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所以我們用什么來定義實驗的成功與否呢?”第一章 消失的安娜“哦,是的,老板,
這的確是我寫的……但我現在正在度假。而且現在已經晚上11點鐘了,老板,老板……哦!
這神經兮兮的雷恩!”“發生什么了?我親愛的?”妻子聽到我的抱怨,
從畫室探出頭來看著我。我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老毛病又開始發作,
21歲那場莫名其妙的高燒之后,我只要壓力一大就會覺得頭暈目眩,
但我并不想說出來讓妻子擔心:“沒什么的,安娜,是我的上司。
他希望我現在就能把代碼改出來,明天早晨發給他。”“我可憐的艾倫!
”妻子放下畫筆從畫室里走出來,非常同情地拍拍我的頭,幫我按摩太陽穴:“很抱歉,
我好像也幫不上什么忙。讓我來給你泡杯咖啡吧!”她總是這么理解我,這讓我非常愧疚,
心想一定要趕快完成工作然后關掉手機,讓雷恩見鬼去吧!“謝謝,親愛的。
”看著妻子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是我們來森林小屋度假的第一天,
是我趕工趕了三個月才等來的假期。若非我的妻子也是個工作狂,
我現在大概已經可以帶著被子和森林里的野豬作伴了。我從旅行箱里翻出筆記本電腦,
走進書房開始工作。這項工作十分復雜,我不得不投入全部的精力,
等我終于修改完了第一部分。察覺自己有些口渴的時候,突然發覺妻子并沒有將咖啡送進來。
“安娜?安娜!”我喊了妻子兩聲。妻子沒有答話,我感覺到有些奇怪,走出書房。
開放式的廚房里并沒有妻子的身影。我莫名有些慌張。快步走向畫室。妻子竟然也不在這里!
臥室沒有!洗浴間也沒有!安娜去了哪里?這房間靜得可怕。看著黑漆漆的窗外,
我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安娜不會是走到外面去了吧?雖然說這里是度假區,
但夜晚的森林也不是絕對安全的。我胡亂的裹上一件外套,抄起手電筒向森林里跑去。
一邊用手電筒照亮一邊呼喚安娜的名字。可惜回答我的只有呼呼的風聲。這樣下去不行!
我趕忙返回屋子里。想要打電話報警。手機竟然一點兒信號也沒有。
突如其來的一系列變故讓我很難保持冷靜,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安娜消失得太過突然。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這間房子里有什么特殊的機關。
可惜我將這間不大的森林小屋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我不甘心地抓起徒步用的背包,
打算繼續出門尋找,也或許能順著小路走到附近的高速公路上,攔一輛能載我去警局的汽車。
我再一次拉開了小屋的木門。第二章 艾莎是誰門外的一切明亮又平靜。
我可就做不到這么平靜了。我竟然在凌3點鐘的時候看到了清晨的陽光!天哪!
我是工作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吧!是不是應該早就聽萊恩的去看個醫生?
然而更令我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面——小道上出現一隊人馬。
領頭的那個人身形令我十分熟悉——是安娜!“安娜!”我開心的大叫一聲,跑過去。“嘿,
親愛的。這是什么新型的惡作……”話還沒說完,我就被兩個士兵裝束的人摁在了地上,
臉被迫與大地親密接觸。我難以置信的掙扎起來,雖然眼前的景象都“橫”了過來,
但我還是發現,安娜此時的頭發高高盤起,戴著一頂銀色的王冠。
而那條紅裙子的款式我從未見過,看起來非常正式。甚至她的身后還跟著不少的士兵。
“天吶,是您!”安娜見到我非常驚喜,
她命令兩個士兵趕緊將我放開:“你們怎么能對國王如此無禮!
”然后親自將我從地上扶起來。“但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您!
剛剛士兵的舉動真是十分抱歉,您還好嗎?”哦!我想我十分的不好。
安娜并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而眼前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告訴我,
她對我很熟悉但并不是丈夫和妻子之間的熟悉。
周圍的士兵看我的眼神莫名從戒備跳轉到崇拜更是讓我摸不到頭腦。
直到被兩個士兵熱情地攙扶回木屋里。我都對這一切回不過神來。
眼前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和我的妻子別無二致。但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安娜。
在我沖出那一剎那,安娜十分不解地將我攔住。“你想去哪兒?先生?
是我剛剛的舉動冒犯到您了嗎?抱歉,先生。士兵們并沒有見過你。畢竟時間過去太久了。
我對您的相貌已經記得不是十分清晰。
但我還是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你……”“這位小姐,
”我急切的打斷他:“無論我和你認不認識,我的妻子她不見了,她很可能有危險!
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找到她。或者……你有在森林里見到過一個和你長相一樣的女人嗎?
”“你放心,先生,我立刻就讓士兵去通知全城的百姓都幫忙尋找。”全城?百姓?
我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勁,打開門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哦,天吶!雖然看著相似,
但這里和度假小屋真正的環境有著微妙的差別。這四周沒有籬笆,樹木也更高大茂密。
還有一些我從沒見過的品種。我踉蹌著回過身,強裝著鎮靜問安娜:“親愛的,
告訴我這只是一個惡作劇,對吧?”“很抱歉,先生。
”安娜一臉無措的看著我:“我叫艾莎。”我咽了咽口水:“那么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普蘭坦,先生。是由我統治的國家。我是這里的公主,而你是這里的國王。
”我感覺到頭暈目眩。妻子的失蹤,一整夜不停尋找消耗的力氣,還有這離譜的穿越,
讓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或許妻子也穿越過來了呢?我睜開眼睛的下一秒,這個念頭就在我的腦海里徘徊不去,
我立刻掙扎著起身。管他到底是什么地方,我都不可能留我妻子一個人。“您不要著急,
先生。您說您的妻子和我長相十分相似。我已經讓士兵通知了城里的百姓。
現在大家都在找她。如果她真的在這里一定會被找到的。”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禁松了一口氣。
轉而又想到萬一穿越的只有我一個人呢?雖然知道沒有什么希望,
我還是在身上到處摸索著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機。看看有沒有可能給妻子撥一個電話。
沒想到我卻在兜里翻到了一個紙條。那是安娜的筆記。
上面只寫了很簡短的一句話:別擔心艾倫,也別怕。我會回來的。
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一點兒。無論安娜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消失,至少這是她主動的行為。
想必有所準備。不會毫無察覺地陷入危險之中。愛莎公主看我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便招手讓士兵端來一杯熱水。這一隊士兵和公主本人,仿佛都對著屋子里的一切十分熟悉,
愛莎公主又和安娜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看起來稍稍年輕了幾歲。
這其中必然有什么特別的聯系。想到愛莎公主對我說的話,我試探性的問:“那么,
尊敬的愛莎公主,為什么您會說我是這里的國王呢?”“先生,請您不必這么見外。
叫我艾莎就好。您是我的恩人,在我成功掌握這個國家的政權之后,
將您尊為我們國家的國王。只要你愿意,隨時都可以接管這個國家。”咳,咳!
我不禁嗆了一口水:“我想這個就沒有必要了。”“當然,一切尊重您的意愿,先生。
”“實際上我對你并沒有什么印象。你看有沒有可能是你認錯人了呢?”我一個穿越人士。
怎么可能認識什么普蘭坦的公主?“您不記得了嗎?先生?”艾莎的眼睛里流露出一點悲傷。
“在我12歲的時候,您將我從祭臺下救出來的呀,先生。”“這怎么可能?
”我驚奇道:“你12歲的時候,我估計也才是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
天天被圈在家里寫作業。”“不,先生,那個時候你20歲。我不會記錯的。
”第三章 女王的誕生據艾莎所說,我遇見她的那一年,她的國家正遭受著百年不遇的寒潮,
數以千計的人畜都被大雪掩埋在了那個冬天。國王是個愚昧無知的蠢人,
他從他的父親手里接過這個國家,卻沒有一天為這個國家盡過責任,只顧喝酒享樂,
如今災難來臨,他非但不組織人手救災,
還固執的認為這一切都是上天在懲罰懶惰又貪婪地賤民。在祭司的蠱惑下,
堅持要向上天獻祭男童。年幼的艾莎就這樣看著士兵在村莊里到處搜尋,
入耳都是孩子的哭嚎和父母不住地哀求,一位父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
被士兵的長槍扎穿了肺部,悄無聲息地倒在厚重的白雪之上,把周圍的雪都染成了紅色。
艾莎還不是很懂死亡的含義,但她知道,她快要失去自己的弟弟了。
于是她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士兵闖進來的時候,
艾莎的家里只有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男孩子,甚至有點過分的秀氣。
士兵隨便找了個鄰居盤問。“尊敬的長官,他家沒有大人了。
”被問話的人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答話:“平常都靠叔叔接濟。”“就他一個人?”“是,
是的大人,就他一個男孩兒。”于是艾莎被帶走了,她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鄰居,
鄰居正捂著嘴巴,眼含熱淚的望著她,沒有將她的秘密說出口。
被推上祭臺的那一刻艾莎害怕地全身發抖,那祭臺看著好高,摔下去肯定很疼。
如果真的有神,艾莎想,希望自己可憐的弟弟阿米爾能熬過這個冬天,
他還那么的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艾莎看到了一雙湖水一樣的眼睛。“嘿,小姑娘,
你怎么樣?你放心,這里已經安全了。”這是20歲,年輕又一腔熱血的我,
艾莎說是我在祭臺底部偷偷搭建了一個緩沖用的棚子把她救了下來。
幸好祭臺底部沒有人敢靠近,才讓我尋到機會,帶著小姑娘跑進了森林暫避。
“您說只能在這里待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必須離開。”艾莎說:“您為我包扎傷口,
還撿了一些野果子,第一縷陽光升起來的時候,您果然消失不見了,在那之后,
我為了避免被認出來,只能靠著您的饋贈在各個國家之間流浪,
直到20歲的時候才回到了我的國家。”普蘭坦的情況一如既往的糟糕,
她的同村人說她的鄰居帶著從櫥柜里找到的弟弟逃走避禍了,至今都沒有回來。
艾莎對這一切絕望至極,那場殘忍地獻祭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決心要用自己四處流浪學到的本領來推翻國王的統治。“那真是一段艱難地日子,
好在結果總是好的。雖然我們只見過匆匆一面,但您的善良和堅強一直鼓勵著我,
讓我度過了許多黑暗的日子。”我聽著這個故事,內心確實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我確信自己20歲的時候不曾有過這一段傳奇的經歷。艾莎看出了我的困惑,
貼心的寬慰:“沒關系的先生,只要我記得就好了……”正說著話,門口處傳來了敲門聲。
我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想要去開門,或許是士兵帶來了我妻子的消息也說不定。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門,然后揣著一臉高興地表情被定在原地。
第四章 落魄貴族門外站著的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士兵,是我的大學教授米切爾,
可是他已經被警方認定失蹤許久了!“米切爾老師?!”“您好,這位先生,
我想我們并不認識,我也不叫米切爾,我叫鮑勃。”“門外是誰?”艾莎隨后趕來,
可惜視線被我擋住了。但鮑勃顯然很熟悉艾莎的聲音,他的神情從禮貌變得溫和許多。
“艾莎小姐,好久不見。”我錯開身體,這下輪到艾莎目瞪口呆了。很不幸,
她不認識面前這位老者。“哦,沒關系,想必您現在不太記得我了,
但是能再次見到您還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那么……您應該就是艾倫吧?
”我不肯死心:“或許您有見過我的妻子么,她和艾莎公主長得一模一樣!
”鮑勃遺憾的搖頭。我對這荒謬的一切感到十分絕望:“太好了,又一個,
那么您何不進來喝杯咖啡,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呢?”老者笑呵呵的同意了這個提議。
……老者說他自己的故事其實很是普通。鮑勃是一個貴族,在他25歲的時候,
他的家族在一場政變中落敗,一夜之間他變得一無所有,家人死的死逃的逃,
而朋友們則對他避之不及。他沒有任何的謀生手段,只會品酒的人做不了釀酒師,
能畫出薰衣草花田的人也做不了一個好的花匠。“我那個時候自尊心作祟。
”鮑勃喝了一口熱乎乎的咖啡,
十分坦然的剖析著年輕時的自己:“我完全可以去當一個管家,畢竟我很會算數,
也懂得很多貴族禮儀,但我不能接受自己成為下等人,釀酒和養花是我唯二能夠接受的職業,
可惜我只會站在一旁指指點點,連酒曲的溫度和土壤的濕度都搞不明白。
最后淪落到幾乎要餓死在街頭上。”骨瘦如柴的鮑勃狼狽的瑟縮在街角,
期盼著能搞到一點兒吃的,他從前在街上從來不曾在意過乞討的人,所以不知道,
當一個流浪漢,是要主動向面善的人乞求一些善心的。他在街角從清晨坐到日落,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