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看文，我的手機彈出一條詭異的推送通知。【地府直聘高薪誠聘代購師，日結壽命，
提成上不封頂。】“現(xiàn)在詐騙越來越離譜了。”我嗤笑著劃掉通知，
手機卻自動跳轉到一個陰森森的APP。【恭喜您成為冥通快遞的代購師！
接單即贈3小時壽命，失敗則扣除50年陽壽！
】【首單任務：幫助少年鬼代購一雙AJ 1芝加哥】【壽命余額：三個月】我渾身顫栗。
1 生死契約我叫林染染，前奶茶店店員。三天前，我確診心衰晚期，
只剩大概三個月的壽命。沒錢治病，躺在出租屋自生自滅，卻意外點進了這個APP。
“什么鬼......”我冷汗涔涔，瘋狂刪除APP，可它就像病毒一樣甩都甩不掉。
“姐姐，別費勁了，這APP是直接綁定你魂魄的。”我呼吸一滯，僵硬扭頭。
一個穿著濕漉漉校服的少年從我的衣柜中飄出，
沖我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鞋碼是42.5，記得要原盒。”我還未來得及尖叫，
少年又補充道：“對了，我叫陳默，今年高三，上周淹死的。現(xiàn)在，能幫我買鞋了嗎？
”我的手機在這時又叮地一響，【系統(tǒng)提示：距離訂單截止還有23小時59分，
逾期將自動執(zhí)行壽命扣除】我看著那個鮮紅的倒計時，終于意識到——我攤上大事了。
我盯著屏幕，手指微微發(fā)抖。“所以……”我咽了咽口水，“只要我?guī)湍阗I到這雙鞋，
就能多活三個小時？”陳默飄到我的床邊，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
不過……”他欲言又止。“不過什么？”“你得先跟白無常學習符咒，才能“燒”給我。
”陳默撓了撓頭。“好，那先找白無……白無常！”我嚇得瞳孔地震，捂住鈍痛的心臟，
像一條瀕死的魚艱難地呼吸。“姐姐，你還好嗎？”陳默神情擔憂，湊上前來。
房間的門突然被一陣陰氣吹開，身穿白色西裝的高挑男子緩緩靠近，
手里的平板電腦閃著幽光。陳默瑟縮著肩膀，悄悄往衣柜移去。“林染染，編號001。
”男子聲音冷得像塊冰，“我是地府HR，也是你的上司，謝必安。
”他修長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我身上的疼痛褪去，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新人福利，
你暫時恢復健康了。”劫后余生的我貪婪呼吸著人世間的空氣，聞言我驚喜不已，
“感謝領導！”謝必安淡漠瞥了一眼，道：“不必謝我，要想痊愈，多接訂單，
積累陰德積分。”他指尖輕點平板，一道黃光飛入我的腦中。“從今天起，
你正式成為地府駐人間辦事處的新員工，負責幫亡魂代購。”我僵在原地，
大腦被塞入無數關于地府的信息。交代好后，謝必安正欲離開。“等等。”我喉嚨艱澀，
喊住了他，“為什么是我？”他回頭，勾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因為，你的命格。
”2 陰陽代購我差點忘了，原本，我是能看見鬼魂的。天生陰陽眼，我常常被鬼魂驚嚇，
差點夭折。奶奶求神問道，尋得一個跛腳道士，喂我喝下符水后，就再也看不見了。
“原來如此。”我心下明了，還想繼續(xù)追問時，謝必安已經離開了。
陳默警惕地從衣柜探出頭來，長呼了一口氣，“冰塊臉終于走了。
”他不放心囑咐道：“姐姐，記得一定要是正品啊，不然打籃球時我會被其他鬼嘲笑的。
”“你們鬼魂還打籃球？”“當然了，自從接上了網絡，底下的生活和人間沒什么區(qū)別。
唯一的缺點就是快遞到得慢，不過現(xiàn)在有姐姐了。”陳默傲嬌揚起下巴。我不由感嘆了一句，
“這年頭，做牛馬都做到地府了。”隨即我意識到一個最嚴重的問題，“等等，
我現(xiàn)在渾身上下湊不出兩百塊，怎么幫你買鞋？”陳默露出一個純凈的笑容，“姐姐，
我可以給你轉賬，然后冥幣轉化成陰德積分，你就可以提現(xiàn)成人民幣了。
”我慌忙翻找APP，看見錢包赫然顯示著四位數，是剛剛陳默轉來的。陰德積分又能救命，
又能轉化為人民幣，什么絕世好寶貝啊！我張大嘴巴，隨后開懷大笑，露出近乎諂媚的笑容。
“弟弟，早說啊！放心，姐姐一定給你買好！”清晨六點，我頂著黑眼圈站在實體店門口。
“你確定這家店有貨？”我壓低聲音問躲在傘下的陳默。路過的大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小姑娘怎么神神叨叨的……”陳默興奮地手舞足蹈，“我查過了，這家店剛剛補貨了！
記住，是42.5碼！”店門一開，我嗖的一下沖了進去，氣喘吁吁對店員道，
“AJ1芝加哥，42.5碼的！”五分鐘后，我抱著鞋盒走出店門，
陳默高興得圍著我轉圈圈，“姐姐你太厲害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燒”吧。
”根據從謝必安那得到的信息，我們得去城西的老槐樹那，也就是陰陽交界處，
才能成功完成訂單。城西荒地，老槐樹下，我用朱砂在鞋盒上畫了符咒。
【訂單號6527快遞查收。】在我說完后，鞋盒突然自燃起來，詭異的青綠色火焰。
轉眼間，陳默腳上濕漉漉的破帆布鞋，換成了嶄新的AJ。“太好啦！
”少年開心地蹦了起來，欣賞自己的愛鞋。我也忍不住露出笑容，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
【訂單完成！獎勵3小時壽命】【客戶評價：★★★★★】【備注：小姐姐人美心善，
到貨快，喜歡~】看著壽命余額水靈靈增加了3個小時，我渾身充滿了干勁。“姐姐，
那個……我的朋友也想要代購。”陳默飄了過來，羞澀道。“接！”我笑得合不攏嘴，
“有多少接多少！”3 孟婆的奶茶我盯著屏幕里哭得梨花帶雨的大美人，
差點沒把奶茶吸管咬爛。“這，這是孟婆？”我目瞪口呆，想象中，孟婆不應該是佝僂著腰，
日日熬湯的老太太嗎？而這位妝容精致，風情萬種的博主，簡直就是冥界小仙女啊。“嗯，
孟姐姐和姐姐一樣，人美心善。”陳默紅著臉道。“這屆鬼魂舌頭太刁鉆了。
”孟婆突然湊近鏡頭，美瞳里閃著淚光，“昨天有鬼投訴，說我的湯像洗鍋水，
嗚嗚嗚嗚……”彈幕飄過一堆哈哈哈哈，
還有一位ID為“代碼敲不停”的粉絲送上了兩個火箭，留言道，“主播的湯賽神仙水~”。
她一邊往湯鍋里放入彼岸花瓣、蜂蜜、眼淚……一邊喊道：“新來的鬼寶寶點個關注！
今天在線抽取三位幸運觀眾，免費贈送新款飲料。”那鍋濃稠的湯，散發(fā)出詭異的綠色，
我不由胃痛。叮咚——手機接收到新的訂單。【任務：幫助孟婆代購奶茶配料。
】隨即而來的是孟婆的視頻通話請求，我摁下接聽鍵，
受到了孟婆360o無死角的美顏暴擊。孟婆愁容滿面，“你是新同事小林吧，我是孟婆。
最近鬼魂們都不樂意喝我的孟婆湯，但閻王規(guī)定每月必須售出500萬份，
不然就克扣工資假期，我已經連續(xù)上班兩個月了。”“聽聞陽間奶茶盛行，
我想將其放入孟婆湯或單賣，增加收益與銷量。”“萬惡的資本主義！
簡直比奶茶店老板還要過分！”同是天涯打工人，我非常同情孟婆的遭遇。
我以搖奶茶三年的經驗保證，“放心，做奶茶，我最在行！”“嗯！”孟婆眼睛亮晶晶的。
一只橘貓悄咪咪從旁邊經過，琥珀色的豎瞳幽深，緊緊盯著一人一魂。老本行熟門熟路，
我很快就將孟婆所需配料購買完。開到熟悉的老槐樹下，我用朱砂在包裹上寫下咒語。
【訂單號4563快遞查收】奇怪地是，這次竟然沒有半點動靜。我又試了一遍，
還是沒有反應。“怎么回事，難道我記錯了咒語？”我不解撓了撓頭，
最終還是打算向上司詢問。“謝總，符咒不管用咋辦？”消息已讀不回，很好，
很有領導的風范。我一屁股坐了下來，抱著包裹發(fā)呆。萬籟俱寂，
老槐樹茂密的枝葉簌簌作響，灑下一片陰涼。小時候，奶奶家中也有一棵洋槐樹。
洋槐花香氣清甜，飽滿肥厚。可做成槐花炒蛋，清香鮮嫩，是春日不可多得的美食。后來，
奶奶去世，槐樹也死了。“可以了。”背后冷不丁傳來清冷的男聲，我渾身一激靈，
拍了拍胸口皺眉抱怨。“謝總，鬼嚇人是真得可以嚇死人的。”哪怕長著一張帥臉，
也不能避免。“膽小如鼠，怎么做代購師？”我撇了撇嘴，卻不敢反駁。謝必安面無表情，
指尖輕輕一劃，原本暗淡的咒語驟然亮起猩紅的光，隨即傳送成功。“咦，現(xiàn)在又行了？
”我驚喜眨了眨眼。“剛剛系統(tǒng)崩潰了，現(xiàn)已修好。”我瞪大眼睛，
“地府的系統(tǒng)也會出bug？”“系統(tǒng)初建，還不成熟，難免會出問題。
”他難得耐心解釋了一番。“范無咎負責系統(tǒng)日常維護，日后出問題，直接找他維修。
”“好的，謝謝謝總！”謝必安微微皺眉，“以后，直接喊我名字。”我愣了一下，
應道：“哦，謝……謝必安。”“什么味道？”他嗅了嗅，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奶茶上。
幫孟婆購買配料時，我蹭了一杯。我下意識把奶茶往身后藏了藏，“沒，沒什么。
”謝必安瞇起眼睛，蒼白的手指輕輕一勾，奶茶就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穩(wěn)穩(wěn)落進他掌心。
“這是何物？”他晃了晃杯子，里面的珍珠與冰塊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珍珠奶茶，
”我老實回答，“人間的小飲品。”他盯著吸管看了半晌，突然低頭含住，輕輕一吸。
謝必安眉頭微蹙，“唔，甜膩。”可下一秒，他又吸了一大口，喉結滾動，將奶茶咽下，
甚至還不自覺地舔了舔唇角。“這個黑色的小球，”他用吸管戳了戳杯底的珍珠，
“是何物所制？”“木薯粉做的。”我小聲解釋，扣了扣手指，“叫珍珠。
”謝必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吸了幾顆珍珠，在嘴里慢慢咀嚼。那張常年蒼白的臉上，
竟浮現(xiàn)出一絲滿足的神色。我試探著開口，“謝必安，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再給你帶？
”這可是巴結上司的好機會。他動作一頓，抬眼看我，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不必。”他將空杯子遞還給我，“陰司不宜貪戀陽間之物。”可就在我接過杯子的瞬間，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在我手心輕輕劃過，帶著一絲涼意。“不過……”他轉身時，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若是你執(zhí)意要帶……少放些糖。
”4 系統(tǒng)bug謝必安竟然愛喝奶茶，這八卦的勁爆程度堪比閻王是我親戚。
我趴在床上樂滋滋晃著腳，查看我的訂單評價。【訂單完成！
獎勵2小時壽命】【客戶評價：★★★★★】【備注：太贊了，配料上還附帶了奶茶配方！
確認過眼神，她是對的人~家人們都給我選她！】被美女姐姐夸了，
我躺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可下一秒，我滋著的門牙立刻收了回去。
“我的訂單獎勵怎么少了一個小時啊？”我掰著手指翻來覆去算，怎么樣都少了一個小時。
不會吧，系統(tǒng)這樣坑我，這可是我的命啊！難道系統(tǒng)又出bug了？急得團團轉時，
腦海中蹦出了一個名字，我迅速翻找手機聯(lián)系人，編輯信息：“范無咎，系統(tǒng)出問題了，
拜托趕快維修一下。”十分鐘后，沒有回信；二十分鐘后，沒有回信；一個小時后，
我等得花兒都謝了，他終于回消息了。“系統(tǒng)穩(wěn)定，沒有檢測到問題。”“啊，
可是我的訂單獎勵只有兩個小時，無緣無故被扣了一個小時。
”范無咎手邊還放著孟婆的直播，時不時刷上一個火箭，
心不在焉回復道：“不是系統(tǒng)的問題，你的訂單獎勵由謝必安初審，閻王終審發(fā)放。
”我眼前一黑，退出聊天框，再次找上謝必安。“那個……我的訂單獎勵只給兩個小時，
你能幫我查一查什么原因嗎？”不久，謝必安回復了。“我這邊初審正常。”不是謝必安，
那就是閻王了。可惡的周扒皮，我勤勤懇懇工作，憑什么克扣我的獎勵！我要投訴，
我要告到中央去！沒過幾秒，我萎靡不振，抱著枕頭哀嚎。人家能暫時治好我的病，
還能讓我續(xù)命，要不我還是多接點單吧。不然得罪了大boss，我就真得要去地府了。
拿起手機，我打開了自動接單，流水般的任務一條條彈了出來。
鬼代購生發(fā)液】【任務：幫助古代將軍代購硅膠頭顱】【……】陰德積分像雪球班越滾越大，
我騎著小電驢穿梭城市的各個角落，尋找符合客戶要求的商品。
待我拖著兩條酸痛的腿回出租屋時，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任務：幫助謝必安代購一杯芝士葡萄，三分糖。】眼神呆滯一秒，怒火在燃燒。五分鐘后，
我出現(xiàn)在隔壁奶茶店。月黑風高夜，我一妙齡少女，還得去城西荒地送貨，實慘。取到奶茶，
剛騎上我的小電驢，身后的溫度驟降，雞皮疙瘩頓時冒出。“我自取。
”謝必安的聲音依舊冰冷，此刻在我心中猶如天籟。透過后視鏡，
那如雕刻般精致的五官披上了月光溫柔的輕紗。他接過奶茶，認真品嘗一口，
滿足瞇起了眼睛。今晚他，好像沒那么疏離了。我調轉方向，郁氣消散大半。生活破破爛爛，
總有某些時刻某些人能夠治愈你。“謝必安。”晚風將我的聲音吹得很遠。“嗯？”他抬眸。
“謝謝你。”“我在附近辦事，正好拿奶茶。”他清了清嗓子，恢復往日那高冷的模樣。
我抿嘴一笑，加快速度，發(fā)絲都是自由的味道，“回家啰！”他笑而不語。出租屋前，
訂單獎勵結算，累了一天的我算是天塌了。“為！什！么！又！扣！我！獎！勵！
”謝必安將奶茶杯子扔進垃圾桶，接過我的手機一看，不解道：“你得罪過閻王嗎？
”“我一大活人，見都沒見過閻王。”“嗚嗚嗚嗚嗚，太過分了，牛馬的命也是命，
他簡直#*&￥%＼”我慌不擇言，罵人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謝必安的大掌封住。“噓，
他聽得到。”他壓低聲音提醒，眼神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貓。我頓時瞪圓了眼睛，他喵的，
閻王還養(yǎng)眼線呢。那我上次吐槽他，也被聽見了，所以就克扣我獎勵了？林染染，
得罪了大領導，你完了。5 無頭將軍自從知道這個噩耗后，我的工作就不順了。
僵尸在軟件上投訴，說防曬霜導致他過敏，皮膚刺痛灼燒。系統(tǒng)提示，
如果不處理好客人的投訴，就會收回獎勵，克扣陰德積分。我急得團團轉，
連帶做古代將軍那一單任務也心不在焉。本來按照需求，預訂的是一個威嚴周正的硅膠頭顱，
結果廠家搞錯了，寄成光頭強的。我沒有檢查，直接傳送過去了。那位將軍收到貨，
怒火中燒，舉著劍從衣柜里跳了出來，“無恥小人，竟然戲弄本將軍，拿狗命來！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是無頭的！我嚇得滿地打滾，連連求饒，“將軍饒命啊，
我馬上給您換回來，馬上啊。”可劍依舊落下，我心跳一瞬間暫停。謝必安及時出現(xiàn)，
將我護在身后，制止了那位將軍。我并未受傷，不過瀕死的感覺令我心有余悸。閻王的為難，
接二連三的挫敗，驚嚇后的委屈，我忍不住蹲下來抱住雙膝抽泣。安靜的房間，
我的哭聲格外清晰。“我真得不是故意的，廠家發(fā)錯了貨，我已經讓他們換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
僵尸用防曬霜會過敏……”“嗚嗚嗚嗚……我只是想要活下來……”見我哭了，
謝必安慌了神，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林染染……”那位將軍冷靜下來，
語氣生硬道，“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本將軍再給你一次機會。
”謝必安著急將鬼魂押回陰間，臨走前不放心看了我一眼。自從奶奶去世后，
我已經很久都沒哭過了，哪怕生病，也沒有流一滴眼淚。只是今天，實在忍不住了。
靠在床頭不知哭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夢間，我夢見奶奶溫暖的懷抱，
她慈祥拭去我眼角的淚水，溫柔給我蓋上被子。半夜醒來時，我躺在床上。床尾的書桌上，
多了一杯我最愛的楊枝甘露。里面的冰塊還未融化，我吸了一口，好甜。又是新的一天。
硅膠頭顱還得等一等，我先去定制了一套特殊的防曬衣。既然化學防曬過敏，那就物理防曬，
將全身上下都包裹起來，照射不到光線即可。僵尸收到防曬衣后，十分滿意，撤銷了投訴，
還給了五星好評。【訂單完成！
獎勵3小時壽命】【客戶評價：★★★★★】【備注：代購師態(tài)度良好，積極解決問題，
最終收到了滿意的商品，十分推薦。】我欣慰笑了笑，硅膠頭顱正好到了，
立刻傳送給那位將軍。本以為事情就此會解決，結果將軍還是不滿意，讓我換貨。
于是我又重新定制了一款，他直接說要投訴我。我撐著臉，一籌莫展時，謝必安如天神降臨。
“謝必安，怎么辦，將軍還是不滿意。”“威嚴周正，就是按照他的要求定制的呀。
”“但不是他想要的那個樣子。”謝必安提醒道。“那他要什么樣子啊？能不能畫下來，
我去定制。”我靈光一閃。見我還未開竅，謝必安講述了無頭將軍的故事：“他在戰(zhàn)場時，
被敵方砍下頭顱。為了折辱他，敵人將他的頭顱帶走藏起，導致他死無全尸。”我握緊拳頭，
“這太過分了吧。”隨后，我醍醐灌頂，“所以，他想要的，其實是自己的頭顱。”“嗯。
”謝必安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只要我找到他遺失的頭顱，就能完成任務了。”“嗯。
”順著謝必安提供的信息，我上網查遍了史書資料，終于在某個角落窺見了這段歷史。
“周將嚴武伐狄，戰(zhàn)于蒼野。敵畏其勇，設伏斬之，攜首棄于荒澤。部曲遍尋其首，
終不可得，唯見尸身怒目執(zhí)刃，挺立如生。眾皆駭然，斂葬立祠，香火不絕。
”短小精悍的文字，卻記載了將軍悲壯的一生。“嚴武祠……”我輸入搜索欄，
結果卻寥寥無幾，但幸好，有詳細的地址。任務緊張，我立即踏上前往嚴武祠的旅程。
6 英雄歸來時光更迭，曾經香火不絕的祠堂，如今門庭冷落。
祠堂的泥塑神像早已金漆斑駁，幾位年老者守著祠堂。懷著復雜的心情，我點燃一柱香，
虔誠拜了三拜。“姑娘，你知道嚴武將軍的事跡？”一位老伯眼中閃著光，
走了過來與我攀談。“知道一些，爺爺，您可以和我多講點嗎？”幾位老爺爺激動不已，
爭先恐后與我說了起來。“當年嚴武將軍啊，可是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深受百姓愛戴。
”“將軍仁善，廣施援手，我們的先祖就曾受過將軍的恩惠。”“可恨朝廷無能，內斗嚴重，
竟與敵人狼狽為奸，算計將軍。”“死無全尸哇！”爺爺們思及此，眼含熱淚，
將桌子拍得震天響。“將軍的親兵遍尋頭顱不得，那可恨的敵人，早就將頭顱扔進了沼澤地。
用盡一切辦法，親兵根本無法找出，只能含恨而歸。”“為平息民憤，當時的皇帝下旨，
建了這嚴武祠，受百姓香火。”“曾經門庭若市，如今也只剩我們幾個守在這里。
不知道再過幾年，還有人記得嚴武將軍嗎？”幾位老爺爺唉聲嘆氣。我堅定點了點頭，
“一定會的，英雄，不應該被遺忘。”老爺爺熱淚盈眶，“姑娘，借你吉言了。
”他們帶著我逐一參觀了祠堂，古老的文字記錄了更為詳細的信息，我聽得入迷。
揮手與老爺爺們告別，我坐車去第二個目的地——沼澤地。斗轉星移，滄海桑田，
不知那處還是不是沼澤地。鮮紅的倒計時一直在提醒我加快進度，我心急如焚。
風塵仆仆幾個小時，我來到荒無人煙的沼澤地。黑褐色的沼澤像一鍋煮沸的瀝青，
表面浮著泛綠的泡沫，散發(fā)出腐臭的沼氣。“謝必安！”我在手機上呼叫他，下一秒，
他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找到地方了？不錯，有進步。”謝必安微微頷首，嗓音低沉。
“可是我不知道頭顱在哪？”我弱弱道，翻沼澤地是不現(xiàn)實的。“無事，我來。
”謝必安唇角微揚，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他聲音很輕，卻莫名令人心安。我趕緊后退幾步，
騰出地方來。他抬手，修長的手指在虛空輕輕一劃，薄唇輕啟，念出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
沼澤地忽然沸騰起來，似海浪般翻涌著，一團綠光緩緩出現(xiàn)。謝必安停下動作，綠光消散，
竟然是一顆鮮活的人頭，栩栩如生，仿佛還活著。“千百年來，他竟然沒有腐爛？
”我驚奇不已。“怨氣護體，香火供奉，所以未腐爛。”謝必安將頭顱收好。“謝必安，
時間只剩半小時了！”手機發(fā)出滴滴的警報聲，我臉色蒼白，雙腿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