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冷冰山暮春的桃花雨落在無情宗山門前時,我正用指尖捏著片花瓣轉圈圈。
素白紗裙上繡著的并蒂蓮沾了露水,在晨光里泛著柔光,
比我特意抹了花蜜的唇角還要嬌艷三分。守山弟子的劍剛出鞘,
我便歪頭笑出酒窩:“小哥哥,我找你們宗主呀~”“妖女止步!”弟子紅著耳朵后退半步,
劍訣卻亂了章法,“無情宗不與妖人打交道!”我撇了撇嘴,
忽然踮腳湊近他耳邊:“可我是來求道的呀。”指尖輕輕劃過他發燙的耳垂,
將枚綴著合歡花的香囊塞進他掌心,“勞煩通傳,就說合歡宗最會哭的小桃花來啦。
”弟子踉蹌著后退,香囊上的銀鈴發出細碎的響。我蹲在石階上逗弄路過的蝴蝶,
忽然聽見云深處傳來清冽如泉的嗓音:“進來。”無情宗的議事殿冷得像冰窟,
連柱子上的盤龍雕刻都透著寒意。我踩著積水的青石板蹦蹦跳跳,裙擺掃過地面時,
驚起幾星被凍住的桃花——原來這老古董竟在殿內布了寒霜陣。
“拜見宗主~”我仰著腦袋笑,發間的合歡花步搖輕輕顫動,“我叫桃蹊,桃花的桃,
蹊蹺的蹊,宗主可曾聽說過‘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就是說我這種又甜又軟的——”“夠了。”案前的男子終于抬眼,
冰藍色的道袍袖口繡著北斗七星,指尖捏著的玉簡正在泛著寒光。他眉骨鋒利如刀,
眼尾卻微微上挑,像被冰雪封凍的桃花枝,明明生著雙含情目,卻冷得能凍死人。我眨眨眼,
忽然撲到他案前,下巴擱在玉簡上:“宗主生得真好看,像我去年在忘川河撈的冰晶琉璃盞。
”指尖戳了戳他手腕,那里纏著根褪色的紅繩,“這是定情信物嗎?要不要我送你條新的?
用我的頭發編的那種~”他指尖微動,玉簡“啪”地合上,驚得我吐了吐舌頭。
這才注意到他案頭擺著半塊碎掉的玉佩,裂痕處纏著銀絲,分明是用心修補過的。
我歪頭看他,忽然伸手替他拂去肩上落雪:“宗主這么冷,不如讓我給你暖手呀?”“放肆。
”他聲音冷硬,卻在我觸到他肩膀時,耳尖迅速漫上薄紅,“合歡宗弟子竟以色相惑人,
成何體統?”“哪有~”我委屈地絞著裙角,睫毛上故意凝了滴水珠,
“人家只是覺得宗主好看,想親近些嘛。”忽然想起臨行前師父教的殺手锏,便吸了吸鼻子,
從袖中掏出顆晶瑩的珠子,“這是我用百年心血凝的合歡珠,送給宗主當見面禮好不好?
”他瞳孔驟縮,冰藍色道袍無風自動:“拿回去。”“不要!”我梗著脖子把珠子塞給他,
卻在觸到他掌心溫度時愣住——原來這冰山掌心竟這樣燙,像藏著團被壓制的火,
“宗主若不收,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殿外忽然傳來悶雷般的鐘聲,他猛地起身,
道袍掃過我發頂:“隨你。”擦肩而過時,
我嗅到他身上混著的雪松香與……淡淡的合歡花香?原來這老古董竟偷偷用過我派的香粉?
我捂著嘴偷笑,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冰山比想象中好哄多了。
指尖撫過他方才碰過的玉簡,上面赫然刻著“絕情咒”三個字,卻在角落處,
有行極小的朱砂批注:“桃之夭夭,宜室宜家。”第二章 冰山融化計劃三日后,
我蹲在無情宗后山的溫泉邊泡腳。月光落在水面,將我的影子碎成銀鱗,
忽然聽見樹上傳來衣袂輕響——果然是那只悶葫蘆。“宗主夜巡呀?”我晃了晃濕漉漉的腳,
玉趾上涂的丹蔻在月光下泛著珊瑚色,“要不要一起泡?我帶了玫瑰花瓣呢~”他轉身想走,
卻被我用藤蔓勾住腳踝。道袍下擺被泉水浸濕,露出蒼白的腳踝,上面竟有枚淡青色的胎記,
形狀像朵半開的合歡花。“呀!”我撲過去按住他小腿,“宗主與我有緣呢!
”指尖輕輕劃過那胎記,感受著他肌肉驟然繃緊,“我這兒也有哦~”說著便要撩起裙擺,
卻被他猛地扣住手腕按在石頭上。“夠了。”他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卻在看見我泛紅的眼眶時,指尖驟然松開,“莫要胡鬧。”“明明是宗主先躲著我。
”我扁著嘴低頭,指尖絞著他道袍上的流蘇,“我都三天沒見到宗主了,
還以為你討厭我……”他渾身僵硬,忽然伸手替我拂去頭發上的花瓣:“……并未。
”我猛地抬頭,撞進他慌亂卻迅速移開的目光里。原來這悶葫蘆耳尖紅得都快滴血了,
偏偏還要裝出冷臉的樣子,像極了被踩了尾巴的貓兒。“宗主騙人。
”我趁機往他懷里蹭了蹭,嗅到他領口混著的雪松香里,果然多了幾分合歡花的甜膩,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呢。”他猛地后退半步,卻被藤蔓絆得跌坐在地。
我看著他手忙腳亂整理道袍的模樣,終于忍不住笑出聲:“宗主這般怕我,
莫不是……對我動了凡心?”“住口!”他指尖掐出劍訣,卻在觸及我時化作點點星光,
“我無情宗弟子,豈會被色相所惑?”“那宗主為何不敢看我?”我歪頭逼近,
直到他后背抵著溫泉邊的石頭,“為何每次我靠近,你的心跳都會變快?
”他忽然伸手按住我后心,掌心的溫度透過紗裙燙得人發燙。我聽見他喉結滾動的聲音,
看著他眼底翻涌的墨色,忽然覺得這冰山快要繃不住了。“再胡鬧,就把你丟下山。
”他的聲音啞得像浸了水的紙,“別以為我不敢。”“那宗主試試看呀。”我仰頭看他,
故意讓月光落在眼尾的淚痣上,“不過在那之前……”指尖輕輕扯下他腰間的玉佩,
“先把定情信物還給我呀。”他瞳孔驟縮,伸手來奪,卻在觸及我指尖時忽然頓住。
我這才發現,玉佩內側竟刻著行小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宗、主、原、來、早、就、喜、歡、我!”我一字一頓地笑,
看著他耳尖的紅色蔓延到脖頸,“還說什么無情宗,分明是悶騷宗!”他猛地起身,
道袍翻涌如浪:“明日隨我去禁地。”“去就去!”我晃著玉佩蹦起來,
“不過要先說好——”忽然踮腳在他耳邊吹氣,“若我贏了,宗主就要讓我親一下!
”他渾身顫抖,卻在轉身時,用極低的聲音說:“……若你輸了,便永遠留在無情宗。
”第三章 禁地情劫:冰與火的共舞無情宗禁地的青銅門在晨光中緩緩開啟時,
我攥著玉佩的手心已滿是汗。身后的冰山宗主依舊冷著臉,卻在我踉蹌時,
不動聲色地用道袍袖擺替我擋住門沿垂下的冰棱。“怕了?”他的聲音裹著禁地的寒氣,
卻在觸及我發頂時,化作繞指柔。“才不怕!”我仰頭笑,故意晃了晃玉佩,“宗主忘了?
這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他耳尖驟紅,卻在踏入禁地的剎那,忽然扣住我手腕。
冰晶地面映出我們交疊的影子,他的道袍與我的紗裙纏成結,像極了話本里的“永結同心”。
禁地深處傳來潺潺水聲,卻不是清泉,而是沸騰的巖漿。我看著那赤紅的洪流,
忽然想起前世記憶里——他為救我墜入巖漿時,也是這樣冷著臉,卻在最后一刻,
用盡全力將我拋向安全地帶。“小心。”他的指尖撫過我眉心,一道冰藍色咒文悄然種下,
“這里的幻陣會放大心魔。”“那宗主的心魔……”我歪頭看他,“是不是我呀?
”他猛地轉身,袍角帶起的寒風卷著火星。我趁機抱住他胳膊,
將臉貼在他冰冷的道袍上:“好暖和~宗主果然是外冷內熱的大冰塊!”他渾身僵硬,
卻在巖漿突然暴起時,將我護在懷里。灼熱的氣浪掀起我的發梢,
卻被他掌心的冰盾擋成青煙。我嗅到他身上傳來的焦糊味,
這才發現他后背的道袍已被燒出破洞,露出底下蒼白的皮膚,
還有——心口那枚與我腕間 identical(相同的)合歡花胎記。
“原來……”我伸手撫過那胎記,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我們早就刻過彼此的印記。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眼中冰與火交織:“前世你為我而死,今生我絕不重蹈覆轍。
”“可我今生就是來討債的呀~”我踮腳吻他喉結,嘗到咸澀的汗水,
“要討回你欠我的——”指尖劃過他唇角,“千萬句情話,千萬個擁抱,
還有……”禁地突然震動,巖漿中浮出無數骷髏手。他揮劍斬落的瞬間,我趁機鉆進他懷里,
用指尖在他后背畫小狐貍:“宗主知道嗎?
合歡宗的‘心咒’需要兩人同心才能破解哦~”“住口!”他的劍差點脫手,“再胡言亂語,
我……”“你怎樣?”我仰頭看他,故意讓睫毛掃過他下頜,“難不成要親我?
”他猛地低頭,卻在觸及我唇瓣時,化作道冰棱擦過耳際。我摸著發燙的耳垂輕笑,
忽然看見他眼底翻涌的黑霧——是禁地幻陣在作祟,卻在看見我時,又迅速凝成冰晶。
“桃蹊,閉眼。”他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意,“我帶你闖出去。”“不要!
”我攥緊他破損的道袍,“我要和宗主一起面對心魔!”忽然想起師父教的禁忌秘術,
便咬破舌尖,將帶著血的合歡花吹進他眉心,“這次換我護著你!”他瞳孔驟縮,
被血染紅的合歡花在他眉間綻開。禁地的巖漿忽然凝固成花海,我們站在中央,
周圍是前世今生的碎片——他為我種的合歡樹,我為他縫的道袍,還有那枚碎了又補的玉佩。
“原來你都記得……”他的聲音哽咽,像被陽光曬化的積雪,“我以為……你早已忘了我。
”“笨蛋!”我捶他胸口,卻在觸及那胎記時,淚如雨下,“我跨越三屆來找你,
就是要告訴你——”忽然踮腳吻住他顫抖的唇,“我喜歡你,從過去到現在,
一直一直都喜歡!”他渾身劇烈顫抖,忽然反客為主扣住我后頸,這個吻不再克制,
帶著百年的思念與恐懼,像巖漿與冰雪在體內炸開。我嘗到他舌尖的血味,卻在此時,
禁地的冰晶開始融化,露出藏在最深處的——他用百年心血為我鑄的合歡鈴。“桃蹊,
”他抵著我額頭輕笑,聲音終于有了溫度,“從今天起,我不再是無情宗宗主。”“那你是?
”我晃著他腰間的玉佩,故意逗他。“我是……”他耳尖爆紅,卻在鈴響時,忽然單膝跪地,
“是你裙下的臣,心尖的寵,永生永世的——”“不許說!”我捂住他嘴,
卻在指縫間看見他眼底的星光,“要留到洞房花燭夜再說!”禁地外傳來弟子的驚呼聲,
他忽然抱起我躍出巖漿池。春日的陽光落在他發間,將冰藍色道袍染成暖金,而他懷里的我,
正攥著那枚合歡鈴,聽著里面傳來的、與他心跳同頻的聲響。
第四章 冰雪消融:指尖與耳畔的蜜語迷宮暮春的晚風卷著合歡花香鉆進無情宗竹苑時,
我正趴在窗前看他練劍。冰藍色道袍在月光下泛著柔光,他揮劍的弧度精準如尺,
卻在瞥見我探出的腦袋時,劍尖忽然抖出朵劍花——分明是在逗我。
“宗主哥哥~”我晃著腳丫子笑,發間新插的夜合花沾了露水,“練劍好無聊呀,
來陪我看月亮嘛~”他收劍入鞘,耳尖卻在走近時泛起薄紅:“又想偷懶?
”指尖輕輕點我額頭,卻在觸及皮膚時,化作溫柔的摩挲,“今天的靜心咒可曾好好練?
”“練啦!”我拽著他道袍坐下,將掌心向上攤開,“你看,
都能凝出小雪花了呢~”他挑眉,指尖覆上我掌心,
冰藍色咒文與我的粉紅星芒糾纏成蝶:“笨。”他忽然用另只手替我攏住被風吹亂的發絲,
“要這樣……”我趁機撲進他懷里,嗅到他領口混著的雪松香里,早已摻了我送的桃花釀。
他身體驟然僵硬,卻在我蹭過他下巴時,發出低低的嘆息:“桃蹊,
你真是……”“真是什么?”我仰頭看他,故意讓月光落在眼尾淚痣上,
“是宗主哥哥的小麻煩?”“是我的……”他頓住,耳尖紅得要滴血,
忽然低頭咬住我耳垂輕輕碾磨,“是我求而不得的劫,甘之如飴的痛。
”露骨的情話讓我渾身發燙,卻在這時,他忽然抱起我躍上屋頂。
無情宗的琉璃瓦在月下泛著銀光,他用道袍鋪在瓦面上,將我輕輕放下,
指尖卻始終扣著我手腕,像怕我飛走的幼獸。“看。”他指了指夜空,冰藍色咒文化作流螢,
在群星間拼出我的名字,“這是我新創的‘摘星咒’。”“哇~”我攥住他手腕晃了晃,
“宗主哥哥好厲害!可是……”忽然湊近他耳邊,
“我更想要宗主哥哥摘朵月亮給我~”他輕笑,指尖撫過我唇畔:“月亮太遠。”頓了頓,
忽然低頭吻我,這個吻帶著夜色的涼與體溫的熱,“不如摘顆心給你?
”我嘗到他舌尖殘留的蜜漬,這才想起午后他偷吻我時,分明偷吃了我藏的桂花糖。
指尖勾住他后頸的發帶,我忽然在他喉間輕笑:“那心要怎么摘呀?”“這樣。
”他忽然握住我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如擂鼓,“你聽,它早就屬于你了。
”竹苑外傳來弟子的腳步聲,他立刻將我護在懷里,道袍如水般裹住我們。
我聽見他指尖掐訣的聲音,卻在竹影搖曳間,感受到他尾巴(?
)輕輕纏住我小腿——原來這悶葫蘆在緊張時,竟會露出獸化的端倪。“明日隨我去人間。
”他的聲音悶在我發間,“帶你去看燈市,吃桂花糖,還有……”“還有什么?”我仰起臉,
鼻尖蹭過他下頜。“還有……”他耳尖發燙,忽然用指尖戳我酒窩,
“給你買會發光的糖葫蘆,像你眼睛一樣亮晶晶的。”我忍不住笑出聲,卻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