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心動初遇九月的陽光裹著桂花甜香,在梧桐葉間篩下流動的金斑。
林悅攥著圖書館借閱卡的指尖沁出薄汗,淡藍色雪紡連衣裙的荷葉邊被穿堂風掀起,
像只怯生生的蝴蝶。她望著電子屏上 “《唐宋詞鑒賞》借閱成功” 的提示,
長舒一口氣 —— 為了這本冷門古籍,她已經蹲守了整整三周的預約系統。
清脆的吉他掃弦突然刺破午后的寧靜,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
林悅的帆布鞋在塑膠跑道邊緣驟然停住,目光越過三三兩兩的學生,
落在操場東側的老槐樹下。穿白 T 恤的男生正仰頭撥弄琴弦,
黑色牛仔褲膝蓋處磨出毛邊,凌亂的劉海被風撩起時,露出棱角分明的眉骨。
陽光穿透槐樹葉的縫隙,在他背后織出細碎的光暈,琴弦震顫的弧度與光影重疊,
恍若懸浮在空中的星軌。林悅鬼使神差地朝樹蔭挪動腳步,
帆布包上的櫻花掛墜隨著步伐輕晃。當她停在距離三步遠的位置時,
吉他聲突然轉為輕柔的分解和弦,《卡農》的旋律裹著松香氣息流淌出來。
男生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躍,骨節分明的手腕上還纏著褪色的吉他撥片。“同學,
你也喜歡音樂?”帶著笑意的聲音驚得林悅猛地抬頭,正撞進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男生不知何時已放下吉他,手肘隨意撐在樹干上,嘴角揚起的弧度恰到好處,
露出左側若隱若現的酒窩。林悅感覺后頸瞬間發燙,發梢掃過鎖骨時泛起細微的癢意。
她低頭盯著對方帆布鞋上沾著的草屑,囁嚅道:“嗯,你的吉他彈得很好聽。”“蘇然,
音樂系大二。” 男生利落地背起吉他,黑色背帶從肩頭滑落時,
露出 T 恤下擺處洇開的汗漬。他歪頭打量林悅泛紅的耳尖,
忽然伸手指向她帆布包:“這是京都櫻花季限定款?我去年在中目黑看過同款。
”林悅下意識抓緊包帶,心跳幾乎要沖出胸腔。她從未想過會有人注意到這個冷門掛件,
更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被提起。“我... 我是中文系大一的林悅。
” 她垂眸避開對方灼灼的目光,余光瞥見他手腕上的吉他撥片,邊緣已經磨得發亮,
“你經常在這里練琴嗎?”蘇然突然湊近,雪松混著琴弦金屬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林悅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身后的長椅扶手。“每周三下午。” 他挑眉輕笑,
伸手將她耳畔被風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后,動作自然得仿佛重復過千百次,
“小學妹要是想聽現場版《天空之城》,下次記得帶杯冰美式當門票。
”尖銳的上課鈴驟然撕裂空氣,林悅慌亂后退時險些絆倒,帆布包里的古籍嘩啦掉出。
蘇然彎腰去撿的瞬間,她瞥見他后頸細密的汗珠順著脊椎滑進衣領。
“我... 我要遲到了!” 她抓過書轉身就跑,帆布鞋在跑道上踩出慌亂的鼓點。
直到躲進教學樓拐角,才驚覺自己掌心全是汗,連書頁都沾濕了邊角。
蘇然倚著樹干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剛觸碰到的柔軟發絲。
吉他包里那張泛黃的琴譜滑落一角,《說愛你》的簡譜上,某個音符被鉛筆反復描粗,
幾乎要劃破紙張。2 雨中情緣梧桐葉開始染上初秋的金紅時,林悅發現校園忽然變得很小。
清晨圖書館開門的瞬間,總有人在她伸手夠頂層書架時,
遞來踮腳也觸碰不到的古籍;食堂人潮洶涌的窗口前,
轉身就能撞上帶著溫度的熱豆漿;甚至連文學社的采風活動,
也會在轉角遇見背著吉他的身影,說要給她當 “專屬攝影師”。這天傍晚,
林悅抱著一摞社團宣傳冊穿過連廊,突然被驟雨困在雕花拱門下。雨幕沖刷著遠處的銀杏林,
將暮色染成朦朧的灰紫色。她縮在角落,望著帆布鞋尖逐漸洇濕的水痕,
手機天氣預報里的 “局部陣雨” 像個惡意的玩笑。“躲雨?
”熟悉的聲線驚得她差點摔了冊子。蘇然撐著把黑色長柄傘從雨簾中走出,
黑色衛衣帽子上的絨球還掛著水珠。他將傘傾向林悅這邊,
兩人肩膀幾乎相貼:“去咖啡廳躲躲?聽說二樓靠窗的位置能看見彩虹。
”木質樓梯在腳下發出細微的吱呀聲。林悅盯著他后頸碎發被雨水打濕的痕跡,
突然想起上周在圖書館,他也是這樣帶著淡淡的皂角香,俯身替她撿起滾落的鋼筆。
當時筆尖在他虎口劃出細小的傷口,他卻笑著說 “正好給創作找點靈感”。
咖啡廳里飄著焦糖瑪奇朵的甜香。蘇然把熱可可推到她面前,
玻璃杯外壁凝結的水珠在原木桌面上洇出深色痕跡。“下周音樂節,” 他轉動著咖啡勺,
攪碎杯底的方糖,“想聽什么?我給你留 VIP 前排。”林悅抿著吸管搖頭,
目光卻不由自主落在他指節上的吉他繭。自從那次槐樹下的相遇,她開始研究吉他的構造,
甚至偷偷下載了吉他教學視頻。但每次看見他嫻熟地按弦掃撥,
那些枯燥的和弦指法就全變成了亂碼。“文學社要辦迎新晚會。” 她突然開口,
又被自己的唐突嚇了一跳,“需要... 需要背景音樂。” 話出口才驚覺不妥,
手指無意識揪著裙擺的蕾絲花邊。淡藍色的布料被捏出褶皺,像極了此刻她慌亂的心緒。
蘇然的眼睛突然亮起來,仿佛蓄滿整個雨季的陽光。他探身過來時,
林悅聞到他袖口若有若無的薄荷香,心跳幾乎要震碎胸腔:“包在我身上!
不過...” 他拖長尾音,指尖在桌面敲出輕快的節奏,“作為報酬,
小學妹得陪我試三次音。”之后的排練比想象中艱難。林悅站在空蕩蕩的禮堂,
看著蘇然調試設備。他摘下衛衣帽子,露出被壓得微翹的發梢,
黑色耳釘在追光燈下泛著冷光。當熟悉的《卡農》旋律再次響起,她突然想起初次相遇時,
他背后浮動的光斑。“節奏不對。” 蘇然放下吉他走到她身邊,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
“你剛才數拍子的時候,漏了個三連音。”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吉他上,“跟著我的節奏。
” 林悅的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薄繭,琴弦震顫的酥麻感順著手臂竄上心頭。
意外發生在第三次排練。林悅踩著梯子掛橫幅,突然感覺腳下的椅子劇烈晃動。
她驚呼著失去重心,卻跌進一個帶著雪松氣息的懷抱。蘇然單手摟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穩穩扶住梯子,呼吸掃過她發燙的耳垂:“這么不小心?”林悅抬頭,
正對上他放大的瞳孔。舞臺頂的聚光燈在他睫毛投下細密的陰影,
她甚至能看清他眼底倒映的自己慌亂的模樣。“我... 我沒事。” 她掙扎著要下地,
卻被他按住肩膀:“別動,梯子歪了。”直到活動結束,林悅仍覺得臉頰發燙。
夜風卷起她散落的發絲,遠處傳來零星的吉他聲。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 蘇然發來一張照片,照片里禮堂舞臺的橫幅歪斜地掛著,
角落里的吉他盒上,躺著她遺落的櫻花掛件。“替學妹保管到下次見面。
” 他的消息后面跟著個眨眼的表情。林悅把臉埋進枕頭,卻藏不住嘴角不受控制的笑意。
窗外的月光爬上她發燙的耳尖,將少女心事釀成一壇微醺的酒。
3 誤會重重深秋的校園裹著層薄霧,金黃的銀杏葉被風吹得打著旋兒,
林悅踩著滿地碎金往圖書館走,手里緊緊攥著給蘇然買的熱可可。最近他們常約在這里復習,
蘇然總愛把吉他譜夾在她的宋詞課本里,在空白處畫些搞怪的小表情。轉過林蔭道時,
她突然聽見熟悉的笑聲。抬眼望去,蘇然倚在梧桐樹上,黑色風衣下擺被風吹起。
他對面站著個穿駝色羊絨大衣的女生,栗色卷發垂在肩頭,正踮腳替他整理被風吹亂的圍巾。
女生手腕上的銀鐲輕輕撞在他胸口,發出細碎的聲響。林悅感覺手心的熱可可突然變得滾燙。
她看著女生親昵地挽住蘇然的手臂,他低頭聽她說話時嘴角揚起的弧度,
和當初對自己笑的模樣如出一轍。風卷著銀杏葉撲在她腳踝,像無數細小的針在扎。
“聽說蘇然交女朋友了?” 路過的兩個女生竊竊私語,“就是音樂系新來的轉學生,
聽說家里是開唱片公司的......”林悅后退半步,撞翻了路邊的垃圾桶。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驚得兩人回頭,她看見蘇然眼里閃過驚訝,
而那個女生則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她轉身就跑,熱可可灑在淡藍色的圍巾上,
暈開大片褐色的污漬,像極了此刻她破碎的心。此后的日子,林悅像只受驚的蝸牛。
她特意繞遠路避開蘇然常出現的地方,在食堂看見他的身影就匆匆扒完飯離開,
連文學社的活動都借故推掉。深夜躺在床上,手機屏幕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她卻固執地不接任何來電。校慶游園會那天,林悅本想躲在宿舍。
室友卻硬把她拉到活動現場:“你就當去吃棉花糖總行吧?
” 她攥著彩色氣球在人群里漫無目的地走,突然被人從身后拽住手腕。轉身時,
蘇然氣喘吁吁地站在面前,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
黑色衛衣袖口還沾著顏料 —— 那是他給學生教吉他課留下的痕跡。“為什么躲我?
”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焦急,手指微微發顫,“微信不回,電話不接,
連圖書館的座位都換了......”“你和那個女生是什么關系?” 林悅突然打斷他,
眼眶瞬間通紅。她掙扎著想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你說過只給我一個人彈《說愛你》,
可現在呢?”蘇然愣住了,琥珀色的眼眸里滿是錯愕。他突然笑出聲,
又在看到林悅委屈的表情時慌忙收斂:“你說小棠?她是我姑媽的女兒,剛從國外轉回來。
那天是她纏著我帶她認路......”“我不信!” 林悅別過臉,
眼淚啪嗒啪嗒掉在氣球上,
“她看你的眼神根本不一樣......”“那我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樣?” 蘇然突然湊近,
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尖。他掏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
置頂對話框里躺著幾十條未讀消息,最新一條是半小時前:“悅悅,校門口新開了家甜品店,
草莓千層第二份半價。”林悅的手指蜷縮起來,指甲掐進掌心。蘇然輕嘆一聲,
撥通電話開了免提。手機里傳來清脆的女聲:“表哥!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見嫂子?
上次那個穿藍裙子的姐姐超好看,我還想找她借宋詞筆記呢......”暮色漸濃,
游園會的彩燈次第亮起。林悅盯著蘇然衛衣上沾著的顏料,
突然想起他說過 “想為重要的人寫一首專屬情歌”。她咬著嘴唇,
聲音細若蚊蠅:“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 蘇然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掌心的吉他繭蹭得她臉頰發癢,
“早該帶你見小棠的。不過現在......” 他突然把她拉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發頂,
“得讓某個小醋壇子,好好補償我這幾天的相思之苦。”林悅埋在他懷里,
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遠處傳來吉他彈唱的聲音,斷斷續續飄來那句 “直到確定,
手的溫度來自你心里......” 她偷偷勾起嘴角,在他后背輕輕捶了一下。
4 甜蜜告白十一月的寒風卷著細雪掠過湖面,林悅縮在蘇然的黑色大衣里,
指尖還殘留著電影院爆米花的焦糖甜香。自那次誤會后,
他們的相處模式悄然改變 —— 蘇然會在晨跑時特意繞到女生宿舍樓下,
遞上溫熱的豆漿;林悅開始收集各種吉他撥片,塞進他總是鼓鼓囊囊的琴包。但有些話,
像卡在喉嚨里的糖,甜得發澀,卻始終沒人敢先開口。這天傍晚,
蘇然突然發來消息:“七點,天臺見。”林悅站在銹跡斑斑的天臺門前,
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推開門的瞬間,
她的呼吸幾乎停滯 —— 整個天臺被暖黃色的串燈纏繞,粉色玫瑰花瓣鋪成蜿蜒的小路,
在寒風中輕輕顫動。蘇然背對著她站在欄桿旁,黑色大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懷里抱著那把她熟悉的吉他。“你來了。” 他轉身時,月光恰好落在他眼底,
像盛著兩汪碎銀。林悅注意到他特意打理過的頭發,發梢還別著她送的銀杏葉形狀的發卡。
他伸手的動作帶著幾分笨拙,指節因為緊張微微發白:“小心,地上滑。
”羊絨毯裹住林悅凍得發紅的腳踝,蘇然的體溫透過大衣布料傳來。
他調試吉他弦的動作明顯比平時遲緩,喉結上下滾動著,像是在吞咽什么重要的東西。
林悅盯著他手背上新添的傷口,那是昨天幫她修書架時被木刺扎的,此刻還貼著卡通創可貼。
第一聲和弦響起時,林悅的睫毛猛地顫動。不是他們常聽的古典曲目,而是輕快的流行旋律。
蘇然的聲音裹著夜風,帶著平時少有的沙啞:“我的世界,
變得奇妙更難以言喻……” 他突然停頓,吉他聲也跟著戛然而止。林悅抬頭,
正對上他灼熱的目光。蘇然喉結滾動,握住琴弦的手指微微發抖:“其實這首歌,
我練了整整三個月。” 他放下吉他,從口袋里掏出個絨布盒子,“第一次在槐樹下看見你,
你盯著我的吉他,眼睛亮得像藏著星星。從那時候起,我就想……”天臺突然陷入黑暗。
林悅下意識抓住蘇然的手腕,卻摸到他掌心密密麻麻的汗。“別怕。” 他的聲音近在耳畔,
帶著溫熱的呼吸。下一秒,煙花在遠處的夜空炸開,
璀璨的光芒照亮他泛紅的耳尖 —— 他單膝跪地,打開的盒子里,
銀色項鏈墜著枚小巧的吉他撥片。“悅悅,” 他的聲音混著煙花炸裂聲,
卻清晰得讓人心顫,“你總說我彈的曲子好聽,可你不知道,每次看見你認真記筆記的樣子,
聽見你因為一個笑話笑到直不起腰,我的心跳聲,比任何旋律都動人。”林悅感覺眼眶發燙,
雪花落在臉上,瞬間化作滾燙的水珠。她想起那些躲在圖書館角落偷看他的日子,
想起誤會時徹夜難眠的夜晚,想起他總把最后一口奶茶推到她面前的模樣。原來所有的心動,
早就藏在無數個細碎的瞬間里。“我愿意。”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蘇然猛地起身將她擁入懷中,薄荷混著雪松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下巴抵著她發頂,
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以后換我,把所有的溫柔,都寫成專屬你的情歌。
”煙花仍在天際綻放,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天臺墻上。林悅摸著頸間的項鏈,
突然想起蘇然說過,吉他撥片是連接琴弦與音樂的橋梁。
或許愛情也是如此 —— 那些未曾說出口的心動,那些小心翼翼的試探,
最終都會化作最動人的和弦,在時光里久久回響。深冬的初雪落在蘇然的黑色毛線帽上,
林悅縮在他裹著駝色圍巾的懷里,聽著他胸腔里傳來的哼唱聲。自從確定關系后,
清晨六點的操場跑道上,總能看見兩道交疊的影子 —— 蘇然刻意放慢長跑的步伐,
看著林悅喘著氣追上來,再伸手擦掉她鼻尖的薄汗。此刻食堂蒸騰的熱氣里,
他正把煎蛋小心地夾進她碗里,袖口沾著的顏料還沒洗凈。“下周美術館有莫奈特展,
” 蘇然用吸管攪動著熱牛奶,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穿你那件藍裙子好不好?
和睡蓮池的光影一定很配。” 林悅咬著包子點頭,想起上次看畫展時,
自己盯著梵高的星空出神,轉頭卻撞見他望著自己的眼神,比畫里的星光還要熾熱。
周末的古街飄著糖炒栗子的香氣。林悅踩著蘇然的影子往前走,忽然被拽進一家旗袍店。
店主奶奶笑瞇瞇地捧出件月白色真絲旗袍,繡著銀絲勾勒的玉蘭花。“試試?
” 蘇然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后。鏡中人轉身時,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伸手將滑落的發絲別到她耳后,“比畫里的仕女還好看。”放風箏那日風很大。
林悅的淺藍色連衣裙在草地上翻飛,像只笨拙的蝴蝶。蘇然突然把線軸塞給她,
自己卻后退幾步躺在草坪上。“這樣看天空,像不像你寫的詩?
” 他瞇著眼指向飄著風箏的方向,“‘云朵是被揉碎的月光,而你是風里的詩行’。
” 林悅的臉瞬間紅透,線軸差點脫手,卻被他眼疾手快握住。兩人的手指交疊在一起,
溫熱的觸感順著掌心蔓延到心底。征文比賽結果公布那天,林悅正在圖書館整理資料。
手機突然震動,班級群里炸開滿屏的祝賀消息。她盯著 “一等獎:林悅” 的字樣,
指尖微微發顫。轉身時,蘇然抱著一大束香檳玫瑰站在書架后,
黑色大衣口袋露出半截彩色氣球的絲帶。“我的大作家,” 他笑著彎腰與她平視,
玫瑰的香氣混著雪松氣息撲面而來,“是不是該請我吃大餐慶祝?
”慶祝派對在學校的天臺舉行。蘇然不知從哪弄來彩色燈帶,將整個天臺裝點成童話世界。
林悅穿著那件月白色旗袍,站在擺滿蛋糕和香檳的桌前,聽見朋友們的歡呼聲中,
蘇然的聲音格外清晰:“第一次見她時,她站在槐樹下,陽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那一刻我就在想,這個女孩眼里的光,值得被全世界珍藏。”他突然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