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翡翠拍賣槌第三次落下時，蕭寒星的手心已沁滿冷汗。
展臺上那枚翡翠戒指在聚光燈下泛著詭異的血絲紋，和他素描本上的設計圖如出一轍。
"三百萬第三次！成交！"拍賣師洪亮的聲音震得他耳膜發痛。前排貴賓席上，
身著月白旗袍的女子優雅舉牌，天鵝頸間那條鉑金項鏈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慕容雪——拍賣圖冊上的名字在他舌尖滾過，像含了塊碎冰。后臺走廊的應急燈忽明忽暗。
蕭寒星攥著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設計圖復印件，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二十年前那場大火將蕭氏工坊燒成灰燼時，他才七歲。
母親彌留之際反復念叨的"血翡"此刻就躺在慕容集團的保險箱里，連同他父親失蹤的真相。
"蕭先生？"清冷的女聲從轉角傳來。慕容雪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盡頭，
月光透過氣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暗影。她指尖正轉著那枚翡翠戒指，
血絲紋路在暗處竟泛著微光。蕭寒星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涼的瓷磚墻。
這個距離能看清她眼尾那顆淚痣，和母親設計圖上標注的"瑕疵點"分毫不差。
記憶里刺鼻的焦糊味突然翻涌上來，
他猛地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腕："這戒指...""噓——"慕容雪突然貼近，
玫瑰香氣混著若有若無的藥香鉆入鼻腔。她冰涼的手指抵住他唇瓣，
翡翠戒面貼在皮膚上寒意徹骨，"想知道真相的話，明天下午三點，錦江酒店1808房。
"電梯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慕容雪迅速抽回手，將戒指塞進他掌心。
蕭寒星低頭時瞥見她手腕內側有道新鮮血痕，在瓷白肌膚上格外刺目。"記住，
活著的人才能講故事。"她退入陰影時輕聲說，高跟鞋聲漸遠。
蕭寒星這才發現戒指內圈刻著極小的"蕭氏工坊"篆體章，
正是母親臨終前死死攥著的那個印記。第二天暴雨傾盆。蕭寒星站在1808房門前時，
西裝下擺還在滴水。門開瞬間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慕容雪臉色慘白地倚在玄關，
真絲睡袍領口松垮，露出鎖骨處猙獰的刀傷。"他們來了..."她踉蹌著栽進他懷里，
染血的手指抓住他衣襟，"保險箱密碼是...你生日..."話音未落，
套房浴室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兩個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匕首寒光凜冽。
蕭寒星抱住慕容雪滾向沙發背后。子彈擦著耳際飛過，將墻上的莫奈仿作擊得粉碎。
懷中人呼吸愈發微弱，他摸到她后腰處黏膩的傷口，
突然想起昨夜那道新鮮血痕——原來早有人在她身上刻下警告。"抓住那女人！
"黑衣人低吼著逼近。蕭寒星抄起茶幾上的青銅擺件砸向落地窗，暴雨裹著冷風灌入房間。
十八樓高空，慕容雪在他耳邊輕笑："敢跳嗎？蕭先生。"他們墜向空中泳池的瞬間，
蕭寒星看見對面大樓天臺閃過反光。狙擊槍的紅點正對著慕容雪心口，
卻在最后一秒突然偏移。入水前的剎那，他分明聽見她說："歡迎來到地獄。
"第二章 鏡中雙生泳池水涌入鼻腔的剎那，蕭寒星本能地收緊手臂。
慕容雪像尾銀魚從他懷中滑脫，發絲間浮起細密的血霧。水面之上傳來密集的槍聲，
子彈入水時拖曳著死亡氣泡。忽然有雙手鉗住他的后頸。
蕭寒星在窒息中看見墨藍西裝掠過視野，來人右肩布料被水流掀起，露出火焰狀的赤紅胎記。
風青漓單手拎著慕容雪的衣領，另一只手竟握著防水對講機："C區清場，啟動B計劃。
"三人破水而出時，蕭寒星的西裝口袋里多了枚微型追蹤器。
風青漓將昏迷的慕容雪平放在池邊，俯身做人工呼吸的姿態堪稱虔誠。當他抬頭時，
蕭寒星注意到他眼尾也有顆淚痣——在同樣位置，卻比慕容雪的更淺淡。
"這是慕容家新研發的止血凝膠。"風青漓拋來支銀色軟管，腕表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
"給她涂在后腰傷口，你手上的割傷也能用。"蕭寒星這才發現掌心有道細長傷口，
血跡在池水中暈成淡粉色。慕容雪忽然抓住他手腕，
沾血的手指在他掌心畫了個倒三角符號："青漓哥的胎記好看嗎？
"她虛弱的笑聲像把生銹的小刀，"我后腰也有個對稱的，要看嗎？"更衣室鏡面蒙著水霧。
慕容雪褪下濕透的真絲睡袍時，蕭寒星看見她蝴蝶骨下方果然有枚靛青色胎記，
形狀與風青漓的如鏡像對稱。水珠順著脊柱滑入腰窩處的繃帶，那里正滲出淡綠色藥液。
"1999年9月9日，慕容集團生物實驗室誕生了兩個完美胚胎。
"她指尖在鏡面寫下兩個數字，"青漓哥比我早出生十三分鐘，卻要叫我大小姐。
"鏡子突然映出風青漓的身影，他站在更衣室門外，手中餐刀正在切分淋滿巧克力醬的松餅。
蕭寒星猛地轉身，更衣室門縫里飄來甜膩的香氣。
風青漓的聲音帶著笑意："小雪該補充血糖了。"銀質餐刀尖端插著塊松餅，
遞到慕容雪唇邊時，巧克力醬沿著刀鋒緩緩滴落。"放心，沒下毒。"慕容雪咬住刀尖，
舌尖卷走那滴巧克力。風青漓突然用指腹抹過她嘴角，
這個動作讓蕭寒星想起猛禽梳理羽毛時的溫柔假象。酒店警報驟然響起。風青漓神色突變，
扯開領帶甩向攝像頭，絲綢布料精準纏住旋轉的鏡頭。窗外傳來直升機轟鳴，
慕容雪抓起浴巾裹住身體："父親發現我們了。"逃生通道的鐵門被焊死。
蕭寒星踹開通風管道擋板時，慕容雪往他懷里塞了枚翡翠耳釘："去城南舊碼頭找楚云菲，
她是唯一能打開保險箱密鎖的人。"他們爬過布滿蛛網的管道，
風青漓打頭陣的身影突然停頓。下方傳來楚云菲清亮的嗓音："慕蓉伯伯，
監控顯示他們在B區通風井。"緊接著是哮喘噴霧的嗤響，
銀色瓶身在應急燈下晃過一道弧光。蕭寒星渾身僵冷。慕容雪卻輕笑出聲，
染血的指尖在他胸口畫圈："猜猜看，云菲今早給我注射胰島素時，有沒有往針管里加料？
"下方突然傳來槍械上膛聲。風青漓猛地回身將慕容雪撲倒，子彈擦著他后頸飛過，
在鐵皮管道上擦出火花。
蕭寒星在震蕩中摸到慕容雪后腰繃帶里藏著的金屬物件——是把微型手槍，
槍柄上刻著"楚"字花體。"跳！"風青漓突然撞開通風口擋板。
三人墜落在酒店后巷的垃圾箱旁，腐爛菜葉沾滿慕容雪的長發。
她拔下發間銀簪刺入自己左臂，黑血頓時涌出："果然有毒。"蕭寒星奪過銀簪時，
瞥見簪頭鑲嵌的翡翠正是戒指缺失的那塊。二十米外巷口停著輛黑色邁巴赫，
楚云菲正倚著車門補妝，腳邊躺著兩個昏迷的保鏢。"小雪真是的。
"她將哮喘噴霧拋給慕容雪，"說好演戲騙過你爸的眼線，怎么真讓青漓哥受傷了？
"鏡面唇膏折射出冷光，照出她瞳孔里轉瞬即逝的重瞳。
-第三章 舊港迷霧碼頭咸腥的風掀起楚云菲的香奈兒外套，
她腳邊的愛馬仕包被浪花打濕也渾不在意。蕭寒星攥著那枚翡翠耳釘走近時，
看見她正用美工刀削鉛筆，木屑隨風飄進渾濁的海水里。"小雪還好嗎？"楚云菲頭也不抬，
刀尖在便簽紙上劃出尖銳聲響，"讓我猜猜，她是不是又往自己身上弄出新傷了？
"突然將削尖的鉛筆刺向蕭寒星咽喉，在距離皮膚0.1厘米處停住，
"這是她去年生日送我的，說是能試出人心。"蕭寒星拍開她的手，鉛筆墜入海浪。
"保險箱密碼是我的生日，但需要你的虹膜解鎖。"他將翡翠耳釘拍在生銹的集裝箱上，
"慕容雪說只有你能打開密鎖。"楚云菲突然大笑，笑聲驚飛了棲息在起重機上的海鷗。
她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的疤痕，
形似被利爪撕裂的月牙："去年她替我擋下綁匪的硫酸瓶時，這里濺到一滴。
"指尖撫過疤痕，"知道為什么慕容淵從不阻止我們交往嗎？
因為楚家握著他們三成的海運走私線。"她說著突然掀開集裝箱，霉味撲面而來。
成箱的翡翠原石在昏黃燈光下泛著幽光，最深處立著個老式保險柜，電子屏泛著紅光。
楚云菲將眼睛對準掃描口時輕聲說："記住，當她說愛你的時候，其實在透過你看另一個人。
"保險柜彈開的瞬間，蕭寒星看見母親的工作證躺在最上層。發黃的照片上，
年輕的女人抱著嬰兒站在"蕭氏工坊"牌匾下，
背后站著個穿唐裝的男人——竟是慕容集團已故的老董事長慕容錚。"沒想到吧？
"楚云菲點燃細長香煙，"你母親曾是慕容錚的關門弟子，
二十年前那場大火..."她突然劇烈咳嗽，哮喘噴霧在指尖顫抖，"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文件袋里掉出張泛黃的報紙。社會版頭條照片里，燒焦的工坊廢墟前，
慕容錚正抱著個哭泣的女童——那孩子腕間戴著鑲血翡的銀鐲，
與拍賣會上那枚戒指分明是同塊料子。"小雪的母親葬身火海，
慕容錚就把對徒弟的愧疚全補償在她身上。"楚云菲吐出煙圈，"直到三年前老爺子中風，
慕容淵接手集團后發現個有趣的事..."她突然用煙頭燙向蕭寒星手背，
"你父親根本沒死。"疼痛讓文件袋脫手，
飄落的病歷顯示蕭父在火災次日就被送進私立醫院。蕭寒星瞳孔驟縮，
診斷欄寫著"三度燒傷"與"精神分裂"，家屬簽名處是慕容淵凌厲的筆跡。
集裝箱外突然傳來汽笛長鳴。楚云菲掐滅煙頭冷笑："你猜慕容淵為什么留著你父親？
"她踢開腳邊的原石，露出底下成捆的美元現鈔，"當年那批走私翡翠，
只有蕭家父子會辨礦脈。知道什么叫活體導航嗎？"蕭寒星抓起工作證奪門而出時，
聽見楚云菲在身后輕笑："現在跑回去救小雪還來得及，她正在老宅給你父親畫肖像呢。
"咸澀的海風裹著最后一句低語，"順便問問她，為什么你設計的珠寶總帶著火焚的痕跡。
"第四章 暗室肖像慕容老宅的薔薇爬滿鐵藝圍欄，蕭寒星翻墻時被尖刺劃破掌心。
主臥窗簾縫隙透出暖黃燈光，他看見慕容雪穿著沾滿油彩的圍裙，正對著畫架哼歌。
畫布上是位面目全非的男人，唯有眼睛清澈如少年。慕容雪蘸取靛青顏料涂抹傷疤時，
腕間血翡鐲子與戒指撞出清響："蕭叔叔今天說起寒星小時候，
說你在火災時死死抱著設計圖冊...""誰在那里？"她突然轉頭，畫筆擲向窗外。
蕭寒星側頭躲過，顏料在臉頰拖出血色痕跡。畫架后方緩緩推出輪椅，
渾身纏滿繃帶的男人發出"嗬嗬"聲，枯枝般的手指正指向他胸口。
慕容雪解下圍裙露出滿臂針孔，從保溫杯倒出褐色湯藥："該吃藥了蕭叔叔。
"瓷勺碰到男人牙齒時突然被攥住手腕，病號服袖口滑落，
露出她小臂內側的陳舊燙傷——形似展翅的鳳凰。"您又把我當成她了。
"她溫柔掰開老人的手指，轉頭對蕭寒星微笑，"這幅畫叫《贖罪》，
用的是你母親留下的顏料。"突然掀開畫布，底層竟是用指甲劃出的礦脈圖，
"慕容淵今晚在公海交易，需要這個當導航儀。
"蕭寒星按住她添茶的手："楚云菲說你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茶湯潑灑在礦脈圖上，
墨跡突然顯現出暗紅色航線。慕容雪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扯開衣領露出心口的鳳凰紋身——與老人胳膊上的燒傷疤痕完全重合。"因為你就是他。
"她將紋身貼在他掌心，"二十五年前你母親抱著你逃出火海時，有個女孩被塞進你懷里。
"老人突然瘋狂敲擊輪椅扶手，床頭監控儀發出刺耳鳴叫。警報聲中，
慕容雪將礦脈圖塞進他口袋："現在去碼頭還能截住貨輪。"突然用力將他推向暗門，
"記住，楚云菲的哮喘噴霧裝著定位器！"蕭寒星滾下密道時，
聽見上方傳來慕容淵的低笑："小雪又調皮了？"然后是皮帶抽打在皮肉上的悶響，
混著瓷器碎裂聲。他握緊礦脈圖狂奔，
背后傳來慕容雪撕心裂肺的呼喊："看看你父親的眼睛！"密道盡頭的全身鏡突然亮起。
倒影里，輪椅上的老人扯開繃帶，露出與蕭寒星一模一樣的眼睛。
第五章 錯位拼圖暴雨沖刷著集裝箱的銹跡，蕭寒星攥著礦脈圖撞開3號倉庫鐵門。
咸腥的穿堂風里，楚云菲正踩著高跟靴踢打被捆住的風青漓，匕首在指尖轉出寒光。"真慢。
"她將帶血的匕首插回大腿綁帶，踢開腳邊的衛星電話，"慕容淵的貨輪還有四十分鐘離港，
不過..."突然揪住風青漓的頭發往后扯，
"我們風總工程師剛給船上的導航系統動了手腳。"風青漓嘴角滲血，
右肩胎記在撕破的襯衫下若隱若現："礦脈圖是假的，
小雪在保護你..."話音未落被楚云菲用槍托砸中太陽穴，
昏死前手指在積灰的地面畫出鳳凰圖騰。蕭寒星將礦脈圖拍在貨箱上："我要見慕容淵。
"楚云菲突然大笑，扯開風青漓的襯衫紐扣，
露出心口處的陳舊彈痕："三年前緬甸礦場暴動，這發子彈本該打中小雪。
"她指尖撫過傷疤，"知道為什么每次出事都是青漓哥在場嗎？"貨輪汽笛聲刺破雨幕。
楚云菲將GPS定位器塞進他口袋："慕容淵在二層賭廳，帶著你父親的眼角膜移植報告。
"突然貼近他耳畔，"順便看看小雪送你的翡翠戒指內圈，是不是有激光刻的經緯度。
"賭廳輪盤轉動著血色籌碼。慕容淵背對大門正在玩二十一點，雪茄灰落在蕭父的病歷上。
"賢侄來啦？"他翻開底牌黑桃A，"令尊的眼角膜現在還養在蘇黎世銀行的液氮罐里，
想要嗎？"蕭寒星掀翻賭桌，籌碼滾落滿地。慕容淵紋絲不動地舉起紅酒杯，
酒液在杯壁掛出血痕："當年你母親要是肯交出礦脈圖，
也不至于被自己的學徒反鎖在工坊..."突然掀開地毯，
玻璃地板下竟是熊熊燃燒的仿真火場。"這么想要真相？"他按下遙控器，火焰驟然升高，
"給你三十秒，能找到暗門開關嗎？"蕭寒星踢碎消防栓，在高壓水槍的掩護下撲向控制臺。
慕容淵的狂笑中突然混入槍聲，鋼化玻璃應聲爆裂。慕容雪持雙槍破窗而入，
真絲旗袍下擺燃著火苗。她甩出鋼絲繩纏住慕容淵的腳踝："礦脈坐標我早就換了！
"風青漓渾身濕透地撞開門，手中引爆器紅燈狂閃："貨艙的翡翠原石裝了C4！
"楚云菲的尖笑從廣播系統傳來："游戲結束。"整艘船突然傾斜，賭廳開始急速下沉。
慕容雪將翡翠戒指按進控制臺凹槽，暗門彈開的瞬間，
浮現的條形碼——編號1999090901第六章 疤痕解謎防空洞的應急燈管滋滋作響。
慕容雪撕開旗袍下擺包扎風青漓的槍傷，染血的布料下露出大腿內側的鳳凰紋身。
"這是你母親的杰作。"她將酒精棉按在蕭寒星手背燙傷處，
"二十年前她用燒紅的簪子給我烙的，說能鎮住慕容家的煞氣。"風青漓突然扯開衣領，
相同的紋身烙在鎖骨下方："我們被當成人質扣在蕭家那年，
你母親給每個孩子都烙了護身符。"他咳嗽著吐出帶血的翡翠耳釘，"楚云菲也有，
在她..."爆炸的余震掀翻醫療箱。慕容雪摸出枚懷表，
發條轉動時溢出《致愛麗絲》的旋律。表蓋內側的照片里，
蕭母抱著兩個嬰孩站在慕容老宅前，背后站著年輕時的慕容淵。"看懂了嗎？
"她將懷表按在蕭寒星掌心，"我和青漓哥是你母親最后的作品。"突然掀開風青漓的襯衫，
后腰處條形碼編號是1999090902，"慕容淵得不到礦脈圖，就復制了活體地圖。
"楚云菲的腳步聲在排水管回蕩。
慕容雪快速塞給蕭寒星注射器："這是當年你母親研發的顯影劑，
能讓人體礦脈標記顯形..."話音未落，子彈擊碎她腳邊的水泥地。"真感人。
"楚云菲舉著雙管獵槍現身，哮喘噴霧在腰間搖晃，
"可惜慕容淵早就把礦脈圖紋在小雪脊椎上了。"她突然扯開風青漓的繃帶，
露出正在滲血的鳳凰紋身，"不過最完整的版本在這里。
"蕭寒星突然將顯影劑扎進自己手臂。血管在皮下泛起熒光，
逐漸在皮膚表面勾勒出礦脈走向。
楚云菲的瞳孔驟然收縮："你居然...""母親給我喂了十年朱砂。"他扯開襯衫，
全身皮膚浮現血色脈絡，"這才是真正的活體地圖。"慕容淵的獰笑從暗處傳來，
狙擊槍紅點正對楚云菲眉心。第七章 焚心之賬暴雨將霓虹燈暈染成模糊的光團，
蕭寒星踹開地下診所鐵門時，腐臭的藥水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慕容雪蜷縮在手術臺上，
脊椎處的條形碼正在滲血，風青漓用打火機灼燒著手術刀，火光映出他眉骨的新鮮擦傷。
"顯影劑最多維持十二小時。"他扯開蕭寒星的襯衫，熒光脈絡在胸口交織成鳳凰圖案，
"當年蕭姨發現慕容淵在嬰兒食品里摻朱砂時，連夜把我們送到澳門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