唇緊抿。“你誰啊,
你怎么拉別人老婆?”“你說她是什么?”顧常云低沉的聲音說,“你老婆?
”我推了推摟著我的手,屹然不動。我只好看向顧常云“有機會再說吧。”任由男人摟著我,
把我塞進灰色的跑車里。”“你不是明天才到嗎,怎么這么快。
”“那我當然是快點完成工作好來找我的小寶貝啦。”“別油嘴滑舌。”“我可跟了你一路,
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居然看到你上了前夫的車,你不解釋一下嗎?”,
面前的男人危險逼近。“不僅騙我還跟蹤我?膽子大了沈清晏!”,
我握緊拳頭捶了一下精壯的胸口。我的手被猛然握住,男人低沉聲音說“背著我見別的男人?
”“有車接送,那不坐白不坐咯。”寬大的手掌抬起了我的下巴,四目相對。
“不可以背著我見他”,沈清晏低頭吻了下來。顧常云還愣在原地,
惡狠狠地盯著車里發生的一切。“這就是你要和我離婚的原因嗎?林晚。
”5 異國戀歌離婚后,我出國,進入了音樂學院進修。雖然x國的氣候不如家里好,
但是身邊的人都很熱情友好。鉆研自己喜歡的東西,和美好的人相處,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到一年,我便適應了x國的生活,適應了久違的學生生活。沈清晏是所有人里最活潑,
或者說跳脫的一個人。不管什么場合遇見他,只要有他,他就是人群中最e的存在。
這么一個活躍的人,讓我很難不注意到。在有他的地方,我便會不自覺的注意他的動向,
我實在很好奇,一個人怎么能有這么充沛的能量。直到那天,在社團的周五派對上,
我一個人拿著一杯酒在露臺上,思考著我的新歌。副歌的部分好像還差點什么,
我沉思著不經意哼出聲來。他走到我的身邊,靜靜地聽著我哼歌。我回過神來,
身邊多了一個人,驚訝抬眸。“你哼的旋律很不錯,打算制作出來嗎?”他認真地看著我。
“剛剛的旋律嗎?我已經寫出來了,確實準備發行。”沈清晏把手里的酒杯舉起,
示意我干杯。我微微一怔,舉起酒杯與他干杯。“恭喜你呀!”他薄唇微啟,抿了一口酒,
又抬眸看我。“可是我覺得,你的旋律還差點什么?”我很訝異,
試探著問“你覺得差了什么?”“如果是我,我不會改這個旋律,我會給它加很重的底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