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最后一個世界任務那天,我選擇嫁給追我十年的癡情男二。可我剛懷孕,
賀宇麟就撕碎了他那癡情的假面。為了哄他那個啜泣不止的假妹妹。他硬生生敲斷我的腳趾,
把我的腳做成三寸金蓮。然后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沒事的小晴,我養(yǎng)你。
”把我變成三寸金蓮還不夠。孩子剛出生,十根小手指被他一根根扎破。
只是因為他的好妹妹好奇新生兒的血是什么顏色。“嫂嫂對不起,
我聽說小寶寶血都是透明的。”“沒想到那是假的呀。”因著三寸金蓮,我只能生生爬過去,
看著渣男賤女對我孩子百般侮辱。忍無可忍,我選擇無需再忍。“系統(tǒng),我要兌換任務獎勵。
”“讓我回家吧。”1我蜷縮在客廳的角落,脊背抵著冰冷的墻壁,
死死盯著賀宇麟拿出的工具箱。“哥哥,我還能親眼看到三寸金蓮嗎?”蘇茹的哭聲不大,
卻像無數(shù)細針扎進我耳膜。眼淚在她精致的臉蛋上肆意橫流。她聲音哽咽,
小手緊緊揪著賀宇麟的衣角。“要是這輩子看不到,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茹茹別哭,
哥馬上給你看三寸金蓮,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小晴不會拒絕我的,對吧?
”賀宇麟轉向我,眼底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我想逃離,卻發(fā)現(xiàn)渾身顫抖無法動彈。
他從箱子里拿出一支針筒,然后握住我的右腳,推入里面的麻醉劑。然后他一邊輕聲說著,
“乖,不痛的。”但賀宇麟的目光始終游移不定,不敢和我對視。“妹妹她想看,
我們就滿足她。”麻藥還沒起效,金屬錘就已經(jīng)重重地落在我的腳趾關節(jié)上。霎時間,
劇痛便從足尖竄上脊椎。骨頭斷裂的脆響混合著蘇茹的驚訝聲充斥整個房間。
我的嘴里被賀宇麟用毛巾死死抵住,痛苦的嘶吼無處宣泄。鐵銹的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染紅了他慣用的那條白毛巾。疼痛讓我意識模糊,我恍惚看到賀宇麟額頭滲出的汗珠,
以及他轉瞬即逝的猶豫。他包扎著我畸形的雙腳,語氣輕描淡寫:“沒事的小晴,
以后有我養(yǎng)你。”“你看,茹茹不哭了。”我穿梭了無數(shù)世界,拯救過多個崩壞的主角。
我一直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以配角身份來拯救那些崩壞的主角。而賀宇麟,
是我經(jīng)歷多個世界,唯一一個從一而終站在我身旁的男人。任務完成后,我選擇留下,
和他共度余生。他寵妹妹,我知道。在發(fā)現(xiàn)妹妹是被抱錯的孩子后,他更是變本加厲地疼愛。
賀茹,現(xiàn)在改名為蘇茹。她停止了哭泣,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我變形的雙腳。“哥哥,
古人真奇怪,為什么會覺得這種畸形好看呢?”她疑惑問道,聲音甜美得令人發(fā)寒。
“你說她現(xiàn)在走路會不會搖搖晃晃的?我想看她走路!”賀宇麟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臉上浮現(xiàn)出我熟悉的、過去只屬于我的微笑:“等傷口好了,小晴一定會表演給你看的。
”那晚,我被安置在閣樓的小床上。淚水無聲地滑過我的臉頰,
系統(tǒng)曾經(jīng)的話在耳邊回響:“這只是任務世界,你真的要選擇留下嗎?
”我以為找到了真愛才選擇留下,沒想到這個男人,一直都在偽裝。
隨著腹中孩子一天天長大,畸形的雙腳無法支撐隆起的腹部。我只能整日臥床,
或者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移動。賀宇麟每天為我送來精心準備的飯菜,為我擦拭身體。
獨處時,他的眼神中透著我讀不懂的溫柔與愧疚。可每當蘇茹出現(xiàn),他的眼神瞬間冰冷,
動作也變得格外粗暴,像被另一個靈魂占據(jù)了肉體。而蘇茹,
看我的眼神也越發(fā)讓人不寒而栗。2我躺在冰冷的產(chǎn)床上,分娩的陣痛席卷全身,
但我的手腕和腳踝卻被束縛帶牢牢捆住。蘇茹站在窗邊,滿臉好奇地看著我。
可她嘴里的話卻讓我渾身冰冷。“哥哥,你說剛出生寶寶的血是什么顏色的呢?
”賀宇麟溫柔地看了看她:“等寶寶出生后,我們就能知道了。”我掙扎著想要起身,
卻動彈不得。“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醫(yī)生疑惑的目光游移在我們之間,
最終他屈服在賀宇麟遞過去的厚厚信封中。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剛剛響起,
醫(yī)生卻直接把孩子遞到賀宇麟手中。我虛弱無力地看著賀宇麟。“茹茹,過來。
”他招手示意蘇茹靠近,聲音溫柔得令人心碎不已。
“哥哥這就給你看看寶寶的血是什么顏色。”隨后他便從口袋中取出一包細針。
我好不容易掙脫了一只手的束縛,用盡全力從產(chǎn)床上下來。畸形的雙腳讓我無法站立,
我只能一步一步爬向我的孩子。地磚刺骨的冰冷滲透皮膚,我的指甲也在過程中根根斷裂。
我虛弱不已的聲音呼喊著:“賀宇麟,那也是你的孩子啊!”賀宇麟皺起眉頭,
反而將孩子抱開。“小晴你別擔心,剛出生的孩子還不知道什么是痛。”他拿起第一根細針,
動作精準地刺入嬰兒的小指尖,孩子的哭聲瞬間提高了八度。
嬰兒小小的指尖冒出一滴鮮紅的血珠。“怎么是紅色的?”蘇茹失望地撇了撇嘴,
“我聽說寶寶的血是透明的,原來是騙人的。”她轉頭看向我,眼神格外純,“嫂嫂對不起,
我只是想看看。”我孩子的親爸,不過輕輕點了點她的頭,語氣溫柔:“沒事的茹茹,
寶寶不會記得的。”他把哭得幾乎脫水的孩子放到我懷里,隨即牽起蘇茹的手離開了產(chǎn)房。
“哥哥帶你去吃冰淇淋,別難過了。”直到兩人徹底離開,
賀宇麟都沒轉頭看一眼我手中的孩子。那一下,我抱著哭泣的孩子,痛徹心扉。深夜,
孩子在睡夢中微微皺起眉頭,小小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我的衣角。但因為指尖傷疤的疼痛,
他的小手像觸電一樣馬上張開。我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他的額頭,為他擦拭殘留的淚痕,
輕聲哼起搖籃曲。“媽媽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想離開這個世界,但在這里,
我舉目無親。閉上眼,我嘗試在腦海中呼喚沉睡的系統(tǒng):“系統(tǒng),在嗎?”回應我的,
只有腦海中的一片寂靜。3直到出院那天,我才再次看到賀宇麟。他西裝筆挺地站在門口,
蘇茹緊跟在他身后,眼神不自覺地游離在我和嬰兒床之間。“老婆,我來接你回家。
”“這幾天我都在為你和孩子準備房間。”賀宇麟微笑著向我走來,
聲音溫柔得仿佛那個折斷我腳骨的人不是他。護士笑盈盈地將行李遞給他:“您太體貼了,
夫人和孩子都恢復得不錯,可以回家休養(yǎng)了。”護士伸手想抱走孩子,卻被我緊緊抱住,
我聲音顫抖,“不,我不想回去。”“我想再留幾天。”護士長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隨即更加燦爛:“產(chǎn)后憂郁很常見,賀先生,回去之后您記得多關心夫人的情緒。
”賀宇麟的手掌覆上我的肩膀,用力點點頭。“放心吧老婆,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轎車后座,我緊緊抱著孩子,看著前排賀宇麟和蘇茹旁若無人的親昵。
被折斷的雙腳依然隱隱作痛。蘇茹突然伸出手,不由分說地從我懷中搶過孩子,“嫂嫂,
我想抱抱孩子。”“哥哥,這東西好小啊。”孩子在陌生懷抱中不安地哭鬧起來,
蘇茹的神情逐漸從好奇變成惱怒。“為什么一直哭?安靜點不好嗎?
”“一哭起來就不好玩了!”她纖細的手指突然掐住孩子的小脖子。“求你,別傷害他!
”我驚恐地想要搶回孩子,卻被賀宇麟一把按住。“茹茹,別這樣。”賀宇麟輕聲制止,
語氣溫和得仿佛她只是打翻了一杯牛奶。“把孩子還給小晴吧。”蘇茹撇了撇嘴,
孩子的脖子上已留下了明顯的紅痕,他的哭聲變得微弱而嘶啞。別墅內部煥然一新,
每個角落都安裝了細小的攝像頭。嬰兒房、浴室,甚至我的床頭都沒有遺漏。
賀宇麟強拉著我看了所有布置。“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我設置了全天候監(jiān)控。
”第二天清晨,我迷迷糊糊起來,看見懷中孩子的腳掌血跡斑斑。那天下午,
趁著賀宇麟帶蘇茹出門,我偷偷撥通了報警電話。“您好,我和我的孩子被囚禁了,
請……”電話突然被掐斷。“你想找外人求助?”賀宇麟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手中把玩著電話總控器。他大步走來,將我的手機摔在地上,
一瞬間碎片四濺:“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小晴?”我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
指甲在皮膚上劃出幾道血痕。看到血痕,他猛地松開手,眼中滿是懊悔。“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小晴你疼不疼?”我像看瘋子一樣看他,半晌:“賀宇麟,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他剛想說什么,卻被緊跟而來的蘇茹打斷。夜深人靜,我抱著孩子,
躲在角落。閉上眼睛,用盡全力一次又一次地呼喚:“系統(tǒng),如果你還在,請回應我。
”我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瓷磚上,嬰兒的啼哭從懷里傳來。或許,
這就是我的命運——被困在這個噩夢中,永遠無法醒來。當我親吻孩子的額頭時,
一道微弱的機械聲突然在耳邊響起。“系統(tǒng)724號檢測到宿主嚴重生命體征波動,
緊急激活協(xié)議已啟動。”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我輕聲問:“是系統(tǒng)嗎?
”機械聲平靜而冷漠。“是我,宿主您想做什么?”“我要兌換任務獎勵。
”我緊緊抱住孩子,聲音堅定,“我要脫離這個世界,回家。
”系統(tǒng)停頓了幾秒:“確認請求,脫離程序將于三天后啟動。”4時間飛快流逝。只剩兩天,
我就能帶著孩子徹底離開。這天一大早,賀宇麟就帶著蘇茹出門。
我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放進嬰兒床,然后坐著輪椅,挪向從未被允許進入的書房。
推開那扇沉重的橡木門,書房墻上掛滿了我和賀宇麟的合照。每一張照片里,我都在笑,
而他的眼中滿是我曾誤認為是真心的愛意。走之前,我要銷毀這里所有的照片。
我面無表情地用棍子把墻上所有照片打下,相框打破,照片一張張撕碎。打開抽屜,
里面整齊地擺放著一沓信封,每一封上都寫著我的名字。打開其中一封,掃視里面的內容后,
我的內心波動不已。我無聲地問:“系統(tǒng),這里面寫的都是真的嗎?”系統(tǒng)冷漠地回應,
“系統(tǒng)檢測該內容描述為真。”“那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我苦笑著將信件放回原處。
“人類感情極其復雜。”系統(tǒng)回答,“系統(tǒng)最后一次確認,宿主還要脫離世界嗎?”半晌,
只留下我堅定地回復:“確定脫離。”“脫離程序將在明晚八點啟動,請做好準備。”這天,
賀宇麟徹夜未歸。隔天傍晚時分,賀宇麟回來了,他獨自一人,并沒有帶著蘇茹。
他輕輕敲響我的房門:“小晴,我能進來嗎?”我沒有回答,但他還是推門而入,
手中捧著一束瑪格麗特,也是我最愛的花。他小心翼翼地將花放在床頭,
“現(xiàn)在我們可以有些獨處的時間了。”我警惕地看著他,抱緊了孩子。
他的目光落在我被裹腳布死死包裹的雙腳上,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小晴,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我冷淡地問。“你還想對我做什么?
”他滿臉苦澀:“我想帶你們出去散散心。”“今晚市中心有打鐵花表演,
我記得你好幾次心心念念說想去看的。”我不作言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或許,
這就是我離開的最好時機。廣場中心的表演臺早已搭好,四周黑壓壓全是人,
人群間歡聲笑語不停。而我和賀宇麟?yún)s格外安靜。他推著我的輪椅,
小心翼翼地避開熙攘的人群,最后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停下。“這里最好,不會被擠到,
還能看清整場表演。”“等下打鐵花時,火星會像流星雨一樣從頭頂飛過。
”我下意識偏了偏頭,然后抱緊懷里的孩子。“脫離倒計時十分鐘。
”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在我腦海里響起。表演開始,四周響起陣陣鑼鼓聲,歡呼聲緊跟而來。
這時,賀宇麟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皺眉看了一眼屏幕:“我有個電話比較急。”周圍太嘈雜,
他再次俯身在我耳邊說:“五分鐘我就回來,你和孩子千萬別動。”我點點頭,
看著他焦急地鉆入人群,很快消失在視線中。舞臺上,鐵水已經(jīng)燒得通紅,壯漢們赤裸上身,
準備開始精彩的表演。第一勺鐵水被甩向天空,瞬間化作千萬顆燃燒的星辰,
在夜空中綻放出絢爛的光芒。人群發(fā)出陣陣驚嘆,而我抬頭望著這火焰的盛宴,
心中只有平靜。系統(tǒng)聲音再次響起,“倒計時一分鐘。”舞臺上,表演越發(fā)激烈,
鐵水翻騰著被拋向夜空,綻放出璀璨的火花雨。在一處角落,我被困在輪椅上,
感受周圍越來越強烈的熱浪。我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舞臺上的一位表演者失去了平衡,
手中的鐵水正朝我這方向傾瀉而下。“著火啦!!”有人尖叫著,人群瞬間陷入混亂,
向四面八方逃散。瞬間,我和孩子就被湮滅在大火之中。任由火光沖天,
只讓我感覺渾身暖和。意識含糊間,我仿佛聽到遠處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但聲音被火焰的咆哮淹沒。我一言不發(fā),只是緊緊地抱住孩子。
“倒計時:三…二…一……”“脫離成功,歡迎宿主回到主世界。
”系統(tǒng)最后的聲音在消散前響起。廣場的另一端,賀宇麟撕心裂肺地喊著:“不!!!!
小晴!!”5在結束與醫(yī)院的通話后,賀宇麟回來找我時,驚恐地發(fā)現(xiàn)表演區(qū)已被大火吞噬。
他親眼見證著我和寶寶被大火瞬間吞噬。賀宇麟拼命向火場沖去,卻被消防人員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