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給我蓋上紅蓋頭的時候，父親的表情極不自然。忽然眼前一片彈幕出現(xiàn)：「來了來了，
雙男主，HE 帶包子，終于要看一篇甜文了。」「一個清冷出塵，似山間長風(fēng)，
一個卓拔耀眼，干凈明朗。」「女配好可憐啊，只是倆人生孩子的工具人，但是這個孩子，
他既是周瑞安的兒子，也有譚濟(jì)生的血統(tǒng)，完美實(shí)現(xiàn)了倆男人生自己孩子的愿望。」譚濟(jì)生，
是我父親的名諱。周瑞安，是我拜堂夫君的名字。1、周瑞安上門之前，
父親就給我介紹過他的來歷。和父親是老鄉(xiāng)，倆人是在進(jìn)京趕考路上認(rèn)識的，
不過周瑞安比較倒霉。先是自己生病，耽誤了科考。四年后母親去世，守孝三年。
直到去年才考中，父親看在同為老鄉(xiāng)的份上，幫他謀了一份差事。我算了算，
父親進(jìn)京趕考那一年已經(jīng)二十二歲，我也有六歲了。周瑞安年紀(jì)小些，才十六歲就獨(dú)自上路，
去參加科考。那他比我要大九歲。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雖然瑞安暫時還不是什么大人物，
但是人才出眾，定然不會辱沒了你。」確實(shí)，周瑞安上門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他長相出眾，
一表人才，更讓我覺得驚喜的是他似乎對我很了解，體貼溫柔，愛笑，笑起來特別陽光。
根本就不像是二十五歲，反而像個少年人。沒多久我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婚事。
我娘和爹爹是少年夫妻，她性子柔順，溫柔賢惠，一如這世上大部分娘親的模樣。
我和爹爹都同意的婚事，她自然也是點(diǎn)頭的。于是很快就到了成親這一天。
娘親為我蓋上紅蓋頭，爹爹在一旁臉色似悲似喜。我心中還在想著，
平日里爹爹對我不冷不熱的，心中到底是有我這個女兒的。剛低下頭準(zhǔn)備安慰他幾句的時候，
眼前突然冒出一些缺胳膊少腿的字幕：「來了來了，雙男主，HE 帶包子，
終于要看一篇甜文了。」「一個男主清冷出塵，似山間長風(fēng)，一個男主卓拔耀眼，干凈明朗。
」「女配好可憐啊，只是倆人生孩子的工具人，但是這個孩子，他既是周瑞安的兒子，
也有譚濟(jì)生的血統(tǒng)，完美實(shí)現(xiàn)了倆男人生自己孩子的愿望。」
我下意識抬起紅蓋頭看了爹爹一眼，他眼神放空，臉上表情復(fù)雜。既有欣喜又有酸澀。
難道那些字兒說的竟然是真的？太離譜了。「父親，我有些話想要同母親單獨(dú)說可以嗎？」
2、父親愣了愣，隨即大步邁出。我母親也有些驚訝，不知道我要說什么。「娘親，
我且問你，生了我之后，你可再懷過孕？」我低聲快速地問她。
母親黯然傷神：「穩(wěn)婆說生你的時候傷了身子，你父親體諒我生育艱難，讓我安心養(yǎng)身體，
我倆……我倆很少同房。」「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娘親無聊，等你出嫁了，我就養(yǎng)花喂魚，
那周瑞安沒有父母，等你有了孩子，我還可以幫你帶孩子。」母親眼中含淚，
拍了拍我的胳膊。「父親原來是這樣對你的啊。」我小聲感慨了一句。看著眼前這紅蓋頭，
我知道現(xiàn)在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隨即讓我的丫鬟青青附耳過來，讓她去買些東西。
抬腳邁出屋門。就算那些彈幕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譚回春就沒有在怕的。和娘親的柔順性子不同，我自小就算是遇強(qiáng)則強(qiáng)，遇弱則讓，
敬我一分，還你十分。畢竟我自幼就當(dāng)自己是個男孩兒，覺得父母只得我一個孩子，
怎么也不能讓人欺負(fù)了去。周瑞安若是真如我以前所想的那樣便罷，若真是像彈幕說的那樣，
我也會讓他知道我的手段。拜堂時紅蓋頭遮蓋著我的臉，
但是那些彈幕就像妖怪的法術(shù)一樣在我眼前一條條閃過。
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字兒我倒是能看明白。「總覺得女配問她母親那些話大有深意，
不知道為什么讓我對她更加關(guān)注起來。」「關(guān)注什么啊關(guān)注，這是雙男主文！
女配只是我們生下血緣關(guān)系孩子的證據(jù)。」「樓上不用關(guān)注，
生下孩子不久女配就一病嗚呼了，只是個路人甲而已。」「什么時候死的？我怎么沒印象？」
「我也不記得她后面有出場，好像是周嘉木長大了有一次問自己娘親，
周瑞安回答說是得了瘋病，自己把自己燒死了。」
......3、青青終于在拜堂完后趕到了。進(jìn)來后在我耳邊小聲說：「買到了，小姐。」
然后塞到我手中一個藥包。讓她去門外看著，
我把磨成粉末的巴豆下到了周瑞安一會兒要喝的交杯酒里。青青不是第一次陪我做壞事。
當(dāng)初我選擇青青當(dāng)我丫鬟的原因就是她會無條件聽我的話。我讓她去買巴豆就買巴豆，
讓她買春藥她也會想辦法給我買回來。更何況只是守門。「咳咳」青青提醒我有來了。
周瑞安回來后，挑開紅蓋頭，我對他笑一笑，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害羞。「瑞郎，
我們喝交杯酒。」我舉著酒杯準(zhǔn)備環(huán)過他的胳膊。誰知道他躲了一下。躲了一下。
我眉頭皺起，他有些害羞地說：「我酒喝多了，有些口渴，還是先喝杯水，再喝交杯酒。」
說完端起剛送進(jìn)來的茶水飲了半盞。然后端起酒杯和我相視一笑，喝了下去。
然后這一晚上我就看著他不停跑茅廁，等我一早醒來，他已經(jīng)是兩個眼圈青黑一片了。
至于那剩下的酒，早就被青青端出去澆花了。周瑞安這處宅院中頗多花樹，還是很漂亮的。
青青厲害，買的這巴豆簡直就是精華，只喝一杯而已，跑肚跑到他嘴唇發(fā)干，眼下一片青黑。
昔日英俊美少年變成了面色蒼白的男鬼。只是和我猜想的一樣，那茶水果然有問題，
到現(xiàn)在他那活兒還一柱擎天呢。彈幕說的我信了。早飯后，我?guī)е嗲喙湓鹤樱?/p>
周瑞安這庭院比我家都要大，小花園布局精巧，一草一木恰到好處，院子里鋪著青石板，
墻上爬滿藤蔓，綠意盎然。幾處房間掩映其中，大大的窗子前都是大芭蕉。極好。
也極費(fèi)銀錢。對于他這種剛剛中舉的舉人來說，極貴。「瑞郎，我剛剛?cè)ス淞斯湓鹤樱?/p>
發(fā)現(xiàn)咱們家這院子極好，想必是公婆活著的時候給你留的銀錢買的？還是你自己設(shè)計(jì)的？」
他眼神一呆，翕動著嘴唇不知道怎么說，突然抱著肚子就往茅廁跑。有意思。
我托著下巴坐在桌邊等他回來：「要不要去給你請個大夫？雖說剛成親就請大夫不吉利，
但是總不能看著你這樣下去。」「不，不用，娘子，我快好了，這都一上午沒跑茅廁了。」
「你剛剛問我這院子的事情，是不是岳父沒給你說呢？這是岳父給你的嫁妝，
只因?yàn)槲覄倓傋龉伲I不起宅院，岳父直接買后直接送給我們成親用的。」
周瑞安半靠在床上故作輕松的說。「竟然是這樣啊，父親真好，如果這是嫁妝，
那我可要寫在嫁妝單子上了。」狗屁嫁妝，
這肯定是父親貪污的銀錢給自己小情人購置的房產(chǎn)。但是周瑞安肯定是要說這是嫁妝的，
畢竟他爹娘早死，哪有銀錢置辦這么好的宅院。沒有兩萬兩銀子下不來。寫在我嫁妝單子上，
我會送去官府備案，肯定是我的。4、彈幕突然又來了：「哈哈哈哈，
我發(fā)現(xiàn)譚回春好有意思，這姑娘不動聲色就給自己掙了一套幾萬兩的宅子。」「是啊，
男主也只能承認(rèn)是妻子的嫁妝，畢竟以他的俸祿十幾年也掙不下一套宅子。」
「譚生真的好愛，給自己吃的住的用的都摳摳搜搜，給他的瑞郎卻是極盡奢華。」「不然呢？
人家小伙子比他小那么多歲，圖他啥？總不能是真圖愛吧？」
......父親確實(shí)摳摳搜搜的，我只有青青一個丫鬟不說，日常我們穿的都是自己做的，
母親性子穩(wěn)，經(jīng)常手里的針線活兒一做就是一上午。她也不喜和那些官太太應(yīng)酬，
單是村婦出身她就和那些人說不到一起去。這些我不會怨他，
單是他給一個男人幾萬兩銀子說給就給，這種事情不能忍！周瑞安聽了我的話，
緊緊咬著嘴唇。「瑞郎，你是不是還不舒服？我給你倒水喝。」那茶水有問題啊，
我看你喝不喝。「沒有，沒有不舒服，娘子，你先去忙，我先休息一下。等我醒了，
你幫我熬碗粥喝。」他拉著被子蓋上臉。青青已經(jīng)告訴我茶水中被人加了春藥，
看來周瑞安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不能行，所以才自己給自己下藥。不知道這一夜他感受如何，
前面腫得難受，后面躥得爽快。我翻找出來地契，放在我嫁妝單子里，三日回門后，
這宅子就是我的嫁妝了。三日回門時，周瑞安一臉菜色跟著我回到娘家。
父親看見周瑞安的樣子頓時嚇一跳，趕緊站起來走向我們。我行禮后，
看見父親若有所思地瞪了我一眼。說要帶著周瑞安去書房敘話。
我趕緊拜謝父親贈送我的嫁妝大禮：「父親，女兒原以為父親性情冷淡，
今日才知父親對女兒深恩似海，真是無以為報(bào)，我和瑞郎商量好了，
以后我們生的第二個兒子就姓譚！」5、彈幕飛快飄過一排排的感嘆號。「牛逼，
當(dāng)?shù)恼奶叟隹v欲過度呢，沒想到女兒還許給他第二個兒子，扎老父親的心了。」
「譚回春幾句話把她父親氣得要吐血了呀，偏偏她還覺得自己孝順。」
「女配到現(xiàn)在還沒圓房吧？已經(jīng)把自己第二個孩子許了出去，真會畫大餅。」
父親去書房的腳步踉蹌了一下，背影似乎蒼老了幾歲。我?guī)е赣H去醫(yī)館看一看。
出嫁那天我就想好了，我倒要看看母親的身體為何再沒有過身孕。別人都說倆人伉儷情深，
也有人說我父母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我和母親都被騙了。
我找的是擅長婦科的朱大夫。母親以為我是為自己看，笑瞇瞇跟著我。
我讓大夫給她看的時候，她還擺手說不用，被我強(qiáng)行按到座位上。「怎么樣？」
「應(yīng)是吃了絕育藥，這對身體有礙，我開幾副藥先吃著。」朱大夫這句話讓母親呆愣在當(dāng)?shù)亍?/p>
「不是我不能再生，而是有人給我下藥？」母親聲音顫抖，手也抖個不停。
我用力握緊她的手。「一切有我呢母親，我們先吃藥。」果然如此，彈幕說的一點(diǎn)兒也沒錯。
我又花了大價錢讓朱大夫給我配了幾副藥，攜手母親回家。一路上，我除了隱去彈幕的存在，
大致給母親說了說原因。「父親就是個偽君子，
他的目的就是讓我給他和他的情人生個有兩人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等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
母親的手不抖了。雖然冰涼，但是有了力氣。「小春，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她平靜地問我。
「嫁妝，娘親，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官兒，我們母女倆可有一件拿得出手的頭面？
我的嫁妝能配得上我千金小姐的身份？」我一直以為父親拿著錢給了慈幼局，施粥，
供奉……從沒想過他拿著錢養(yǎng)男人。「他買給周瑞安的宅子兩萬兩銀子，娘親，
咱們母女倆過得什么日子咱們心里有數(shù)，你知道那周瑞安爹娘雙亡，才開始當(dāng)官，
用的簪子都是和田玉！」周瑞安穿的綾羅綢緞都是極好的，那宅院里花木繁多，
光這些花木就值老多銀子了。「娘親若還是不信，我們現(xiàn)在可以偷偷去書房，
看看倆人到底是在敘話，還是在做那等事。」我擔(dān)心母親會算了。她一向柔順，
我希望她能為了我拼一把。「我信，春兒，我不覺得你父親對我倆多好，即便他一直不納妾，
我也沒覺得我能走進(jìn)他心里。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偽君子。」「你放心，
以后他不在家我會去他書房查看，有什么證據(jù)我會給你，你說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母親拍了拍我的手臂，安慰我。我們倆回到家的時候，母親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
父親大概和小情人光明正大待在一起心情很好，官府契約書送來也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
吃飯的時候，還對我笑了笑，讓我恪守婦道、勤勉持家……彈幕卻告訴我，
父親給周瑞安準(zhǔn)備了藥，用不了幾次我就能有孕。至于我以后的命運(yùn)，也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
6、生孩子的時候，父親會找個穩(wěn)婆。然后這個穩(wěn)婆會保證我吃下幾種相生相克的藥。
以至于我的精神會非常癲狂。然后我就會以瘋子的名義被關(guān)在他們安排好的地方。
看來這些彈幕也不是一個人，他們竟然吵起來了：「有點(diǎn)兒想棄文了，本以為一個腹黑聰慧，
一個陽光燦爛，但是總覺得不太對，不管什么感情，男女，男男，女女，都不能傷害別人。」
「我也是，我希望女配能夠雄起，如果不能的話，我以后不再看耽美了，我要去看大女主了。
」「玻璃心們想做什么？本來就是男主之間的愛情，
為了自己的幸福用盡一切手段又有何不可？
而且本來譚回春和她母親都只是男主們愛情的墊腳石。」「誰愿意做別人的墊腳石啊？
好好做自己不好嗎？」......我回到自己的家，周瑞安笑著對我說，
他因?yàn)樯眢w原因錯過了新婚前幾天，希望彌補(bǔ)我。他會親自下廚給我做飯。其實(shí)有廚娘的。
但是他對我的一片心意倒也不可辜負(fù)。周瑞安確實(shí)是少有的美男子，至少我見過的男人中，
只有他和父親外形看起來賞心悅目。這樣一個賞心悅目的男子親自給我下廚做飯，
我應(yīng)該心生感激的。只可惜我知道他是在給我下藥。「雄起啊，小姐姐，
他把藥下到你的鴿子湯里了，千萬別喝。」「這藥是易受孕的，他還給自己下了藥，
畢竟他是那個零哥。」彈幕里的大家雖然各自為政，但是確實(shí)有用。
他剛坐下準(zhǔn)備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青青跑了進(jìn)來：「小姐，您的好友來訪。」
我抱歉地對著周瑞安笑了笑：「這個時候來訪，應(yīng)該是有要事，你先吃，我去接待一下。」
花廳里等著的是我特意從青樓請回來的妓女，我和她說好讓她在府上住幾日，
晚上冒充我?guī)兹眨疑踔聊芙o她足夠贖身的錢。柳鶯鶯忙答應(yīng)了，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
7、安排柳鶯鶯躺在床上后，我就去陪著周瑞安吃飯。一頓飯吃得盡興，又吃又喝，
直到天已經(jīng)全黑。「瑞郎，我先去洗漱等你，快點(diǎn)來哦。」
鴿子湯中的藥除了易受孕暫時沒有別的傷害。但是我不睡男人，總不會風(fēng)吹一吹就受孕吧？
爽快地喝下了那一大碗鴿子湯。柳鶯鶯早就吹滅了屋里的燈光，周瑞安也心有忌諱，
于是兩人就不怎么熟悉地成了好事。我和青青就在隔壁。等周瑞安睡下后，一早換回來。
接連幾日都是如此。沒多久和周瑞安一起吃早飯時，我適當(dāng)出現(xiàn)了嘔吐的癥狀。
青青驚喜地問我：「小姐，你是不是懷孕了？」我看到周瑞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真是難為他了。等他去了衙門，我給了柳鶯鶯一大筆錢，足夠她下半輩子生活的。
柳鶯鶯臉色很差，突然跪下：「譚小姐，謝謝你給我這么多錢，本來我還想敲詐你一筆的，
但是我沒想到你這么大方，我非常需要這筆錢。」「實(shí)不相瞞，我其實(shí)已經(jīng)不算樓里的人了，
因?yàn)槲疑瞬。瑡寢尡緛砭痛蛩惆盐亿s走，所以我其實(shí)并不需要贖身銀子，
我需要治病的銀子。」「非常抱歉，我隱瞞了自己生病的情況，每一天我都很煎熬……」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到青青在院子里生了火，把她這兩天睡過的被褥什么的全部扔進(jìn)火中。
「沒事的柳姑娘，我給你介紹一位好的大夫，他非常擅長婦人病，你找他去看就行。」
朱大夫只要給夠了銀錢，什么病都能治好的。「你，你知道？」她抬起頭來看我。我點(diǎn)點(diǎn)頭，
是的，我知道。我特意找來有病的柳鶯鶯，就是為了讓她和周瑞安睡在一起。
眼看著這幾天柳鶯鶯身上的味道都快要遮掩不住了，才終止這件事。果然到了晚上，
周瑞安使人捎信回來說公務(wù)繁忙，他要留在衙門，讓我不用等他。
我猜測父親今日也是公務(wù)繁忙的，只是懶得管了。
做了含有七星海棠的筍尖湯讓青青給他送去，還是做的兩人份。并且告訴他找大夫看了，
我確實(shí)懷孕了。只是現(xiàn)在時日尚短，需要多休息。8、仗著肚子里揣著倆人的未來，
我開始過上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生活。每隔兩日，周瑞安便帶我回娘家住上一天，
又借口我有身孕，不與我在一個房間。具體在哪里，我知道，彈幕也知道。
「倆人還覺得自己快要成功了，著急找穩(wěn)婆呢。」「一個父親，
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親生女兒當(dāng)個工具用的。」「當(dāng)然因?yàn)樗粣圩约旱暮⒆影。?/p>
你們要接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爸媽不愛自己孩子的，有人指望孩子養(yǎng)老，
有人指望孩子給自己露臉，有人指望自己孩子當(dāng)個工具。」「那我不懂了，
一個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愛，他會真心愛另一個人嗎？」......是啊，
彈幕上爭論的這些也是我心中所想。我父親連我這個血脈相連的女兒都能舍棄，
他怎么會愛上周瑞安的？大難來臨的時候，倆人還會像現(xiàn)在一樣恩愛嗎？
我肚子上的棉花包越來越厚，周瑞安的手掌開始潰爛，有液體滲出。這一日在娘家吃飯時候，
我又點(diǎn)了筍尖湯，依次給父親和周瑞安端過來。看著他喝下我下過藥的湯，
我也放下手中的碗。晚飯后我去了父親書房，禮貌敲門，里面有一陣子才開：「春兒，
你來做什么？」我看著他脖子上的紅點(diǎn)，微微一笑：「有事需要找父親拿個主意，
你且等我一下。」我進(jìn)入書房，關(guān)門：「父親，我想給瑞郎買個妾，
母親勸我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懷孕了，不能伺候瑞郎，讓我提前安排好。
我聽說方大人家庶女才貌無雙，且也認(rèn)識瑞郎，父親能不能幫我問一句方大人？」
這方桂英和我同齡，生平最愛慕的人就是我父親。即使他已經(jīng)是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
抵擋不住他在外經(jīng)營的人設(shè)好，寵妻，只有一個女兒也不納妾。而且?guī)洑猓?/p>
他能在禮部竄得那么快，跟長相也有很大關(guān)系。甚至有一次方大人過壽，我和母親上門祝賀，
她話里話外擠兌母親，說什么占著茅坑不拉屎。今日看起來倒是對的。譚濟(jì)生就是個臭茅坑，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zé)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