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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帶著一群仆人蜂擁而入,每人的手里捧著一件件價值連城的禮物......
稀世的中藥材、最先進的設備,甚至還有領取全球最高醫學貢獻獎的典禮邀請書。
全場嘩然!
“這、這是武家二小姐送的?”
“早就聽說之前實驗材料競拍會上,武家二小姐派人為紀明澤點了天燈,現如今又特來送禮,看來,紀明澤這是要步步高升了啊!”
議論聲此起彼伏,不少人偷瞄向紀學坤,眼神充滿惋惜。
明明他更英俊,出身名門世家,可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他輸給了紀明澤。
紀學坤放下酒杯,轉身走向后花園。
夜風微涼,他剛深吸一口氣,身后就傳來紀明澤的聲音:“學坤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沒有賓客,沒有母親和旁人,紀明澤終于撕下了偽裝。
“你知道嗎?郁溫雨跟我說了,你要入贅武家,娶了那個殘疾性格又暴虐的大小姐。”
他笑得甜美又惡毒:“嘖嘖!你真可憐啊,當年你爸爸搶不過我,現在他兒子也搶不過我。”
紀學坤猛地轉身:“紀明澤你再說一遍?!”
“我說......”
紀明澤湊近,紅唇吐出毒蛇般的字句,“你爸爸活該暴斃而亡,他......”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但打人的不是紀學坤,而是紀明澤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下一秒,他眼淚說來就來,踉蹌著后退幾步,正好倒在匆匆趕來的武子茜懷里。
“不怪學坤......”
紀明澤捂著臉抽泣:“是我惹怒了學坤......”
下一刻,郁溫雨和賓客們也聞聲趕來,譏諷、斥責、憤怒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紀學坤。
“紀學坤!”
郁溫雨怒喝:“你還有沒有點紀家的教養!”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更是猶如刀子一樣扎過來。
“太惡毒了,今天還是紀明澤的生日啊......”
“畢竟是父親死得早,才如此心胸狹隘......”
紀學坤看著這場精心設計的戲碼,突然笑了。
他大步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紀明澤一記耳光。
“看清楚!”
他摔碎手中拿著的瓷瓶,瓷瓶碎片映著無數張驚愕的臉:“這才是我打的。”
轉身離去的瞬間,他看見武子茜摟著紀明澤的肩膀,眼神冷得像淬了毒。
......
走廊小徑。
紀學坤剛走到拐角,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武子茜的力道大得驚人,他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
“大少爺。”她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憤怒。
“怎么了?”
他譏諷地抬眼,冷笑:“我打鴨.子小白臉一巴掌,你要還我一百個巴掌嗎?”
武子茜的瞳孔微縮。
紀學坤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上次的事,她知道了?
不可能,她辦得隱秘。
“大少爺。”
她松開些許,聲音無奈:“你什么都有了,為什么還要欺負一名養子?”
“我什么都有了?”
紀學坤突然笑出聲,笑聲嘶啞得比哭難聽:“我有什么?他一來就氣得我爸爸暴斃!他住進來就搶走我的房間、我的母愛、我的醫學研究成果、我的爸爸!甚至我的醫學諾貝爾獎的名額,我的一切!”
這是武子茜第一次聽他說這么多。
冷冷的月光下,紀學坤那雙總是含著譏諷的眼睛里蓄滿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我聽說......”
武子茜的聲音清冷:“你母親帶回家的養子,才是過得不好的那個。”
紀學坤猛地甩開她,轉身就要離開:“你愛信不信。”
轉身上車前,武子茜再次開口:“大少爺,我想請一周的假。”
“隨你。”
說完男人頭也不回地甩上車門。
黑色轎車駛出一段距離后,他突然對司機說:“掉頭。”
回到紀家附近,果然看見武子茜上了一輛蘭博基尼。
紀學坤讓司機遠遠跟著,最終停在一家高端紋身店外。
透過玻璃窗,他看見武子茜解開襯衫,露出傲人的事業線。
紋身師詢問著什么,她指向心口位置,讓紋身師先將JXK這三個字母洗掉。
又說了幾個字——此生非紀明澤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