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心臟病復發住院,丈夫卻帶著小秘書來搶病房。我苦苦哀求,他卻認為我在演戲爭寵。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和媛媛只是普通上下級關系,
關心員工的健康是老板該做的事情!”為了懲罰我的任性,他停了我的卡。
還將我和重病的媽媽趕出了醫院。好心的路人對我們伸以援手,差點被他打當街暴打。最終,
媽媽死在了我的懷中,我的心也徹底破碎。然而就在我提出離婚的時候,他卻像瘋了一般,
哭著求我不要走。媽媽的遺體被殯儀館拉走后。我坐在冰涼的長椅上,
看到了蘇媛媛發的朋友圈。“都說男人遇到了心愛的女人就會變得格外兇猛,
今天算是體會到了。”她曬出兩張照片。一張是黃體破裂的診斷書。
一張是趙子衡坐在病床前為她削蘋果的照片。趙子衡手上還帶著我們的婚戒。
脖子上印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吻痕。八年的婚姻,在此刻顯得是那樣可笑。我低下頭,
抱著媽媽的骨灰不知該去往何方。茫然許久,才決定將媽媽的骨灰葬在后山的墓園。
這塊墓地曾是趙子衡送我的周年禮物。那時候我笑他傻,哪有送禮送墓地的。他拉著我的手,
一臉真摯的說道:“江雅,我真的太愛你了,一分一秒也離不開你。
”“活著的時候我想和你在一起,死了也想和你埋一起,我要和你,生生世世不分離。
”年少懵懂的我被他幼稚又真誠的話打動。心甘情愿的獻上了自己的一生。誰曾想,
不過短短八年。所有的誓言都已經成了過眼云煙。今時今日,
這里埋葬的不是一對生死同穴的愛人。而是媽媽和骨灰,和我們曾經的愛情。安葬好媽媽后,
我去了一趟律所,拜托律師為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財產清算到一半,趙子衡打來電話。
“江雅,你去哪了,怎么還不回家?”“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別學小姑娘離家出走好不好,
家里還有一堆家務等著你做呢。”我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又傳來蘇媛媛嬌滴滴的聲音。
“子衡哥哥,你說我是穿蕾絲內衣好看,還是蝴蝶結內衣好看?”“蝴蝶結的吧,
他喜歡年輕的。”我替趙子衡回答了蘇媛媛。趙子衡似乎是有些心虛。
說話的態度溫和了許多。“你別胡思亂想,我和媛媛只是在做新品調研。”“你快點回家吧,
媽媽也一把年紀了,你就別帶著她瞎折騰了。”趙子衡前腳掛斷電話,
蘇媛媛后腳就發來了自拍。她環抱著趙子衡的腰,身上穿著性感的蕾絲內衣。“姐姐,
看來我比你更了解趙子衡的喜好哦。”“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年輕漂亮,
所以穿什么他都喜歡。”如果在以前,面對這赤裸裸的挑釁。
我一定會怒氣沖沖的拿著照片找趙子衡質問。可現在,媽媽的死耗盡了我全部的精力。
我的心就像是一條枯竭的小河。再也掀不起絲毫的波瀾。我將蘇媛媛的號碼拉黑,
一臉麻木的打車回家。推開房門,引入眼簾的是雜亂的房間。桌上的碗筷沒人收拾。
沙發茶幾,全是亂丟的垃圾。蘇媛媛穿著趙子衡的襯衫,從浴室走了出來。
趙子衡對著電腦屏幕打字,一個眼神都沒給我。“回來了就快點去做飯吧,記得不要放香菜,
媛媛不喜歡。”見我遲遲不動彈,趙子衡才轉過身。
不以為意的解釋道:“媛媛是在工作中受傷的,她一個外地女孩無親無故,
我就把她接到家里了。”“你伺候病人伺候慣了,多一個也不多,媛媛和你不同,
她從小嬌養,以后她的衣食住行你多費點心。”他態度散漫,擺明了是故意惹我生氣。
我知道,這是他一貫的手段。試探我的底線,刺激我生氣。等我哭著質問他的時候,
他再擺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反過來指責我無理取鬧。“江雅,
你成天疑神疑鬼的真讓我窒息。我沒辦法繼續在這個充滿懷疑的家里繼續待下去了。
”“我們的婚姻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全都是你過分猜疑的錯!”如此一來,
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帶著蘇媛媛去過二人世界。把我丟在家里,讓我在痛苦煎熬中自我懷疑。
等著我一次又一次降低自己的底線,哭著認錯,求他回來。八年里,他靠著這樣的手段。
騙我拿出嫁妝錢供他創業。騙我退出公司的管理,在家備孕。替他洗衣做飯,
熬成一個人人嫌棄的黃臉婆。如果不是媽媽的死驚醒了我。或許,
我還要在這無盡的謊言與打壓中,蹉跎一生。我深呼一口氣,轉身回到了臥室。
“隨便你們吧。”反正,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離婚了。蘇媛媛也好,張媛媛也好。
我都不在乎了。我冷漠的態度讓趙子衡有些意外。他破天荒的推開蘇媛媛,走到我身邊。
“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昨天事情緊急,我掛念媛媛的傷勢,
所以才對你兇了些。”“不過說到底還是你有錯在先,干嘛非要在那么嚴肅的場所添亂。
就算你想讓我多陪陪你,也不該拿長輩的安危演戲。”趙子衡握住我冰涼的手。
湊過身來想要親我。“別生氣了,我今天早上已經去看過阿姨了。”“她狀況很好,
還讓我和你好好過日子呢。”我忍無可忍的拿起身后的枕頭朝趙子衡身上打去。“別碰我,
趙子衡,你讓我覺得惡心。”“撒謊之前,能不能身上的香水味洗干凈!
”被下了面子的趙子衡惱羞成怒。直接拿著桌上的花瓶朝我的方向砸過來。“江雅,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是我在外辛苦賺錢供你吃喝,你有什么資格和我大呼小叫,別忘了,
你那個有病的媽還要靠我養!”花瓶砸中我的額頭,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
昨天趙子衡把我和媽媽趕出醫院后。媽媽的情況變得很差。我身無分文,
只能跪地磕頭哀求路人伸以援手。一個好心大哥看不下去站了出來。
趙子衡卻以為我在和他搞曖昧。差點將人家暴打一頓。有了前車之鑒,
任憑我將頭磕得鮮血直流,也沒有人再敢上前。眼淚混著鮮血從我臉頰滑落。
我咬牙看向趙子衡。“做人要講良心,沒有我和媽媽,你這個公司根本不可能做起來!
”媽媽生前是個很要強的人。靠著半生拼搏,創立了家小公司。她生病后,便由我接手。
我和趙子衡以此為基石,用多年的時間,一點點創立了如今赫赫有名的愛雅集團。
事業穩定后,我們開始追求家庭的圓滿。可數年的操勞累垮了我的身體,
讓我接連小產了三次。趙子衡勸我辭職在家調養身體。那時,他信誓旦旦。“江雅,
我們有錢了,你再也不用受苦了。”“你只要給我生一個健康可愛的寶寶就好,我保證,
會努力給你們最好的生活。”我信以為真。吃藥打針,折騰個不停。那時的我天真的以為,
有了孩子,我們之間就能徹底圓滿。直到他的身邊,
出現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秘書……我閉上眼睛,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趙子衡卻粗暴的將我拽了起來。指著家里的東西大喊。“江雅,你真夠沒良心的。
”“我不就是用了你三十萬的嫁妝錢嗎,你用得著念叨這么多年嗎。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些年我送你的禮物,加在一起,難道還不夠還清那三十萬嗎!
”蘇媛媛也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舉起潔白的手臂。“姐姐,你也太斤斤計較了。
不就是三十萬塊錢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子衡哥哥送的這條梵克雅寶的手鏈,
都要五十多萬呢。”是啊,這些年趙子衡是送了我不少的禮物。愛馬仕的香水,絲巾。
起初我也高興得不行,放在柜子里舍不得用。后來才知道,他買這些,
只是為了給蘇媛媛配貨用。真正用心,價值連城的。是他送給蘇媛媛的那幾只鉑金包。
我掙脫開趙子衡的束縛,冷眼看向面前這兩人。“你用不著得意,這些都屬于夫妻共同財產。
”“等我和趙子衡離婚了,你都要還回來。”原本怒氣沖沖的趙子衡一下愣在原地。
“你要離婚?”“是。”我堅定的說道。趙子衡的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意。“江雅,
你是不是看電視劇把腦子看傻了。”“離婚以后你能干什么?一個生不出孩子,
與社會脫節的二手貨,誰會要你?”蘇媛媛故意道:“姐姐還可以去干保潔,擺地攤啊,
畢竟她做慣了這些粗活。”趙子衡嗤笑了一聲。“別自討沒趣了,每次鬧來鬧去,
到最后都是你哭著求我原諒。”“行了,我沒空和你吵架,你自己好好冷靜幾天,
想明白了就給媛媛道個歉,人家清清白白一個小姑娘,怎么能被你這么污蔑。”說完,
趙子衡帶著蘇媛媛瀟灑離開。為了給我難堪,讓我過不下去,還故意帶走家中全部現金。
我沒有像之前那樣自我懷疑,自我否定。而是平靜的找來了中介,低價賣了房間里的一切。
那些我曾珍視的,不舍的,念念不忘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張張冰冷的鈔票,
搭建起我未來的生活。我收拾了行李去酒店暫住。夜幕降臨,我站在窗口俯視萬家燈火。
沒想到在對面商場的屏幕上。看到了趙子衡和蘇媛媛的婚紗照。蘇媛媛身著高定婚紗,
帶著百萬珠寶。她笑著靠在趙子衡懷中。像個驕傲明媚的小公主。我看的眼睛發酸。
忽然想起收拾舊物時,翻出的那張破舊的婚紗照。剛結婚那會,事業還沒步入正軌。
我們窮得買不起婚紗,買不起鉆戒。就連那張婚紗照,都是自己用PS一鍵換臉搞定的。
那張粗糙劣質,丑陋廉價的照片,在客廳掛了好多年。后來有錢了,
我多次提議去補拍一張婚紗照,彌補我們曾經的遺憾。趙子衡卻總說沒時間。“江雅,
你看你的腰,你還能穿的進去婚紗嗎?”“還有你的手,又粗又丑,戴什么鉆戒都不好看!
”為了懷孕,我服用太多激素類的藥物。所以才導致身材走形,變胖。而我的手,
也因為長期做家務,才變得粗糙。趙子衡不是不記得這一切。他只是不愛我。因為不愛,
所以才會處處犧牲委屈我。因為不愛,所以才會我們之間的遺憾,彌補到另一個女人身上。
在眼淚即將滑落之際。我接到了律師打來的電話。“江女士,根據您提供的資料來看,
您確實是愛雅集團的主要創始人。”“再加上趙先生是婚姻的過錯方,如果打起官司來,
您將分得大部分財產,并且成為愛雅集團最大的股東。”聽著律師的話,
我低頭看向媽媽的遺照。媽媽病重后,陸陸續續的收購了許多散股。
她對我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女人總要有一條自己的退路。”那時的我嗤之以鼻。
天真的認為,真愛可抵世間萬難。沒想到,就是這份所謂的真愛,害死了我的媽媽。
她用生命向我證明了趙子衡的不可托付。又在死前,為我鋪了一條退路。
我抱著媽媽的遺照一夜無眠。悔恨與痛苦,折磨得我食不下咽,輾轉反側。天蒙蒙亮的時候,
我實在無法抑制心底的思念。冒著綿綿細雨,來到了墓園。我像個孩子般依偎在媽媽墓碑前。
正傷心的時候,卻聽到遠處,傳來熟悉的說話聲。“子衡,
你說該給肚子里的寶寶起什么名字好呢?真希望他是一個和你一樣帥氣勇敢的男孩。
”“我喜歡女孩,江雅之前懷的兩次都是女孩,但那時候我忙著搞事業,
只能給她下藥讓她把孩子流掉。”趙子衡充滿遺憾的嘆了口氣。“現在想想,還挺舍不得的。
”“可是不這么做,我就沒法得到公司的實際控制權,也沒法遇到你了。
”我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已麻木。可聽到這些話,還是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心如刀絞。
原來的接連小產,不是因為身體不好。而是因為趙子衡。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還要把責任歸咎到我的頭上。他哄騙我,將我困在那狹窄的廚房,
帶著滿心愧疚為他操持家務。而他卻獨自霸占著我們辛苦奮斗得來的財富,
與其他女人生兒育女!冰冷的雨滴落在我身上。我毛骨悚然,冷得發抖。
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剛走沒幾步,便被趙子衡發現了。“江雅,你居然跟蹤我!
”趙子衡快步走到我面前,瞪著一雙大眼。好像做錯事的人是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看來這段時間你不僅沒有好好反省,還變本加厲了……”趙子衡又想像之前那樣數落我。
蘇媛媛拉了拉他的袖子。“算了子衡哥哥,我們先把團團安葬吧,它太可憐了,
這樣也能為我肚子里的孩子積福。”趙子衡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在看到我冷漠的雙眸后,
哼了一聲。指揮身后的保鏢挖墳。我渾身一頓,立馬擋在媽媽的墓碑前。“你們想干什么,
這是我媽媽的墓!”“江雅,你現在真是撒謊不打草稿,你媽好好的躺在醫院呢。
”“這塊墓地是我花錢買的,處置權在我手里,我想給誰用就給誰用!”說著,
他一把將我推開。我的后背撞到墓碑上,疼得幾乎站不起來。卻還是掙扎著爬上前,
試圖護住媽媽。趙子衡卻指揮兩個保鏢架住我,又吩咐其他人,挖開了媽媽的墓。“不要!
”我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眼淚滾落而下。“趙子衡,你怎么能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