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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聲字字句句刺入心臟。
我身體不住地搖晃起來，險些站立不住。
程子安臉色迅速慘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妍察覺不對，剛想上前安慰兩句。
卻被男人一把甩開。
程子安毫不顧忌眾人在場，趁我不注意，一把掀開了上衣。
下一秒，平坦的腹部暴露在眼前。
他一個踉蹌，整個人脫力般跌坐在地。
曾經的愛意消散。
如今看著他崩潰的模樣，只有報復的快感。
我忍不住冷笑起來。
“滿意了？怎么，沒有孩子阻擋你追求真愛的路，你很失望嗎？”
“程子安，孩子沒了，高興嗎？”
我盯著程子安充血的眼睛，聲音很輕很輕。
卻在他心口重重落下致命一擊。
男人臉色血色盡退。
不等他反應過來，周妍趕忙開口：
“張夢姐姐，你怎么能自己偷偷流產啊！”
“就算你怪子安不理你，也不能拿孩子出氣啊！”
“那是子安的第一個孩子，你這樣怎么對得起他？”
從前一向偏心周妍的程子安這次卻沉默了。
半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聲音顫抖得語不成調。
"你騙我。"
“張夢，你騙我，對嗎？”
他喉結滾動，指尖劃過我平坦的小腹。
這個曾在深夜里溫柔撫摸的動作。
此刻帶著刺骨的懷疑。
"上周你還說胎動頻繁，醫生說胎位很正——"
記憶突然被撕開一道口子。
三個月前的深夜，他趴在我隆起的小腹上聽胎心。
溫熱的呼吸拂過皮膚。
他說：
"寶寶踢我了，像只小海豚。"
那時我以為他眼中的溫柔是真的，以為我們會像正常夫妻那樣期待新生命的到來。
可惜，一切都是我以為。
這段婚姻下掩蓋的，只有骯臟至極的謊言和背叛。
目光掃過男人近乎崩潰的神色，我輕聲笑笑：
"程總要看B超單嗎？"
我從包里翻出皺巴巴的單據。
流產的診斷證明刺得他眼皮猛跳，"還是說，您更相信周妍說的雞血戲碼？"
他的手指驟然收緊。
“夢夢，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孩子明明已經五個月了，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醫生不是說過很健康嗎？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流掉孩子！”
我腕骨傳來劇痛。
臉上的笑越來越猙獰。
“程子安，到現在你還以為，孩子是我害死的嗎？”
男人的視線驟然飄忽起來。
“你忘記了那場拍賣會，你忘記了你扔下我離開的樣子，忘記了我的苦苦哀求。”
“害死孩子的人，是你啊......”
一瞬間，他渾身的力氣驟然被抽空。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滿臉頹然。
周圍的議論聲還在繼續，路人都當是我惡人先告狀，對我不滿：
“這女的還真是有一套啊，馬上都要離婚了還能給人洗腦呢！”
“自己出軌流掉孩子就算了，還想把鍋甩在丈夫頭上，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對自己老婆見死不救啊，這話他也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