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業(yè),坐,找我有事?”景叔抬手指了指身旁的沙發(fā)。
“景叔,是這么回事……!”
婁興業(yè)把事情講完,滿眼期待的看著景叔。
景叔聽完整個過程,感覺這就是天賜良機,老東實在是撐不住了!
拿起旁邊的電話給駱駝打了過去。
“阿潤,我是景叔,有點事要麻煩你。”
“嗯,好!”
“行,我這就帶他過去,咱們沙田匯合。”
景叔放下電話,對婁興業(yè)揚揚頭:“走吧,咱們這就動身去沙田?!?/p>
婁興業(yè)大喜,趕緊鞠躬道謝:“感謝景叔援手,事后必有重謝?!?/p>
景叔擺擺手:“我跟你父親十幾年的交情,沒必要見外。”
……
沙田黑虎武館,秦浪坐在大廳椅子上看著擂臺讓兩個人對壘。
烏鴉碰了碰秦浪的手臂,問道:“大佬,你說姓婁的那個撲街能把誰拎出來?”
秦浪笑道:“怎么著?你要挨個給他們放血???”
“那不能!”
烏鴉摸了一把光禿禿的后腦勺,“嘿嘿”笑道:“咱們沙田太無聊了,他要是能拎出來幾個硬茬子我也正好放松一下?!?/p>
“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p>
秦浪笑罵了一句:“你真是閑出屁了!”
沒在搭理這個小兒多動癥患者,聚精會神的盯著擂臺上對打的兩個人。
倆人身手都不錯,拳來腳往難分勝負。
現(xiàn)在武館里練武的人成分很雜,有烏鴉三人的小弟、附近的待業(yè)青年、上班的白領、做生意的買賣人。
黑虎武館來者不拒,只要你來我就教,一樓是擂臺大廳,二樓是健身練武大廳。
三樓是秦浪幾人的居住區(qū),四樓是茶室、餐廳、廚房、倉庫。
一棟四層小樓被安排的滿滿當當。
“老六!”
秦浪回頭望去,笑著起身迎接:“大佬,你不在總堂看著他們準備壽誕的事,怎么來我這里了?”
看了一眼駱駝身后的人,馬上就明白是什么事了。
駱駝給秦浪使了一個眼色,秦浪點點頭,示意知道該怎么辦。
回頭對烏鴉吩咐道:“去儲藏室給我拿兩瓶酒送到茶室來?!?/p>
烏鴉起身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婁興業(yè),抬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隨后快步往儲存室走去。
秦浪伸出右手對駱駝和景叔說道:“大佬,景叔,請,咱們樓上談?!?/p>
景叔在秦浪對烏鴉說出“拿酒進茶室”幾個字時,看秦浪的眼神很奇怪!
能打腰桿硬、能說思維清、能穩(wěn)不翻船!
雖然精神狀態(tài)有點小瑕疵,但也無關緊要,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老東真挺不住了!
四樓茶室。
秦浪把駱駝按在主位上,自己坐在他身邊。
駱駝滿意的看了一眼秦浪,這小子雖說咸魚,但對他真沒得挑。
秦浪開口對景叔說道:“景叔你是東字頭長輩,我也就開門見山?!?/p>
景叔一伸手:“請!”
秦浪點了點站在景叔身后的婁興業(yè):“這人敢來沙田找麻煩,我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以后怎么出來混?”
“我的臉不是誰都能打的,誰敢打我的臉,我就要他半條命……合理嗎?”
景叔看了一眼駱駝,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
“老六,你是東興的牌面人物,確實不能讓別人落了臉面?!?/p>
“今天我倚老賣老想在你這求杯茶喝,這杯茶我也不會白喝,老東為你配雙花?!?/p>
秦浪笑著問道:“文雙花還是武雙花?”
景叔苦笑道:“當然是武雙花,你老六也不可能在乎老東的文雙花?!?/p>
雙花分兩種,一種是打出來的雙花紅棍,只要能打出來,就能在對方社團借兵。
一種是文雙花,這種雙花就是兩個社團做大戲,給對方社團抬轎子,把對方紅棍的名聲抬起來。
這種雙花也就是說著好聽,但想讓對方借兵給你想都別想。
烏鴉這時推門走了進來,把兩瓶紅酒放到茶臺上,對秦浪問了句:“大佬,開嗎?”
“換茶,換好茶!”
“明白!”
烏鴉忙活著燒水泡茶,還抽空起開一瓶紅酒醒好給駱駝倒了一杯。
“老頂,你嘗嘗,這是我大佬的珍藏?!?/p>
駱駝拿起酒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笑道:“烏鴉你比老六有孝心,今年總堂的扎職名額給你留著?!?/p>
“謝老頂!”
烏鴉眼睛一轉(zhuǎn),隨即開口道:“老頂,那我們沙田今年沒有扎職名額嗎?”
“貪心!”
駱駝笑著了一句:“沙田開堂沒滿三年,現(xiàn)在讓沙田堂口單獨開支不合適?!?/p>
“有些規(guī)矩不能破,老六的牌位在總堂供奉三年之后才能另立分支?!?/p>
秦浪這時插話道:“大佬,白紙扇也給我留著,萬隆山那里快完工了,我要用這個名額找個管事回來。”
萬隆山是秦浪取的名字,地址離沙田馬場不遠,本是一座無人問津荒山。
港島別的不多,就是這種山很多。
一年前秦浪沙田新市鎮(zhèn)扎根以后,一眼就相中的這塊地方。
經(jīng)過勘察,這座山能從山腳下修出一條直通山頂?shù)牡缆罚终堬L水師看了一下這座山的風水。
風水師有言:凡寶地左有流水,謂之青龍;右有長道,謂之白虎;前有汗池,謂之朱雀;后有丘陵,謂之玄武,這座山唯獨缺了長道。
通過東興的人脈,秦浪掏空家底把這座荒山的地皮買了下來。
秦浪轉(zhuǎn)頭對景叔說道:“景叔,你給我面子,我也不能咄咄逼人,讓他拿出兩成家產(chǎn)給婁小娥送去,這事就算徹底完結?!?/p>
景叔都沒問婁興業(yè)的意見,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這事到此為止。”
“打就不用打了,憑你老六九擂擂主的實力,老東也沒那么多紅棍給你打。”
“阿潤壽誕過后我在三圣宮給你披紅掛彩,酒開六百六,紅毯長六百六,不知道這個規(guī)格可還滿意?”
秦浪眼神微瞇,心思電轉(zhuǎn)。
滿意嗎?
這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規(guī)格太多,這事透著古怪。
目光盯著景叔問道:“景叔,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來不光是為了你身后那個撲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