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假死后,頂替了他雙胞胎弟弟的身份。他不僅將嬌美弟媳收入囊中,還妄想兼祧兩房。
可我卻發現端倪,當面拆穿他不是小叔子張志強。老公矢口否認,還設計將我送上乞丐的床。
再睜眼,我身邊圍滿街坊鄰里,而老公得意的臉上卻是一副痛心疾首:“嫂子,
大哥還尸骨未寒呢,你怎么就這樣迫不及待去找野男人廝混?!
”“我早就看出這女人不安分了,果然是個蕩婦!”“下次來找大哥啊!
我家倆兄弟都是光棍呢!”淫聲亂語讓我不堪受辱,任憑我百般解釋,
得到的卻是眾人調笑的下場。最終我直接跳河解脫,沒想到竟重來一世。
再次看到眼前自稱是小叔子的老公,我直接撲到小叔子尸體上大聲哭嚎:“我可憐的老公,
你死的好慘啊!”1此刻看到我抱著小叔子的尸體,一口一個“老公”的喊著,
張志磊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張志磊一邊安慰我,
一邊提議盡快火化張志強的尸體。知道他打的主意,于是我順水推舟,
當天就將跟張志磊有關的東西,都燒了個干凈。不僅如此,我還打著給張志磊買紙錢的名義,
偷偷去了他所屬的廠里。張志磊上完中職后,就留在了電網局,如今也工作了將近十年。
因為他是工作時出的意外,因此廠里給出了兩種賠償方案。一種是五千補償金。
一種是將張志磊名下分配到的房子所有權,轉到我名下。而我則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
我和張志磊都是鐵飯碗,如今住的房子是我們兩人工齡加起來后,廠里給分配的。
如果拿到張志磊那一部分房子的所有權,那這房子就徹底屬于我了。
在辦理完這一系列手續后,看著手中的房產證,我的心也踏實了下來。辦完這些,
天已經暗了下去。等我回到家后,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是房間里亮著一盞燈。
而逼仄的房間里,卻圍坐著公公婆婆、張志磊和劉曉花。婆婆抹了把眼淚:“唉,
我可憐的阿強啊……要不是逼不得已,
我怎么忍心放棄他……”張志磊拍了拍婆婆的肩:“媽,阿強得的是癌癥,救不活的。
他這樣也算為家里盡了最后一份力。”“當初為了供他讀書,
我讀了個中專后就進廠里打工賺錢。好不容易供他上了大學,成了能去上海的知青,
這個機會我們不能浪費!”“況且我和弟弟本就不分彼此。如果換作我,
我也愿意讓弟弟頂替我的身份,把李棠當做妻子!”聽到他這番讓人作嘔的話,我咬緊牙關,
死死地捏緊了拳頭。明明是貪圖張志強可以留戶上海的名額,
居然也能被他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張志磊:“況且我和曉花情投意合,
她如今也已經懷了我的骨肉,我想弟弟一定會在地下祝福我們的。
”沒想到他們這對狗男女早就勾搭到了一起,我心中頓時為上一世的自己感到無比可悲。
又等了一會,直到屋里的談話結束,我才故意放重了腳步。聽到我回來,
張志磊卻將我攔在了門口。我皺著眉:“阿弟,你這是干什么?”張志磊聳了聳肩,
隨后朝我伸手:“大嫂,大哥這一走家里的負擔就重了。以后一家人都要靠我養活,
你也在這個家,也得貢獻點什么吧?”“我的確可以肩祧兩房,但你和大哥這些年的積蓄,
恐怕得貢獻出來啊。”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后,我干脆利落的拍著腿就開始哭嚎:“錢,
哪有錢啊!這些年為了供你讀書,你哥一發工資就給你打過去了!”“平常家里的開銷,
包括弟妹懷孕后的營養費,可全被我們包圓了!你現在向我要錢,不就是在逼我走嘛!
”現在各家各戶都剛吃完晚飯,聽到我們院子的動靜,立刻就有好事的在門口聚集。
他們都聽說了張志磊出意外的事情,結果才半天,我就被堵在門外。這任誰看了,
都要罵張家人不厚道。眼看越來越多的人聚在門口,張志磊面上一訕。
他也學著我提高了音量:“不可能!你們肯定有存款!我都愿意養你這個寡嫂一輩子了,
現在讓你拿出點積蓄,你都不愿意?!”“你怎么知道我和你哥有積蓄?!”聽到我的反問,
張志磊喉頭一哽。就在他又想發難之際,我卻先松了口:“既然你不信,
那你現在就去我們房間里找!只要你能找到的錢,我全都給你!
”聞言張志磊像是為了證明什么一樣,急不可耐的將我和他原本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從前張志磊總覺得將錢存進銀行,會有風險。因此他習慣每次發了工資,就將錢塞在床板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從前放錢的床板下,如今卻只有零星的幾張鈔票。
知道他不會放過那些錢,因此在去廠里前,我先去了趟銀行,將身上的錢全都存了進去。
張志磊要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就必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去銀行將這錢取出來。
看到張志磊黑下去的臉色,我作勢又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拿去吧,都拿去吧!小叔子,
這樣你滿意了嗎?”2看到我剛守寡,就被婆家刁難,有鄰居看不下去,主動幫我說話。
張志磊眼看存款拿不到,于是只能另想辦法。這時劉曉花從屋里走出來,
眼神滴溜溜一轉:“既然大嫂一分錢也不愿意出,那不如這樣,以后每個月,
你都把一半的工資交給我老公,就當出了房租。”為了防止我拒絕,
劉曉花故意堵死了我的后路:“大嫂,你連個孩子都沒能給大哥留下,現在大哥走了,
你總不能在家里白吃白住吧?”我和張志磊結婚五年,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公公婆婆格外看我不順眼。街坊鄰居也聽說我一直不能懷孕的事,
此時劉曉花提起,原本為我打抱不平的鄰居也不好再開口。“的確該交房租。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一個月五十塊吧。阿弟,拿錢出來吧!
”聞言張志磊頓時提高了音量:“李棠你腦子有問題吧?是你給我錢才對!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下,我就拿出了原本被我放在紙錢下的房產證:“你們還不知道吧?
你哥死后,廠里把這套房給了我,現在我才是這個房子的房主。”“就按你們說的,要想住,
就得付房租。”看到我手里實實在在的房產證,張志磊和劉曉花傻眼了。
他們沒想到我動作居然這么快,竟然提前找去了廠里要賠償。如今不止這房子成了我的,
就連賠償金他們也拿不到了。張志磊咬著牙,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將我焚噬殆盡。
見張志磊遲遲不動,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鄰居說:“張志強,怎么還不給房租啊!
”看著周圍眾人,張志磊只能勉強的扯起一抹笑:“大嫂,剛剛那些都是我開玩笑的!
一家人哪說兩家話!”“我哥生前最疼我,他又怎么可能向我要房租。大嫂,
別在外面站著了,快進來。”看著眼里滿是不甘,卻還只能向我服軟的張志磊,兩世以來,
我也算出了口惡氣。我知道張志磊不會就此罷休,但卻沒想到,他敢如此大膽。因為喪夫,
廠里給我放了喪假。在我辦完手續回家的路上,經過一條小巷時,
我卻被一只手從后捂住了嘴。想到上一世張志磊就是這么把我迷暈,我驚恐的不停掙扎。
或許是求生的意志太過于強烈,讓我竟然真的掙脫了鉗制。看到上一世的那個乞丐,
我渾身顫抖的連連后退。然而那個乞丐卻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你個寡婦,
在這兒裝什么貞潔烈女?!你小叔子可是告訴我,只要能上了你,就給我一百塊!
”“要不你干脆跟了我,以后我也不會餓著你。”看著渾身發臭的乞丐,我心中只覺得作嘔。
可還沒等我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就忽然感覺四肢一軟。看到我驚恐的表情,
乞丐揚了揚手中的毛巾:“你以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嗎?你就從了我吧!
”看著色瞇瞇朝我靠近的乞丐,上一世的恐懼猶如潮水般向我涌來。我拼盡全力呼救,
結果卻發現自己居然失聲了!隨著藥效越來越重,我無力的倒在地上。沒想到重來一世,
我最后的結局竟然還是沒能改寫……眼看乞丐已經朝我的衣領處伸手,就在我絕望之際,
一聲暴喝從乞丐身后響起:“給我住手!”3緊接著,乞丐便被一腳踹了出去。
乞丐沒想到事情會敗露,但看到面前高大的男人,他半點不敢猶豫,
跌跌撞撞的就抱頭逃竄走了。在徹底昏迷前,看著模糊的人影,
我喃喃的喊了聲:“白……白樓……”等我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了衛生所。看我醒了,
白樓連忙將我扶了起來。沒想到真的是他,我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白樓,你怎么回來了?
”白樓是我幼時的玩伴,十年前因為白父白母去沿海發展,我們也就斷了聯系。聞言,
白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我聽人說你丈夫意外去世,所以趕回來,
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的上忙的。”“幸好我來的巧,否則今天的事情我都不敢往下想。
李棠,那個乞丐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起這個,我心有余悸的垂下眼睛,
半真不假的告訴了他部分事情。聽到小叔子為了搶房子,居然找人毀我清白,
白樓氣急敗壞的罵了句:“這簡直就是畜牲!”“李棠,要不然你跟我走吧!
”看著白樓熾熱的眼神,我心頭一悸。但白樓的提議,卻實實在在的砸在了我的心上。
畢竟我勢必要脫離張家,而國家如今也大力支持老百姓向沿海發展,那里機會多,
如果要離開這里,沿海的確是我的第一選擇。沒想到我居然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白樓眼中閃過喜色。于是我跟白樓約定好,三天后就一起啟程去深圳。三天的時間,
足夠我從廠里辭職。等我從醫院回到家,張志磊原本喜氣洋洋的表情瞬間裂開。
他一下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衣衫整齊的我:“你……”看到他這副樣子,
我裝作疑惑的開口:“阿弟,你這是什么表情?”意識到讓乞丐毀我清白的計劃失敗,
張志磊和劉曉花暗暗對了個眼色。隨即劉曉花皮笑肉不笑的說:“大嫂,既然你回來了,
那我就先去做飯。”劉曉花自從嫁來了張家,下廚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今她一反常態的主動下廚,我立刻就明白他們只怕又準備給我使絆子了。
于是我立刻跟上了劉曉花:“你懷了孕,怎么能一個人做飯,大嫂跟你一起!
”或許是怕我看出端倪,劉曉花只能任我跟她一起去了廚房。只是灶上燉的那鍋湯,
她卻對我可謂是嚴防死守。就在我假借肚子疼的名義,離開了廚房后,我躲在門后,
親眼目睹劉曉花鬼鬼祟祟將一包粉末倒進了湯里。做完這些,見我回來,劉曉花扶著腰,
又變回了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做派:“大嫂,孩子突然在我肚子里鬧騰,這剩下的菜,
就麻煩你了。”看著滿眼算計的劉曉花,我兀自點了點頭。畢竟有她在,
反而會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礙手礙腳……等飯菜上桌后,
我像往常一樣主動給一家人都夾了菜。而一向喜歡刁難我的婆婆,
破天荒的主動給我盛了碗湯:“這湯可是二媳婦燉了小半天的,你快嘗嘗。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見我成功上道,張志磊他們才徹底放了心。
一家人也終于開始對餐桌上的飯菜大快朵頤。然而隨著盤子里的菜逐漸見底,
劉曉花忽然身子一晃,緊接著便歪倒在餐桌上。張志磊發覺不對,剛要站起來,
卻在下一秒同樣雙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看著地上的幾人,我眼中閃過諷刺。
他們想在湯里給我下迷藥,我就直接在每盤菜里同樣下了迷藥。至于那鍋湯,
我也在劉曉花離開后,調換成了大量的清水。被稀釋的迷藥,早已不足以迷暈我。
迷藥的藥效有限,所以我沒敢耽誤。等一切都布置好后,我在門口掛上了白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