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沈知意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她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還是年輕時候她的樣子。
沒經歷過折磨,沒經歷過斷腿瞎眼。
“回來了?”
“沈知意!怎么還不起床!教練打了三四遍電話了,還要不要去國外參加冬奧會!”
看著熟悉的一切,沈知意淚如雨下。
沈母被眼淚弄得手足無措,“不就催你幾次嗎?哭什么?覺得滑雪苦?要不咱不去了。”
“不,”沈知意用力擦去眼淚,“我要去,我喜歡滑雪,我喜歡自由的感覺,我,我就是想你了。”
沈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忙忙碌碌幫她收拾東西。
沈知意拖著巨大的行李箱走出別墅,沈母叫住她,“你的小說不拿了?”
曾經沈知意最愛這本小說,睡覺都要抱著,如今只是冷淡地掃了一眼。
“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徹骨的愛情固然美好,但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沈知意無福消受。
她再不敢看言情小說,一門心思投入訓練之中。
在全世界運動員云集的冬奧會上,沈知意從一眾人中脫穎而出,代表華國贏得兩枚金牌。
還在異國他鄉(xiāng)遇到了自己男朋友。
冷綏安牽著沈知意的手,“你要回國了,我是最后知道的,難道你不要我了嗎?我跟了你這么久,難道不能給我一個名分嗎?”
高大的男人委屈得像一只小狗。
沈知意想揉揉冷綏安的頭發(fā),可一靠近,身體便本能地覺得恐懼。
一閉眼,精神病院醫(yī)生猙獰的臉,電棍砸在后背上那種火辣辣的疼,沈知意都忘不了。
“知意,深呼吸,我不會傷害你。”
冷綏安后退了兩步,擔憂地看著沈知意。
和傅深不同,冷綏安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和愛意,沈知意能感受得到。
“不要名分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別人問我,我就說是某人的地下情人。”
沈知意被逗笑,“走吧。”
“去哪?”
一米九的男人做出可憐的模樣真的有違和感,沈知意轉身,“回華國,你不是要名分嗎?”
三天之后,兩人站在沈家別墅門口。
冷綏安是混血,鼻梁高挺,輪廓深邃立體,為了見沈知意的父母,還特意換上一身西裝,瞧著就像某公司霸道總裁,矜貴非常。
他有些緊張,“叔叔阿姨會喜歡我嗎?帶的禮品是不是有點少?如果他們不喜歡我怎么辦……”
沈知意用力拉他領帶,冷綏安被迫彎腰,一個吻印在他的唇上,將冷綏安絮絮叨叨的憂慮都堵回去。
忍住恐懼,沈知意試探地親親親吻冷綏安的唇。
電棍沒有落下,沒有辱罵,沒有疼痛,她逐漸放松下來,又在冷綏安的唇上啄了一口。
“冷靜,我喜歡的,我爸媽也會喜歡。”
冷綏安盯著沈知意的唇,壓根沒聽清她說的是什么,滿腦子都是紅潤柔軟的唇。
“沈知意,”冷綏安第一次這么嚴肅地叫她,沈知意也有些緊張。
“怎么了?”
“我能再親你一次嗎?”
“可,可以。”
冷綏安的吻帶著攻勢,攻城略地,沈知意被吻得渾身發(fā)軟,靠在冷綏安的懷中。
好聞的氣息包裹著她,沈知意感受到安全。
這個吻纏綿悱惻,親的沈知意都有些頭暈,手抵在冷綏安的胸口。
“喘、不過氣來了。”
“你們在做什么?”
冰冷的聲音從兩人身后響起。
聽見聲音的那一刻,沈知意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