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程安青?”方嵐遙重復了一遍我的名字,她這才認出我是誰。這些年來,
蘇辰澤勾的人不少,但我是最成功的一個。我是唯一一個傻傻地信任他,
差點與他步入婚姻的殿堂的人。或許方嵐遙并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想在婚禮上讓蘇辰澤出丑。
讓他明白,沒有自己的話,他什么也不是。而我,只是那個最倒霉的犧牲品。“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是程安青那個女人!”我笑著輕撫斧頭的刀刃處詢問。“怎么?
我就應該一直被關到死,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對吧?”“畢竟之前有無數人都是這么做的,
只要被下令處理掉,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不,明明有很多人你們都見過,
聽說是走夜路不小心摔斷了腿的乞丐,新聞上報道說是為情所困跳河自盡的年輕女生。
”“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少受害者家屬都在恨你們?但沒關系,動手的只會是我自己。”說著,
我抬起斧子,一斧劈向方嵐遙的半截腳掌。她以為我只會恐嚇他們,
沒想到我會這么果斷動手。一時沒反應過來,迎面接住我的斧刃。“啊啊啊——我的腳!
”方嵐遙的慘叫聲在整個倉庫回響。我覺得這個聲音悅耳極了。
在精神病院遭受了三年非人的折磨,我怎么可能還是個正常人?
作為“林曦”這個身份的一切,都只是我爆發前最后的偽裝。畢竟復仇的這一天,
我等得實在是太久了。看著方嵐遙痛苦翻滾的模樣,蘇辰澤在一旁竟然嚇得哭出聲來。
他的手腳都被麻繩捆得結實,只能像一條蟲子一樣蠕動著想要遠離我。他的臉部沾滿了灰塵,
和鼻涕淚水糊成一團,哪里還有什么帥氣的面容。他一邊爬行一邊看向我,
等和我對上了視線,他更是嚇得驚聲尖叫起來。“都是方嵐遙的錯,如果不是她,
我們早就結婚了!”“安青,你相信我,我最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啊!”“你放了我好不好?
我們結婚好不好!”方嵐遙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我被他的話惡心到差點吐出來,
上前一腳把他的臉踢歪過去。“這真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既然你說你喜歡我。
”“那不如告訴我,我們當年的結婚日期是幾號?”蘇辰澤眼神飄散,
他早在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時,就再也不關注我了。“是四月二十號。
”他大概是找了個有點記憶的日期,想看看能不能猜對。“恭喜你!”我聲音驚喜,
眼看著蘇辰澤的眼神亮起,散發著希望的光芒。“恭喜你,完全猜錯了呢。
”7.“四月二十號,是你和哪個可憐的女孩的重要日期呢?”我拿起手機,
對準蘇辰澤的臉,聲音平和。“給你一次機會,
對著鏡頭把你騙過的女孩和使用的伎倆都說出來,如果和我調查到的資料有任何一個不妥,
你的小命我可就收下了。”可是蘇辰澤騙過那么多人,有一些他自己都沒再見過第二面,
就被方嵐遙處理了。他怎么可能完整說出所有女孩的名字?但斧刃在前,
蘇辰澤只能硬著頭皮把自己做過的事一一敘述著。“喬知意,故意拿走我的手機,
想要我的聯系方式,我就給了她……”聽到這里,我的斧子狠狠劈向他的頭,
蘇辰澤反應過來立刻側身,我只切下他一個耳朵。“我說的都是實話!
好痛……”“看來你是不想活下去了,到這個時候還在美化自己。”我怒極反笑,
其實我手中根本沒有什么資料,只是想讓他親口說出自己做過的事。
所以他在說其他人的時候,有些美化自己我也沒法知道。可喬知意,就是那個有男朋友,
只是好心幫蘇辰澤撿起手機的可憐女孩。“求求你放過我,都是方嵐遙干的!和我沒關系啊!
”“殺了我,你會被治安員追查的,我不愿意看你走上這條路啊,安青。”聽見這話,
我愉快地笑出聲來。“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是不是忘了,
我可是被你們親自安排的精神病身份呢。”“你猜,精神病殺人的話,需要承擔什么責任嗎?
”一瞬間,蘇辰澤的臉色面如死灰。“你知道嗎?”我的聲音就像是對情人的低語,
溫柔繾綣。“三年來,在精神病院的每一天,我都在回憶我們的婚禮。
”“回憶我們曾經幸福的過往,回憶起你是如何在所有人面前將我推到在地,
是如何對著方嵐遙喊親愛的。”“你們把我送入那樣的地獄,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你們?
”看著蘇辰澤驚恐的模樣,我提起斧頭,狠狠向著蘇辰澤的下半身劈去。
鋒利的斧刃立刻撕裂他的血肉,血液噴涌而出,和方嵐遙的匯合在一起。
刺鼻的血腥味讓我的神經雀躍起來。見蘇辰澤兩眼一翻似乎快要暈過去,
我一腳踩上他的傷口處,他立刻清醒過來。“既然留著就知道騙婚,那就別要這東西了。
”我拎著斧頭連刺幾刀,蘇辰澤蜷縮成一團,只剩微弱的哀嚎聲。他看起來很想暈過去,
但劇烈的疼痛和我時不時踢過去的鞋跟,讓蘇辰澤只能夠連連求饒。“辰澤,你沒事吧,
辰澤!”方嵐遙看起來真的很愛蘇辰澤,即使剛剛蘇辰澤想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她。
但這只會讓我覺得更加憤怒。畢竟,我的一切不幸全都來自她所謂的“愛”!
“看來你也急著過來找死了。”我咧嘴一笑,大概現在的我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精神病,
方嵐遙明顯瑟縮了一下。“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們?三千萬可以嗎?”“只要你放過我,
我絕對不阻攔你和辰澤結婚!”“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我嫌棄地瞥了一眼地上如同一灘爛泥的蘇辰澤。“你是說,
你覺得我喜歡地上這一坨惡心的肉餅?”8.手機適時收到一條消息,是我的盟友發來的。
“對了,方嵐遙,你一直都對你父親的死沒有任何疑惑嗎?”方嵐遙的腳掌此時還在噴血,
她臉色蒼白,好一會才對我的話有所反應。“你,你是什么意思?”我拿起手機,
找到剛剛發過來的視頻,點擊播放。畫面里,蘇辰澤環視四周后,謹慎地鉆進一輛車內。
只是片刻,他就從車里爬出來,他手里的扳手清晰可見。看著蘇辰澤越發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