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法庭被告席,聽著檢察官指控我販賣人口。手銬磨得手腕生疼,旁聽席上,
親生母親周玉娥正舉著“嚴懲惡魔女兒”的橫幅,弟弟林小川抹著眼淚。沒人知道,
這些被“販賣”的少女,是我從親媽和霍沉舟的地下**里拼了命救出來的。
法官敲下法槌的瞬間,我突然笑了——接下來,我要怎么把真相撕開給他們看?
第一章我踹開家門時,屋里飄著酸腐的泡面味。周玉娥縮在發霉的沙發里,
指甲縫里還沾著麻將牌的油漬。茶幾上散落著揉成團的診療單,
最上面那張手術通知書寫著“20萬”,紅章蓋得歪歪扭扭,像滴在白紙上的血。 “錢呢?
”我踢翻滿地的啤酒罐。她突然嚎啕起來,枯瘦的手拍打著大腿:“媽哪知道那牌桌有鬼!
怪隔壁王寡婦……”我扯開墻縫里的舊鐵盒——原本藏著的3萬現金只剩幾張皺巴巴的彩票。
鼻腔里的血腥味突然翻涌,上午拳場那記勾拳打斷了我的鼻梁,繃帶早被血浸透。
“小川的手術費,你拿去賭?”我掐住她肩膀,指尖陷進松弛的皮肉。
她突然尖叫著抓我的臉:“你個賠錢貨!生下來就克全家!當年就該把你扔礦洞里!
” 手機在褲袋里震動,是醫院發來的最后通牒。我沖進弟弟的房間,
氧氣罩下他蒼白的臉像張薄紙,床頭的輸液管滴答、滴答,數著他剩下的命。
拳場更衣室里,我盯著鏡子里變形的鼻梁。今晚本該有場能拿5萬獎金的比賽,
可那個戴金鏈子的對手,在裁判不注意時用膝蓋頂我的傷口。欠條上的血珠暈開字跡,
他摟著陪酒女的腰冷笑:“窮鬼也配談錢?” 深夜的礦區飄著硫磺味。
我翻出父親壓箱底的礦難鑒定書,紙頁邊緣被老鼠啃得殘缺不全。骨折的左手纏著繃帶,
握鐵管時疼得直哆嗦。礦主辦公室的檀香味刺得我想吐,
他翹著二郎腿轉著翡翠扳指:“撫恤金?當年不都私了了嗎?
” 我把鑒定書摔在他鑲金邊的辦公桌上,鐵管重重砸在他名貴的紫砂壺上,
碎片濺在他定制西裝上:“要么賠錢,要么我讓全網都知道,
你們礦上死了人還偽造事故報告!” 他臉色驟變,身后的保安已經抽出電棍。
我扯掉臉上的繃帶,鮮血順著下巴滴在鑒定書上,像朵盛開的紅梅:“來啊!我這條賤命,
今天就跟你們耗到底!”窗外的風卷著煤灰拍在玻璃上,黑暗中,我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第二章礦主摔來的陶瓷鎮紙擦著我的耳際飛過,在墻上砸出蛛網般的裂痕。
我攥著勉強到手的五萬塊撫恤金沖進醫院,繳費單卻顯示還差整整十三萬。
護士站的電子屏閃爍著紅色倒計時,弟弟病房的門半掩著,
傳來周玉娥帶著哭腔的電話:“再借十萬!
我女兒在拳場賺大錢了……” 拳場更衣室的儲物柜被撬得稀爛,
獎金單上的數字被紅筆狠狠劃掉。老板叼著雪茄把我抵在鐵柜上:“有人看見你打假賽,
獎金充公。”我盯著他領口沾著的廉價香水,突然想起那個戴金鏈子的對手離開時,
口袋里露出半截老板的名片。
汽修廠的油污味混著老板娘尖銳的叫嚷:“監控拍到你偷零件!
”扳手砸在我腳邊迸出火星,她身后跟著幾個染黃頭發的混混。
我摸了摸藏在內衣夾層的診斷書,弟弟的手術日期被我用指甲掐出深深的凹痕。
深夜的霓虹在雨幕里扭曲成血色,我蜷縮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手機屏幕亮起,
是高利貸公司發來的催債短信——周玉娥用我的身份證借了八萬塊。
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我沖進廁所隔間,對著水龍頭大口吞咽冷水,
指節捏著瓷磚縫里的鐵銹,直到血腥味充滿口腔。 凌晨三點,
我裹著黑色雨衣站在高利貸公司樓下。自制辣椒噴霧的瓶子在掌心沁出汗漬,
腰間別著從汽修廠順來的扳手。兩個叼煙的守衛正在打撲克,我故意踢翻垃圾桶,
趁他們轉頭的瞬間,噴霧精準射進他們的眼睛。 “賬本在哪?
”我用扳手抵住其中一人的太陽穴,他顫抖著指向保險柜。密碼盤轉動時,
走廊突然響起腳步聲。我抄起滅火器砸過去,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樓道炸開。
打開賬本的瞬間,周玉娥的簽名密密麻麻,最新一筆借款備注欄寫著“償還賭球債務”。
“把我媽的記錄全部刪除。”我將賬本舉到碎紙機前,刀刃已經開始轉動,
“不然我就把你們活埋欠債人的視頻,還有這本賬本,都寄給掃黑辦。
”放貸人額頭的冷汗滴在西裝上,顫抖著按下刪除鍵。我踹開玻璃門沖進雨幕,
遠處醫院的輪廓在閃電中忽明忽暗,像座隨時會崩塌的孤島。
第三章暴雨砸在醫院的玻璃幕墻上,我攥著高利貸公司的銷毀證明,
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手機在褲兜里瘋狂震動,
陌生號碼發來彩信——是弟弟躺在ICU的照片,心電監護儀的數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林小姐,我們老板想見你。”西裝革履的男人堵在消防通道,
黑色雨傘上的燙金LOGO泛著冷光。電梯直上頂層時,我數著樓層數字,后槽牙咬得發酸。
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映出整座城市的夜景,霍沉舟倚在真皮沙發上轉動鋼筆,
茶幾上擺著弟弟的病危通知書。 “五十萬,陪我一個月。”他推來文件,
“你母親已經同意了。”我盯著他腕間的百達翡麗,突然想起周玉娥昨天還在哭窮,
說連降壓藥都買不起。喉嚨里泛起鐵銹味,我伸手去夠文件,袖口滑落露出拳場留下的淤青。
簽約現場的水晶吊燈刺得人睜不開眼。霍沉舟的鋼筆尖懸在紙面,周玉娥躲在角落,
涂著廉價指甲油的手攥著新款LV包。“等等。”我突然扯松領口,
藏在內側的電擊器抵住他頸動脈,電流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保安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時,
我已經將他拖進監控盲區。后背撞上消防栓的瞬間,疼痛順著脊椎炸開,
我卻笑得渾身發抖:“錢我要,但條件得改改。”電擊器的金屬頭碾過他喉結,
“給我爸安排私人護工,保證我弟術后十年的醫藥費。” 霍沉舟的瞳孔猛地收縮,
他大概沒想到,那個在拳場被打得滿臉是血都不吭聲的野狗,竟敢和他談條件。
我扯過他的領帶勒住手腕,鮮血順著絲質面料暈開:“要是敢耍花招,我這爛命不要了,
也要把你和地下**的勾當捅到網上。” 走廊傳來母親尖銳的叫聲:“五十萬太少了!
我女兒可是狀元……”我突然扯開防火門,將霍沉舟抵在眾人面前。他西裝凌亂,
脖頸處的紅痕觸目驚心,而我舉著手機,錄音鍵正在閃爍:“霍會長要包養未成年,
這事要是上了熱搜,不知道你那些慈善晚宴還辦不辦得成?” 周玉娥的尖叫戛然而止。
霍沉舟凝視我染血的繃帶,忽然低笑出聲,伸手慢條斯理地整理領帶:“林小姐,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他按下內線電話,“給林先生安排特級護工,聯系美國心臟專家。
”我松開電擊器,任它墜落在波斯地毯上。窗外驚雷炸響,
映出母親扭曲的臉和霍沉舟眼中暗涌的獸性。這場交易,從來不是我一個人的賭注。
第四章香檳塔折射的冷光刺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霍沉舟挽著我的腰穿過宴會廳,
賓客們的目光像粘在皮膚上的水蛭。
我數著他西裝內側口袋的形狀——那里裝著我偷藏的微型錄音筆,
記錄著他和副市長通話時壓低的嗓音。 “帶你看個好玩的。”他推開酒窖雕花木門,
潮濕的橡木味混著威士忌氣息撲面而來。投影幕布突然亮起,畫面里周玉娥戴著鴿子蛋鉆戒,
在澳門**把籌碼堆成小山。緊接著是弟弟舉著新款跑車鑰匙的自拍,
背景是我用血汗錢換來的康復中心。 “你說,
要是這些視頻流出去……”霍沉舟搖晃著高腳杯,冰塊撞擊聲像催命符,
“你在拳場拼命救人的人設,還立得住嗎?”他身后的保險柜緩緩打開,
弟弟的病危通知書下壓著張泛黃的照片——是我被撕碎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我后退半步,
后腰撞上擺滿紅酒的長桌。玻璃酒瓶傾倒的脆響中,霍沉舟的手機適時響起。
免提里傳來弟弟帶著哭腔的聲音:“姐,
他們說要把我賣到國外……”周玉娥的尖叫刺破電流:“求求霍總!再加二十萬,
我保證讓她聽話!” 紅酒順著桌布滴在我鞋尖,混合著拳場舊傷的隱痛。
指尖摸到破碎的酒杯,鋒利的邊緣割進掌心。我猛地扣住霍沉舟的后頸,
將碎玻璃按在他頸動脈上,粘稠的血珠滲進水晶杯紋:“你敢動我弟一根手指,
紀檢委郵箱里立刻多出二十段錄音。” 他喉結滾動,眼底卻浮起病態的興奮:“錄音?
你以為那些官員會怕?”“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怕。”我扯過他胸前的領帶,勒住自己手腕,
“但他們怕輿論。等我把錄音配上你地下**的視頻,
明天熱搜第一就是——慈善企業家竟是黑社會保護傘。” 酒窖外傳來腳步聲,
我反手將他推向旋轉酒架。暗格里藏著的賬本散落一地,全是人口販賣的交易記錄。
霍沉舟抹了把脖子上的血,突然大笑起來,
掌聲在空曠的酒窖回響:“不愧是能拿狀元的腦子。”他撿起賬本,慢條斯理地塞進我手里,
“不如我們合作,把這出戲演得更精彩些?” 我盯著賬本上少女們的照片,
指甲深深掐進紙頁。遠處傳來警笛聲,混著弟弟模糊的哭喊。霍沉舟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溫熱的血透過襯衫滲進來:“現在,該你決定——是救家人,還是救更多陌生人?
”第五章暴雨拍打著醫院的窗玻璃,我攥著霍沉舟給的賬本,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弟弟的病房里,周玉娥正對著手機撒嬌,珠光寶氣的手在屏幕上劃動,
嘴里還念叨著“再給我轉點”。父親躺在隔壁床,渾濁的眼睛半睜著,
看見我進來又迅速閉上。 我一把奪過周玉娥的手機,轉賬記錄赫然在目——就在昨天,
她剛給澳門的**賬戶轉了十萬。“解釋解釋?”我把手機砸在床頭柜上,
震得輸液瓶嘩嘩作響。她突然癱坐在地,拍著大腿嚎啕大哭:“我可憐的女兒,
被那個畜生逼瘋了啊!” “裝,接著裝。”我扯過病房的窗簾,把門鎖死。
從包里掏出微型投影儀,堵伯轉賬記錄在墻上投出刺目的光。周玉娥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她盯著屏幕上自己的名字,像見了鬼似的渾身發抖。 “你以為霍沉舟為什么敢這么囂張?
”我俯身揪住她的頭發,“因為有人把我的底褲都掀給他看了!”她突然發了瘋似的掙扎,
指甲在我臉上抓出幾道血痕:“你這個掃把星!生下來就克死我兒子……” “夠了!
”我抄起皮帶將她捆在椅子上,金屬扣碰撞的聲音讓父親的身體明顯一顫。
投影儀切換到父親的礦難賠償協議,泛黃的紙張上,母親的簽名龍飛鳳舞。
“當年礦上賠了五十萬,你說全給父親治病了。”我調出銀行流水,“可這筆錢,
分明是轉到了你的賭球賬戶。” 周玉娥突然安靜下來,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眼神卻透著狠厲:“是又怎么樣?你以為你爸真不知道?他早就和我商量好了,
反正你是個賠錢貨……” “閉嘴!”我轉身扯開父親的被子,
他瘦骨嶙峋的手死死攥著床單。“裝睡有意思嗎?”我把賠償協議拍在他胸口,
“看看你老婆干的好事!”父親的喉結動了動,渾濁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卻始終不肯睜眼。
“好,不說是吧。”我調出最新的監控錄像,畫面里周玉娥正和霍沉舟的手下討價還價。
“她把你的救命錢拿去賭,把你女兒賣了換錢,你就打算裝聾作啞一輩子?
”我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濺在父親腳邊。 父親終于顫抖著睜開眼,
渾濁的目光掃過墻上的轉賬記錄,落在周玉娥扭曲的臉上。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媽...”他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礦難后我癱了,
她一個人撐不下去...” “所以就把我賣了?”我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一疊診斷書,
“知道小川的心臟病為什么越來越嚴重嗎?因為你們把他的藥錢也拿去賭了!
”周玉娥突然瘋狂大笑起來:“活該!誰讓你要當什么救世主,在拳場賣命的樣子真可笑!
” 我握緊拳頭,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投影儀的光還在墻上跳動,
那些刺眼的數字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從今天起,你們自生自滅。
”我解開周玉娥身上的皮帶,“但要是敢再碰小川一根手指,
我保證讓你們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推開門的瞬間,暴雨裹挾著寒意撲面而來。
我深吸一口氣,望著走廊盡頭弟弟的病房。這一次,我發誓不會再讓任何人成為我的軟肋。
第六章醫院消毒水的氣味還黏在鼻腔里,我攥著弟弟術后穩定的化驗單,
轉身走進潮濕的巷口。霓虹燈光透過雨幕暈染成血色,“血色薔薇”的招牌在頭頂忽明忽暗,
就像三年前我第一次戴著青銅面具走進這里的夜晚。 推開鐵門的瞬間,哄笑聲戛然而止。
的電子屏正在循環播放霍沉舟給我的那份“協議視頻”——畫面里我顫抖著按上帶血的指紋,
而臺下曾經喊我“薔薇姐”的拳手們,此刻都瞪著通紅的眼睛。 “婊子還敢回來?
”光頭男人掀翻長凳,啤酒瓶在我腳邊炸開。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儲物柜,
金屬柜門硌得舊傷生疼。角落里有人喊:“她拿皮肉錢養野男人!廢了她!
”潮水般的咒罵聲中,我摸到背后藏著的電擊器,卻在看清沖來的人群里有幾個熟面孔時,
猛地攥緊了拳頭。 鐵棍擦著頭皮砸下的瞬間,我矮身翻滾,膝蓋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有人揪住我的頭發往拳臺上拖,粗糙的麻繩勒住脖頸時,
我聽見自己沙啞的笑:“就這點本事?”帶頭的刀疤男啐了口血水:“裝什么硬骨頭!
”他的拳頭帶著風聲襲來,我突然揚手將藏在袖口的碎玻璃扎進他手腕。 慘叫聲中,
場面徹底失控。我被人踹倒在圍繩邊,肋骨傳來熟悉的劇痛,
恍惚間想起十八歲被母親撕碎錄取通知書那天。有人踩住我的手,皮鞋底碾過指骨,
“看你還怎么打人!”血腥氣沖上喉嚨,我突然暴起咬住他的耳朵,咸腥的血順著嘴角流下。
鐵棍搶在手里的剎那,金屬的涼意讓我清醒。我橫掃過人群,慘叫聲此起彼伏:“想打?
先問問我的拳頭!”拳臺鐵網被撞得哐當作響,我踩著對手的背翻出重圍,
后背不知被誰劃開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暴雨澆透了渾身血污的我,
懸賞令的油墨在路燈下暈染。“霍沉舟犯罪證據,雙倍獎金。”我用帶血的手指按上紙張,
抬頭望向拳場里追出來的人群,“他能買通你們的拳頭,買得通良心嗎?
”遠處警笛聲由遠及近,我扯下墻上半張海報裹住傷口,消失在雨幕中。
巷口的監控紅燈在黑暗里閃爍,我知道霍沉舟的人正在看著。
但當我摸到口袋里藏著的微型錄音筆,突然笑出聲——這次,該輪到我設局了。
第七章懸賞令在暴雨中張貼了三天,終于有人往我的匿名郵箱塞了段模糊視頻。畫面里,
幾個蒙臉男人正將尖叫的少女塞進貨車,
背景閃過“白孔雀倉儲”的銹跡招牌——那是霍沉舟名下一家廢棄工廠。
我盯著視頻里少女手腕的鐵鏈,想起自己被他用領帶勒住時的窒息感,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訓練營的姑娘們圍在滿是涂鴉的桌前,她們中有人曾被關在鐵皮車廂三天三夜,
有人至今不敢關燈睡覺。“這次可能有去無回。”我敲了敲桌上的衛星地圖,
“但我們不先動手,會有更多人被變成他地下室里的‘收藏品’。
”角落里的阿寧突然掀開衣袖,腕間烙著的“孔雀”印記還泛著紅:“我知道地道入口。
” 凌晨兩點,無人機在廢棄工廠上空盤旋。熱成像顯示地下三層有密集熱源,
而地面本該停放的貨車早已不見蹤影。我咬住后槽牙——霍沉舟果然在等我。“按B計劃。
”我給姑娘們分發改裝過的外賣箱,辣椒煙霧彈的刺鼻氣味混著廉價餐盒的塑料味,“記住,
保命優先。” 當第一輛貼著“幸福快餐”的電動車駛進工廠區,探照燈突然刺破黑暗。
“3號目標已上鉤。”阿寧通過對講機壓低聲音。我握緊藏在送餐袋里的電擊槍,
看著荷槍實彈的守衛踢翻餐箱。辣椒煙霧瞬間彌漫,尖叫聲中,
我甩出鎖鏈纏住最近的守衛脖頸:“鎖死所有通風口!” 地道入口傳來密集槍響。
我踹開生銹的鐵門,腐臭味撲面而來。墻壁上掛著少女們的照片,
每張下面都標著“待售”字樣。“在負二層!”阿寧的聲音帶著哭腔,
她指著監控里蜷縮在鐵籠里的女孩,和她當年被關的場景一模一樣。 我們摸黑前進,
鐵鏈聲越來越清晰。突然,頭頂的燈全部亮起,
擴音器里傳來霍沉舟慢條斯理的聲音:“歡迎回家,薔薇。”數十個蒙面人從陰影里走出,
手里的匕首泛著冷光。我扯下面罩,露出拳場留下的舊傷疤:“告訴你們老板,欠債該還了。
” 混戰中,我聽見女孩們的哭喊從深處傳來。有人從背后抱住我,
我反手將電擊槍塞進他嘴里。血腥味在黑暗中蔓延,我摸到墻上的消防斧,
劈開最后一道鐵門。鐵籠里的少女們縮成一團,脖頸的項圈上刻著編號。“別怕。
”我揮斧斬斷鎖鏈,“姐姐帶你們回家。” 出口方向傳來劇烈爆炸聲。
霍沉舟的人在撤退前引爆了炸彈。我推著女孩們往通風管道跑,熱浪從身后撲來。
當最后一個人爬出去時,天花板轟然坍塌,我被氣浪掀翻在地,
恍惚間看見墻上“白孔雀集團”的LOGO在火光中扭曲成猙獰的笑臉。
第八章從火場死里逃生的第七天,我裹著繃帶站在訓練營頂樓。手機屏幕不斷刷新著熱搜,
#拳場援交女真面目#的詞條閱讀量突破五億。畫面里,
林小川穿著我用血汗錢買的名牌西裝,對著鏡頭哽咽:“姐姐為了錢,
甚至想把我賣給變態……”周玉娥在一旁哭暈,白發凌亂地散在醫院走廊的地面。 “老大,
媒體把咱們救的女孩都堵在安置點了。”阿寧舉著平板,上面滿是惡意揣測的報道,
“說她們是你雇的演員。”我盯著窗外陰沉的天空,
摸到口袋里被燒得殘缺的錄音筆——那是從爆炸現場搶出來的,
里面存著林小川和霍沉舟交易的音頻。 深夜的直播間里,彈幕像潮水般涌來。
“蕩婦滾出網絡!”“別裝可憐了!”我按下連線鍵,畫面切換到臨時安置點。
十幾個女孩怯生生地出現在鏡頭前,有人展示著鎖骨處的烙鐵傷痕,
有人舉起被鐵鏈磨爛的手腕。她們的聲音顫抖,
但字句清晰:“是薔薇姐救了我們……” 突然,直播間涌入大量水軍,
滿屏刷起“炒作”“作秀”的評論。我冷笑一聲,播放起修復后的錄音。
林小川諂媚的聲音從音箱里傳出:“霍總,只要您送我出國,
我什么都能說……五十萬太少了,我姐值這個數的十倍!”評論區瞬間安靜,
緊接著炸開新一輪罵聲。 “還沒完。”我調出霍沉舟地下**的監控錄像,
賭桌上周玉娥正瘋狂押注,籌碼堆成小山。“這位‘可憐的母親’,
用女兒的賣身錢輸掉了兩百萬。”畫面切到父親病房,
他顫抖著接過霍沉舟手下遞來的封口費。 屏幕外傳來砸門聲。
霍沉舟的打手踹開直播間房門,攝像機劇烈晃動。我抄起椅子砸向領頭的男人,
對著鏡頭大喊:“看到了嗎?這就是他們害怕真相的樣子!”混戰中,阿寧護住攝像頭,
嘶吼著讓觀眾錄屏保存證據。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我渾身是血地站在鏡頭前。
直播間在線人數突破千萬,打賞的禮物刷滿屏幕。“我是林霜降。”我扯開衣領,
露出鎖骨處的燒傷疤痕,“那些說我有罪的人,敢不敢直視這些女孩的眼睛?”畫面里,
被解救的少女們突然集體舉起寫著“我們相信薔薇姐”的紙牌,淚水混著笑容,
在屏幕上投下震撼的光影。第九章直播混戰的淤青還在隱隱作痛,
手機卻突然收到匿名郵件——一串加密的服務器地址,和霍沉舟慈善晚宴的電子請柬。
我盯著請柬上燙金的孔雀LOGO,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是個陷阱,可我等不及了。
訓練營地下室里,阿寧戴著黑框眼鏡敲擊鍵盤,屏幕上數據流瘋狂滾動。
“防火墻太變態了,”她咬著嘴唇,“除非……”我盯著她電腦旁的瀉藥配方,
突然想起霍沉舟每次喝紅酒前,都要搖晃酒杯觀察掛壁。“我需要你做件更危險的事。
”我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燒傷,“敢不敢賭命?” 慈善晚宴當晚,
水晶吊燈將大廳照得恍如白晝。我戴著青銅面具混在服務生里,
袖中藏著激光筆改裝的信號發射器。霍沉舟正在臺上演講,
西裝革履的模樣和直播里威脅我的惡魔判若兩人。他舉起紅酒杯時,
我看見周玉娥坐在貴賓席,脖頸戴著我當掉的翡翠項鏈。 后廚蒸汽彌漫,我佯裝整理餐盤,
將瀉藥粉末倒入醒酒器。突然,警報聲炸響——是阿寧在遠程觸發服務器警報。
宴會廳頓時騷動,我趁機溜進洗手間,換上提前藏好的黑色斗篷。鏡中映出我帶傷的臉,
嘴角勾起冷笑:該你退場了,霍沉舟。 當我戴著面具闖入宴會廳時,
霍沉舟正皺著眉往洗手間走。我按下激光筆按鈕,大屏幕瞬間黑屏,
緊接著播放出地下**的監控錄像:荷官給周玉娥遞上作弊牌,打手將少女拖進面包車,
霍沉舟親自給“商品”烙印。賓客們的尖叫混著酒杯碎裂聲,我對著話筒開口,
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各位以為的慈善家,不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 霍沉舟從洗手間沖出來,臉色比死人還難看。他想搶奪控制臺,
我甩出鐵鏈纏住他手腕:“還記得這個嗎?”鐵鏈另一端連接著藏在吊燈里的微型投影儀,
更多犯罪證據開始360度環繞投影。保安沖上來時,我踢翻桌布,
露出下面潑灑的汽油:“敢亂動,大家一起陪葬!” 混亂中,
我瞥見林小川躲在柱子后發抖。他手機屏幕亮起,是霍沉舟發來的滅口指令。我冷笑一聲,
將錄音筆扔向記者群:“聽聽,這就是你們保護的‘無辜弟弟’。”警笛聲由遠及近時,
霍沉舟終于崩潰怒吼:“林霜降!你不得好死!” 我扯下面具,任閃光燈刺得眼睛生疼。
身后大屏幕上,被解救的少女們舉著寫滿控訴的紙牌。
周玉娥的尖叫聲、林小川的求饒聲、霍沉舟的咒罵聲混在一起,而我站在風暴中心,
突然覺得無比暢快——這場用血淚編織的復仇,終于要迎來終章。
第十章慈善晚宴的硝煙還未散盡,網絡上關于霍沉舟的罪證持續發酵。但我知道,
這場戰爭遠沒有結束。深夜的訓練營里,阿寧盯著電腦屏幕,眉頭緊鎖:“老大,
最近突然多了好多匿名報名的志愿者,身份信息都查不到來源。
”我摩挲著青銅面具上的劃痕,想起霍沉舟被帶走時那陰鷙的眼神,后背一陣發涼。
第二天清晨,廚房飄來陣陣粥香。我端起碗剛要喝,
瞥見角落里新來的“志愿者”眼神躲閃,袖口沾著可疑的暗褐色痕跡。
記憶瞬間閃回霍沉舟酒窖里那些裝著不明液體的玻璃瓶,我猛地摔碎瓷碗,
濃稠的白粥在地上蜿蜒成詭異的紋路。 “都別喝!”我大喊一聲,少女們齊刷刷放下碗筷。
那個志愿者臉色驟變,轉身就想逃跑。我一個箭步沖上前,膝蓋頂住他后背:“說!
下了什么毒?”他咬牙不答,我摸出腰間的辣椒水噴射器,對著他面門按下扳機。
凄厲的慘叫聲中,他哆哆嗦嗦掏出手機:“霍...霍先生說,
要讓你們全都消失...” 我盯著手機里的定位信息,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少女們,
她們雖滿臉驚恐,卻握緊了拳頭。“聽著,”我舉起注射器,
里面是從他身上抽取的血液樣本,“我們來演場戲。”十分鐘后,
訓練營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和呻吟聲,少女們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
嘴角還掛著偽造的白沫。 傍晚時分,鐵門被轟然撞開。十幾個蒙著面的打手沖進院子,
為首的男人踢開房門,看到滿地“中毒”的人,得意地大笑:“林霜降,
這次看你怎么...”話未說完,我從床底翻滾而出,
辣椒水噴射器噴出的白霧瞬間籠罩整個房間。慘叫聲、咳嗽聲混著拳腳交加的悶響,
我一腳踹翻最近的打手,奪過他手里的匕首抵在另一個人的喉間:“霍沉舟現在在哪?不說,
我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人被辣椒水嗆得涕淚橫流,斷斷續續吐出地址。
我抹去臉上的汗水,看著被制服的敵人,心中殺意翻涌。角落里,
阿寧舉著攝像機記錄下一切:“老大,這次他跑不掉了。”我握緊染血的拳頭,
望向窗外漸暗的天空——霍沉舟,你的末日到了。第十一章夜風吹過訓練營斑駁的鐵網,
我捏著從俘虜口中逼問出的線索,手機屏幕的冷光照亮掌心密密麻麻的賭債記錄。
周玉娥躲進**的消息并不意外——那個女人,就算天塌下來,只要賭桌還在轉,
她就能笑得出來。而父親被藏進私立醫院,想必又是霍沉舟殘余勢力的手筆。 “老大,
**監控已經黑進去了。”阿寧遞來平板電腦,畫面里周玉娥正叼著煙,把籌碼推成小山,
指甲上的劣質美甲在燈光下晃得刺眼。我盯著她脖頸上新買的金鏈子,想起十八歲生日那天,
她也是戴著這條鏈子,笑著撕碎了我的錄取通知書。 **門口的霓虹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我把印有賭債記錄的A4紙塞進懷里,懷里藏著的電擊器硌得肋骨生疼。推開門的瞬間,
嘈雜的骰盅聲、咒罵聲撲面而來,空氣中漂浮著廉價香水和煙味的混合氣息。
周玉娥的笑聲從VIP包廂傳來,我抬腳踹翻攔路的打手,錄音筆早已開啟:“周玉娥,
欠的債該還了。” 包廂門被撞開時,她手里的骰子“啪”地掉在地上。
周圍賭客的目光齊刷刷射過來,我冷笑一聲,
將一沓賭債記錄甩在賭桌上:“看看這位‘苦命母親’,用女兒的救命錢,
在這豪賭了多少個兩百萬。”她尖叫著撲過來抓我的臉,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把她按在賭桌上:“**老板,你這地下錢莊的流水,要不要讓警察也欣賞欣賞?
” 老板的臉瞬間煞白,額頭上滲出冷汗。我掃了眼墻上的監控攝像頭,
對著鏡頭舉起手機:“現在,告訴我我爸在哪,不然三十秒后,
所有數據都會傳到經偵大隊郵箱。”周玉娥在我手下瘋狂掙扎,
我卻清晰地聽見她嘟囔:“死丫頭,壞我好事……” 離開**時,
周玉娥被債主們團團圍住的哭喊聲還在身后回蕩。我打開阿寧發來的私立醫院地址,
指尖在屏幕上停頓片刻——父親的病例被篡改得面目全非,肝癌晚期的診斷結果,
被改成了普通肺炎。深吸一口氣,我黑進醫院系統,
將真實病例連同他收受霍沉舟賄賂的轉賬記錄,一并上傳到各大社交平臺。 凌晨三點,
手機開始瘋狂震動。熱搜詞條一個接一個地爆,
#林霜降父親肝癌晚期#、#黑心醫院篡改病歷#。我站在醫院樓下,
看著頂樓父親病房的燈亮了又滅。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人群開始聚集,
閃光燈在黑夜里此起彼伏。而我,終于等到了他們無處可逃的這一刻。
第十二章醫院樓下的輿論風暴還在發酵,我攥著手機的手突然頓住。
阿寧發來的加密消息在屏幕上閃爍:霍沉舟在獄中遠程啟動證據銷毀程序,
武裝車隊正朝訓練營駛來。窗外的夜色仿佛被撕開一道口子,警報器的紅光穿透雨幕,
照在墻上“血色薔薇永不凋零”的涂鴉上。 “所有人集合!”我踹開訓練室鐵門,
少女們抄起自制武器的動作比往日更快。阿寧將改裝圖紙摔在桌上,
圖紙邊緣還沾著**混戰留下的血跡:“把報廢的卡車橫在路口,輪胎潑滿燃油,
遙控器連接到我的手環!”角落里的小雨舉起液氮罐,
罐身結著白霜:“服務器機房在地下室,制冷系統能撐多久?” 轟鳴聲由遠及近時,
我們已經趴在廢棄卡車后。雨越下越大,燃油混著雨水在地面蜿蜒成黑色溪流。
我數著輪胎上纏繞的鐵絲,那是從汽修廠偷來的報廢彈簧改裝的。
當第一輛裝甲車碾過碎石路,阿寧的手環紅光驟然亮起——六輛卡車同時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