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公主為逃避和親,搶了京城最火的相聲班子臺柱子(沈硯)當駙馬。沈硯:「等等!
我犯哪條王法了?」侍衛頭領:「你犯的是……長得太招公主眼。」1茶館后臺,
班主擦了擦額頭的汗:「小沈啊,今晚的《論捧逗》可千萬穩住,聽說御史大人要來聽!」
沈硯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轉著扇子:「放心,我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突然,
外頭一陣喧嘩。跑堂慌張地沖進來:「班主!不好了!外頭來了隊官兵,說要抓沈哥!」
沈硯挑眉:「抓我?我最近沒編排朝廷啊,頂多說了句'戶部侍郎家狗都比人會算賬'——」
話音未落,門被猛地踹開,侍衛魚貫而入。侍衛頭領冷著臉:「奉公主令,帶走沈硯!」
沈硯被架起來,掙扎著:「等等!我犯哪條王法了?」
侍衛頭領嘴角抽了抽:「你犯的是……長得太招公主眼。」眾人沉默。沈硯瞪大眼睛:「哈?
!」——公主府內,昭陽公主翹著腿,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人帶來了?」
嬤嬤諂笑著湊上前:「帶來了!您瞧這臉,這身段,比畫上的還俊!」沈硯被推進來,
踉蹌兩步才站穩,干笑道:「公主殿下,草民就是個說相聲的,您這是……」
昭陽公主放下茶杯,抬眼看他:「本宮缺個駙馬,就你了。」
沈硯僵在原地:「……您再說一遍?」昭陽公主不耐煩地拍桌:「裝什么傻?三日后大婚,
禮部會來教你規矩。」沈硯扯出個干笑:「殿下,這玩笑開不得,我一介賤民……」
「誰跟你開玩笑!」昭陽公主冷笑,「北狄使團逼婚,本宮寧可嫁個賣笑的也不嫁蠻子!」
沈硯小聲嘀咕:「賣笑的招誰惹誰了……」昭陽公主瞇起眼:「嗯?」
沈硯立刻挺直腰板:「草民是說,殿下英明!」——洞房夜,
沈硯扯了扯喜服領子:「這衣裳勒死人了……」昭陽公主一把掀開蓋頭,
冷笑著看他:「怎么,委屈你了?」沈硯賠著笑:「哪兒能啊!就是……殿下,咱倆真不熟,
這婚事……」「演戲罷了。」昭陽公主打斷他,指尖點了點床榻,「你睡地上,
敢碰本宮一下,剁手。」沈硯舉手發誓:「我對天發誓,絕對規規矩矩!」頓了頓,
又小聲嘀咕,「反正明晚我就溜……」昭陽公主敏銳地抬眼:「你說什么?」
沈硯裝傻:「我說……地上挺涼快哈!」——次日清晨,宮女在門外輕喚:「駙馬爺,
該起了,公主要您去敬茶!」沈硯裹著被子翻了個身:「不去,就說我死了……」
門被猛地踹開,昭陽公主持劍而入:「本宮看你是想真死!」
沈硯一個激靈彈起來:「去去去!這就去!」嘴里還小聲嘟囔,「母老虎……」
昭陽公主拔劍出鞘半寸:「嗯?」沈硯立刻高聲:「我說殿下貌美如花!」——敬茶現場,
老嬤嬤遞過茶盞:「駙馬,按規矩,得跪著敬。」沈硯瞪眼:「男兒膝下有黃金——」
昭陽公主一腳踩在他腳背上:「黃金本宮給你補,跪。」
沈硯齜牙咧嘴地跪下:「……殿下請用茶。」昭陽公主接過茶抿了一口,
突然噴出:「噗——這什么玩意兒?!」沈硯一臉無辜:「昨兒剩的茉莉花茶,
我加了點醬油提鮮。」眾人窒息。昭陽公主抹了抹嘴,獰笑:「今晚你睡茅房。」——夜晚,
沈硯扒著墻頭,小聲嘀咕:「傻子才留這兒受氣……」陰影處,侍衛幽幽道:「駙馬,
公主說您要是逃跑,就把您編的《皇帝摳門史》段子呈給御覽。」
沈硯僵住:「……她怎么知道的?!」侍衛面無表情:「您昨晚說夢話,全招了。」
沈硯捂臉:「完犢子……」——公主寢殿內,昭陽公主翻著話本子,嘴角微揚:「嘖,
這駙馬寫的段子倒挺有意思……」嬤嬤憂心忡忡:「殿下,您真要留著他?」
昭陽公主勾唇:「留啊,難得有個樂子。」翻到下一頁,突然變臉,「等等,
這段'公主兇如夜叉'是誰寫的?!」遠處傳來沈硯的慘叫聲。
嬤嬤望天:「駙馬又作死了……」2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駙馬院,
宮女輕輕叩響房門:「駙馬爺,該起了,公主召您去書房。」
被褥里傳來悶悶的回應:「不去,就說我突發惡疾......」宮女嘆了口氣:「駙馬爺,
公主說了,您要是再裝病,就把您那本《公主暴躁實錄》的段子本子燒了。」被褥猛地掀開,
沈硯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別別別!我起!我這就起!」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
小聲嘀咕:「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書房內,
昭陽公主纖長的手指翻過一頁書卷,頭也不抬:「來了?」
沈硯掛著諂媚的笑湊上前:「殿下召喚,草民豈敢怠慢?」「本宮聽說,」
昭陽公主終于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昨晚又偷偷寫新段子了?」「啊?沒有啊,」
沈硯眨巴著眼睛裝傻,「我昨晚睡得可香了,一覺到天亮!」「是嗎?」昭陽公主冷笑一聲,
「那怎么值夜的宮女說,你半夜趴窗臺上邊寫邊笑,還念叨'這段子絕對能火'?」
沈硯的笑容僵在臉上。「交出來。」昭陽公主伸出纖纖玉手。「殿下,
這......這不太合適吧?」沈硯往后退了半步。昭陽公主瞇起眼睛:「三、二——」
「給給給!」沈硯連忙從袖中掏出一疊皺巴巴的紙,「但您得答應我,看完不許砍我手!」
昭陽公主接過紙張,掃了兩眼,突然拍桌大笑:「噗——'公主晨起梳妝,發怒如炸毛貓'?
你膽兒挺肥啊!」沈硯縮了縮脖子:「殿下,藝術加工,藝術加工......」「行,」
昭陽公主唇角微勾,「本宮準你繼續寫。」「真的?!」沈硯眼睛一亮。「但每寫完一篇,」
昭陽公主慢悠悠地補充道,「得先給本宮過目,敢亂編——」「剁手!明白!」
沈硯立刻接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午后,茶館后臺。班主急得直搓手:「小沈!
你可算來了!御史大人今兒真來了,點名要聽你說《論捧逗》!」沈硯整了整衣領:「放心,
老段子,信手拈來。」班主壓低聲音:「但你今兒是駙馬了,還敢登臺?」「嗐,」
沈硯擺擺手,「公主又不知道我溜出來。再說了,我不登臺,你們這月銀子誰掙?」「小沈,
講義氣!」班主感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臺上,沈硯朝觀眾拱手:「各位爺,
今兒咱們說段新鮮的——《駙馬難為》!」「喲!沈哥這是有感而發啊!」
臺下觀眾哄笑起來。茶館角落,
戴著斗笠的昭陽公主冷哼一聲:「果然溜出來了......」「這駙馬爺啊,」
沈硯在臺上聲情并茂,「說這駙馬爺,命苦似黃連——」「沈哥,你這駙馬當得憋屈啊!」
觀眾們笑得前仰后合。昭陽公主瞇起眼睛,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回府的路上,沈硯哼著小曲,
心情頗好:「今兒這包袱抖得不錯,明兒再加點新料......」「駙馬。」
陰影處突然傳來聲音。「嚯!」沈硯嚇得一蹦,「你走路沒聲兒的?!」
侍衛面無表情:「公主讓您回去立刻去見她。」沈硯僵在原地:「......她知道了?」
侍衛點點頭:「公主今兒也去茶館了。」沈硯痛苦地捂住臉:「完了,
這回真得剁手了......」公主寢殿內,昭陽公主慢條斯理地品著茶:「回來了?」
「殿下,」沈硯干笑兩聲,「您聽我解釋......」昭陽公主放下茶杯:「解釋什么?
解釋你怎么在臺上編排本宮?」「草民知錯。」沈硯低下頭。「段子說得不錯。」
昭陽公主突然笑了。「啊?」沈硯愣住。「本宮準你繼續說。」「真的?!」
沈硯不可置信地抬頭。昭陽公主瞇起眼睛:「但有條件。」「......什么條件?」
沈硯警惕地問。「下次登臺,」昭陽公主唇角微勾,「本宮要一起去。」「您要聽相聲?!」
沈硯瞪大眼睛。「怎么,不行?」昭陽公主輕哼一聲。
沈硯咽了咽口水:「行是行......但您得答應我,不能當場拔劍。」
昭陽公主笑了:「看心情。」3茶館后臺,班主擦著額頭的汗珠:「小沈啊,
今兒臺下有位戴斗笠的爺,打賞特別闊綽,點名要你加演《懼內記》!」沈硯正整理著大褂,
聞言手指一頓:「加錢就是爺,演唄!」突然臉色一變,「等等...《懼內記》?」
跑堂急匆匆沖進來:「沈哥!那位爺又打賞了二十兩!」
沈硯的手微微發抖:「這劇情我熟啊...」他咽了咽口水,轉向班主,
「我突然肚子疼...」班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少來!御史大人今兒也在,你敢溜試試?
」臺上,沈硯強撐著笑容:「各位衣食父母,咱們說段《懼內記》...」「沈哥,
聽說你最近娶了只母老虎?」臺下觀眾起哄道。沈硯擦了擦額角的汗:「這位爺說笑了,
我家娘子溫柔似水...」余光瞥見臺下斗笠客冷笑的模樣,急忙改口,
「就是偶爾水漫金山...」臺下哄笑聲中,斗笠客又扔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繼續。」
昭陽公主壓低的聲音從斗笠下傳來。沈硯腿一軟,差點跪在臺上:「話說我家娘子,
那真是...」突然靈機一動,「貌若天仙!武藝超群!文采斐然!」「沈哥你這不像懼內,
像拍馬屁啊?」觀眾中有人調侃。沈硯挺直腰板,義正言辭:「讀書人的事,能叫怕嗎?
這叫相敬如賓!」斗笠客突然站起身,一把摘下斗笠:「說得好!賞!」全場嘩然。
「這這這不是...」有觀眾驚呼出聲。沈硯撲通一聲跪下:「娘子我錯了!」
整個茶館瞬間鴉雀無聲。昭陽公主甩著手中的錢袋:「接著演啊,不是相敬如賓嗎?」
「賓不動了...」沈硯哭喪著臉回答。御史大人一口茶噴了滿桌。回府路上,
沈硯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您怎么親自...」昭陽公主把玩著錢袋:「本宮發現,
聽你現場編謊話比看戲有意思。」「那您也別打賞那么多啊...」沈硯欲哭無淚。「怎么?
嫌少?」昭陽公主挑眉看他。沈硯連忙搖頭:「不是!主要您這榜一大哥當的,
我腿軟...」公主府門口,嬤嬤迎上前:「殿下,北狄使者遞了帖子...」「不見。」
昭陽公主冷著臉。沈硯小聲嘀咕:「完,又要拿我撒氣...」
昭陽公主突然轉身:「明兒還去說相聲。」「啊?」沈硯一臉懵。
昭陽公主唇角微勾:「本宮要聽續集。」沈硯眼前一黑:「這回真要寫遺書了...」
4清晨的書房里,昭陽公主指尖一抖,密信嘩啦作響:「父皇要微服來聽你說相聲。」
「噗——」沈硯一口茶噴了出來,「什么?!」「今晚,御花園。」昭陽公主冷笑一聲,
「你演砸了,咱們一起掉腦袋。」沈硯的手微微發抖:「殿下...我突然得了絕癥...」
錚——寶劍出鞘的聲音清脆響起。「現在就能讓你絕癥成真。」昭陽公主的劍尖抵在他喉間。
御花園后臺,沈硯瘋狂擦著額頭的汗珠:「班主,這段子不行啊,說錯一個字要誅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