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根本來不及解釋,墨翔宇一把薅住我的衣襟,用力將我拖拽到族中祭壇。
祭壇的副主位上,聶雨漩整個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眼皮腫得厲害,
眼眸透著顯而易見的哀傷。那名道士施法,將恒恒的仙骨懸于空中,
幾道靈符將仙骨團團圍住,他瞥見我掌中護著的元神,眸光凌厲。“大膽妖孽!
就是你暗中施法,令這位小姐流產,這元神是魔物,你就是用這個魔物吸食了胎兒的骨血。
”“若我沒看錯,你就是一只修煉了千年的狐貍精!”聶雨漩突然泣不成聲,
她委屈巴巴哽咽地看向我,哭訴。“姐姐,我知道你一直防備著我,我只是來加入這個家,
沒打算拆散這個家啊!”“我的孩兒何其無辜,姐姐不能容我,我認了,
可為何連我無辜的孩兒都不肯放過?”“他也是夫君的孩兒啊!”“嘭!
”墨翔宇用貼著符咒的棍棒,狠狠掄向我的后背,疾言厲色道。“姜鳳汀,
虧我還擔心你的傷勢,讓仆從給你拽回去休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你竟然施展巫術殘害我的子嗣!”“就因為漩漩若是生出孩兒,會威脅到恒恒的地位,
所以你就趕盡殺絕嗎?”“我不會饒了你這個孽畜!”話音落下,他給道長遞了個眼色,
道長端著一碗符水走到墨翔宇面前,將碗遞給他。墨翔宇抬手用力捏住我的下顎,
將一海碗符水強行灌入我口中,從我手中強行奪走元神。很快,
我全身像是被人挑斷筋骨一樣疼的墜倒在地,臉色煞白,全身冒著冷汗,
臟器像是被腐蝕一般的痛不欲生,我連連噴出好幾口鮮血。“你給我記住了,
從現在起你就給我滾去地窖,恒恒自此跟你再無任何瓜葛,他必須,也只能是漩漩的兒子!
”“你欠了漩漩的命債,就要用你兒子來償還!”聶雨漩梨花帶雨的,
借著拭去淚水悄悄給道士遞了個眼神,她虛弱地開口。“道長慈悲,
現如今這事應該怎么了結呢?”道長瞬間會意,眸光一亮,抬手掐算一番。
“本道有一破解之法,只要將仙骨,元神和靈符磨成粉,和豬飼料混在一起,讓豬吃掉,
再將豬活活祭天方可化解危機。”我瞳孔猛縮,大口喘著氣,不顧錐心止痛爬到墨翔宇身邊,
雙手緊攥他的衣角,大聲哭求。“墨翔宇,我求求你,不要信這個道士,他并非善類!
”“那根本就不是巫術啊!是孩兒的元神啊!”“你要將孩兒最后的根基磨粉去喂豬嗎?!
”哪怕恒恒被菩薩搭救,在紫竹林里靜養,我也不允許孩兒的仙骨和元神被他如此輕賤!
墨翔宇聞言愣在原地,眸光糾結,聶雨漩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磕頭哭訴。“墨夫人,
狐大仙,您不能草菅人命啊!”“恒恒是仙胎,有涂山靈氣護體,區區一根仙骨,
一斤肉而已,這跟凡人擦破一點皮膚毫無區別啊。”“哪有您說得那么凄慘?
”“您為了鞏固自己族長夫人的位置,不惜施展巫術弄死了我腹中胎兒,現在還要斬草除根,
讓我也死無葬身之地嗎?”“求夫人放過我一條賤命吧,我不敢妄想族長夫人的位置,
我只想和孩兒平安度日啊。”“我發誓,我現在就搬走,不會在族中待一日的,
恒恒我不要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夫君一面了,好不好?
”墨翔宇俯身狠狠掐住我的脖頸。“姜鳳汀,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不就是斷一骨,
割斤肉而已嗎?”“我帶領族人征戰,不是沒受傷過,斷骨和割肉止痛,我不是沒受過,
我不僅穩坐族長之位,更生兒育女,你怎么解釋?!”“全天下只有你能生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