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古董世家。祖上也曾有過一些盜墓行為。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
我回到家里面接手了其中的一家古董店。店里還有一個店小二阿福。年紀(jì)看起來挺小的。
雖然理論知識不如男主豐富。但是據(jù)說實際經(jīng)驗很豐富。一天。我被店里的一幅畫吸引了。
畫里面是一個美貌的古代女子。我看的時間長了。竟然發(fā)現(xiàn)畫里面的女子好像活了過來。
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我就見到了那個畫里面的女子。1.「老板,這批貨我驗過了,
就這個宋代筆洗是真品。」阿福把一只青瓷小碗推到我面前。臉上還沾著庫房的灰塵。
這小子雖然才十八歲。那雙眼睛卻毒得很。比我這個正經(jīng)學(xué)過鑒定的還準(zhǔn)。「辛苦了。」
我接過筆洗。突然注意到墻角木箱里露出一角畫軸。「那是新收的?」「哦,那個啊。」
阿福撓撓頭。「不久前,店里突然闖進(jìn)個頭發(fā)蓬亂的老頭。他眼神驚恐,嘴角還沾著草屑,
懷里死死抱著一卷畫軸,像捧著什么燙手山芋。」「剛跨過門檻,他就跌跌撞撞沖到我面前,
喉嚨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咽:“拿走!拿走!千萬別來找我了!不是我!不是我!
”把畫扔下他就跑了。」「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人能看出什么門道,也從來沒有人要買,
所以就被扔那兒了。」我放下筆洗,小心地抽出那幅畫。畫軸展開的瞬間。
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飄散開來。畫中是位紅衣女子。云鬢高挽,眉目如畫。
正倚在梧桐樹下?lián)崆佟!高@畫工……」我忍不住湊近細(xì)看。突然,
畫中女子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阿福!你看見了嗎?」「看見啥?」
阿福一臉茫然地湊過來。我再看時,畫中女子依舊靜默。可能是我眼花了?「沒什么。」
我把畫卷好。「先放我書房吧,晚上我再仔細(xì)看看。」夜深人靜時,我再次展開那幅畫。
燈光下,女子的紅衣仿佛在流動。腰間玉佩的紋路很是熟悉。竟和我家祖?zhèn)鞯哪菈K一模一樣。
「奇怪。」我伸手想摸那玉佩圖案。指尖剛觸到畫面。一陣眩暈襲來。再睜眼,
我已置身于畫中場景。梧桐樹下。紅衣女子正瞇著眼看我。「等了八百年,總算來個像樣的。
」她聲音清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本座虞紅袖,乃紅狐仙人,渡劫時遭雷擊,
被封印于此。」我后退兩步,后背撞上梧桐樹。疼得齜牙咧嘴。這夢也太真實了。「不是夢。
」她似乎能讀我心,纖纖玉指一點。我手腕頓時如被烙鐵燙過般劇痛。「你既能到此,
那便是我的有緣人,明日午時,按我說的做,否則……」她紅唇輕啟。「你將會霉運纏身。」
我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書桌上。畫軸還攤開著。但手腕上赫然多了一道紅痕。
形狀正是一片狐尾。2.第二天一早。我先是差點打翻了一套價值連城的茶具。
接著連收了三件贗品。連走路都能莫名其妙被絆倒。「老板,你印堂發(fā)黑啊。」
阿福神神叨叨地湊過來。「要不要去廟里求個符?」「少廢話。」我揉著磕青的膝蓋。
「去準(zhǔn)備朱砂、黃紙,還有……」我壓低聲音。「一束處子血浸過的紅線。」
阿福眼睛瞪得溜圓。「老板你撞邪了?」「可能是吧。」阿福聽完,
便馬不停蹄地去尋東西了……午時一到。我便按那畫中女子的指示。將畫懸于正午陽光下。
以朱砂在畫軸四角畫符。最后用那束紅線纏繞三圈。「咔嚓」一聲脆響。畫軸裂開一道縫。
紅衣女子就這么從畫中走了出來。「凡人,你……」她剛開口,突然臉色一變。
「本座的妖力呢?」我們面面相覷。這位自稱大妖的仙子。此刻正面露驚恐看著我。
「看什么看!」她惱羞成怒。就這樣,我,林墨白。堂堂古董世家傳人。
從此多了位祖宗要伺候。3.「這布料怎如此粗劣?」虞紅袖的聲音從試衣間里傳來。
我看向和我一起等在門口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這已經(jīng)是我們店里最好的真絲了。」「本座在青丘時,穿的可都是天蠶絲織就的。」
「姑奶奶,現(xiàn)在去哪給您找天蠶絲啊?」
我頭疼地看著這位在試衣間里折騰了半小時的「大妖」。「你先出來吧。」
她突然從試衣間探出頭。烏黑的長發(fā)垂落在肩上。「你方才叫我什么?」「姑……虞姑娘?」
我咽了咽口水。她身上那股幽香又飄了過來。「哼。」她縮回腦袋。「去尋些胭脂水粉來,
這面容不施粉黛,成何體統(tǒng)。」我認(rèn)命地去化妝品專柜。回來時發(fā)現(xiàn)試衣間外圍了一圈人。
「這女子是明星嗎?好美啊!」「是在拍短視頻吧?攝像機藏哪兒了?」我趕緊沖進(jìn)去。
只見虞紅袖正旁若無人地端坐在那里。真絲旗袍裙配上她的烏黑長發(fā)。美得驚心動魄。
「你終于回來了,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祖宗,那你買好了嗎?」「好了。」話剛說完。
虞紅袖站起來就往外走。我趕緊掏出信用卡。去前臺那里付錢。
付錢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都快哭了。這得賣多少文玩才能賺得回來啊?回程的出租車上。
虞紅袖對車窗外的景象驚嘆不已。「這鐵盒子跑得還挺快!」
「這些凡人女子穿的衣服倒是新奇。」司機師傅從后視鏡頻頻打量我們。我只好干笑。
「我表妹,剛從山里出來,沒見過世面。」「你才是山里出來的!」虞紅袖一爪子撓過來。
我手背上頓時三道紅痕。她指甲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尖了?「你們兄妹倆這顏值可是真能打啊,
都可以進(jìn)圈去當(dāng)演員了。」我敷衍的笑了笑。突然,司機師傅的聲音發(fā)顫。「小伙子,
你表妹這眼睛怎么突然變紅了?」我轉(zhuǎn)頭一看。虞紅袖正怒目圓睜。
瞳孔確實泛著詭異的紅光。「美瞳!她戴的是美瞳!」我一把捂住她的眼睛。
虞紅袖拉開我的手。對我很是不滿。下車的時候。我先下了車。大包小包拿了滿身。
虞紅袖則是滿身輕松地向前走去。「小伙子,她這可不像你表妹,更像是……嘿嘿,
大爺我是過來人了,都懂,都懂。」大爺說完。便開車離去了。我根本都沒有機會解釋一句。
「小林子,你倒是快點兒啊。」得,祖宗在催了。4.等回到店里的時候。已是傍晚。
阿福正在整理貨架。看到我們大包小包進(jìn)門。他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老、老板,
這位是……」「我是他姑奶奶。」虞紅袖搶先答道。昂首挺胸地拎著購物袋往后院走。
那姿態(tài)活像皇后回宮。阿福拽住我袖子。「老板,你什么時候有個這么年輕的姑奶奶?
而且她……」他壓低聲音。「她走路都不帶聲響的!」「遠(yuǎn)房親戚,從小練芭蕾的。」
我隨口胡謅,趕緊跟上去。生怕虞紅袖把我臥室給拆了。進(jìn)到店里的后院。就是我的住處了。
推開門,只見她正對著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張開雙臂。「這機關(guān)倒是精巧,比避暑法術(shù)還管用。」
「這叫空調(diào)。」我嘆了口氣,拿出新買的手機。「這個您得學(xué)著用,現(xiàn)在聯(lián)系人都靠它。」
她接過手機。好奇地戳著屏幕。「此物比傳音符還方便?」突然「咔嚓」一聲。
前置攝像頭自動拍了張自拍。「這畫師藏在何處?」她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竟能瞬間繪制如此逼真的肖像!」「沒有畫師,這是手機自帶的照相機功能。」
虞紅袖好奇地拿過手機。然后很快便學(xué)會了自拍功能。「本座長得可真是好看。」
我嘆了口氣。然后認(rèn)命地拿過剛剛買的衣服和化妝品。進(jìn)了里屋。
深夜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jìn)來。我在地鋪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虞紅袖霸占了我的床。
此刻正背對著我側(cè)臥。烏黑的長發(fā)垂落在床沿。「小林子。」她突然出聲。
「你這床榻太軟了,本座睡不慣。」我嘆了口氣。「那要不換我睡床?」「放肆!」
她猛地翻身瞪我。「區(qū)區(qū)凡人竟敢與本座爭床榻?」我正要反駁。
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在月光下蒼白得嚇人。唇色也泛著不正常的青紫。「你怎么……」
話未說完。虞紅袖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牙齒咯咯作響。「冷……好冷……」我連忙起身。
手剛碰到她的肩膀就縮了回來。她的皮膚冰涼得像具尸體!「別碰本座。」她虛弱地呵斥。
但顫抖的聲線毫無威懾力。我顧不得那么多。一把將她連人帶被抱起來。
她的身體輕得不可思議。仿佛沒有重量。卻冷得像塊寒冰。「放手……」她掙扎著,
但力氣小得可憐。「別動!」我難得強硬地呵斥。直接將她裹進(jìn)被子里。
然后自己也鉆了進(jìn)去,緊緊抱住她。「你!」她瞪大眼睛。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血色。
只不過是氣的。「大膽!本座要殺了你!」「要殺了我也得等暖和了再說。」我打斷她。
將她冰涼的雙手按在我胸膛。「現(xiàn)在先活命要緊。」奇怪的是,隨著我的體溫傳遞。
她身上的寒氣竟真的漸漸消退。蒼白的臉頰恢復(fù)血色。冰冷的四肢也開始回暖。
「這是怎么回事?」我驚訝地看著她逐漸恢復(fù)正常。虞紅袖別過臉去。「本座現(xiàn)在法力全失,
靈體不穩(wěn),需要陽氣維系。」「所以我的體溫可以幫你傳遞陽氣?」「閉嘴!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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