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本是校園愛情結婚一年后,他讓我寫論文掛他名字。事業有成后,
再也不提我的貢獻。我的碩士論文被剽竊,他卻無動于衷。我決定收回自己的人生。
求著我幫他的那天,我冷笑著拒絕。"滾你丫的吧!"1電腦屏幕的光照在我疲憊的臉上,
最后一行代碼終于調試完成。"小雨,我們的項目有救了!"周明遠推開工作室的門,
臉上寫滿興奮。我揉揉酸痛的肩膀,眼睛紅得像兔子。這是我連續工作36個小時的結果。
"明天答辯用這個版本,你好好休息。"我將U盤遞給他。周明遠接過U盤,
滿臉喜色:"教授說這次項目如果通過,就推薦我們參加全國大賽,我們畢業以后就創業!
"他的"我們"如今聽起來多么諷刺。第二天,周明遠的答辯異常成功,導師連連點頭。
我坐在最后一排,看著他侃侃而談,卻只字未提是我熬夜完成的核心算法。
"這位同學的思路很有創新性,"教授贊許地說,"你有沒有考慮過申請專利?""當然,
我已經準備好了申請材料。"周明遠一臉自信。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是醫院的電話。
"林小姐,您父親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需要立即手術。"我悄悄走出教室,
給周明遠發了條信息:"我爸要做手術,我得去醫院,能借我兩萬嗎?"等了半小時,
手機才亮起:"在答辯后的研討會,很重要,晚點聯系。
"醫生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需要盡快決定,延誤會有危險。"我咬著嘴唇,
把剛發的助學金和兼職攢的錢全部拿出來,還差一大截。"周明遠,我爸情況危急,
我現在就需要錢。"我又發了一條。"我卡里也沒多少,你先想別的辦法,
我這邊結束馬上去找你。"我苦笑一聲,轉頭聯系了實驗室的李教授。"小雨啊,
你的算法我很看好,正好我這有個項目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預付款我可以現在就轉給你。
"李教授二話不說,立刻轉來了三萬。手術臺上的燈亮起時,我的淚水終于決堤。電話那頭,
周明遠的聲音帶著興奮:"小雨,我拿到了校企合作項目!這都多虧了你的算法!
"我擦干眼淚:"我爸已經在手術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哦,那太好了。對了,
我們得談談結婚的事。"那時候的我,還以為他是心疼我,想給我依靠。2四年前,
我和周明遠在計算機系的教室里第一次見面。他是研究生班的學長,講座上的發言引人注目。
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大三學生,卻因為一次算法競賽被他注意到。"你的思路很獨特,
"他夸獎我,"我們可以一起研究。"我戀愛腦,被他的才華和陽光氣質迷得神魂顛倒。
哪怕我爸媽提醒我,感覺周明遠太過功利。哪怕他從不主動為我們的約會買單,
我也覺得理解萬歲。哪怕我要輔導他編程,熬夜幫他做項目,我也心甘情愿。
周明遠經常帶著真誠的微笑說:"我們是最佳拍檔,將來一起創業。"畢業前夕,
他向我求婚,說要共同創造美好未來。我推掉了美國大學的offer,
選擇留在國內與他結婚。婚禮很簡單,幾乎所有開銷都是我父母承擔的。
周明遠的父母只送了一套床上用品,說是新婚夫妻要自立。我沒在意這些,
以為愛情可以彌補一切。婚后我們住在我父母給的婚房里,我繼續讀研,他開始創業。
起初一切都很甜蜜。我在學校做研究,晚上幫他完善創業項目的技術細節。我們談理想,
規劃未來,憧憬著事業的騰飛。"小雨,我們的名字會一起出現在公司的創始人欄里。
"他曾信誓旦旦地承諾。而我,傻乎乎地相信了。婚后三個月,周明遠終于拿到了天使投資。
那天晚上,他興奮地抱著我轉圈:"我們成功了!"我為他高興,
卻不知道這句"我們"的成分已經在他心里悄然改變。當晚,他提出了第一個要求:"小雨,
你的那篇算法論文能不能掛我的名字?投資人更看重我的學術背景。
""可那是我的研究成果啊。"我有些猶豫。"我們不是一家人嗎?將來公司做大了,
都是我們共同的。"我心軟了,同意將自己辛苦半年的成果讓給他第一作者。那時候起,
周明遠每次拿我的成果,都用"我們是夫妻"作為理由。而當我為他犧牲時,
他從不提"我們是夫妻"。3"明遠,我想休學幫你全職做項目,早點把公司做起來。
"我們結婚一年,我的論文已經完成,只差最后的答辯。周明遠的公司也有了起色,
但技術團隊還不成熟。"太好了!"他眼睛一亮,"你來負責后臺開發,我出去談業務。
"我的導師極力反對我休學,但我堅持認為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那半年,
我幾乎住在了工作室。代碼、方案、測試,所有技術難題都落在我的肩上。
和我一起加班的還有幾個剛畢業的師弟師妹,他們稱我為"周總夫人"。那個稱呼刺痛了我,
但我沒有反駁。我以為我和周明遠是平等的合伙人,只是分工不同。
轉機出現在我偶然聽到的一次談話。"周總,您太厲害了,自己開發出這套系統!
"一個投資人贊嘆道。"確實花了不少心思。"周明遠的聲音充滿自得。
"聽說您太太也是計算機高材生?""她啊,就幫著做些簡單的測試工作。女孩子嘛,
技術深度有限。"我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掉在地上。那天晚上,我問他為什么這樣說。
"商業上的事你不懂,"周明遠摟著我的肩膀解釋,"投資人更信任男性創始人,
這是為了公司好。"我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但心里已經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隨后,
公司獲得了A輪融資,周明遠開始頻繁出差、應酬。而我,作為"技術總監",
從未參加過任何重要會議。"你還是把精力放在代碼上吧,商業談判復雜,你參與不好。
"他給我的工資是所有技術人員中最低的,理由是"我們是夫妻,賺的都是自己的"。
而當我提出想買一臺新電腦時,他卻說:"公司經費緊張,能用就別換了。"我開始注意到,
周明遠的西裝越來越貴,手表也換成了名牌,而我卻還穿著結婚前的衣服。"老公,
我們要不要商量一下家庭支出?"我試探著問。"怎么,我賺的錢還不夠你花?
"他皺起眉頭。"不是,只是想做個規劃。""公司正在發展期,個人開銷能省則省。
"他敷衍地回答,然后拿起車鑰匙出門了。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發現自己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人。
4我在公司的電腦上無意發現了一個命名為"資產規劃"的文件夾。出于好奇,我點開查看,
發現里面詳細記錄了周明遠的個人財務狀況,包括一處我從未聽說過的房產。"你在看什么?
"周明遠突然出現在我身后。"你什么時候買了房子?"我直接問道。
他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復雜:"那是公司的辦公用房。""登記在你個人名下?""臨時措施,
之后會轉給公司的。"我不再追問,但開始暗中調查。很快發現周明遠不僅買了房,
還有一個私人賬戶,存了大筆資金。而這些錢,應該是屬于"我們"的公司的。
周明遠變得越來越忙,常常深夜才回家。他的手機不離身,短信和電話都是"商業機密",
不讓我看。我的疑心越來越重,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
"你是周明遠的妻子吧?"對方冷冰冰地問。"是,請問你是?""我是云朵科技的林總,
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你丈夫抄襲我們公司技術的事?"我的心一沉:"什么技術?
""就是你們公司最新發布的智能推薦系統,和我們的如出一轍,連代碼注釋都是一樣的。
"我掛了電話,立即檢查了公司的代碼庫。令我震驚的是,
周明遠確實偷用了別人的核心代碼,只是做了表面的修改。更諷刺的是,
這個項目標注的主要開發者是周明遠,而非真正寫代碼的技術團隊。當晚,
我質問他:"你為什么要剽竊別人的技術?"周明遠先是否認,見我拿出證據后,
態度突然變得強硬。"商業競爭就是這樣,大家都這么做。再說了,我們改進了很多,
已經不是抄襲了。""這樣會害了整個公司!萬一對方起訴呢?""你懂什么?
"周明遠不耐煩地擺手,"法律程序復雜,打官司要幾年,到時候我們早就發展壯大了。
"我不敢相信這是我曾經敬仰的丈夫說出的話。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我到底嫁給了什么樣的人?5周明遠的公司因為那套剽竊的系統迎來了爆發式增長,
他也成了創業圈炙手可熱的新星。采訪、演講、投資會,他的日程表排得滿滿當當。而我,
卻被安排在隱蔽的技術部門,遠離聚光燈。"為什么技術分享會不讓我去?"我質問道,
"那明明是我主導開發的項目。""你太敏感了,"周明遠不耐煩地說,
"公司需要樹立形象,我作為創始人出面更合適。""那請至少在宣傳材料上提及我的貢獻。
""小雨,不要這么計較,我們是夫妻,我的成功就是你的成功。
"我冷笑一聲:"那你的存款是不是也是我的存款?"周明遠臉色一變:"你查我?
""我只是想知道,我們的婚姻到底還有多少真實可言。"那天晚上,
他提出了所謂的"夫妻財務獨立"計劃。"我們各自管理自己的收入,共同開銷AA制,
這樣清晰明了,不會有糾紛。""包括房租?那是我父母的房子。"我反問。
"呃...生活成本嘛,肯定要分擔。"他有些尷尬。
我終于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他只想占有,不愿付出。"好啊,從明天開始AA制。
"我爽快地答應了。周明遠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爽快,
訕訕地笑了笑:"這樣對夫妻關系也好,和國外一樣先進。"我沒戳破他的虛偽,從那天起,
我開始記錄每一筆支出,精確到厘,而且只給我自己和我父母買的東西付錢。
周明遠很快發現了異常。"家里的洗發水用完了,你怎么不買新的?""我有自己的,
你自己不是喜歡用那款男士的嗎?AA制啊。"我微笑著回答。他皺著眉頭出門買洗發水,
回來時臉色很不好看。第二周,我沒有做他愛吃的飯菜,只做了我自己的份。"我的那份呢?
"他坐在餐桌前問道。"AA制啊,我只買了我的食材。
你要吃可以付我食材費和烹飪服務費。"周明遠沉默了,
最后憋出一句:"我還以為做飯是夫妻之間的互相照顧。""我照顧你這么多年,
好像從未得到過對等的回報。"這場財務獨立的游戲,很快把我們的婚姻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6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軌跡。那天我在公司工作到深夜,
回家時已經感覺頭暈目眩。凌晨兩點,我從睡夢中驚醒,渾身滾燙。"明遠,我好像發燒了。
"我虛弱地叫醒睡在旁邊的丈夫。周明遠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我的額頭:"確實挺燙的,
吃點退燒藥吧。""家里沒有藥了,你能去買一下嗎?""這么晚了,藥店都關門了。
明天早上我去買。"他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我真的很難受,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周明遠坐起來,臉上寫滿不耐煩:"不至于吧?就是普通感冒發燒而已。
""我從來沒這么難受過,感覺呼吸都困難。"他嘆了口氣:"那你打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