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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席間瞬間炸開了鍋。
“這不是武家二小姐嗎？”
“她剛才說什么？別娶她？這是要搶自己姐姐的婚？！”
“天啊，大小姐剛恢復健康，婚禮上妹妹就來搶姐夫......”
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涌來，紀學坤死死掐住掌心，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武子茜......
怎么會在這里？
他看著她一步步走向自己，她的衣裙凌亂，眼底布滿血絲，像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
“別娶她。”
她又重復了一遍，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紀學坤指尖微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武子茜，你來干什么？”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聲音里的冷意：“不怕你心愛的紀明澤吃醋嗎？”
武子茜呼吸一窒，眼底翻涌著濃烈的痛色。
“我認錯人了。”
她聲音低啞，像是壓抑著無數情緒：“坤坤，幾年前我喜歡的人是你，不是紀明澤，這些年是我眼盲心瞎，愛錯了人。”
“你還記得幾年前，在海邊酒店舉辦的醫學界慈善捐贈會上，為救一個落水兒童，你不顧形象地跳進海里去救人嗎？那天，我就對你一見鐘情，但是卻錯認成了紀明澤。”
紀學坤瞳孔微縮。
他當然記得那一天。
他跳進海里去救人，下來時，遠遠看到一個女人站在不遠處，他以為只是路過，便匆匆離開了。
原來......是她？
武子茜見他怔住，以為紀學坤不信，急切地繼續道：“我已經查清楚了，知道紀明澤這些年一直在騙我，在紀家過得不好的是你，紀明澤給你父親下藥，害你父親不治而亡，還一直欺負你，偽造舉報內容讓你失去自己應得的，對不起，是我沒查清，是我讓你受了委屈......”
她每說一個字，紀學坤的心臟就狠狠抽痛一下。
那些過往的委屈、痛苦，被她這樣輕描淡寫地攤開，仿佛一句 “沒查清，認錯人”，就能抵消她這些年所有的傷痛。
他忽然笑了，眼底卻一片冰涼：“所以呢？你一句認錯人，沒查清，就能把這些年我受的委屈全部抵消？”
武子茜喉結滾動，聲音低得近乎哀求：“梨梨，對不起......我會用一輩子彌補你。”
“彌補？” 她諷刺地扯了扯唇角，“武子茜，你還記得你為了紀明澤，是怎么對我的嗎？”
他渾身一僵。
她一字一句，像是刀子般剜進他心臟 ——
“拍賣會上，你為她點天燈，讓我一件拍品都拿不到。”
“望月崖上，你為了摘一朵花給她，連命都不要。”
“你在你心口紋她的名字，只顧護著她導致我被藏獒撕咬，還為她報復我九十九鞭......”
她每說一句，武子茜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到最后，他幾乎站不穩，只能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對不起......” 他嗓音嘶啞，眼眶通紅，“坤坤，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她語速飛快，像是怕被打斷：“我已經報復了所有欺負你的人，紀明澤和郁溫雨我都處理了，紀明澤嫁給了我六十八歲的姑姑，郁溫雨從高空墜落，半死不活的就吊著一口氣。”
紀學坤面露震驚，還沒開口，武婉蕓已經冷著臉擋在他面前：“夠了！妹妹，還請自重。”
武子茜眼底的痛色瞬間被戾氣取代。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向武婉蕓：“姐姐剛醒，和坤坤能有多少感情？何必做出這副樣子，只要你肯放手，武家總集團，我名下的股份分你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