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銷售界“六邊形戰士”上線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瘋狂跳動。
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轟鳴聲，腦袋都快炸開了。我“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睡衣早被冷汗浸透，貼在身上冰涼涼的。好不容易緩過神，眼角余光掃到鬧鐘——八點二十。
完犢子了，今天第一天入職電車 4S 店，鐵定遲到！這念頭一冒出來，
我跟屁股著了火似的，“嗖”地跳下了床。衣服也不挑了，隨手抓起來就往身上套，
扣子都系錯了兩顆。然后一頭扎進洗手間，胡亂地抹了把臉，牙刷在嘴里隨便攪和兩下，
抓起包就往門外沖。路上，風“呼呼”地往耳朵里灌，吹得我耳朵生疼。我一路狂奔，
跑到店里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胸口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亂跳。抬頭一看表，嘿，
正好九點。展廳里的燈光賊亮，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使勁眨了眨眼，定了定神。
看著眼前一輛輛線條流暢的電車，我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在心里默默發誓：老子今天一定要在這兒干出點名堂來！沒一會兒，
一對看著像夫妻的人走進了店里。那男的眼睛一直盯著一輛油車模型，看了老半天。
我瞅準機會，立馬堆起笑臉，小跑著迎了上去。“先生，您眼光真好啊！您瞧瞧這油車，
動力那叫一個猛，一腳油門下去，那推背感，直接把您送走！而且加油多方便啊，
滿大街都是加油站，幾分鐘就加滿了，哪像電車，充個電磨磨唧唧老半天。
”我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那男的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說：“動力強確實帶勁，
開車就得有這激情。”這時候，旁邊那女的開腔了：“我倒覺得電車挺好的，環保還安靜。
”我馬上把目光轉向她，眼睛都放光了：“女士您太有眼光了！電車那可是環保界的扛把子，
開在路上跟沒聲音似的，用電成本還低，長期算下來能省不少錢呢。
”那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假的？聽起來還挺劃算。”說著，
我的手指碰到了衣角上的褶皺，糙得硌手。我趁熱打鐵接著說：“現在下單還有優惠活動呢，
這么好的機會，錯過拍大腿都沒用。”正說著呢，怪事發生了。展廳里一輛停著的電車，
自己慢慢地往前動了起來，也沒見有人推它。顧客們都驚得張大了嘴巴，我也瞪大了眼睛，
腦袋里一片空白。不過我反應快，馬上笑著打圓場：“這可能是系統小毛病，
不影響車子質量哈。”那對夫妻對視了一眼，還是有點猶豫。我趕緊又補上一句：“放心吧，
我們售后杠杠的，有問題隨時找我們。”最后，他們一咬牙，簽了購車合同。
我接過合同的時候，手都哆嗦了。還沒從興奮勁兒里緩過來呢，又有幾個顧客圍了過來。
我也顧不上剛才那怪事了，又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
一個年輕小伙問：“電車續航到底咋樣啊？
”我拍著胸脯保證：“現在電車續航技術可成熟了，正常用完全沒問題，比以前強多了。
”那小伙撓了撓頭：“可網上說續航會打折呢。”我馬上回他：“那是個別情況，
我們這款車經過嚴格測試，續航穩得一批。”在我的一通忽悠下，那小伙也簽了訂單。
又忙了一陣子，我總算能歇會兒了。靠在展臺上，后背被硌得生疼。同事小李走過來，
滿臉羨慕地說：“你剛來就成了好幾單，牛啊！”我咧嘴笑了笑：“運氣好罷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美得冒泡。下午三點，店里突然安靜下來。
我正想喝口水潤潤嗓子，卻發現嘴里干得像塞了團棉花。這時候，經理急匆匆地走過來，
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你過來一下。”經理的聲音冷冰冰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乖乖地跟著他進了辦公室。“你看看這些投訴。”經理“啪”地把一沓文件扔在桌上。
我拿起來一看，全是剛剛簽單顧客的投訴，說我介紹得不靠譜，凈吹牛。
我腦袋“嗡”的一聲，懵了，咋會這樣呢？“你必須把這些問題解決好，
不然別想在這兒混了。”經理瞪著我，眼睛都快冒火了。我走出辦公室，腿像灌了鉛一樣沉。
回到展廳，那些電車好像都在笑話我似的。晚上七點，店里關門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外走，路燈一閃一閃的。走到門口，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展廳，
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里面的電車全沒了，就剩空蕩蕩的地面。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看還是那樣。這怎么可能？剛剛還都在呢。
我瘋了似的沖進店里，到處找。可哪兒都不見電車的影子。冷汗順著額頭直往下流，
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大謎團里。上午還順順當當促成了好幾單，咋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顧客投訴、電車消失，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滿心疑惑和恐懼，一步一步走出了店門。
這時候，店門口的招牌上，原本亮堂堂的“電車 4S 店”幾個字，
居然慢慢變成了“油車 4S 店”。可我記得清清楚楚，
這兒明明是電車 4S 店啊......第2章同行質疑風云起清晨，
陽光穿透枝葉間的縫隙，零零散散地灑落在電車4S店的玻璃幕墻上。我一宿沒合眼，
拖著像灌了鉛似的身子走進店里，倆黑眼圈重得，跟國寶似的。同事們在角落扎堆，
嘰嘰喳喳個不停，還時不時拿眼睛掃我，那眼神，跟X光似的，全是審視和不滿。“瞅見沒，
他昨兒賣油車，把油車夸成花；今兒賣電車，又把油車踩進泥里，整個一忽悠大師。
”同事A刻意壓低聲音，但那音量，擺明了就是想讓我聽見。“可不是嘛，這不是坑顧客嘛，
咱這買賣還咋長久啊。”同事B跟著起哄，嘴一撇，滿臉嫌棄。這話像針一樣扎進我耳朵，
我心里“咯噔”一下，血壓瞬間升高了17%，指尖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但臉上，
我還掛著職業假笑，假裝啥都沒聽見，徑直走向工位。坐下后，我使勁兒捏了捏眉心，
試圖讓自己鎮定些。可那一絲不安，就像瘋長的野草，在心底蔓延開來。我是不是真做錯了？
我不過是想促成訂單，讓顧客滿意罷了。同事們的質疑，像塊大石頭，壓得我胸口發悶，
喘不過氣。我深吸一口氣，把這些破事兒暫時拋到腦后。瞅瞅業績榜，我的名字正一路狂飆，
朝著榜首沖呢，那豐厚的提成，就像勾人的小妖精，在我眼前晃悠。想到這兒，我咬咬牙，
心一橫，接著按自己的路數干！十點剛過，店里來了一對中年夫婦。
他們在一輛嶄新的電車前停下，眼睛里滿是好奇和心動。我瞬間像打了雞血，臉上堆滿笑，
幾步就迎了上去。“二位眼光真好！這款電車，那就是科技和時尚的絕配。您看這外觀，
線條流暢得跟跑車似的，開在路上，回頭率絕對爆表！”我一邊說，一邊夸張地比劃著。
“那續航咋樣啊？”中年男人皺著眉頭，問出了關鍵問題。我拍著胸脯，
信誓旦旦地說：“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這車續航老厲害了，充滿一次電，
跑個五百公里輕輕松松，比好多油車都強。而且充電還方便，現在快充技術牛得很，
半小時就能充個七八成，一點兒不耽誤事兒。”中年女人有點心動，
輕輕拉了拉男人的衣袖：“聽起來還不錯。”男人還是有點猶豫：“油車開這么多年了，
突然換電車，心里沒底。”我眼珠子一轉，立馬開始diss油車：“油車都過時啦！
您想想，油價天天漲，保養還麻煩，隔三岔五就得往修理廠跑。尾氣還污染環境，多不環保。
電車就不一樣，動力足，成本低，還安靜舒服，開起來倍兒享受。”在我的一頓猛吹下，
中年夫婦的態度有點松動了。我趁熱打鐵，帶他們坐進車里，
感受座椅的舒適度和車內的智能設備。“您試試這座椅，軟乎乎的，跟坐在云朵上似的，
還特別有支撐力。還有這智能操作系統，簡單得很，跟玩手機一樣容易上手。
”我眉飛色舞地介紹著。中年夫婦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我知道，這單有戲了。就在這時，
同事C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陰陽怪氣地說：“喲，你這話可別太滿了，
這電車續航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到時候顧客買回去發現不對，有你好受的。
”我心里“騰”地一下躥起一股火，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但還是強忍著沒發作，
賠著笑臉說：“您放心，我們的車都經過嚴格測試，質量絕對有保障。要是有問題，
售后肯定負責到底。”同事C哼了一聲，轉身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響。
但為了這單生意，我只能把這口氣咽下去。中午吃飯時，同事們圍坐在一起，
話題還是圍著我轉。“他這么瞎忽悠，早晚會出事。”同事D夾了口菜，滿臉不滿。“就是，
咱得講職業道德，不能為了業績啥都干。”同事E跟著附和。我坐在角落里，
聽著他們的議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表面上我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大口扒拉著飯，
但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我知道他們說得有道理，但業績的誘惑就像強力磁鐵，
我根本抗拒不了。下午，又有幾個顧客進店。我調整了下情緒，再次投入戰斗。這次，
我吹得更夸張了，把油車說得一文不值。“這款電車加速性能，堪比超級跑車，
零到百公里加速只要三秒多，比好多油車都快。而且車內智能化程度超高，
就是個移動的智能終端，啥需求都能滿足。”我唾沫橫飛地介紹著。顧客們被我的話吸引，
都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我趁機帶他們試駕了一圈，試駕時，我不停地強調電車的優勢。
“您感受下這安靜程度，開在路上，跟在圖書館似的，一點噪音都沒有。
而且電車操控性特好，方向盤輕盈靈活，指哪兒打哪兒。”我一邊說，一邊熟練地操控著車。
試駕結束，顧客們對電車的好感明顯增加。我趕緊介紹購車優惠活動。“現在店里搞活動，
購車能享受大折扣，還送充電樁和免費保養套餐。這么好的機會，錯過就沒了。
”我緊緊盯著顧客的眼睛，觀察他們的反應。在我的努力下，又有兩個顧客簽了訂單。
接過合同那一刻，我心里既高興，又有點不安。高興的是業績又漲了，
不安的是這種過度吹噓的銷售方式還能撐多久。下班后，我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燈昏黃的光照著，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我回想著今天同事的質疑和自己的行為，
心里亂成一團麻。突然，手機響了，是經理打來的。“你明天來我辦公室一趟，
有點事兒跟你聊聊。”經理的聲音低沉又嚴肅。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知道明天等著我的是啥……第3章良心譴責夜難眠一整晚都沒睡安穩，腦袋脹得難受，
就像塞了團亂棉花，暈暈乎乎的。鬧鐘響了好幾遍，我才磨磨蹭蹭地從被窩里爬起來。
洗漱完畢，我對著鏡子想擠出個微笑，結果嘴角咧得比哭還難看。到了店里，我強打精神，
尋思著又要開啟新一天的“忽悠”買賣了。剛坐下沒一會兒，
就瞅見一位老大爺慢悠悠地走進來。這大爺頭發花白，背有點駝，眼神里滿是樸實。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一個箭步沖過去，臉上堆滿了熱情：“大爺，您眼光真好呀，
來我們這兒可就來對地方啦！您瞧瞧這款電車，簡直就是給您量身做的。”大爺扶了扶眼鏡，
問：“小伙子，這電車真有你說得那么好？”我拍著胸脯保證：“大爺，
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別的先不說，就這續航能力，那叫一個強。充滿一次電，
跑個六百多公里輕輕松松。您平常出門逛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根本不用愁沒電。
”大爺皺了皺眉：“可我聽說電車充電挺麻煩的。”我連忙擺手：“大爺，
那都是以前的事兒啦！現在快充技術可先進了，半小時就能充個八九成。就算您著急出門，
花點時間充會兒電，跑一大圈也夠了。而且我們店里還免費給您安裝充電樁，您回家插上，
就跟給手機充電一樣簡單。”大爺摸著下巴，看樣子有點心動：“那這電車開著穩不穩啊？
我年紀大了，可經不住顛簸。”我立馬接上話：“大爺，您完全不用操心這個。
這款電車的懸掛系統特別厲害，過減速帶就跟過平地似的，穩得很。而且車內空間大，
座椅軟乎乎的，就跟家里沙發一樣舒服。您開著它出去，那簡直是享受。
”大爺又問：“那這價格貴不貴啊？”我嘿嘿一笑：“大爺，雖說這款車配置高、性能好，
但價格可實惠了。現在店里正好搞活動，優惠力度大得很，還送好多贈品，
像車載吸塵器、行車記錄儀啥的都有。您要是今天就下單，還能再打個大折扣。
這么好的機會，錯過可就沒啦。”在我一頓連哄帶騙下，大爺總算被我說服了。他掏出錢包，
手顫巍巍地簽下了購車合同。看著那份合同，我心里樂開了花，嘴角怎么都壓不下去。然而，
晚上躺在床上，白天的得意勁兒慢慢沒了，換來的是滿心的不安。
天花板上的燈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大爺信任的眼神一直在我腦海里晃悠。冷汗浸濕了睡衣，
我翻了個身，想快點睡著，可那眼神就像根釘子，死死釘在我腦子里。
我好像看到大爺開著那輛電車，碰到各種問題卻不知道咋解決。良心開始譴責我，
“我這算啥啊？不就是個大騙子嘛！”我狠狠捶了下枕頭，罵著自己。我知道，
我為了那點業績和提成，把電車說得天花亂墜，騙了大爺。
說不定這電車根本沒我說的那么好，大爺花了那么多錢，最后肯定得后悔。
罪惡感一股腦地涌上來，每想一次，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我在床上翻來覆去，
一會兒趴著，一會兒躺著，渾身不得勁兒。時鐘滴答滴答地響著，每一聲都像在笑話我虛偽。
這一夜真難熬，我干脆坐起來，雙手抱頭埋在膝蓋里。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我身上，
一點溫暖的感覺都沒有。“我到底該咋辦？”我小聲嘀咕著，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回蕩。
就這么著，我在痛苦和自責中熬過了漫長的一夜。第二天一大早，
我頂著兩大黑眼圈子來到店里。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腳步虛浮。到了工位上，
我有氣無力地打開電腦。這時，一封郵件提示音響起。我漫不經心地一點開，
竟然是這次訂單的提成明細。看到那一串長長的數字，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夠我買好多一直想買又舍不得買的東西。利益的誘惑來了，
剛剛還在譴責自己的心，突然有點動搖了。那筆提成就像塊大磁鐵，
慢慢把我僅存的那點愧疚感吸走了。“不就是稍微吹了點牛嘛，哪個銷售不這樣啊？
”我在心里給自己找借口。“再說了，顧客買東西本來就有風險，他們自己也得想清楚。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沒錯。昨天夜里的那些自責和不安，
這會兒都被這高額的提成沖得沒影了。我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管他呢，先把錢賺到手再說。”我暗自下了決心。于是，我整理了下衣服，深吸一口氣，
重新掛上那副職業的笑容。我告訴自己，忘掉昨晚的煩惱，接著忽悠顧客。這時，
店里走進來一對年輕情侶。女孩眼睛亮晶晶的，
對每輛車都好奇得很；男孩緊緊拉著女孩的手，眼神里帶著點謹慎。我馬上迎上去，
還沒等他們說話，就巴拉巴拉介紹起來：“二位眼光真好！我們這款電車，
在市場上獨一無二。外觀時尚動感，開在路上，回頭率絕對爆表。
”男孩皺了皺眉：“真有你說的那么好？不會又忽悠我們吧？”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臉上還是笑著：“哎呀，您這話就見外了，我哪能忽悠您啊。我們這電車性能，
那可是經過嚴格測試的。動力超強勁，起步快得很，超車輕輕松松。而且車內智能系統，
就像個貼心小秘書，啥需求都能滿足。”女孩聽了，
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聽起來好像挺不錯呢。
”男孩還是有點懷疑：“那這電池的壽命咋樣？會不會用個幾年就不行了？
”我拍了拍胸脯：“您放心，我們電池用的是最先進技術，使用壽命長著呢。
正常用個十年八年沒問題。而且我們售后完善，電池要是有問題，免費換。
”就在我正說得唾沫橫飛時，突然……第4章神秘客戶現曙光我正說得唾沫橫飛時，
突然店里走進來一位穿著考究、氣質不凡的男人。他步伐沉穩，目光銳利，徑直朝我走來。
我心里一喜，這架勢，八成是個大客戶，趕緊結束跟這對情侶的交談，滿臉堆笑地迎上去，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我們店，我是這里的銷售顧問，有什么我能幫您的盡管說。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開口說道：“我想一次性買多輛電車，用于公司員工通勤。
”我先是一愣，隨即驚喜不已，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嘛，擺脫當下困境就靠這單了。
我趕忙說道：“先生，您太有眼光了，電車通勤那是又環保又經濟，咱店里電車款式多著呢，
我給您好好介紹介紹。”我領著他走到一款最新款電車前，開始滔滔不絕：“先生，
您看這款車，外觀時尚大氣，開在路上倍兒有面兒。就這流線型車身，風阻系數小得很，
跑起來那叫一個順滑。”男人微微點頭，我見狀更來勁了：“續航方面，您完全不用擔心。
充滿一次電，跑個五百公里不在話下，應付日常通勤足夠了。而且現在快充技術老厲害了，
一小時就能充滿百分之八十的電。”我邊說邊打開車門，繼續介紹：“再瞧瞧這內飾，
高端奢華上檔次。座椅都是真皮材質，坐著跟家里大沙發似的，舒服得很。車內空間也寬敞，
員工坐在里面一點都不憋屈。”男人饒有興趣地問：“那這車動力性能咋樣？
”我一拍胸脯：“先生，這動力杠杠的。電機響應速度超快，起步加速那叫一個迅猛，
一腳油門下去，推背感立馬就來了。而且電車沒有變速箱頓挫的問題，開起來平穩得很。
”男人又問：“電車環保節能這我知道，那維護成本咋樣？”我兩眼放光，
開始夸大其詞：“先生，維護成本低得超乎您想象。電車不像油車，
不需要頻繁更換機油、機濾啥的，就定期檢查下電池和電路就行。
而且我們店里還有專門的售后團隊，隨時為您服務。”男人聽得十分專注，
不時點頭表示認同。我趁熱打鐵，帶著他又看了幾款不同價位和配置的電車，
每一款都詳細介紹了一番。我指著一款稍便宜些的電車說：“先生，這款性價比超高。
雖然價格低一點，但性能一點都不差。續航能達到四百公里，日常通勤足夠了。
而且配置也挺豐富的，倒車影像、自動駐車這些功能都有。”男人摸著下巴，
思考了一會兒說：“你們這電車安全性咋樣？”我自信滿滿地回答：“先生，
安全性您絕對放心。我們的電車采用了高強度鋼材車身，碰撞時能有效保護車內人員安全。
而且還有一系列主動安全系統，像防抱死制動、車身穩定控制啥的，
遇到緊急情況能自動剎車。”男人接著問：“那電池的安全性呢？萬一起火爆炸可咋辦？
”我笑了笑說：“先生，這您就多慮了。我們的電池經過了嚴格的安全測試，
有多重防護措施。而且車輛還有電池管理系統，能實時監測電池狀態，
一旦有異常就會發出警報。到目前為止，我們的電車還沒出過電池安全事故呢。
”男人似乎被我說服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見機行事，趕忙說：“先生，
現在我們店里有優惠活動，一次性購買多輛車的話，每輛車能優惠五千塊，
還送三年的免費保養。這機會可不多得啊。”男人沉思片刻，說：“我再考慮一下，
明天再來店里做最終決定。”我連忙點頭：“行，先生，您慢慢考慮。您要是有任何疑問，
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滿懷期待地送男人離開，看著他的背影，
心里祈禱這筆大單能夠順利成交。這時，那對情侶還在店里轉悠，
我又打起精神迎了上去……就在我跟這對情侶介紹得正起勁兒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我一看是那個神秘客戶打來的，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接起來，“喂，先生，您有啥指示？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電車的保值率怎么樣？
”第5章合作背后藏危機電話里，我清了清嗓子，扯著謊：“先生，咱這電車保值率高著呢！
雖說電車市場更新換代快，但咱們品牌技術過硬，質量有保障，好多車主開幾年再轉手，
價格都沒咋降。”男人“嗯”了一聲，說：“行，我知道了，明天我準時到店里簽合同。
”掛了電話，我興奮得差點蹦起來。搞定這單，提成那不得拿到手軟？
我仿佛看到銷售冠軍的獎杯在向我招手，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指日可待啊！嘿嘿，
說不定還能去整個容，讓自己帥得更上一層樓，到時候妹子不得排著隊追我？第二天，
我早早來到店里，把自己收拾得那叫一個精神，黑西裝一穿，領帶一系，頭發梳得锃亮。
我在展廳里來回溜達，時不時看看門口，盼著那大客戶趕緊來。十點整，
男人邁著大步走進店里。我立馬迎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先生，您可算來了，
我都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您呢。”男人笑了笑，跟著我進了會議室。我麻溜地拿出合同，
攤在桌上，“先生，您看看，這合同我都準備好了，條款都給您仔細看過，絕對沒啥問題。
只要您簽了字，這一批電車馬上就能給您安排發貨。”男人拿起合同，一頁一頁仔細看，
我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緊緊盯著他的手，生怕他突然反悔。過了好一會兒，他放下合同，
靠在椅背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小同志，這單生意我本來是打算痛痛快快簽了的。
不過呢，我有個條件。”男人眼神犀利地看著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強裝鎮定，
笑著說：“先生，您有啥條件盡管提，只要我能辦到的，絕對不含糊。”男人坐直身子，
一字一頓地說：“我要你在各大平臺發布宣傳內容，把我們這批電車的性能和優點往大了夸，
最好能吹上天。要是做不到，這訂單就取消。”我瞬間愣住，大腦一片空白。
這不是讓我搞虛假宣傳嘛！但這可是到手的大單啊，要是拒絕，之前的努力全白費，
提成沒了不說，銷售冠軍也泡湯了。我干笑兩聲，小心翼翼地說：“先生，
咱這電車本身質量就不錯，正常宣傳肯定沒問題，但要是過度夸大，不太好吧？
萬一被消費者發現，對品牌形象也有影響。”男人冷笑一聲，“小同志，別跟我裝糊涂。
現在市場競爭這么激烈，不搞點噱頭誰會關注？你就按我說的做，出了事我擔著。
”我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內心糾結得不行。一邊是即將到手的巨額利益，
一邊是僅剩的那點良心。要是答應了，以后被曝光，說不定會惹上大麻煩，名聲臭了，
以后還咋在這行混？可要是拒絕，這單生意黃了，我又該咋整？我低著頭，
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桌面，大腦飛速運轉。想到自己之前為了賣車，忽悠過不少客戶，
說油車比電車好，現在賣電車又說電車比油車好，反正咋有利咋說。可這次不一樣，
這虛假宣傳要是傳出去，那性質就變了。我抬起頭，鼓起勇氣說：“先生，
我理解您想推廣產品的心情，但虛假宣傳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要不咱們還是腳踏實地，
靠產品本身的實力說話？”男人臉色一沉，“小同志，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能給你這個機會是看得起你，別不知好歹。你想想清楚，這單生意成了，你能拿多少提成？
要是不答應，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我心里一陣煩躁，站起來在會議室里來回踱步。
每走一步，心里的掙扎就多一分。我感覺自己就像站在懸崖邊上，一邊是金錢的誘惑，
一邊是道德的深淵。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響著，仿佛在催促我趕緊做決定。十分鐘過去了，
我還是拿不定主意。汗水濕透了我的后背，襯衫緊緊貼在身上，難受極了。我停下來，
看著男人，咬咬牙說：“先生，我再考慮考慮，給我半小時時間行不？”男人看了看表，
“行，我給你半小時。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
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這單生意帶來的好處，升職、加薪、獎金，同事們羨慕的眼神，
父母驕傲的笑容。但緊接著，那些被我忽悠過的客戶憤怒的表情又浮現在眼前。
我越想越頭疼，站起身來，在會議室里轉圈。突然，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桌上的水杯晃了幾下，水灑了出來，浸濕了合同的一角。我看著那攤水，心里一陣慌亂。
這不會是不祥之兆吧？難道老天爺都不讓我接這單生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離半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揪著，揪得生疼。我知道，
這個決定將會改變我的人生軌跡。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鈴聲在安靜的會議室里格外刺耳。我嚇了一跳，趕緊掏出手機，是老媽打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媽，啥事啊？”老媽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兒子啊，
你最近工作咋樣？身體還好不？別太累著自己。”聽到老媽關心的話語，我的鼻子一酸，
差點哭出來。“媽，我挺好的，工作也順順當當的。您和爸身體咋樣？
”老媽笑著說：“我們都挺好的，你不用操心我們。你啊，在外面做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別為了錢干壞事。”老媽的話像一記重錘，重重地砸在我心上。是啊，
我不能為了這點利益就丟掉自己的良心。就算這單生意黃了，以后還有機會，
要是昧著良心賺了錢，這輩子都不會心安。我剛想跟老媽說我知道了，突然，
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男人怒氣沖沖地走進來，大聲吼道：“時間到了，你考慮得咋樣了？
”第6章艱難抉擇心糾結我被男人的吼聲嚇得一哆嗦，手機差點掉地上。我看著他漲紅的臉，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時間緊迫 。汗水 從額頭滑落 。內心 如亂麻般糾結 。
我把手機塞進口袋，結結巴巴地說：“先生，我……我還沒考慮好。”男人雙手抱胸，
冷笑一聲：“哼，都這時候了，你還猶豫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就是怕擔責任嗎？我都說了，出了事我擔著，你還有啥可顧慮的？”我低下頭，
不敢看他的眼睛。腦海里老媽的話還在回響，可眼前這單生意的誘惑又實在太大。
提成、獎金、升職，這些字眼像魔音一樣在我耳邊嗡嗡作響。幾分鐘過去了，
我感覺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長。男人不耐煩地看了看表，“我再給你十分鐘，
要是還不做決定，這單生意就別想了。”說完，他轉身走出會議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我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雙手用力扯著頭發。這破決定怎么就這么難啊！突然，我靈光一閃，
要不先拖著，等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再說？可這能拖多久呢？男人明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
我站起身，在會議室里像困獸一樣來回踱步。看著墻上的時鐘，分針滴答滴答地走著，
每走一格都像在我心上割一刀。離十分鐘的期限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這時，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同事小李探進頭來。
他看到我這副狼狽樣，咧嘴一笑，“喲，咋愁成這樣啦？”我苦笑著搖搖頭，
“還不是那單生意的事兒，客戶讓做虛假宣傳，我正犯難呢。”小李走進來，
拍了拍我的肩膀，滿不在乎地說：“嗨，我當多大事兒呢！為了錢，別管那么多，
不就是做點虛假宣傳嘛，大家都這么干。現在這社會，老實人可吃不開，撐死膽大的，
餓死膽小的。你看那些網紅帶貨，哪個沒點虛假成分？不也照樣活得風生水起。
”我皺了皺眉頭，說：“話是這么說，可這畢竟是違背良心的事兒，萬一被曝光了，
我可就慘了。”小李撇撇嘴，“你也太膽小了吧？哪有那么容易被曝光？就算被曝光了，
有客戶給你頂著怕啥？再說了，你不答應，這單生意就黃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你想想，那提成多誘人啊，夠你花好幾個月的了。”我被他說得有些心動，
可心里還是有些膈應。就在這時，老張也走進了會議室。他看了看小李，又看了看我，
皺著眉頭說：“你們在這兒說啥呢？我都聽說了，你可不能一錯再錯，
這樣會毀了自己的名聲。”小李白了老張一眼，“老張，你就是老古董，不懂現在的世道。
現在這社會，誰還講什么名聲啊？有錢才是王道。”老張氣得臉都紅了，“你懂個屁！
名聲是做人的根本，沒了名聲，你就算有再多的錢又有什么用？
你看看那些因為虛假宣傳被曝光的企業和個人，哪個不是身敗名裂？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我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爭吵，心里更加煩躁。
一會兒覺得小李說得有道理，為了錢就得豁得出去；一會兒又覺得老張說得對，
不能為了錢丟了良心。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十分鐘就要到了。
我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
來自同行的不同聲音、對業績的渴望以及內心的道德譴責，各種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