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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就往車間里走，轉身卻撞上了一個急匆匆地身影。
林念念踉蹌著后退半步，膝蓋重重磕在銹跡斑斑的鐵架上，發出一聲嬌弱的嗚咽。
沒等我反應過來，林念念就一個勁的開始給我道歉。
“對不起姐姐。念念不是故意的，求姐姐別把我趕出林家。”
我皺了皺眉，前世的林念念也是這樣。
同樣楚楚可憐的姿態，同樣帶著哭腔的道歉，每次都能讓顧長風眼底燃起滔天怒火。
明明我從來都沒有因為這些小事怪罪過她，但她每次都會營造出一種我故意容不下她的氛圍。
之前我只以為林念念是因為失去雙親沒有安全感，所以我竭盡所能地給她最好的資源。
現在想來，恐怕林念念自始至終都沒把我當過她的姐姐。
顧長風輕輕把她扶了起來，在耳邊柔聲安慰：
“沒事的，林挽星又沒受傷，你何苦這么求她？”
“再說了，就算她真的把你趕出去，你還有我呢。這么多年我也攢下不少積蓄，養活你我二人足夠了。”
說完顧長風淡淡地在我身上掃了一眼，厭惡地開口：
“林挽星，真以為這是你家廠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你越這樣只會讓我越討厭你。”
他話音未落，我已經反手甩出兩道清脆的耳光。
林念念的珍珠發卡被扇落在地，發絲散落，露出紅腫的臉頰。
“顧長風，你看好了，這才是為所欲為。”
顧長風被扇地猝不及防，他瞪大雙眼看著我。
畢竟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開始低聲下氣地討他歡心了。
他攥緊拳頭，眼睛里像是要噴出火。
“林挽星，你竟然敢打我？”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這里是我家，你有什么不滿的話現在就可以滾。”
顧長風把林念念扶起來，拉起她的手。
“好......好啊林挽星，你真有種。”
“你記好今天說的話，以后不要哭著求我和好。”
我沒有分給他們兩個眼神，轉頭就回了車間。
當天晚上，我外出散步，在臥室門口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透過窗子的縫隙，我看到林念念拿著跟前世一模一樣的巫術娃娃放在我的枕頭底下。
我幾乎快要壓抑不住心里的怒火。
前世，林念念的父母因為饑荒雙雙去世。
爸爸看她可憐，好心收養她。
在大部分人都還上不起學的年紀，爸爸把她和我送到了縣城里的學堂。
他把我們兩個養得很好，幾乎是把林念念當成親生女兒對待。
我有的東西，林念念一樣都不少。
可就算是這樣，林念念對我也不曾手軟。
我咬了咬牙，推開門走了進去。
林念念看到我來，有些手足無措地替我整理起床鋪。
“你在我房間干什么？”
我冷聲開口。
林念念討好地看向我：
“姐姐，白天是我和長風不對。我剛剛進你房間是想給你道歉，看到你的床單有點亂，順手幫你整理一下。”
我點了點頭，并沒有立馬拆穿她。
“辛苦了。”
我扯動嘴角露出微笑，看著她如蒙大赦般逃離。
待腳步聲徹底消失，我掀開被褥，那個纏著紅繩的布偶正躺在枕下。
娃娃長的詭異，臉色蒼白，雙眼像一對血窟窿。
我對著月光打量，發現娃娃背后寫著我的生日。
我攥緊掌心，死死地咬住舌尖。
林念念，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你都是一樣惡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