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而這匈奴騎兵也是被戰馬甩飛,整個人都被摔得七葷八素!
方寒一擊之下并無停手,因為隨著這匈奴騎兵的摔倒,另外一個匈奴騎兵也是操著一口不知說什么的語言,揮舞著長刀轟然而至。
眼瞅著這匈奴騎兵就要狠辣無比的給半跪著的方寒削首,下一刻,只見方寒詭異的向后一仰,同時腳下踹動倒下戰馬,整個人瞬時被推射出去兩步遠,在地下劃出一道半米多長的痕跡,堪堪躲過這匈奴騎兵的攻擊!
而此時另外一個匈奴騎兵也整裝站起,他憤怒無比的嘰里呱啦叫了半天。
然后手持長刀,滿臉殺意的沖向一直沉著不語的方寒。
方寒頓時笑了。
“若你騎馬,我還擔憂幾分,但現在你給老子玩步戰......死!”
方寒握緊長刀,不退反進,以前世特種兵實戰刀法,瞅準匈奴騎兵的空門,頓時一陣攻擊!
那匈奴騎兵哪來見過這么精湛的刀法?
即便他為百戰騎兵,也有些招架不住。
然而就在他慌亂無比的嘰里呱啦亂叫,即將被方寒斬于刀下之際,另外一個匈奴騎兵則繼續驅馬而來,不偏不倚,便是要以戰馬沖向方寒身軀!
方寒早就有所準備。
他心中發狠。
不退反進。
步戰的匈奴騎兵退下,方寒猛然上跳,手持長刀不偏不倚的扎進了那欲將他踩在蹄下的戰馬眼眶里!
唏律律!
匈奴戰馬的眼眶鮮血流出,它瞬間發狂一般揚蹄而起!
方寒雖然受了一些沖撞,但腳踏戰馬胸口,憑借反作用力一個落地翻滾,便是徹底泄力。
但即便如此,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他體內氣血還是一陣翻涌。
而那原本在馬上的匈奴騎兵,則是如同斷線風箏被戰馬甩了出去。
這獨眼戰馬轉瞬間便是跑遠不見,所幸它跑的方向是豬頭嶺方向,杜知遠等人應該能制服它。
但現在方寒無暇多想。
現在形式很簡單,方寒對上了兩個受傷的匈奴步戰騎兵!
雖然方寒手上沒有已沒有了長刀,但他還有弓箭。
距離過近,方寒當然不能以彎弓搭箭對敵,但弓本身的材質也頗為堅硬,箭本身就是磨尖了的利器!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涌氣血,方寒知道他難受,對面兩個匈奴騎兵也難受。
趁他病要他命!
方寒直接持弓與箭,如同殺神一般,不要命的沖向那之前已經脫力了的匈奴騎兵。
“啊啊啊!”
匈奴騎兵怪叫兩聲,手持長刀恐懼欲抵擋,他已經沒了很多力氣。
可方寒一手長弓將其長刀纏住,三兩下將其撥開,另一只手手持長箭,狠狠的便是扎向了該匈奴騎兵的脖子里。
鮮血汩汩流出。
該匈奴騎兵口中呵呵有聲,但眼皮卻逐漸向上翻起,不到兩息之間就沒了聲息。
第二個匈奴騎兵,解決!
然而如今方寒本身心中也暗自叫苦,短時間之內體力消耗太大,身上又有內傷,如今他體力已經不支。
可長期野外求生的經驗告訴他,體力不支也不能慫!
一把奪過該匈奴手中染血長刀,方寒立于尸體之上,睥睨這另外一個匈奴騎兵。
有如俯瞰螻蟻!
只見那僅剩的匈奴騎兵面容驚懼,卻在方寒與其同袍血戰之際,他已經騎上了另外一匹完好的戰馬,本想沖向方寒,但看到方寒眼神,沒由來的居然心中打鼓起來。
警惕的看著方寒,見方寒并無攻擊打算,他謹慎警惕的拉馬后幾步,隨后調轉馬頭,雙腳一夾馬腹,整個人逃也似的便要離開。
方寒此時深吸一口氣,面容平靜,嚇退了這家伙不是目的,讓他露出自己的后背才是目的。
方寒將長刀插入雪地,持弓搭箭,勉強平復自身氣血,在那匈奴騎兵跑出去五十步左右的時候才終于將箭射出。
但最終,那匈奴騎兵早有警惕,聽到破風之聲,偏身一躲,樺木弓箭,卻只射到了那匈奴騎兵的右肩上而已!
“啊啊啊”
那匈奴騎兵怪叫著受傷遠去,方寒皺眉,整個人也不由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不得不說,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還是太弱,另外這樺木弓的準頭也稍微有點問題,不然的話,剛才那匈奴騎兵便是在這里就能留下了,又何必要讓豬頭嶺的杜知遠等人料理?
不過,方寒也沒多想。
不出意外的話,這三個匈奴騎兵都要留在這里的。
他殺了兩個,那便是伍長。
如之后再遇到哪怕一個匈奴騎兵,那都將晉升為什長,可掌管十人聽他命令。
簡單歇息片刻,方寒并沒有收拾戰場。
只是好奇簡單打開匈奴騎兵所運輸之物。
果然是金銀珠寶!
方寒頓時笑了。
匈奴騎兵襲擾北秦邊疆,是出了名的以戰養戰,他們潛入寒江亭攫取金銀珠寶不足為奇。
然而當方寒將幾個包裹全部打開,將現場最終剩下的那個包裹打開后,他則突然愣住。
“這是......附近三百里的地圖?和我北秦邊軍的駐扎地?”
羊皮紙上赫然便是畫有簡陋的北秦邊軍駐扎地圖,他們豬頭嶺的墩臺也在其中,但只是一個小點而已!
方寒頓時明白,這才是匈奴騎兵遇到墩臺卻不攻的真實原因!
想來,這三個匈奴騎兵便能輕松拿到這地圖,應是寒江亭中有人通敵!
也就是在方寒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豬頭嶺墩臺中,杜知遠、吳原和吳忠三人,正在警惕看哨。
路上的絆馬坑和絆馬索已經處理完畢,他們靜等匈奴騎兵出現,然后便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老杜,你說,方寒能攔住兩個匈奴騎兵嗎?”吳原望了杜知遠一眼問道。
現在哨位上的人已經換成了吳忠,杜知遠和吳原正在背風處取暖。
匈奴隨時都可能出現,他們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備,所以根本不敢進屋,怕行動來不及。
杜知遠看著吳原說道:“我知道吳玉成是你弟,但不管怎樣,吳玉成已經死了,而且是死于匈奴人之手,你不用打些歪主意了。更何況,你不是方寒的對手,我們豬頭嶺墩臺,不能再少人了。”
吳原張嘴訕笑一下。
吳玉成之前雖然對他不好,但畢竟是同一個娘生的,方寒殺了吳玉成后,他對方寒的觀感頗有些復雜。
要說仇恨,真沒有多少,畢竟吳玉成也拿他當狗來著。
但血親就這樣死了,還是當他面殺的,他心里一時間多少有些過不去。
“哪能啊,吳玉成這脾氣,其實就算是方寒不殺他,他也沒辦法善終的。”
“再說,這年月,哪還有什么親情啊......”
吳原沉默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悲傷,然后笑嘻嘻的說道,臉上再也看不出什么悲傷之色了。
“嗯......”
杜知遠剛想說點什么。
忽然,吳忠飛奔下來,聲音急促對杜知遠和吳原說道:“打起精神來,有人騎馬來了,是匈奴騎兵!但好像只有一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