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業火劫起·妖主現世浮生救魔尊,仙門初結仇千年前·神隕之劫 九重天外,
業火如血。 赤色烈焰吞噬蒼穹,三界震顫,眾生哀鳴。神女兮云立于天柱之巔,
雪色衣袂翻飛如蝶,眉心一點朱砂映著火光,似要滴下血來。她垂眸望向腳下裂開的深淵,
那里涌動著混沌之氣,將仙界琉璃瓦一寸寸染成焦黑。 “以吾神魂,祭天地清明。
”她輕聲念訣,指尖綻出千萬道銀絲,織成巨網覆向業火。 最后一刻,
她回首望向那道踉蹌奔來的白衣身影,唇角微揚:“卿塵,
莫忘你應承我的三界......” 話音未落,神軀化作漫天星子,墜入永夜。
千年后·不周山下 “堂堂魔尊,竟淪落到與野狗爭食?” 桑洛一腳踹翻污穢的木桶,
餿水潑了滿地。被玄鐵鏈鎖住手腳的男子伏在泥濘中,墨發遮住面容,
唯有脖頸處暗紅魔紋若隱若現。仙門弟子們哄笑著擲出符咒,青焰灼上他脊背,
空氣中彌漫皮肉焦糊的氣味。 “住手!” 清泠女聲破空而至,一襲紅衣掠過樹梢。
金鈴脆響,符咒盡數碎裂。浮生足尖輕點落在枯枝上,腰間纏魂綾無風自動,
驚得仙門弟子連連后退。 桑洛握緊佩劍:“妖主浮生?
仙妖兩族早有盟約......” “盟約?”浮生輕笑,腕間金釧叮當,
“你們欺他法力被封,折辱至此,倒與本座談盟約?”她拂袖卷起魔尊,
纏魂綾如靈蛇纏住桑洛咽喉,“回去告訴慕瑤長老,這人——” 指尖勾起男子下頜,
對上一雙幽深如潭的眼。 “本座要了?!毕伸`山·云臺 水鏡轟然炸裂,
慕瑤廣袖掃落案上茶盞。 鏡中女子紅衣灼目,眼尾淚痣與記憶中的神女重疊。千年過去,
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仍會在午夜夢回時掐住她咽喉——憑什么兮云隕落千年,
卿塵上仙仍守著那縷殘魂?憑什么這不知從何處冒出的妖主,偏生與她七分相似? “長老,
妖主帶著魔尊往青冥淵去了!”弟子倉皇來報。 慕瑤撫過鬢間白玉簪,
忽而輕笑:“傳令下去,浮生私藏魔族余孽,傷我仙門弟子。
三日后若不肯交人......”她指尖凝出冰刃,斬斷案角,“便踏平青冥淵。
”青冥淵·忘川畔 浮生將人扔在竹榻上,指尖凝起碧色妖力探向男子心脈。方才觸碰,
卻被猛地攥住手腕。本該虛弱的魔尊眸中血色翻涌,力道大得驚人。 “松手?!彼裘?,
“本座救你,可不是為了換個法子找死。” 鏡淵凝視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容。
千年封印磨損記憶,唯獨記得神女消散時,有人死死拽住他衣角哭求:“尊上不能去!
業火會吞了您......”后來發生了什么?識海刺痛,
他松手蹙眉:“你身上......有故人的氣息?!?浮生抽回手,
漫不經心撥弄金鈴:“這話本座聽膩了。仙門說我像兮云神女,魔界說我像幽都鬼姬,
如今連個階下囚都來套近乎?”她拋過玉瓶,“每日一粒,解你體內噬心蠱。
” 門外忽然傳來鶴唳,一道劍光劈開結界。 浮生閃身擋在鏡淵身前,
纏魂綾撞上霜雪劍氣。漫天飛花里,她望見云端立著的身影——白衣勝雪,眉目如畫,
額間仙紋與夢中人一模一樣。 卿塵持劍的手微微發顫。 太像了。 不是容貌,
而是那轉身護人的姿態。千年前業火焚天時,兮云也是這樣將他推出火海。
三日后·仙門戰書 青冥淵上空陰云密布,三百仙將列陣云端。慕瑤撫著懷中玉如意,
聲如寒冰:“妖主若肯自封修為,入鎮妖塔悔過,仙門可留你妖族一線生機。
” 浮生赤足踏在崖邊,聞言輕笑:“慕瑤長老這白玉冠歪了?!彼蝗凰Τ隼p魂綾,
在眾人驚呼聲中卷走慕瑤發間玉簪,“本座瞧著,倒是配我今日這身紅衣。” 仙陣大亂,
卿塵揮劍斬斷追擊的法器:“莫要傷人!” “上仙這是求情?”浮生把玩玉簪,
目光掃過卿塵緊抿的唇,“不如拿你自己來換?”她突然貼近,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畢竟你這張臉......本座甚是中意。” 卿塵耳尖泛紅急退三步,
卻見那妖女已大笑著退回結界。鏡淵抱臂倚在洞口,看著浮生將玉簪隨意插在發間,
喉結動了動:“你要他?” “要啊。”浮生指尖燃起狐火,玉簪化作齏粉,
“本座要仙門知道,他們視若珍寶的東西,在我這兒——” 她吹散掌中灰燼,眉眼倨傲。
“一文不值。”第二章:情劫初現·提親風波妖主強娶上仙,
魔尊暗藏醋意青冥淵·月夜密謀 浮生斜倚在琉璃榻上,指尖繞著纏魂綾的金穗,
目光掃過案頭堆積的玉簡——全是仙門斥她“勾結魔族”的檄文。
鏡淵沉默地跪坐在屏風后調息,周身魔氣被《上清訣》壓制得滴水不漏,
任誰看去都只是個重傷未愈的凡人。 “小徒弟?!彼蝗婚_口,驚得鏡淵指尖一顫,
“你說仙門那群老古董,是不是缺個能鎮場子的夫人?” 鏡淵抬眸,
見她捏著卿塵的畫像笑得狡黠,喉間莫名發澀:“你要聯姻?” “錯。”浮生翻身坐起,
赤足踩過滿地星圖,“本座要搶親?!毕伸`山·聘禮驚世 九十九只玄鳥銜著紅綢掠過云海,
所過之處天降花雨。仙門弟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妖族抬著鎏金箱奩踏上登天階,
箱中盡是北海鮫珠、昆侖玉髓這等稀世珍寶。浮生一襲鎏金嫁衣立于云端,
袖中飄出的婚書化作千丈紅綢,將仙靈山主殿裹成赤色。 “今日聘禮有三?!彼讣廨p點,
紅綢上浮現金字,“其一,仙門弟子桑洛當眾向本座徒弟賠罪;其二,
青冥淵劃入妖族領地;其三——” 纏魂綾忽地卷向觀禮臺,卿塵手中茶盞應聲而碎。
“我要他。”云臺對峙·真心戲假意 卿塵揮袖震開紅綢,
霜雪劍氣在地面劃出深痕:“荒唐!” “上仙何必動怒?”浮生踏著花瓣落在他身側,
嫁衣掠過他袖擺,“兩族聯姻可止干戈,你師尊不是最看重蒼生太平?”她忽然湊近,
指尖描過他眉間仙紋,“更何況......你當真對我無意?” 卿塵急退三步,
耳尖緋紅如滴血。浮生卻已旋身掠向殿外,徒留輕笑回蕩:“三日期限,過時不候。
” 仙門長老們氣得須發皆顫,唯有慕瑤盯著卿塵泛紅的耳尖,指甲掐入掌心。
夜探禁地·仙果迷局 子夜時分,浮生化作流光潛入后山。 千年仙靈樹籠罩在結界中,
枝頭果實瑩白如玉。她正要摘取,身后忽然傳來草木輕響。 “妖主搶親是假,盜藥是真?
”卿塵執劍而立,眸中映著月色,“仙靈果需心頭血為引,你為救那魔尊,連命都不要?
” 浮生撫過樹干輕笑:“上仙跟了我三日,就為說這些廢話?”她突然甩出纏魂綾,
卻不是攻向卿塵,而是卷住暗處窺視的慕瑤! “長老這隱身符畫得潦草了些。
”浮生指尖燃起狐火,符咒化為灰燼,“不如本座教你——” 話音未落,
慕瑤袖中誅妖符暴漲,金色牢籠瞬間籠罩整片山林!誅妖陣破·師徒生隙 鏡淵趕到時,
正見浮生被困在陣眼。誅妖符化作的金鎖穿透她肩頭,血色染紅嫁衣。
慕瑤冷笑:“這陣法以封十里精魂為祭,任你修為通天也......” “也怎樣?
”浮生突然抬眸,眼中毫無痛色。她反手握住金鎖,周身妖力暴漲,“真當本座看不出,
你早將封十里的魂魄替換成傀儡?” 陣法應聲而碎,慕瑤被反噬吐血。
浮生甩出仙靈果擲給鏡淵,轉身時踉蹌一步——卿塵的劍正抵在她喉間。
“你要為他與三界為敵?”他聲音發顫。 浮生撫過劍身輕笑:“上仙這劍,
比喜秤更適合挑蓋頭?!蓖蝗话l力震開長劍,嫁衣袖擺劃過他臉頰,“可惜,
本座今日不想娶了。”青冥淵·暗潮洶涌 鏡淵吞下仙靈果,體內封印寸寸龜裂。
他望著浮生蒼白的側臉,魔紋在頸間若隱若現:“為何故意受傷?
” “慕瑤的誅妖符摻了噬魂砂,總得讓她以為計成。”浮生把玩著真正偷換的仙門密卷,
忽然挑眉,“倒是你,《上清訣》修到第幾重了?” 鏡淵沉默片刻,抬手凝出一簇黑焰。
火焰中隱約有龍影盤旋,驚得洞外鴉雀四散。 “不錯?!备∩鷴伣o他一壺酒,“明日開始,
教你破陣?!?她轉身時,鏡淵忽然握住她手腕:“你要的到底是卿塵,
還是他像......” “像誰?”浮生抽回手,眸中笑意不及眼底,“小徒弟,
好奇心太重會短命?!毕砷T暗涌·情絲難斷 卿塵站在云臺邊緣,掌心躺著半截撕碎的婚書。
慕瑤的哭訴猶在耳畔:“那妖女分明是利用你!她看你的眼神哪有半分情意?
” 可他記得浮生震開長劍時,嫁衣下隱約露出包扎傷口的紗布——若真是做戲,
何必用肉身去擋噬魂砂? 夜風卷起婚書殘頁,露出角落一行小字:“三界為聘,
不如君心似月?!钡谌拢河洃浰榱选づ靶木駬裱け粖Z,
師徒情斷仙界·鎖靈殿 慕瑤撫過冰棺上的霜花,唇角勾起冷笑。
浮生的妖丹懸浮在琉璃盞中,泛著幽碧光芒。
三日前那場“圍剿”歷歷在目——她故意放出仙靈果能解噬魂砂的消息,
果然引得那妖女獨闖禁地。只是沒想到,卿塵竟會替浮生擋下半數誅妖陣的殺招。
“你終究舍不得這張臉?!蹦浆幹讣獯倘氡?,在浮生蒼白的臉頰旁劃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