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在熊熊火海里將我推開,以為我們的愛已化為灰燼。
五年后,我帶著滿身榮耀與仇恨歸來,成為治愈傷痛的醫者。
卻發現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正用幼稚又偏執的方式,試圖將我永遠綁在他身邊。
直到哥哥帶來一份絕密錄音,我才震驚地得知。 那場火本該燒死的是我,而他推開我,
是為了獨自背負用我的生命來威脅他的惡魔。1京市最奢靡的夜色,
籠罩著這座巨大的私人會所。我站在舞池中央,紅裙像一團火焰,
燃燒著五年沉淀的憤怒和不甘。而他,厲北淵,就站在高處,戴著那半邊冰冷的銀色面具,
像一座孤傲的雕塑,卻將灼灼地目光投向我。五年了,京圈最神秘禁忌的傳說。一場烈火,
將他從天之驕子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而我,曾是他的白月光,卻被他親手推進另一個深淵。
如今我回來了,身披白衣是國際頂尖的醫者,脫下白衣,是明艷帶刺的溫家大小姐。
“溫小姐,這杯酒我敬您!”身邊的青年才俊們爭先恐后,我端著酒杯,
笑容璀璨卻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眼角的余光瞥見高處那道身影,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我舉杯,遙遙指向他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聲音清脆而高揚:“今晚不醉不歸,
誰也不許掃興!”這句話像帶著挑釁的火星,精準地落在他身上。他周身的氣溫驟然下降,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瞬間擴散開來。我聽到他低沉的聲音,仿佛帶著冰碴,不大,
卻像一道驚雷劃破會所的喧囂:“溫清然!”我緩緩轉身,眼神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挑釁。
我徑直朝他走去。走到他面前,我沒有說話,只是輕柔地抬手,
指尖仿佛不經意地擦過他面具的邊緣。我湊近他耳邊,帶著酒氣的呼吸拂過他的側臉,
聲音低得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卻字字錐心:“厲總,怎么一個人在這兒舔傷口?
京市的火還沒燒夠你嗎?”我直起身,沖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帶著一絲嘲弄的笑容。
然后我轉身,重新回到人群中,將他一個人留在原地。我知道,面具下的那雙眼睛里,
此刻一定交織著痛苦、憤怒、占有欲,以及被我戳穿的狼狽。2推開京華醫院的大門。
“溫醫生早上好!”護士們整齊地向我問好,我點頭示意,步伐從容地走向我的診室。
會所那晚的交鋒已經過去一周,我沒有再見過厲北淵,也沒有再提起他的名字,
仿佛那個夜晚只是一場幻覺。今天的主刀手術是一例復雜的面部疤痕修復。
患者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半年前遭遇車禍,右側臉頰留下猙獰的疤痕,
徹底毀了她的青春?!皽蒯t生,我真的能恢復嗎?”手術室外,女孩怯生生地問,
眼里是不敢相信的希望?!澳阆嘈盼覇??”我微笑著握住她的手。她用力點頭。
“那就放心睡一覺,醒來時,鏡子里會是另一個你?!彼男r后,手術室的門打開,
我摘下口罩,對等候在外的家屬宣布:“手術很成功?!迸⒌母改笓渫ü蛳拢骸皽蒯t生,
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趕緊扶起他們:“不必這樣,這是我的職責。”從他們身后,
我看到醫院骨科的王醫生和整形外科的林主任同時朝我走來。“又是完美的一臺手術。
”林主任贊嘆,“溫醫生的微創技術令人嘆為觀止?!薄靶菹⒁幌??我請你喝咖啡。
”王醫生遞來一杯剛買的拿鐵。“謝謝,我還有病例要復查。”我婉拒了他的邀請,
卻接過了咖啡。走廊盡頭,我注意到醫院大堂的保安在用對講機低聲說著什么,
目光若有若無地追隨著我。我假裝沒發現,徑直走向電梯。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拿出手機,
發了一條朋友圈:“今天又是充實的一天,感謝遇見的每一個人?!迸鋱D是我手中的咖啡。
----厲北淵的書房,寬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市最壯闊的夜景,而他卻無暇欣賞。
巨大的顯示屏上分割著十幾個畫面,每一個都清晰地展示著我今天的行蹤。
他盯著那條朋友圈,眼神幽暗。“太子爺,您要的報告。”助理小心翼翼地放下一份文件。
厲北淵接過,快速瀏覽著今天的內容?!斑@個王醫生,第三次約她喝咖啡了?
”他的聲音危險而低沉?!笆?,王醫生是骨科主任的兒子,據說對溫小姐很有好感,
這個月已經送了兩次花…”助理匯報著,感受著空氣中越來越低的溫度?!安榍宄牡准?,
越詳細越好?!眳柋睖Y打斷道,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耙呀洸檫^了,這是他的資料。
”助理遞上另一份文件。厲北淵翻開,一頁紙上密密麻麻記錄著王醫生的個人信息,
從學歷背景到情感經歷,甚至連他每天的作息時間都有詳細記錄。
看到王醫生曾經在國外留學期間交往過三任女友,厲北淵的眼神驟然冰冷。
手中的鋼筆在不知不覺間被捏變了形,墨水濺在了純白的襯衫袖口上。“太子爺,
您的衣服…”“滾出去!”厲北淵怒吼,聲音里帶著無法抑制的煩躁和嫉妒。助理慌忙退出,
書房的門被重重關上,隔絕了室內的風暴。厲北淵站起身,一把掃落桌上的茶杯,
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曠的書房里回響,像他此刻破碎的心情。他走到窗前,摘下面具,
露出那半邊被烈火灼傷的臉。猙獰的疤痕在夜色下顯得更加可怖。五年了,
他以為時間能撫平一切,能讓他習慣沒有她的日子,能讓他接受自己的殘缺。
但每當看到她身邊圍繞的那些追求者,看到她對別人展露笑顏,
嫉妒就像毒蛇一樣噬咬著他的理智,讓他發狂。他拿起手機,點開溫清然的社交賬號。
過去的一周,她發了七條動態,每一條都像是精心設計的陷阱。一張與同事的聚餐照片,
她站在中央,
某品牌限量口紅的感謝;甚至是今天那杯不知是誰送的咖啡…厲北淵將手機重重摔在沙發上,
閉上眼睛。他無法直視她,無法靠近她,卻又無法不去關注她的一切。他像個變態的偷窺者,
躲在暗處,用這種扭曲的方式維持著與她的聯系。----醫院對面的咖啡廳,
我和林主任相對而坐。“聽說你拒絕了骨科那位?”林主任微笑,推了推金絲眼鏡。
“王醫生很優秀,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蔽覕噭又Х?,故意停頓了一下,
“其實我更喜歡成熟穩重的。”林主任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剛要開口,我的手機響了。
“抱歉,我接個電話?!笔菧厍鍧傻膩黼?。“哥?”“歡歡,你最近的朋友圈,是在釣魚吧?
”溫清澤的聲音透著無奈?!澳愣??!蔽业托Α!澳愦_定要這么做?
那家伙現在像瘋了一樣在暗中監視你。醫院的保安,你辦公室的清潔工,
甚至連咖啡廳的服務員,都是他安插的眼線?!薄拔抑馈?/p>
”“那你還…”“他若敢在暗處看我,我就讓他看個夠?!蔽业穆曇糨p柔,眼神卻冷得像冰,
“五年前他選擇拋棄,現在就該承受這份折磨。”掛斷電話,
我對林主任露出抱歉的微笑:“工作上的事?!薄皼]關系?!绷种魅螠睾偷卣f,“對了,
周天醫院有個慈善晚宴,你愿意和我一起出席嗎?”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一個公開亮相,
激怒厲北淵,同時探聽虛實的機會。我抿了口咖啡,故作思考狀:“好啊,到時候見。
”3慈善晚宴前,醫院走廊貼上了大幅宣傳海報,
而我和林主任的合影被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照片上我們并肩而立,笑容得體。
王醫生經過時眼神黯然,他鼓足勇氣,神色局促地走過來:“溫醫生,這周六,
我爸爸在頂樓餐廳預留了位置,想請你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抬頭,
看見王醫生局促的表情,想起他父親是醫院骨科主任,在業內頗有威望?!昂冒?,
謝謝王主任的邀請。”我笑著回應,余光瞥見走廊盡頭的保安立刻低頭說著什么。
第二天早晨,王醫生神色尷尬地堵在我辦公室門口?!皽蒯t生,實在抱歉,
餐廳突然通知說要進行燃氣管道檢修,整棟樓停業三天?!薄斑@么巧?”我挑眉?!笆前?,
我父親也很意外,那家餐廳從來沒出過這種問題。”我低頭翻看手機,
京市最頂級的餐廳突然停業,卻連個公告都沒有?太可疑了?!皼]關系,改天再約。
”我微笑著,心底卻冷笑連連。厲北淵,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晚宴當晚,
化妝師剛給我做完造型,林主任就打來電話,聲音焦急:“溫醫生,不好意思!”“怎么了?
”“我剛準備去宴會,接到父母在機場的電話,他們被安檢攔下說信息有異常,
需要配合調查!”“什么信息異常?”“說是系統顯示他們有嫌疑,護照被臨時凍結了!
我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解決,我得親自去一趟,晚宴是沒法去啦,實在抱歉!”我沉默了,
這種“巧合”未免太蹊蹺。餐廳停業,護照凍結…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能如此精準地干擾我的社交,阻止別人和我一起參加重要的活動?----上班時,
我發現辦公桌上多了一盆蘭花,嬌艷欲滴。這應該是整形科李醫生送的,
他曾說想向我請教微整形技術。結果,第二天早晨,這盆名貴蘭花已經蔫了一半,花瓣泛黃。
“奇怪,我昨天澆了水的?!弊o士長皺眉。“這花可是李醫生專門從云南空運來的稀有品種。
”我冷笑一聲,轉身走向窗邊。這一切太過于巧合——王醫生的餐廳停業,
林主任的護照異常,李醫生的蘭花枯萎。我知道這是誰的手筆。那個躲在暗處的男人,
用著幼稚到可笑的方式宣告著他的存在。我拿起手機,發了條朋友圈:“最近桃花運旺盛,
卻總在關鍵時刻遇到'意外',真是奇怪呢~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嫉妒呢?
”配圖是枯萎的蘭花和被取消的餐廳預約短信截圖。發完不到一分鐘,溫清澤就打來了電話。
“歡歡,你這是在火上澆油?!薄八热幌矚g玩,我陪他玩到底。
”“你確定這些都是厲北淵做的?”“除了他,誰有這個能力?燃氣檢修需要城市管網批準,
機場攔截需要特殊權限,至于那盆花…”我冷笑,“下毒這種把戲,我想厲家不缺這種手段。
”“我最近查到點事,關于五年前那場火的一些線索?!睖厍鍧傻穆曇糇兊脟烂C,
“有些地方不大對勁,我需要再深入調查。”我心跳加速:“什么不對勁?”“歡歡,
我懷疑那場火不是意外,厲北淵和你分手有可能是在保護你?!睊鞌嚯娫?,
我感覺心口一陣鈍痛。保護我?真相到底是什么?厲北淵為什么要疏遠我?
如果真的是為了保護我,那我這五年的痛苦、掙扎、不甘,又算什么?
他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說,要一個人承受這么多?晚上回到家,
我發現門口站著個熟悉的身影——是厲北淵的助理。“厲總讓我給您送這個。
”他遞過一個精致的盒子,我沒接?!胺畔?,你走吧。”我冷冷地說。助理離開后,
我猶豫片刻,還是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副純銀鐲子,上面刻著我的生日。
這是我二十歲生日那天,厲北淵送我的禮物。當年大火后,我以為它已經毀了。
盒子底部還有一張紙條:“我從未忘記。”我手一抖,鐲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從未忘記?那五年的冷漠和拋棄又算什么?那晚,我反復做同一個夢:厲北淵戴著面具,
站在火海中看著我,眼神復雜到讓人窒息。我伸手想摘下他的面具,想看清他的臉,
卻總是差那么一點,怎么也夠不著。與此同時,厲氏大廈頂層,厲北淵坐在監控屏前,
屏幕上是溫清然家門口的畫面。他看著她撿起那副鐲子,然后將它扔進垃圾桶。
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有痛苦,有失落,卻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疤訝?,
溫小姐好像猜到是我們做的?!敝硇⌒囊硪淼卣f?!拔冶緛砭褪且屗?。
”厲北淵摘下面具,露出那半張傷痕累累的臉,眼神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她越生氣,
就證明她越在乎?!彼穆曇舻统?,帶著自嘲,“我寧愿她恨我,也不要她忘記我。
”助理悄悄退出,只留下厲北淵一人對著屏幕,無聲地念著溫清然的名字。在那一刻,
京城最強大、最神秘的男人,像個固執的、受傷的孩子,用盡全力抓住那一絲微弱的聯系,
哪怕方式幼稚得可笑,哪怕會讓她更恨他。而在城市的另一端,
溫清澤正翻閱著一疊泛黃的文件,眉頭越皺越緊。文件上寫著“絕密”二字,
內容涉及厲家內部權力斗爭和那場改變厲北淵與溫清然命運的大火。
他拿起電話:“查到厲明遠的下落了嗎?”電話那頭傳來肯定的回答,
溫清澤眼神變得銳利:“監視他,特別是他與厲北淵的任何聯系。
”4溫家每年的慈善晚宴都是京城上流社會的焦點,今年更甚。宴會廳內水晶燈璀璨,
香檳塔流光溢彩,權貴們舉杯交談,笑容背后暗藏算計。我穿著一襲墨綠絲絨禮服,
站在宴會廳中央,應付著各路來賓的寒暄。母親站在不遠處,朝我使了個眼色。
“厲北淵來啦?!蹦赣H低聲提醒。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厲北淵站在宴會廳角落,
戴著標志性的銀色半面具,黑色西裝勾勒出挺拔身姿。他像一座孤島,
周圍三米仿佛有無形屏障,無人敢輕易靠近?!扒迦?,好久不見。”林志遠端著酒杯走來,
目光熱切。“林主任,護照的事解決了嗎?”林志遠表情一滯,勉強笑道:“解決了,
大概是系統故障?!薄跋到y故障。”我冷笑,看向厲北淵所在的方向,
“這種故障最近特別多?!毖鐣M行到一半,我發現角落里有幾個男人聚在一起,
時不時朝厲北淵的方向看去,竊竊私語。其中一個矮胖男人端著酒杯,表情輕蔑。
“聽說那位厲大少爺,臉都毀了大半,現在只能戴著面具見人。”“可不是嘛,當年那場火,
聽說燒得慘不忍睹?!薄斑@種殘廢,也配當京城第一豪門的繼承人?
”“我看他叔叔厲明遠比他更適合執掌厲氏,至少是個健全人?!蔽业氖种高o了酒杯。
他們故意將聲音控制在一個微妙的范圍內——足夠讓我聽清,又不至于造成公開挑釁。
“溫小姐這樣的天之驕女,將來找個門當戶對的,肯定比跟個毀了容的殘廢好。
”矮胖男人眼中閃過貪婪,“聽說厲明遠先生很欣賞溫小姐,
也許…溫家和厲家還有別的合作機會?!蔽曳畔戮票?,穿過人群,直接朝厲北淵走去。
宴會廳的喧鬧似乎在那一刻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厲北淵看到我走近,
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睜大,閃過一絲意外和警惕。我沒有猶豫,直接挽住他的手臂,
身體貼近他的側面。厲北淵全身一僵,肌肉瞬間繃緊,低頭看我:“溫小姐這是?
”他的聲音沙啞而帶著幾分不確定?!皡柨偛唤橐獍??”我笑容明媚,
聲音卻足夠周圍的人聽見,帶著一種宣示主權的意味,“有些老鼠在背后亂叫,
我覺得應該讓他們看清楚,我站在誰這邊?!眳柋睖Y沉默片刻,微微點頭。
他的手臂在我掌心下繃緊,卻沒有抽離,反而傳來一絲不易察覺的力量。
我轉向那群竊竊私語的人,眼神冰冷:“各位是對厲總有什么意見嗎?不如當面說出來,
讓大家評評理?!卑帜腥四樕蛔儯骸皽匦〗阏`會了,我們只是隨便聊聊。”“隨便聊聊?
”我微笑著,聲音卻如刀鋒般銳利,“我剛才聽到有人用'殘廢'來形容厲總,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隨便聊聊?”宴會廳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
“厲總的成就和價值,豈是區區皮相能衡量的?”我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在他接手厲氏的兩年里,集團市值翻了一倍,股東分紅增長了三成。
而厲氏醫療板塊在他手中,已經成為亞洲領先?!蔽噎h顧四周,
直視每一雙驚訝的眼睛:“相比之下,有些人除了一張刻薄的嘴,我實在看不出有什么價值。
”矮胖男人臉色鐵青,額頭冒汗,訕訕地退后,不敢與我對視。
我能感覺到厲北淵的目光落在我臉上,灼熱得幾乎要將我融化。
那是一種混雜著震驚、感激和復雜情緒的目光?!斑€有,關于我的婚事,”我聲音提高,
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我認為一個男人的價值,在于他的能力、胸襟和擔當,
而不是臉上有沒有傷疤。至于誰配得上我?”我輕笑一聲,“恐怕不是你們能評判的。
”說完,我挽著厲北淵的手臂,轉身離開,留下一片嘩然。我們走到露臺上,夜風拂面,
月色如水?!盀槭裁催@么做?”厲北淵松開我的手,聲音沙啞。
“我討厭有人在背后議論別人。”我望著遠處的燈火,“更何況,那些話實在難聽。
”厲北淵沉默許久,面具下的眼睛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他似乎想說什么,
又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拔迥炅耍蔽逸p聲說,“你就不想告訴我真相嗎?關于那場火,
關于你推開我的原因?”厲北淵的呼吸明顯一滯,他的手抬起,似乎想要摘下面具。
就在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個不戴面具、對我笑得溫柔的少年,
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北淵,”我鼓起勇氣,第一次在他面前叫出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那場火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要——”“厲總,您在這兒!
”一個急促的聲音打斷了我們。厲北淵的助理快步走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我注意到助理提到了“厲明遠”的名字。厲北淵的身體猛地僵直,
面具下的雙眼瞬間變得冰冷。
“還有后遺癥的問題……溫家那邊也……”隱約的只言片語飄進我的耳朵。
厲北淵的呼吸變得急促,他后退一步,拉開了與我的距離,仿佛剛才的溫情只是幻覺。
“抱歉,我有點不舒服。”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晚宴很成功,替我向溫夫人道謝。
”沒等我回應,他轉身快步離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我。我站在原地,
不敢相信剛才那個幾乎要融化的厲北淵,轉眼又變成了那個冷漠疏離的陌生人。
是什么讓他如此恐懼?是什么樣的威脅能讓他寧愿獨自承受這一切痛苦?“歡歡,你還好嗎?
”溫清澤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案纾覄偛怕牭剿麄冋f厲明遠,
還有'溫家'和'后遺癥'?!蔽肄D身撲進他懷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厲北淵聽到這些,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逃走了。五年了,他為什么就不能告訴我真相?
如果…如果他真的為了保護我才那樣做,我該怎么幫他?
”溫清澤的表情變得凝重:“我查到一些東西,但還不夠完整。歡歡,你先別急。
”“我等不了了!”我攥緊拳頭,“五年了,我受夠了這種猜測和懷疑。如果你知道什么,
請告訴我。”溫清澤嘆息一聲,
最終還是決定告訴我他查到的部分真相:“厲明遠可能與那場火有關,
而且……他是用你威脅了厲北淵。”我渾身一震,眼前仿佛又看到那晚大火中,
厲北淵推開我的場景。他的眼神不是冷漠,而是……絕望?!澳菆龌鸩皇且馔猓?/p>
而是蓄意縱火?!睖厍鍧傻穆曇舫林兀褚粔K石頭壓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