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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宏抓起那條破碎的項鏈,嗤笑一聲:“想要項鏈?可以,把衣服脫了給淺淺道歉。”
他篤定了鐘離月自尊心強,絕不可能在公共場合干這種事情。
“好。”
鐘離月沒有猶豫,先是外套,再到上衣......
溫玉宏怔愣在原地,他想不明白,只是一條破項鏈,她至于做到這種程度嗎?
他眼神下移,看到鐘離月空癟的小腹,心臟猝然一緊。
那個地方,曾經孕育過他們的孩子,是他帶著她出行酒會,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無數的目光粘在鐘離月身上,她深吸一口氣,正要解開內衣扣子,一雙大手鉗住她的胳膊。
“夠了,不就是一條破項鏈嗎?給你就是了,你非要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難堪嗎?!”
他到現在,依舊認為鐘離月是為了下他面子,報復他養女人的事情。
鐘離月擦去手上的鮮血,接過項鏈,扯出一抹笑來。
“溫玉宏,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我們還沒有拿到離婚證吧,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把她接進家門嗎?”
男人的表情龜裂,脫下西裝外套把她裹了起來。
“你現在才說,就是想讓我愧疚是不是?”
沈淺淺惡毒的看著她,突然捂著腿大叫起來。
“玉宏哥,我的腿好痛,流血了......你快來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姐姐,你討厭我也不該掀桌子啊,現在弄傷的是我,我不跟你計較,萬一下次,是別人怎么辦?!”
溫玉宏又一次推開鐘離月,著急的抱起沈淺淺。
“淺淺不怕,哥哥馬上帶你去醫院,不會讓你留下傷疤的。”
鐘離月跌進玻璃渣子里,渾身是血,她愣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鐘小姐真可憐,溫總可真是個人渣。”
“還有那個叫沈淺淺的,那張臉長得跟鐘小姐以前一模一樣,誰知道是真喜歡還是抱著什么目的。”
“溫玉宏,你確定要抱著她走嗎?”
鐘離月眼神凄涼,一身的血讓人好不心疼。
溫玉宏動搖了,分出一只手來拉住她,“離月,看在你陪在我身邊那么多年,你和我們一起去醫院吧。”
她掙開他的手,“溫玉宏,我不要你了,四天后記得去民政局門口,我們徹底結束了。”
說完,她裹好衣服,頭也不回就要離開這里。
溫玉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氣急敗壞:“出了這個門,我絕不會讓你回到我身邊!”
到現在,他還認為鐘離月深愛著他。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十年的相處,他厭倦了寡淡如水的日子。
鐘離月沒有回頭,她蹲在酒店外,拼湊起那條破碎不堪的項鏈。
膠水怎么也黏不上碎片,就像他們的感情,早已回不到過去。
失血過多,眩暈感襲遍全身,鐘離月恍惚間看到一個人將她抱起。
“真蠢,希望下次見面,你別又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