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畫室侮辱結婚十年,我的每個生日,丈夫都會逼我親手畫下他和不同女人纏綿的畫面,
他稱之為“愛的收藏”。今年,他把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推到我面前,
輕描淡寫道:“玩個游戲,你抽簽決定今晚誰留下。”我沒有理會他的荒謬提議,
面無表情地說:“霍振宇,離婚吧。”這是我第199次說出這句話。
霍振宇捏緊我的手腕嗤笑一聲,嘲諷道:“蘇婉怡,你哪次不是用離婚來吸引我注意?
別忘了你吃的用的,還有那個腦癱弟弟的康復費都是我花錢!
”他篤定我只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可他不知道,這一次,我真的要走了。
*我看了一眼霍振宇,甩開他的手徑直走去樓上畫室。見我沒有理睬他的意思,
霍振宇頓時興致全無。他從錢包掏出一沓錢,將這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打發走了。
然后氣死敗壞地也跟著上了樓,房間里的氣氛讓人窒息。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泛黃的紙,
那是一張用我的筆跡寫給一個不存在的情人的情書。十年前就是這張紙,
讓霍振宇篤定我出了軌。他打開房間門,叫來了所有傭人。七雙眼睛,齊刷刷盯著我。“念。
”霍振宇把紙丟在我面前。我攥緊拳頭:“不念。”“那就別怪我停了那個廢物的康復費。
”霍振宇拿起手機,撥通了弟弟康復醫院的電話,眼睛死死盯著我。“我念!
”我顫抖著拿起了那封信。“親愛的俊,我好想你,想念你的熱烈……”傭人們都低著頭,
不想聽卻不得不聽。霍振宇嘴角上揚,享受著我的崩潰。一陣高跟鞋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霍振宇的老情人,白薇薇,適時地出現在了畫室門口。“振宇,別這樣對婉怡。
”她假意勸阻。她走向我,想假裝安慰,手卻向我的顏料架靠近。“啊呀!”她手臂一揮,
打翻了顏料瓶,顏料瞬間灑向我的畫桌。畫桌上是我剛獲獎的作品,母親離世前,
我為她畫的最后一副肖像。“婉怡,真的對不起!”白薇薇捂著嘴,眼里沒有一絲歉意。
“沒關系的,薇薇,她那廉價的畫,不值得你道歉。”霍振宇溫柔地安撫她。
說完又轉向我:“顏料能不能別亂放,薇薇的裙子都臟了。”“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換給薇薇。”傭人們驚愕地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快脫!”見我不動,
他命令傭人強行將我的衣服扒下,傭人只得照做。就在我被扒的快要衣不蔽體時,
霍振宇不耐煩地揮揮手,讓傭人們停了下來,打發他們離開了。“在這里反省一晚,
不許離開畫室。”他拉著白薇薇離開畫室,鎖上了門,在門外房間開始溫存。
我將母親的肖像重新放上畫架,開始修補起來。畫到一半,胃部劇烈的疼痛感襲來,
冷汗浸透了身上僅剩的貼身衣物。“霍振宇,開門!我需要吃藥!”我敲打著門。
“又來這套?想裝可憐爭寵?”他語氣嫌棄。“我真的胃疼。”我回道。“她就這樣,
每次都喜歡裝病。”白薇薇附和。“明天再說,現在別打擾我們。”霍振宇不耐煩地說道。
一整夜,門外充斥著他們的笑聲,肆意的歡愉聲。我捂著劇痛的胃,
想著母親去世前放心不下我們姐弟倆的眼神,意識漸漸沉入黑暗。
2 絕望地哀求與漠視次日,畫室門被打開。是林嫂來開門,她看出我不對勁,
立即上前扶我。“送我去醫院。”我虛弱地說。路上,林嫂給霍振宇打去了電話。“先生,
太太不舒服,我正送她去醫院。”手機免提傳來霍振宇冷漠的聲音:“裝的,她每次都這套,
死不了。”“但她…”“讓她病死算了,別煩我。薇薇,你看這只包怎么樣?
”他的語氣瞬間溫柔。林嫂無奈地看著我,眼里充滿同情。到醫院后,林嫂就離開了,
我蜷縮在診室外的椅子上,等著叫號。“蘇婉怡?”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艱難抬頭,
是我大學學長,謝凡。見我沒人陪,他便陪我看了醫生,做了檢查,配了藥。
本來他還想送我回家,我婉拒了,自己打了個車回家。剛到家,霍振宇已經站在客廳中央。
“遇見謝凡了?”他咬著牙。我心口一緊:“只是偶遇而已。”“偶遇?”他逼近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白薇薇站在一邊,穿著我的裙子,背著剛買的新包,
眼中是幸災樂禍。“振宇,我早說過她不安分,當年那封信就證明了。
”白薇薇繼續火上加油。霍振宇抓起我的手腕,憤怒質問。“你出去找男人爽嗎?
”我掙開他:“我只是去看病!”他不理會我的解釋,扯住我,
把我拖到畫室:“今年的畫你還沒完成。薇薇,我們來幫她找找靈感。
”說完便開始脫白薇薇的衣服。“好好看著。”白薇薇挑釁地看著我,
任由霍振宇的手在她身上穿梭。我胃部突然又開始絞痛,酸水涌上喉嚨。終于沒有控制住,
我將胃酸和苦水吐了出來,濺到了一旁的空白畫板上。霍振宇怒吼:“賤貨!
看不得我碰別的女人?”他跑過來拽著我的頭發,強迫我抬頭。“既然你這么想吐,
那就多吐點!”他抓起我的頭往畫板上按,我掙扎著,眼前發黑。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霍振宇松開我,我跪在地上劇烈咳嗽。我慌忙看向屏幕,是弟弟的康復醫院打來的。
我拿起手機想接,霍振宇比我更快,一把搶過手機,連看都沒看一眼,一下將手機砸向墻角。
“哪個野男人又來找你?”“是弟弟的康復醫院!”我喊道,聲音帶著絕望。“又編故事。
”霍振宇冷笑,“你弟弟能有什么大事?”我強撐著站起來往門外走。
霍振宇擋在門口:“走?又想溜出去見男人?”“就當我求你,念在我們十年夫妻的份上。
”我哀求道。霍振宇眼中閃過瞬間的猶豫,但很快被嘲諷取代。“夫妻?你配嗎?
”他走近我,“除非你求白薇薇,讓她高興了,我或許考慮。”我看向白薇薇,
她興奮地挺直腰板。“不如這樣,”她笑著,“你幫我穿鞋。”她赤腳踩在地板上,
旁邊是她的高跟鞋。我沒有考慮,立刻跪下,拿起她的鞋。她故意踢開:“不是用手,用嘴。
”于是,我彎下腰,像條狗一樣用牙齒叼起她的鞋。她放肆大笑,將腳伸進鞋里。“看看,
多乖。”白薇薇得意地看向霍振宇。霍振宇沒有看我,怒罵了幾句后,
直接摟著白薇薇離開了。我顧不得整理臉上的污穢,立刻爬了起來,
撿起墻角的手機趕去了醫院。3 靈堂上的風暴醫院里,
醫生面露難色:“您弟弟從樓梯上摔下來,腦部受傷,現在昏迷不醒,情況很危險。
”我踉蹌著跑到ICU,不停的呼喊弟弟的名字,卻一直沒有回應。在我的堅持下,
醫院搶救了三天,但弟弟還是離開了。我崩潰地翻著通訊錄,看到謝凡的名字時,我猶豫了。
不該麻煩他的,可我實在無人可求。謝凡接到電話二十分鐘后,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醫院。
他沒有多余的安慰,只是幫我處理著弟弟的后事。弟弟火化后,
我們在殯儀館設了一個簡單的靈堂。守靈第二天,陸續有親友前來悼念,
謝凡一直默默地在幫我接待。正當我強忍淚水送走一位朋友時,靈堂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
白薇薇帶著幾個西裝壯漢,強行擠進靈堂,手中揮舞著幾張照片。“各位!
你們看看這個所謂的好姐姐!”“弟弟重病時,居然在醫院和這男人卿卿我我!
”她指著站在我身邊的謝凡。照片雖模糊,
卻巧妙捕捉了我和謝凡站在醫院走廊相對而立的瞬間,一切都被刻意處理成親昵。“白薇薇!
閉嘴!這是我弟弟的靈堂!”我沖上前想奪走照片。她做作地尖叫一聲,夸張地向后倒去。
壯漢們立刻圍上來擋住我,其中一人粗暴地推開我。我踉蹌后退,撞上祭桌尖角,
手臂頓時鮮血直流。就在此時,霍振宇陰沉著臉闖進來。白薇薇像只受驚的小貓撲進他懷里,
夸張地抽泣著。“振宇,我好心來慰問,可她不但不領情,還因為被我撞破丑事,
和這男人一起打我!”霍振宇看向我,目光落在我流血的手臂上,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但很快被厭惡取代。“蘇婉怡!弟弟的靈堂前都不收斂,和野男人勾搭還敢打人?
你的廉恥心呢?”周圍的親友全都向我投來震驚、鄙夷的目光。“霍總真是瞎了眼,
娶這樣的女人。”“難怪霍總要找別人。”這些人,剛才還在我弟弟靈前致哀,
轉眼就對我惡語相向。我感到一陣眩暈,幾乎站立不穩。謝凡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了我。
霍振宇瞟了我一眼,走到靈堂中央,一副主人的姿態。“各位親朋,實在抱歉,
小舅子的后事,讓大家看笑話了。也不耽誤大家時間,諸位可以先行離開了。
”眾人紛紛點頭離場,滿臉的阿諛奉承。等人群散去,霍振宇立刻湊到我耳邊。
“喪弟之痛就讓你這么迫不及待找男人慰藉?蘇婉怡,你可真是個讓人惡心的女人。
”我滿腔怒火瞬間爆發,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他眼中閃過震驚,想要抬手反擊。
謝凡迅速向前一步擋在我面前,“夠了!這里是靈堂!”“滾開!”霍振宇怒吼,
“這是我的妻子!”“你不配做她丈夫。”謝凡平靜反擊。霍振宇舉起拳頭,
朝著謝凡猛地揮去,謝凡沒有躲閃。他的拳頭在半空中頓了頓,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罵了句“賤人配野狗”后,帶著白薇薇離開了。4 決絕離去處理完弟弟的后事,
我帶著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回了家。傭人怯生生地告訴我,
霍振宇陪白薇薇帶貓咪去洗澡了。那只貓,是媽媽臨終前送我的唯一念想。“婉怡,我走后,
讓這小家伙陪你。”記得帶回家那天,白薇薇一眼相中。“這貓真漂亮,送我吧。
”我拒絕后,霍振宇在臥室里對我發狂。“一只畜生而已,給她又怎樣?
”“那是媽媽留給我的。”“不給就殺了它。”貓被強行抱走那晚,我躲在房間哭了整夜。
現在,我站在這個曾經的家,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媽媽給我的貓被奪走,弟弟也走了,
我已經一無所有。我收拾好行李,把所有畫裝進袋子,將離婚協議放在他枕邊,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晚上,霍振宇帶著白薇薇回了家。
白薇薇第一眼就發現了枕頭上的文件:“振宇,你看婉怡又在玩把戲。
”霍振宇陰沉著臉翻看協議。白薇薇嬌滴滴地貼上他胸膛:“她不過是想嚇唬你,
每次不都這樣嗎?”“看她認真得多可笑,我打賭明天就會哭著回來。
”霍振宇眼底閃過瞬間不安,但很快被白薇薇的媚語澆滅。他狠狠撕碎協議,扔進垃圾桶,
然后順勢將白薇薇推倒在床,兩人在我和他的婚床上肆意纏綿。五天過去了,我還沒有回家。
霍振宇開始坐立不安,一次次撥打我的電話,永遠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質問每個傭人,大家都不知道。等沖進畫室時才發現,畫室已空空如也,
只剩下那些“愛的收藏”掛在墻上。第六天,手機鈴聲打破寂靜,霍振宇幾乎撲向手機。
“霍先生,這里是公安局,我們需要向您了解一些情況。您是不是認識白薇薇女士。
”“是啊,怎么了?”霍振宇反問。“她可能涉及到一起兇案。”“不可能!
”霍振宇斷然否認。剛掛斷電話,白薇薇慌張地推門而入。“振宇,警察找我問話,
我該怎么辦?”“問了什么?”霍振宇頓感不妙。白薇薇支支吾吾,
眼神閃爍:“就是…隨便問問。”“到底是什么?”他一把抓住白薇薇的手腕。
在霍振宇一再的逼問下,白薇薇終于承認,是她雇人推了我弟弟。“我只是想讓他摔一跤,
嚇唬一下蘇婉怡,誰知道…”霍振宇瞬間如遭雷擊,他一下癱坐在地上,眼神渙散。
5 真相的崩塌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開始翻看電話記錄,這時才發現,
弟弟出事的那一天,醫院曾經聯系過他。電話被白薇薇接起,隨后被搪塞。
他的小舅子生死攸關,而他卻毫不知情。他繼續翻找白薇薇的手機,
那些所謂的“我和野男人”的照片,拍攝角度竟然如此正常。沒有親昵,沒有親密,
只有正常社交的距離。為什么他從未懷疑過這些照片的真實性?霍振宇的手攥緊,
一拳砸在茶幾上,杯子碎了一地。“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霍振宇聲音嘶啞。
白薇薇擦掉虛假的淚水。“為什么?因為我想要你!想要你的一切!”“你算什么東西?
你永遠取代不了她!”霍振宇朝著白薇薇吼道。他的手掌重重落在白薇薇臉上。
那個一直溫順的霍振宇不見了。白薇薇被打倒在地,不再裝出那副可憐模樣。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她冷笑著,“那些情書也是我造的假!”“我知道你最在乎什么。
”白薇薇笑得更加癲狂。“看著你毀掉她,是我最大的樂趣!”十年的謊言轟然倒塌。
他站在原地,渾身顫抖。他想起婉怡第一次被他指責時驚慌的眼神,她跪地求他相信的絕望。
想起她一次次解釋,又一次次被他粗暴打斷。想起靈堂上她那凄厲而絕望的笑。
他瘋了一樣沖進畫室,摔爛那些畫。仿佛這樣就能抹去他犯下的罪孽。
他想起我為他放棄的一切。那年我本可以去巴黎進修,卻選擇留下陪他創業。寒冬里,
我給他送熱湯,手凍得通紅。為了讓他能吃到熱菜,我開始學做飯,
我總是笑著說“我會變得更好”。我曾經在他生日時,畫了一整夜的肖像送給他。
那些溫暖的回憶,此刻都成了刺向他的刀。他終于明白,自己失去的不只是一個妻子。
而是這輩子唯一真心愛過他的人。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警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