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高考那年,未婚妻偷走我的錄取通知書送給我弟弟林越,兩人遠走高飛。
養父母卻跪求我看在被他們收養的恩情上不要舉報他們的女兒和林越。
甚至為了讓兩人成功上學,將我鎖在柴房不給吃喝。我得了鼠疫,
瀕死之際是蘇家長女蘇雅偷偷端了一碗粥給我。“長書,他們做的太過,
我已經和我爸媽說了非你不嫁,你只管和我結婚,我會支持你一切夢想。”我感動不已,
與蘇雅成婚。白天幫她打理學校瑣事,晚上拼命學習,考了三年卻依舊落榜。我打算放棄,
以后專心做蘇雅的背后的男人。卻無意聽見了蘇雅和她父母的對話。“小雅,三年了,
長書考的一次比一次好,這次更是考上了京大,你真不打算讓他去讀書?”蘇雅拒絕的干脆,
“阿越占了他的學籍,他去讀書,阿越冒名頂替上學的事豈不是要被戳穿?”“為了阿越,
我不可能讓他去讀書。”……“可林長書已經復讀了三年,阿越明年也要畢業了,
不行我和你爸找找關系,讓人給長書再找個學籍。”蘇家夫婦提出中肯的建議,
蘇雅的眉頭卻皺的很緊。“找什么學籍?讓林長書占別人的學籍,為他犧牲無辜人的前途,
虧你們做的出來!”“但這三年長書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里,他白天幫你打理學校的事情,
晚上還要一邊守夜一邊挑燈學習,困的直打哈欠也不敢閉眼。
”“前兩次你把他的錄取通知書藏起來,我看他偷偷哭了好幾回,說自己笨,
白白浪費了兩年時間。”“他知道你最在乎這群孩子,主動搬來學校,
什么臟活累活都搶著干,對我們更是沒的說。”“這么好的孩子,辜負他一次就夠了,
要是再來一次,我怕覆水難收啊!”蘇家夫婦口中的話言真意切,可蘇雅主意已定。“爸媽,
你們別說了。”“當年我給小晴和阿越支招拿走長書的錄取通知書是我對不住他,
連續撕了他兩年的通知書也是我的不對。”“可阿越不比林長書,他捐了一顆腎給我,
不讀書,哪有出路?”“再說了,我高低也是個校長,娶了我吃穿不愁,
我用我下半生的幸福彌補他,還不夠?”“這封錄取通知書留不得,阿越的未來,
比任何事都重要。”說罷,蘇雅當著所有人的面,打算將我的錄取通知書燒成灰燼。
我站在門外,端著給蘇雅用來補身體的雞湯,看著那張自己夢寐以求的錄取通知書,
顫抖不已。三年前,高考恢復,我和弟弟林越還有未婚妻蘇晴一起參加高考。出榜那天,
弟弟林越名落孫山。可還不等我想好該怎么安慰他時,
卻被告知我的錄取通知書已經被人取走。與此同時,蘇雅和林越也不知所蹤。
有人看到他們一起登上了去省城的火車。省城,剛好是我填報的大學所在地。我不敢相信,
第一時間告知蘇家人,希望他們能幫忙聯系一下蘇晴。他們卻大言不慚的開口。“長書,
實話告訴你吧,小晴喜歡的是你弟弟林越,拿走錄取通知書讓林越頂了你,也是她的主意。
”“林越不比你,他為小雅捐了一顆腎,你就讓讓他,明年再考。”那是我努力的成果,
怎么能輕易讓人?更何況,林越還搶了我的未婚妻!我想要爭辯,
蘇家人卻將我捆起來丟進了柴房。怕我壞了兩人的好事,還斷了我的口糧。
我被餓了整整七天!又被一群老鼠圍攻,得了鼠疫發起了高燒。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那雜亂的柴房時,是蘇晴的姐姐蘇雅端著一碗粥出現在了我面前。
“長書,堅持住,你不能死,你還有你的夢想!”為了給我治病,
蘇雅更是不惜和她家人斷絕關系,也要背我去鎮上的衛生院看病。我昏迷吃不了藥,
她就用嘴一口一口的渡給我。在她的照顧下,我從閻王手里撿回一條命。蘇雅也跪在我面前,
對我表明心跡。“長書,其實我一直愛著你,只是礙于小晴,不好開口。”“你愿意娶我嗎?
以后小晴欠你的,我來補償給你。”我感動的落淚。雖然未婚妻和弟弟都背叛了我,
但我還有愛我如命的蘇雅。我們結了婚。婚后三年,蘇雅也像當初承諾我的一樣,
不許我出門做工,讓我全力備考。我也體貼她辦學辛苦,主動來學校幫忙。人人都說我好命,
娶了個校長老婆還這么賢惠。我也這么覺得。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原來我所有苦難的根源,都是蘇雅給的!雞湯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也打斷了屋內蘇雅的動作。她放下錄取通知書警惕的出門,看到門外的人是我之后,
眼中的警惕非但沒有淡去,反而比之前更濃了。“你怎么在這?”“什么時候來的?
”接連兩聲如同拷問犯人般的質問讓我的心更冷。我很想問問蘇雅,
她燒了那么多次我的錄取通知書,難道心里就沒有一丁點的愧疚?可我比蘇雅更清楚。沒有。
她和蘇晴一樣,心里只有我那個弟弟,林越。想要問出口的質問被我咽回了肚子里,
我裝作沒事人一樣的開口。“我剛來,聽說爸媽要來,我給你們熬了點雞湯,
但沒想到撒了……”蘇雅這才看到我通紅的手背,心疼的拉著我進屋上藥。“你啊你,
我不是說了這種事交給我來做就好嗎?”“先抹點香油,一會我帶你進城去看看。
”蘇雅的動作溫柔,小心翼翼的將香油抹到了我被燙傷的地方。我的目光劃過屋子,
蘇家夫婦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只是比起以往,那笑容里多了幾分心虛。
錄取通知書不在桌子上,應該是被他們藏起來了,可我還是忍不住試探蘇雅道。“老婆,
聽說大家的錄取通知書已經陸陸續續到了,你有沒有……”“我已經去看過了,沒你的。
”“長書,你也別太難過,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蘇雅堂而皇之的撒著謊,還不忘安慰我。
我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卻還是念著三年的夫妻情分想再給蘇雅一次機會。
“可我聽說錄取名單上分明有我的名字……”“那是你聽錯了。
”蘇雅毫不猶豫打斷了我口中的話,甚至還皺緊了眉頭對我開口。“長書,我知道你不甘心,
可這就是命。”“你注定不是上大學的命,往后,也別再報考了……”命嗎?
可蘇雅明明比任何人更清楚,我的成績是可以上大學的!是她撕掉了我一封封的錄取通知書,
也撕掉了我飛往夢想天空的翅膀!心里澀的厲害,
我偏過頭才勉強控制住不讓失望的眼淚流下來,蘇家夫婦卻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瞪了一眼蘇雅,又在我們倆之間打著圓場。“小雅!有你這么說自己老公的嗎?”“長書,
你也別太把小雅的話放在心上,她的意思是你即便不上大學,有她在,過的也不會差。
”說罷,還給了蘇雅一個眼色。蘇雅這才裝模做樣的靠進我懷里。“爸媽說得對,我是校長,
養活你綽綽有余……”“蘇校長!林越先生來電話了!說他已經坐上了火車,讓你去接他!
”蘇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的人打斷。“真的嗎?怎么這會才說?”“我得趕緊過去,
這么熱的天,阿越要是中暑了,可就遭了。”她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二話不說丟下我匆匆出了門。蘇家夫婦的臉上也有了尷尬,卻不忘給他們的女兒找補。
“小晴來了電話,讓小雅多照顧照顧阿越。”“再怎么說,小晴也是小雅的妹妹,
阿越也是你的親弟弟……”望著眼前在我和蘇雅結婚后痛哭流涕,
跪在地上說以前都是他們不對,以后再也不會和蘇晴還有林越聯系,
只求我能原諒他們的岳父岳母。我明白,他們和蘇雅一樣,都是一丘之貉。輕輕搖了搖頭,
說出了完全違背我內心的話。“林越是我弟,更是小雅的妹夫,她去接他,理所應當。
”蘇家夫婦夸我懂事識大體,卻不肯離開。我知道,
他們是吃不準我到底知不知道錄取通知書的事情。干脆以去城里買藥為借口離開。藥店里,
我摸遍了全身,居然連買瓶燙傷膏的錢都拿不出來。正打算離開,
卻聽到一簾相隔的地方傳來林越熟悉的聲音。“小雅姐,我只不過是有點低血糖而已,
犯不著專門帶我來診所看的。”“你平時給我花了那么多錢,我哥就沒意見?
”蘇雅的聲音充滿了不在乎,“他一個靠我養著的人,能有什么意見?”“再說了,
你少了一個腎,就應該格外小心。”“大夫,你說的那些補品我都要了,另外再開點蜜餞,
你怕苦,給你當零嘴吃。”“謝謝小雅姐,要不……給我哥也帶點?我怕他多心。
”林越開口,我卻聽到了蘇雅不屑的聲音。“浪費那錢做什么?”“再說了,
他什么樣的苦都能吃得,根本不需要。”“去年學校養的那兩頭肥豬生了病,
他非要送去鎮子里找獸醫瞧。”“我沒搭理他,他就自己拉著平板車去了,折騰的夠嗆,
要我說,完全就是自討苦吃。”“豬病了,殺了吃了就是了,折騰那做什么?
”林越卻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那兩頭豬少說一頭也有兩百斤了吧?這么看,
我哥還真不是一般人。”“不過,得虧他把豬拉去看病,要不然我才不吃病殃殃的豬呢!
”林越牽著蘇雅的手,兩人大包小包的從里間出來,我的身體卻比之前涼的還要厲害。
蘇雅是小學校長,工作體面,薪水頗豐。可只有我知道,
她賺的錢有一大半都貼給了學校里的那群連飯都吃不起的孩子。我和她的日子,清貧的可憐,
甚至一個月都不見一頓葷腥。我心疼她,從養豬場老板那低價買回兩頭先天不足的小豬,
細心照料長大。豬生了病,我比誰都急,用平板車拉著它們去幾十里外的鎮子里看病。
腳上磨起了泡也顧不上管,只為多省點錢給兩頭豬買頓藥。可我的豬還是沒能熬過去。
我永遠記得周末蘇雅讓我回家一趟,回來就告訴我兩只豬都死了,被她扔了的噩耗。
為此我自責了好久,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為了省一雙布鞋將藥帶回來自己打,操作失誤,
才導致蘇雅連肉都吃不上。卻不曾想到,原來它們是被蘇雅拿去送給了林越,
做討好他的工具!再看此刻蘇雅手里大包小包的補品,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哪里像是連肉都吃不起的樣子?我的眼淚一下就涌了上來,為蘇雅的欺騙,更為自己的傻!
蘇雅也看到了我,下意識的將那些價值不菲的補品藏到身后,卻被林越緊緊拽住了胳膊。
他甚至還挑釁似的看著我。“哥,我身體不好,小雅姐給我買了點補品,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他的話仿佛讓蘇雅為自己找到了正當理由,還不等我開口,蘇雅就皺緊了眉。“林長書!
阿越是你親弟弟!他因為低血糖暈到在火車站,我給他買點補品怎么了?”我沒說話,
倒是旁邊柜臺里抓藥的小護士不合時宜的開口。“這位先生,燙傷膏你還要么?
”“這東西不貴,八毛一瓶,能用好久呢!”我看了看蘇雅手里大包小包的補品,
再看看被自己捏在手里攢了好久的五毛錢。自嘲一笑,謝過了她的好意。“不用了,
我買不起。”我離開了藥店,蘇雅的面色卻變得很難看。林越更是在旁邊添油加醋道。
“小雅姐你一個月工資少說也有三四十吧?會買不起一瓶燙傷膏?
”“看來我哥還是對當年的事情有芥蒂,成心叫我難堪!”“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
”林越哭著要回去,蘇雅的臉也一下冷了下來,大步上前攔下我,要我給林越道歉。
我幾乎被她的要求氣笑,反問她。“我為什么要道歉?”蘇雅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
“這些年為了照顧你的情緒,阿越一直不曾回來。”“他好不容易來一次,
你卻要這樣落他的面子,你哪里還有個當哥哥的樣子?”“那當哥哥應該什么樣?
是縱容自己的未婚妻偷走錄取通知書和他私奔不計較?
”“還是明明知道他和自己的老婆不清不楚,卻依舊裝聾作啞?”我再也忍不住,
將心里的委屈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林越卻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哭著開口。“哥,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這么污蔑我!”“我和嫂子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沒有!
你要是不信,我愿意以死明智!”說著,林越拿出一瓶農藥塞進我手里逼我往他嘴里灌,
仿佛真的打算用死來捍衛他的清白。可在握緊我手的瞬間,他卻貼著我的耳朵,
用只有我和他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哥,你好可憐,喜歡的兩個女人都只喜歡我,
你猜今天我要是喝下這瓶藥,蘇雅會不會送你去監獄?”瞳孔瞬間瞪大,
我沒想到林越的心思居然這么毒!想要甩開他的手,蘇雅卻沖過來,一把將林越拉走,
狠很瞪著我開口,“林長書!你夠了!非得逼死阿越才行嗎?
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歹毒的男人?”“居然逼自己的親弟弟喝農藥,你自己怎么不喝?
”盛怒之下,蘇雅捏住我的下巴,將藥灌進了我的嘴里。農藥好苦,我想吐出來,
卻被蘇雅死死摁在地上,踩著我被燙傷的地方,動彈不得。
直到一整瓶農藥全都灌進我的喉嚨,我的面色瞬間白如薄紙,喉嚨更是像刀割一樣疼,
她卻轉過身去安慰林越。“阿越,沒事了,不會再有人逼你了。”林越靠在她的懷里,
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忽然吐出幾口白沫,暈了過去。拙劣的演技任誰都能看出不對勁,
蘇雅卻二話不說,抱著他直奔最近的衛生院。連我從嘴中發出的微弱的求救聲都被她忽略。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猛地嘔出一口鮮血,然后越吐越多,狀若噴泉。
路過的好心人將我送進了衛生院。醫生說我只有一個腎,代謝受損,需要馬上輸液排毒。
可蘇雅和林越卻和我出現在了同一家醫院。林越捂著自己的喉嚨喊痛。“瑾川,我肚子好疼,
我不會要死了吧?”“你快叫醫生,救救我!我不想我們的孩子出生就沒有父親!
”蘇雅一臉焦急,攔下了準備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大夫,阿越中毒了,他只有一個腎,
我怕他有危險,請你們盡快給他手術!”醫生一臉為難的看向我,“可我們還有一位病人,
他也只有一個腎……”蘇雅只往我臉上掃了一眼,便迅速做出決定。“我認識他!
他是我老公!他沒事,就是裝的!”“倒是阿越他喝了農藥,要是再不手術,他會死的!
”蘇雅亮出了我們拍的結婚照,再加上她口中的話,很快就讓醫生信服。
他們丟下我推著林越進了手術室。我被晾在一邊,吐得血越來越多,
害怕的我死死抓住了蘇雅的手,求她讓醫生回來。“老婆,我只有一個腎,
根本代謝不出去那么多毒素……”蘇雅卻猛地甩開我的手,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林長書!你演夠了沒有?”“當年我病重,是阿越移植了一顆腎給我!
現在阿越被你逼到服毒,有生命危險,你就要和他搶醫生?”“好啊!既然你這么喜歡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