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如果這是你想引起我注意的手段，那未免太過低劣了。”
“我說過了，你害死了林晴卻還死不承認，你這種女人，死了才好。”
宋清歌抬眸反問：“那你為什么要救我？”
霍晏眸色一冷，嗤笑一聲道：“你想墮落或者想去死都最好別讓我知道。”
“我不是你，我沒那么冷血。”
“我做不出在自己的地盤，卻可以眼睜睜看著討厭的人去死的事。”
宋清歌淡笑一聲。
“霍晏，別把自己說的那么好聽，我變成如今這個地步，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你做過什么你自己清楚，我對你已經足夠仁慈。”霍晏眸色冷淡，繼續說道。
“五天后你跟我來趟湖山，如果你敢不來，我不介意如你所愿把你直接送到別人床上去。”
五天之后，是林晴的忌日。
離開酒店的時候，宋清歌只覺得腳步虛浮。
曾經的醫生素養告訴自己，她或許應該去醫院看看。
整整一天，她都在醫院里做檢查。
在拿到醫院的報告時，宋清歌心頭一震，只覺得上天好像跟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原來，她已經癌癥晚期，只有最后幾天可活。
那一刻，宋清歌忽然覺得好委屈。
她努力了這么久，甚至好不容易就要振作起來。
可是老天爺卻告訴她，自己早己患癌。
她捏著報告，手指微微顫抖。
醫生希望她可以住院治療，或者進行手術。
可是宋清歌卻搖了搖頭。因為她沒有錢，也沒有長期住院治療的底氣。
她打出了那串熟記于心的電話號碼，卻在對方接起電話時選擇了沉默。
“……莫名其妙。”那頭的霍晏將電話掛斷，神色平靜繼續處理文件。
彼時，宋清歌猶豫了很久，才將電話打給了院長。
院長的電話很快接通。
原本問到嘴邊的借錢，卻話頭一轉，變成了：“院長，醫療事故的調查結果出了嗎？”
院長一聽是宋清歌，立刻回道：“早就出了，這邊判定不是你的責任。”
“小宋，你要不要考慮繼續回來？”
宋清歌被這話問住，忽然哽咽起來。
“我……我不回來了。”
她已經沒有了做手術的資格，現有的生命也已經即將走到盡頭。
“院長，麻煩您，我想填一下器官捐贈的意愿書……”
電話掛斷后，宋清歌抱著檢測報告，坐在街邊痛哭起來。
直到天色暗下來，有一個小女孩走到了她的面前。
“姐姐，是不是你也生病了呀？別哭，小瑜抱抱你！”
陌生的暖意包圍著宋清歌，她擦干了眼淚，看著面前這個禿頭的女孩。
她笑容甜美，似乎病痛并未將她的靈魂吞噬。
“媽媽說了，只要高高興興的，痛苦和煩惱就會飛走咯。”
宋清歌摸了摸她的腦袋：“謝謝你……”
晚霞閃耀，影子被拉長，宋清歌的心也終于慢慢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