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城出了名的瘋狗,誰的話都不聽,
的話情竇初開至今暗戀了他七年我23歲生日宴想借此機會再次表白他卻把我推給他的侄子,
“阿煙,你們才是同齡人。
”后來他闖進了我和他侄子的結婚宴哭著求我再看他一眼可他出局了,
我的愛只能給一個人我暗戀陸庭七年。從十六歲至今。可他不愛我。他把我捧在手心里,
呵護著疼愛著。在偌大的北城里沒人不知道陸庭養了個女孩。叫林煙。
表面寒暄的時候他們總會笑呵呵地說。我是陸庭養大的玫瑰。可背地里只會說我是條瘋狗。
十八歲成年。我想過和陸庭表白,卻意外聽到了他和他兄弟的對話。“陸少,
你家小姑娘那么喜歡你,你倆也沒血緣關系,不如你倆成一對也行啊。”當時我站在門口。
緊張地等著陸庭的回應。最后笑容慢慢地僵硬在了臉上。
陸庭漫不經心地回應著他兄弟:“這可不一樣,我對阿煙沒那么心思。
”“我喜歡的可不是阿煙那種類型。”“那你喜歡哪種?”陸庭笑而不語。他兄弟不知道,
可我知道。在陸庭的錢包夾著一張女生的照片,長頭發,溫婉賢淑。是他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可惜死了。我知道活人是斗不過死人的。可我偏要去試一試。當晚我給陸庭下了藥,
穿著單薄的睡裙爬上了他的床,可他察覺后毫不猶豫地將我扔出了房間,
還讓助理送了別的女人過來。他們曖昧得一夜未眠。
而我自虐地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們門口聽了一夜。那天陸庭第一次發怒。和我冷戰了有半個月,
后來我主動妥協認了錯,這樣的事情沒再發生過。今天是我的生日宴。
那樣的想法再次浮上我的心頭。因為陸庭要訂婚了。和一個長得跟他白月光很像的女人。
陸庭是在我切蛋糕的時候來的。他的左手摟著江語蘇纖細的腰,兩人舉著親密地走了過來。
三個月前。江語蘇突然出現在了我和陸庭的生活里。她長得和沈念太像了,
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么湊巧的事情。找人查了她的資料后。
她是故意整成沈念的樣子的。我拿著查到的資料去揭穿江語蘇。
陸庭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睥睨著我,他說:“我早就知道了。”“我現在也很清醒,
我喜歡的是江語蘇,不是沈念。”我笑了。所以只要不是我。不管是不是沈念,
陸庭都可以接受。為什么呢?我不明白也不理解,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江語蘇向我走近,
然后笑著把禮物遞給我。“阿煙,生日快樂。”我沒有接,只是莞爾一笑。
“我不喜歡這份生日禮物。”江語蘇的臉瞬間慘白了幾分,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陸庭是北城太子爺。而我,除了是他養大的玫瑰,還是僅次于陸家的世家獨生女。
林氏大小姐。參加宴會的人無一不是身份顯貴,而江語蘇只是一個替身。陸庭微微蹙著眉頭,
伸手接過那份禮物。“阿煙,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嬸,你對長輩的態度都是這樣子的嗎?
”“跟語蘇道歉。”我愣了下。這些年不管我惹多大的禍,陸庭從未讓我跟誰道過歉。
只是會說:“怕什么,有小叔給你兜底啊。”如今,我不過只是沒接他心上人的禮物,
他卻想讓我彎腰了。“聽見沒?道歉。”陸庭冷冷地掃了我一眼。江語蘇委屈得眼睛微紅,
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陸庭的衣角。“我沒事的,陸庭,你不要跟阿煙計較。”“你是我的人,
沒理由讓你白受委屈。”陸庭一把將江語蘇護在懷里,細心地呵護著。他這樣溫柔的眼神。
我也見過,在我發燒不肯吃藥的時候,在我鬧脾氣的時候。可現在,好像都不屬于我了。
我微微歪著腦袋,目光里含著笑意。“如果我不道歉呢?”突然一瞬間。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宴會。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耳邊嗡嗡作響。
周圍的人頃刻間都震驚了。這是陸庭第一次動手打我。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的臉偏向了左邊,疼得我有些發顫,嘴角溢出了血,五指紅印慢慢浮起。陸庭也有些微愣。
最終擰著眉冷聲道:“這都是你自找的。”我沒忍住咧嘴笑了笑。
猩紅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陸庭。“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江語蘇。”陸庭沒應我,
只是不耐煩地掃了我一眼后,摟著江語蘇離開了宴會。他離開后。宴會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我沒看錯吧,陸少打了林煙?”“可惜咯,以后林煙恐怕不是陸少的獨寵咯。
”“那位江小姐看起來挺溫柔的啊,以后林煙還得喊她一聲小嬸嬸了。”……回到房間后。
我站在浴室的半身鏡前,左臉微微發腫,眼睛紅得滲人。以前的我不是這樣子的。
也是溫柔乖巧。懂事得讓人直夸。八歲那年一場車禍,帶走了我父母的性命,
我患了嚴重的狂躁癥。每天摔東西。動不動就發怒,沒人敢靠近我。只有陸庭,
他被我誤傷了無數次,額頭,腿上,身上每一處都有我留下的傷痕。林家和陸家是世交,
我父母和他的關系也很好。他說,我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
不能讓我父母的心血白白送給別人。所以我努力變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可有時候總有些不要命的人背地里說我克死父母。說我天煞孤星。我控制不了,
我會用暴力去解決一切問題。后來那些人總會在背地里喊我瘋狗。看不慣我的人太多了。
有次我發病最嚴重的時候。是一個同學把我關在了一間密不透風的教室里。
里邊放滿了老鼠和蟑螂。那些惡心的東西爬在我的身上。我發了瘋地把教室砸得稀爛。
出去后。我差點把那個人打死了。一拳又一拳,她滿臉是血,差一點點就斷氣了。
是陸庭來了。從深淵里將我強行拉了回來。讓我沒犯下大錯。愛上陸庭,
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于我,不是普通的小叔叔。可從今天開始,我應該放下這段執念了。
因為陸庭不愛我。也不會愛我。翌日我醒來的時候,陸庭已經走了。
管家陳媽給我送了瓶藥膏:“陸先生昨晚一夜沒睡,在你房間門口呆了很久。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小姐,先生是真的在乎你的。”我接過藥膏,心微微一顫,
未徹底湮滅的愛意隱隱又有起來的跡象,下一瞬,又被徹底掐滅。是陸庭發來了信息。
【阿煙,陸年今天回國,你去接下他吧,你們是同齡人,
話題應該比較多】【以后可以多接觸接觸,如果合適的話,
可以交往試試】陸年是陸庭的侄子。初中還沒有畢業就出國了。我和他也很久沒有聯系了。
我深呼吸了口氣,然后淡然一笑。把藥膏重新遞給了陳媽。“陳媽,我想我不需要了,
你替我謝謝小叔叔吧。”話落我正要往樓下走。忽然又記起了件事情,
朝著陳媽眉眼彎彎地笑著說。“對了,陳媽,學校那邊我申請的宿舍下來了,
我想這兩天就搬出去。”“小嬸嬸不是喜歡這間屋子嗎?你們找人重新翻修一遍吧,
按小嬸嬸的喜好。”陳媽擰著眉好像想開口說點什么。但我沒再聽了。直接下樓了。
當初江語蘇來了家里。一眼就相中了我的房間。說我的房間漂亮極了,像公主房,
話里話外都想讓我讓出來。陸庭疼她,真的想讓我搬出來。我們還因為這件事鬧得不可開交。
現在想起來。如果在二選一的選擇里,我永遠都是被舍棄的那個。我為什么還要堅持呢。
我剛到機場。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衛衣帶著帽子口罩的男生站在機場門口。他長得好看,
一米八八的身高,衣品也極好。只是露出那雙狹長的眼睛,都會惹得人不由地多看幾眼。
司機把車停到了陸年的面前。他的行李放在了后備箱后,嫻熟地上了后排座。
“我以為會是小叔來接我。”他說著邊摘下了口罩,抬起手就想揉我的腦袋。
我擰著眉避開了。“你很煩。”“我剛回來你就嫌棄我煩了?”陸年輕聲笑了笑,
伸出骨節分明的食指正要戳我的臉時,忽然察覺到我的左臉微微發腫,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幾分。“誰打你了?”我沒理他。陸年滾燙的手貼上我的手腕,稍稍握緊,
帶著警告的意味。卻漫不經心地又問了一遍:“誰打的你?”我想收回手。
他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你瘋子嗎?”“誰打的我關你屁事?”陸年嗤笑了聲,
然后松開了手,慵懶地靠在座椅上,仰著頭。“你這反應,我大概能猜到是誰了。”“林煙,
你就那么喜歡他?”“我聽說,他要訂婚了。”我冷笑了聲。我和陸年向來不對付,
陸庭讓我和他發展也不知道是想膈應誰。“不用你提醒我。”我的尾音剛落下,
陸年又笑著勾著唇問:“那你考慮考慮一下我啊?”“我和陸庭長得很像。
”我微微蹙著眉頭,想罵他句有病,但還是忍住了。“你為什么突然回來了?”“畢業了,
所以回來了。”“主要是很想你。”陸年突然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沉默了。
他沒忍住笑了笑,然后從書包里拿出了個小盒子遞給我。“本來昨天就該回來的,
飛機延誤了。”“你的生日禮物。”我挑著眉接過,“這可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陸年嗤笑了聲。我打開了盒子。里邊是放著一條串著枚素圈戒指的項鏈。
戒指的內側刻著我的名字縮寫。LY。“有點LOW。”我淡淡地評價道。卻在下一秒,
把原先戴在脖子上的玫瑰項鏈摘了下來。這條項鏈是陸庭送的。十八歲成人禮。
陸年怔愣了下,然后接過那條玫瑰項鏈。“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可是小叔叔送給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反問。陸年并沒有回國參加我的成人禮。“想知道,
自然有知道的渠道咯。”“哦。”陸年欣賞著我的新項鏈,滿意地笑了笑。“這才配得上你。
”我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那條玫瑰項鏈,獨一無二,價值千萬。”陸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然后把玫瑰項鏈收進盒子里塞進了書包。并沒有要還我的跡象。我只是稍稍抬了眼,
最終也沒說什么。接風宴是回陸家老宅辦的。我們回到的時候。
陸庭和江語蘇早就在會客廳和陸年父母聊得如火如荼了。走近時,我才聽清楚。
他們都想撮合我和陸年。陸年用胳膊肘戳了戳我:“我覺得你真的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我在車上說的話了。”我朝他翻了翻白眼。然后走到陸年媽媽的身邊坐下。“阿煙來了啊。
”“阿姨,陸年老欺負人,他剛拿胳膊戳我。”我抱著陸年媽媽的胳膊告狀。
陸年媽媽笑得合不攏嘴,“等會阿姨替你收拾他。”“成啊,揍他。”“就你們這么慣著她,
早晚鬧出大事。”陸庭目光掃過我,淡淡地說著。我沉默了。陸年笑了笑,
不疾不徐地走到我和他媽媽的身后。“無所謂啊,以后我來保護阿煙。
”“你們剛剛不就有想撮合我和阿煙的意思嗎?”“這挺不錯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陸庭的眸色沉了幾分,牽著江語蘇的手一緊。江語蘇微微皺眉,
看了眼陸庭后又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最終大家什么都沒說。我上了二樓的房間。
想收些之前壓箱底的書出來時。陸庭后腳就跟了進來。他坐在床沿。安靜地看著我收拾,
偶爾搭了兩下手。直到我收拾得快差不多的時候。陸庭問我:“你覺得陸年怎么樣?
”我抱著書的手一頓,抬頭望向陸庭。“小叔叔,你可以不用擔心我會繼續纏著你。
”“我已經選擇放棄了。”“之前是我不懂事,造成了對你的困擾,我很抱歉。
”“以后不會了。”尾音落下,我朝他露出笑容。陸庭的情緒有些復雜,明明應該松口氣的,
但他好像更加地煩躁了。他伸出手要碰我的左臉。我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最后他只留下了一句,“陸年其實很不錯的,你們應該處得來。”就下樓了。
接風宴是陸年媽媽親自下廚,我去給她打下手。然后正端著一盅冒著熱氣的湯走出來時。
江語蘇攔住了我,貼在我的耳邊小聲地警告著。“林煙,你和陸庭的事情我多少聽說了點。
”“你別想著再拿沈念的事情出來搞我。”“不管之前陸庭對你怎么樣,喜不喜歡你,
他現在喜歡的是我,娶的也只會是我。”“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不要搞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忽然瞬間,我的眸子染上了笑意,眉眼柔和地望向林煙。“你怎么知道,
我在搞欲擒故縱的把戲?”“你!”“江語蘇,想當豪門太太,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
”尾音落下,我斂起了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正要越過她離開時。
江語蘇突然伸出一腳將我絆倒。霎時,我的瞳孔擴大,手中滾燙的湯灑了出來。
陶瓷玻璃碎滿一地,發出哐當的巨響。我左手的手心壓在了陶瓷玻璃的尖銳處,扎得很深,
險些就貫穿了。一瞬間鮮血爭先恐后地溢出,手心的疼惹得我眉頭緊緊地皺著。
“發生什么事情了?!”陸年媽媽率先出來的,她趕忙扶起了我。陸年和陸庭也跟著過來了,
當陸年看到我滿手是血時,臉色陰沉,眸子滿是陰鶩。“媽,去叫家庭醫生。
”他格外地冷靜。目光掠過正躲在陸庭懷里的江語蘇。“怎么,小嬸嬸欺負人啊。
”江語蘇連忙搖搖頭,淚眼汪汪,“不是我,我沒有。”“我怎么會害阿煙?
”陸庭垂眸看了眼懷里的人,發現她的腳踝也被玻璃劃傷了。眉頭微微擰著。
他懷疑的目光望向了我。我嘴角掛著譏笑,靜靜地望著陸庭。“你在懷疑我?
”陸庭抿著唇沒有說話。江語蘇故作害怕地埋在了陸庭的懷里,“陸庭,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來幫幫忙而已,我沒想到阿煙這么討厭我,
反應這么大。”三言兩句。把整個鍋都甩在我的身上。我冷笑了聲,仍舊是看著陸庭。
陸庭的眸色晦暗不清,卻將江語蘇摟得更緊了。“小叔,傷得最重的是阿煙,
難不成你還想說,我們阿煙在用苦肉計嗎?”陸年平和地問道,語氣卻冷得瘆人。
“難道不是嗎?”“阿煙,有狂躁癥,也有自虐傾向。”陸庭的語氣緩慢而又有力,
像一把尖銳的刀扎在我的心臟上。一錘定音,直接定罪。我的眸子閃過嘲諷的笑意。
這就是我瘋狂執著地愛上的一個男人。
一個曾經可以不分青紅昭白地站在我面前說我永遠是對的。現在站在我的對立方,說我有病。
倏的一下,我沒忍住笑出了聲,歪著腦袋。猛地將陷在手心的陶瓷片拔了出來,
陶瓷片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陸庭的眸色沉了幾分:“阿煙,你想干什么?
”“我——”我頓了頓,嘴角牽著冰冷的笑意。踩著那碎一地的玻璃走到了江語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