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淡回應(yīng):“求皇上收回封賞。”
我們之間隔著至親之命,我怎么能成為你的侍妾。
我也絕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翻涌的怒火在他的臉上展露。
“你真是不知好歹,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滿城皆是,你以為你懷了孕就能一沖上天?”
我扯出一抹苦笑,沒有辯駁,順著他的意思說:“我宋時微絕不做妾。”
江璟俞聽到此言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你一個破鞋,嫁過人也配做皇后?”
“簡直癡人說夢,我告訴你,皇后之位只能是蘇枕月的。”
“你如此不知抬舉,便永永遠(yuǎn)遠(yuǎn)在這后宮做個無名無分的女人吧。”
我記得蘇枕月,我與江璟俞訂婚消息傳出時她哭著去跳了河。
如今她也算得償所愿了吧。
我摸了摸腹中的孩子,不要怪娘心狠,你來到這世上得到也只有痛苦。
我已想好如何去掉這個孩子。
我在辛者庫當(dāng)差時,記得一個宮門口長了一種草藥,命為大血藤,吃多后可致女子流產(chǎn)。
我采集裝在手帕中,背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有賊啊,快抓賊。”
幾位宮人沖過來把我按跪在地。
蘇枕月頭戴鳳冠,高傲地眼神打量著我。
宮女上前用力扇了我?guī)装驼坪浅獾?“你一個卑賤的宮女也敢直視皇后娘娘,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臉上瞬時燃起一股疼痛,我垂下頭解釋:“我沒有偷東西。”
蘇枕月輕嗤一聲,“還敢狡辯,來人,給我拖下去杖責(zé)一百,我看她還怎么嘴硬。”
蘇枕月果真是恨我到極致,一百棍下去我肯定會死。
我卻覺得這樣也好,爹娘已經(jīng)慘死,我也不想活了。
只是可憐我那妹妹,希望江璟俞能因此心生愧疚善待她。
一下下長棍打在我的身上,肚子處的墜痛感越來越強烈。
“都給我住手。”江璟俞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蘇枕月柔情似水地貼了上去。
“皇上,這個宮女出言頂撞我,我就教訓(xùn)了一下她。”
江璟俞轉(zhuǎn)頭看我,眼底慍色漸濃,戾聲道:“宋時微,你別以為你懷了龍種就可以目中無人,母憑子貴,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一個生育工具,等你孩子生下來就抱給皇后撫養(yǎng)。”
“你一個低賤的罪臣之女不配養(yǎng)育皇子。”
我疼得蜷縮在木板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隨后有一宮女指著我大喊:“血,她下面流血了!”
江璟俞一愣,臉色慌張地跑過來抱起我,著急喊道:“快叫太醫(yī),快叫太醫(yī)。”
蘇枕月拉住江璟俞的袖子,眼眶含淚問:“皇上,你是不是還喜歡她,你難道忘記了當(dāng)初你父母的下場了嗎?”
江璟俞眼中的擔(dān)憂一掃而空,怨恨爬上他的眉眼。
“你想多了,我至今留著她的性命不過就是想慢慢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在地,身體的疼和心口處的絞痛像洪水猛獸吞噬著我的意識。
再次醒來時,一個東西冷不丁的砸在我的身上。
我仔細(xì)瞧去,竟然是我采摘的大血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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