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聲擂鼓般震耳欲聾,林燼幾乎能感覺到血液在血管里橫沖直撞。
門外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像死神揮舞著鐮刀,一下一下,割裂著空氣,也割裂著他緊繃的神經。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那塊溫潤的玉佩塞進儲物袋,然后抓起一本破舊的《凝氣訣》,擺出一副苦大仇深修煉的姿勢。
“吱呀——”
木門被粗暴地推開,一股帶著濃重脂粉味的香風撲面而來。
方大師那張肥膩的臉擠滿了虛偽的笑容,活像一朵盛開的菊花,只是這菊花里散發出的不是芬芳,而是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林燼啊,有人舉報你私藏禁物,交出來吧,免得皮肉之苦。”他陰陽怪氣地說道,眼神像毒蛇般在房間里四處游走。
林燼內心瘋狂吐槽:舉報?
這不明擺著是沖著老子來的嗎?
這老小子怕不是想趁火打劫!
但他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顫抖著聲音說:“方…方大師,我只是個小小的雜役,哪敢私藏什么禁物啊?您一定是搞錯了!”
方大師冷笑一聲,顯然不信他的鬼話。
他肥胖的身軀在狹小的房間里挪動著,像一只貪婪的蛆蟲,恨不得把地板都翻起來。
林燼緊張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手心里全是汗。
儲物袋就藏在床底的暗格里,要是被他發現,那就完犢子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門外傳來一聲暴喝:“方大師,你在干什么!”
這聲音猶如天籟之音,讓林燼差點喜極而泣。
他抬頭一看,只見劉師兄一臉怒氣地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幾個雜役堂的弟子。
方大師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令人厭惡的假笑:“劉師兄,誤會,都是誤會!有人舉報這小子私藏禁物,我只是例行檢查。”
“例行檢查?我看你是假公濟私吧!”劉師兄毫不客氣地戳穿了他的謊言,“林燼是我妹妹的朋友,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清楚得很!要是真有什么問題,我愿擔保他清白!”
方大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礙于劉師兄的身份和身后那些虎視眈眈的雜役弟子,不得不暫時停止搜查。
他狠狠地瞪了林燼一眼,丟下一句“這事沒完”,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林燼長舒一口氣,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感激地看向劉師兄,要不是他及時出現,后果不堪設想。
送走方大師后,劉師兄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林燼,此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最近要小心點,最好提前做好準備。”
林燼點點頭,他知道劉師兄說得對,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將之前獲得的玉佩投影地圖展示給劉師兄,低聲說道:“師兄,你看這個……”
劉師兄看著那張神秘的地圖,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是……難道是傳說中的……”
“噓!”林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夜幕降臨,雜役堂的一間破舊小屋里,昏黃的油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林燼、柳青霜和劉師兄圍坐在一張簡陋的木桌旁,氣氛凝重。
“我們必須盡快行動,”林燼沉聲說道,“陳長老的陰謀已經昭然若揭,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他們根據玉佩指引的地圖,制定了詳細的行動計劃。
他們決定兵分兩路,林燼和柳青霜負責尋找地圖上標記的關鍵證據,而劉師兄則負責聯合宗門內其他正直的弟子,制造輿論壓力,迫使陳長老的計劃失敗。
就在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遠處屋頂上。
王管事站在陰影中,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微笑,眼神里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他俯視著小屋里的三人,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低聲自語道,聲音里充滿了戲謔和嘲諷,“你們以為自己很聰明?殊不知,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從懷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符咒,符咒上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一股陰森的氣息彌漫開來……
“游戲,才剛剛開始……”王管事將符咒捏碎,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天一大早,鐺、鐺、鐺!
沉悶的鐘聲像催命符一樣響徹整個宗門廣場,吵得人雞飛狗跳,哦不,雞犬不寧。
陳長老要開全體大會了!
林燼混在黑壓壓的人群里,感覺自己像一顆被擠壓的豆芽菜,渾身難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每個人都繃著臉,像便秘三天沒拉出來一樣。
他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像泰山壓頂般籠罩著整個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
“呼……”林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肉里了。
媽的,真正的戰斗,開始了!
“叮!”就在這時,他腦海里突然冒出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宿主,請注意,陳長老身邊出現未知能量波動,強度堪比隔壁王大媽跳廣場舞的音響!”
林燼的眉毛瞬間擰成了麻花。
未知能量波動?
聽起來就很厲害!
他瞇起眼睛,偷偷觀察站在高臺上的陳長老。
只見那老家伙一臉嚴肅,像死了親爹一樣。
他身邊站著幾個長老,個個神情肅穆,如臨大敵。
林燼心里咯噔一下,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這老家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他隱隱感到不安,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正在操縱著一切。
他悄悄地挪動腳步,慢慢地向廣場外圍移動。
沒辦法,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那個誰,掃地的,過來一下!”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接打斷了他的“逃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