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男朋友把我鎖在家里半個月沒有回來了。我啃完了僅剩的面包,
安詳地做好去見我太奶的準備,家里的門突然被打開。他看著趴在地上像一塊干尸的我,
頭一歪,滿臉疑惑。“你誰?”1我誰?我是玉皇大帝(不是)。我太餓了,
有點神智不清了。他在搞什么東西?出去一趟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樣?
準備裝失憶來測試我是吧?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扭曲著四肢走到了他面前,
開始扒他衣服。他像看到了喪尸一樣驚恐地后退了幾步。小樣,演得挺像。
但任何人都阻擋不了一個快要餓死的大饞丫頭。我抓著他就是一通按摩。我沒有別的想法,
我只是想看他身上有沒有吃的。終于,我在他的口袋里摸到一盒巧克力。好好好。
還記得給我買巧克力。我咬開包裝就塞進了嘴里。
哪個牌子的巧克力都忘了(嚼嚼嚼)我這次絕對不會讓他碰我一根手指(嚼嚼嚼)我嚼完了,
還算滿足地舔了下嘴唇。活過來了。但是還是很餓。我終于分給了章許謙一點眼神。
“去給我做飯。”他怎么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說好的每次回來都要給我做好吃的。
他有點抱歉。“不好意思,我出前段時間出了場意外,醒來時忘了很多事情,請問你是…?
”意外?失憶?我靠近他,從上到下將他看了一遍。不像啊。還是人模狗樣的。
到底是在玩什么鬼把戲。章許謙盯著我唇角的巧克力,不自在地后退一步,喉結上下滾動。
我冷笑了一聲。哼,失憶?讓我試一試都知道了。“我是王母娘娘,來給你鎮宅的,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走了。”我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家。只要我數三聲。
一…二…三…我一轉頭,發現他并沒有追過來。不僅沒有追過來了,還對我誠懇地拜三拜,
然后轉身把門鎖上了。鎖上了…我懵了。他好像真失憶了。腦子還有點不正常。我撓了撓頭。
不是,還有這種好事!?2章許謙是我在大學時談的男朋友,
當時我和朋友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我選了大冒險,她們讓我去給章許謙告白,
結果他直接答應了。白撿了一個富二代男朋友,不要白不要。于是我和章許謙就談起戀愛。
但是之后的相處后我發現他這人掌控欲很強,尤其是對我,當年我為了擺脫他受了不少罪,
但是很可惜我跑一次就被他抓回來一次,最后實在是累了,就懶得跑了。
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不要白不要。關鍵章許謙長得帥,還有錢,活也不錯。
但我的妥協沒有讓他放下戒心,又是手銬又是小黑屋的,把我搞得也很累。
后來可能是他看到了我當咸魚的決心,把我從小黑屋放了出來,
但是不讓出我出一千多平的法式別墅半步。不出就不出吧,每天睡哪間房都夠我發愁的了。
半個月前他有事要出差,告訴我需要五天左右,給我準備了不少物資。但是我不會做飯,
他給我寫了一份菜單,還把每頓飯的食材都一份份的處理好,給我規整的存放了起來,
然后他隔著監控指導我。他走了我樂得清閑,種種花,看看書,畫畫畫,打掃下衛生,
看他給下載的電影電視劇,還挺自在的。誰能想到五天之后他居然沒有回來,
連監控也沒有聲音了。一開始我不是很慌,想著他可能有點事耽擱了,直到第十天,
我的物資有了見底的趨勢,只剩了幾塊面包。我慌了,開始省吃儉用,每頓只吃一丟丟面包。
到了第十四天,最后一丟丟面包被我吃完了,我喝著白開水滿眼淚水。
一定是我咸魚的生活讓老天嫉妒了所以他要讓我當餓死鬼。我躺在一千多平的地板上。
我想男人了。想鮑師傅,康師傅,麻辣王子,楊國福……下輩子我絕對要狠狠地為他們花錢。
至于章許謙,我會詛咒他永生永世。就在我即將見我太奶的時候,章許謙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失憶了。失憶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我自由了!3我的嘴角比ak還難壓。
剛準備借個手機給死閨打電話讓她帶我大吃一頓,
章許謙突然從家里出來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我嚇了一跳。我靠。他不會是裝的吧。
我連忙把手機塞回了路人手里,對路過的外賣小哥嗨了一聲,
對正在送快遞小姐姐說了句你真漂亮。別問我在干什么。
問就是人在慌亂的時候會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章許謙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只好扯著他的袖子。“小謙謙,我知道錯了嘛。”“你知道是什么錯嗎?
”“是愛你不知所措。”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我,讓我有點子不安。這是生了多大的氣,
連土味情話都沒用了。我不得不胡編亂造。“我不是想跑,我以為你真失憶了,
想給你找醫生看看…況且你差點都把我餓死了,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章許謙皺了皺眉,
我以為他要發作,結果他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了我的貼身衣物。阿這。這也太羞了吧。
我捂著臉沒眼看,我不認識他,他是變態。他終于開口說話了。“你和我什么關系?
我的臥室里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我愣了一下。不是大哥,原來是真失憶了啊。嚇死我了。
我一把奪過了他手里的東西。“我們是一夜情關系,只走腎不走心的那種。”既然真失憶了,
那就先跑為妙哇。他的眼里閃爍著迷茫的光芒,抿著唇思索著什么。
“可是家里的每間臥室都有你的衣服,陽臺上還有你種的花,書房里有一堆我看不懂的畫,
我不信我們是這種關系。”他捶了捶腦袋,有些委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你可以告訴我嗎?”我眨了下眼。不是吧。他這委屈的樣子有點乖是怎么回事。
但很可惜我滿腦子只有自由!“你覺得我技術不錯,讓我當了你一段時間的金絲雀,
現在期限到了,咱倆好聚好散哈。”我對他擺擺手,正準備奔向我的自由。
我忽然被他扛了起來。“在我沒有想起來記憶之前,你不準走。”我哇哇大叫。怎么回事!?
怎么跟我想的失憶不一樣!?難道不應該放我走嗎!?4我被章許謙扛回了家。
“你都失憶了,咱倆好聚好散不好嗎!?”到嘴的自由飛了。我非常不滿。
但是他把我小心地放在了沙發上,還用手護著了我的頭。這又讓我有點滿了。
怎么失憶后變這么溫柔了。“為什么想離開,我以前對你不好嗎?”他滿臉不解和疑惑,
看向我的眼神快讓我整個人都軟了。不是,真受不了帥哥用這種眼神看我。但是,
帥哥固然好,自由價更高啊。“我當時就是為了錢才愿意當你金絲雀的,我是個拜金的女人,
你知道我喜歡錢,經常拿錢羞辱我,現在我被你羞辱夠了,當然要走啊。
”我覺得我給自己塑造的這個人設超棒。拜金女,撈女,精準掃射。
誰知道他突然給我一張支票。“我以前給你多少?現在我給你十倍。”啊這。腿更軟了。
但是,我是個有原則的女人,金錢是收買不了我的。“十萬就夠了。
”出門在外總得有些錢不是,就當這些年我的精神損失費。他眉皺得更深了。
“我以前這么小氣的嗎?”他直接在1后面添了八個零。我數了好幾遍確定沒數錯后,
一臉不好意思。“是不是有點太多了。”然后把支票塞進了口袋。沒別的意思,
就是咱拜金的人設不能塌啊是吧。他笑了一下,眼睛彎彎亮亮的,摟著我的腰把我圈在懷里。
我被他的溫柔搞得猝不及防。這失憶后變化也太大了吧。“我有一種感覺,
我們不是簡單金錢關系,不然我醒來之后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去買巧克力。
”“是你讓我買的,對嗎?”呃…的確是我讓他買的。當時他出門時問我有什么想要的,
我說我想吃巧克力。我是極端的巧克力愛好者,一天不吃都想的那種,
但是他覺得吃多了不好,一星期只讓我吃一兩次。更可惡的是,
以前在我還沒有決定當一條咸魚的時候,他居然拿巧克力威脅我。
他根本不懂巧克力對于一個大饞丫頭來說意味著什么。等著吧。
我馬上就要實現巧克力自由了!5我決定先穩住章許謙。然后找機會一跑了之。
“你出了什么意外才會失憶?”拿了他的錢,還是關心一下吧。提起這個事,
章許謙居然不好意思起來。“下樓梯的時候踩空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磕著了腦袋。
”我感到稀奇。我居然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不好意思的表情。以前他從來不會不好意思,
哪怕用巧克力威脅我的時候也不會。算了,既然拿了他的錢,那就安慰他一下吧。
我敷衍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真可憐。”他頓時兩眼泛光,蹭了下我的手,把我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變得跟只狗一樣。還有點乖。天吶,我這是在干什么?
我連忙收回了想rua他的手。要清醒,不能被美色耽誤啊。
等離開了他有多少小奶狗等著我。“你畢竟失憶了,有很多事不記得了,
等你想起來你就會知道你非常討厭我,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羞辱我的,為了以防你后悔,
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分居比較好。”找回自由的第一步。
先從這個一千多平的法式別墅搬出去。別墅雖好,但不太適合經常丟三落四找不到東西的我。
他卻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可是我失憶了,家里很多東西我不都知道在哪,
你真的就這樣把我丟下不管我嗎?”他抓著我的肩膀,襯衣扣子不知道啥時候開了,
衣領滑落,我能清楚地從他的領口看到他的鎖骨,腹肌,還有粉粉的。靠。這對嗎?
他不是失憶他是狐妖上身了吧。居然學會怎么勾引人了。但是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在他的腹肌上。我若無其事地想把手伸回去,突然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盯著我的唇。
“寶貝,我餓了。”正半推半就的我一聽到這餓字頓時萎了。餓了我這么多天還想占我便宜,
沒門。我準備推開他。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你不是餓了嗎?
我去買點菜回來給你做點吃的怎么樣?”其實我根本不會做飯。
只是給自己的逃跑找一個理由。聽到我的主意,他既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直勾勾地盯著我。直覺告訴我得趕緊走才對。我不管他答不答應,笑瞇瞇地推開了他,
然后笑瞇瞇地揣著支票,笑瞇瞇地當著他的面走出了別墅。然后撒腿就跑。
我也不知道跑什么,反正跑就對了。我回過頭,發現他沒有追上來。
我狠狠地吸了口新鮮空氣,來一個頂級過肺。老天鵝,我終于自由了!
6我借了手機給死閨打了個電話。她聽到我的聲音直接來了一個美高音。
記得上次聯系她都是兩年前的事兒了。當年她因為幫我差點被章許謙搞得家破人亡,
為了我的好閨閨能過上好日子,我只好忍痛和她斷了聯系。
她一個八百里加急開車來到了我的位置。“我的天,池池,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居然擺脫了那姓章的!?”她抱著我又吻又親的,把口紅蹭了我一臉。
我激動地坐上她的副駕。“天助我也,這次他出去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失憶了,
這么好的機會誰不跑誰是傻子。”我從口袋掏出那張八個零的支票。
“我跑出去前狠狠地敲詐了他一筆,以后你就跟我吃香喝辣的吧。
”她數了下支票后面的數字,興奮地抱著我又來了一段美高音。“不愧是我親選的嫡長閨。
”只吃了巧克力的肚子頂不了多久,這會兒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快帶我去吃火鍋。
”我倆去了火鍋店。這是我被關在一千平米的法式別墅兩年后吃得最幸福的一頓飯。
“你以后打算怎么辦?”好閨閨問我。“先瀟灑幾天,
然后想辦法從章許謙手里把我的重要證件拿回來。”跑得太急了,把這些東西都忘了。
“你去不去看看你爸爸?我前段時間聽說他生病住院了。”好閨蜜遲疑的提起了我爸。
我冷哼了一聲。當年我逃跑尋找我爸幫助,結果他收了錢轉頭就把我送回章許謙身邊。
“他現在和他新老婆有兒有女,不需要我去看。”好閨閨沒再說什么,
吃完飯載著我激情消費了一頓。但是我總感覺有人在偷看我。我問好閨閨有沒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