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權傾朝野的鎮北大將軍,女皇對我恩寵至極,甚至將京畿重兵交予我。 所有人都說,
我不過是她用來懷念失蹤愛人的替身。 我甘愿做她的刀,她的盾,哪怕只是個影子。
叛軍圍困皇宮,我率三千親兵千里勤王,殺出一條血路。 刀光劃過我的臉,
露出塵封的疤痕。 她淚眼模糊,顫抖著說:“你藏得太深了…謝策。” 原來,
我不是替身,我就是那個她從未忘記的故人。“陛下,請告訴我真相。”我艱難開口,
聲音嘶啞,“這些年,我到底是誰?為什么我會失去記憶?為什么您…”“不要叫我陛下。
”她打斷我,淚水順著臉頰滾落,“在你面前,我只是寧兒,你的寧兒。”她踮起腳尖,
在我唇上輕輕一吻:“不管你是謝策還是蕭策,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人。
那些年的分離和痛苦,只讓我們的感情更加深厚。”01“將軍,您回來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迎上來,“要不要先沐浴更衣?”我搖搖頭,從馬背上翻身而下,
將韁繩丟給門前的侍衛。每次出征歸來,總要先去祠堂上香,這是我的規矩。
脫下沉重的鎧甲,我走向庭院深處。腦中卻浮現了今日女皇的眼神。慕容長寧,大梁女皇,
我效忠的君主。她看我的眼神太過復雜——既有欣賞和深情,
又仿佛透過我在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那種眼神,讓我心神不寧。
我沿著青石小徑深入府邸后園,停在一座精致別院前。那是女皇親自下令為我營建的,
據說風格布局完全仿照當年謝公子居所而建。推開雕花木門,院內的一磚一瓦,一木一石,
都是別處見不到的精致。這本是天大的恩寵,可我每次進來,都像是被提醒:你只是個影子,
是他的替代品。我站在院中央,撫摸著那株據說是女皇親手栽種的梨樹。樹已抽出新芽,
生機勃勃。女皇來時總會看著它出神,好像在透過它追憶什么。
“謝策…”我低聲念出這個名字,女皇年少時的愛人,后來神秘失蹤,生死未卜。
我知道宮中還有許多年輕男子,有的被招入禁衛,有的成為侍從。
他們的共同點只有一個——或多或少與謝策有幾分相似。而我,不過是其中最像的那個。
我可以為國捐軀,可以為君效死,但我不想只做一個影子,一個替身,
一個活在別人記憶里的幽靈。夜色漸深,遠處傳來宮中撞鐘的聲音,清脆而悠遠。
我抬頭望向那個方向,我愛慕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子,從她破例提拔我的那一刻起,
我就心甘情愿為她赴湯蹈火。可是…“將軍!”侍衛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有緊急軍情,
陛下召見!”02御書房的門緩緩推開,我走進去時,慕容長寧正在批閱奏章。她抬起頭,
那雙鳳眸微微一亮。“蕭卿來了。”她放下朱筆,從案幾后起身,“聽說你負傷了?
”我單膝跪地:“臣不過皮外小傷,不足掛齒。”“呈上來。”她語氣不容置疑,
我只好卷起右臂的衣袖。箭傷已結痂,但周圍泛著不健康的紅腫。慕容長寧蹙眉,
走到一旁的藥箱前,取出藥膏。“陛下,這等小事,不必您親自。。。”我有些慌亂。
“別動。”她眼神專注而溫柔。我心頭一緊。“這藥會有些痛。”她取出一塊白布,
輕輕擦拭我的傷口。我沒作聲,只是盯著她的側臉。“還記得那年上元節嗎?”她突然開口,
聲音輕柔,“你我偷偷溜出宮,在護城河邊放花燈。你非要搶我的燈,結果掉進了河里,
凍得直哆嗦…”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因為那是屬于謝策和她的過去。“那條圍巾,
朕至今還留著。”“陛下…”我終于忍不住開口。她似乎從回憶中驚醒,
眼神一瞬間恢復清明。她將藥敷在我的傷口上,動作輕柔卻堅定。“你是朕最信任的人。
”慕容長寧取出一枚兵符,遞到我手中,“京畿重地的兵權,朕交給你。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京畿重地,是都城最后的防線,歷朝歷代從未交予外姓。
這是何等的恩寵與信任!“臣…不敢當。”“無需多言。”她揮手打斷我,“明日大朝會,
這事會正式宣布。”第二天朝會上,風暴如期而至。首輔趙淵站出來:“陛下,
老臣斗膽進言。鎮北將軍雖戰功赫赫,但將京畿兵權也交予他手,恐怕不妥。兵權過重,
歷來為大忌啊。”大殿上一片寂靜。趙淵繼續道:“更何況…鎮北將軍來歷不明,
年紀輕輕便平步青云,朝中已有不少傳言…”“趙愛卿想說什么,直說吧。
”趙淵行了一禮:“民間傳言,陛下重用鎮北將軍,
是因他與故人容貌相似…”我站在班列中,感到無數道目光射向我。“夠了!
”慕容長寧怒喝一聲,“朕用人唯才,蕭策三次出征,立下赫赫戰功,朝野上下有目共睹!
”我踏前一步,抱拳高聲道:“臣蕭策,七歲習武,十五入伍,二十掛帥。
臣的每一份功勞都是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若有人質疑臣的忠心,臣愿以命擔保!
”03京城最近的氣氛很不對勁。集市上,茶樓里,甚至兵營中,
到處都在流傳關于我和女皇的流言。起初只是些曖昧暗示,如今卻變本加厲。“將軍,
有消息了。”一名親信從暗處走來,單膝跪地,
“首輔大人最近頻繁接見南方幾個州府的使者,還有三位對陛下新政不滿的老臣。
”“怪不得他最近這么活躍。”“更糟的是,將軍。他們把您的…”親信欲言又止。“說。
”“把您的'替身'身份當作攻擊陛下的突破口。說陛下被兒女情長蒙蔽雙眼,昏聵無能,
連朝廷要職都交給了一個長相相似的'替代品'。”“陛下最近如何?”我沉思半晌問道。
“陛下連夜批閱奏章,下達旨意。據說三天沒合眼了。”“傳我命令,
加派人手盯住趙淵的一舉一動,但不要打草驚蛇。”夜幕降臨,一紙詔書送到將軍府。
女皇召見。御書房中,慕容長寧坐在案前,眼下一片青黑。“蕭卿,你來了。”她抬頭,
勉強一笑,“朕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陛下,您應該多休息。”我站得筆直,不敢靠近。
“你覺得,趙淵最近在謀劃什么?”我沉默片刻,理智分析道:“臣推測,
他在聯合地方勢力和不滿新政的老臣,可能準備造反。”“嗯。”她輕聲應道,“蕭卿,
你怕嗎?”我一愣:“臣不解陛下何意。”“朕是說,
那些關于你的流言…替身之說…”“流言止于智者。臣只忠于陛下,只為國效力,
不在乎外界閑言碎語。”“朕需要你暫時離開京城。”我心頭一震:“陛下?
”“去近郊大營視察軍務,最多兩日就回。”她說著,遞給我一道圣旨,“情況緊急,
不容推辭。”“臣領命。”04我策馬疾行,抵達城外大營時已是黃昏。“傳令下去,
全軍戒備。”軍帳內,我獨坐案前,鋪開地圖。手指在京城與這處營地之間劃過,
心緒卻飄向了別處。一名親兵掀開簾子闖進來:“將軍!”我站起身,心頭一緊。
“京城有變!趙淵發動叛亂,已控制大半個城池!皇宮告急!”“什么時候的事?
”“約一個時辰前,趙淵宣稱陛下被妖邪蠱惑,要清君側,已領兵包圍了皇宮!
消息是從宮中逃出的禁衛傳來的。”“集合所有親兵,立刻回京!”“將軍,
我們只有三千人,趙淵手握禁軍和南城兵馬,至少有兩萬人…”我拔劍出鞘:“不愿去的,
自行留下!我蕭策今日必破京城,救陛下于危難!”我怒吼著跨上戰馬。“出發!
”鐵蹄踏破黃沙,我們在夜色中疾馳。不,不能讓她出事,絕對不能!夜色愈發深沉,
前方路口突然亮起火把。一隊士兵擋在路中央,為首的將領高喊:“何人擅闖軍令區?
”我勒住韁繩,寒聲道:“鎮北大將軍蕭策,奉陛下旨意回京勤王!閃開!
”那將領冷笑一聲:“蕭將軍,首輔大人已下令,任何軍隊不得入城。你若識相,
速速回營地待命。”這是趙淵的人!“殺出去!”我大喝一聲,率先策馬沖鋒。
親兵們緊隨其后,如狼似虎撲向前方的阻攔者。長劍出鞘,鮮血飛濺。這些人本是我同袍,
此刻卻成了阻我救駕的敵人。我心中不忍,卻更加痛恨趙淵的狼子野心。突破第一道封鎖后,
我軍未作停留,繼續向京城方向沖去。一路上,我們又連破三道封鎖,
每一次都付出傷亡的代價。我的左臂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順著手臂不斷滴落。
05我手持長槍,率領不到三千的親兵殺入京城。京城內部的情景讓我心臟驟縮。
熟悉的街道上尸橫遍野,火光沖天。商鋪被焚燒,百姓的哭喊聲此起彼伏。更遠處,
皇宮方向煙霧滾滾,仿佛陷入了火海。“分隊前進!”我下令道,“第一隊隨我直取皇宮,
第二隊清理兩側街道,第三隊斷后!”皇城大道上,叛軍如潮水般涌來。他們人數遠超于我,
卻無法阻擋我的腳步。我的長槍在人群中舞動,每一擊都帶走一條生命。“蕭策!
”有人認出了我,驚恐地喊出我的名字。“是鎮北大將軍!快殺了他!
”更多的叛軍包圍過來。我冷笑一聲,長槍如龍,所過之處血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