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最近總是頻繁加班,我有些奇怪。直到這天晚上我也被緊急叫去加了一個班,
卻在停車場看到了丈夫的車子。我穿著手術服急急忙忙問女孩黃體破裂的原因。
她有些驕傲地說:“我剛才和男朋友太沖動了。”當我走到她面前時,頓時懵了。
那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丈夫的白月光。01.我剛躺下來,準備睡覺時。
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我瞄了一眼,是醫院打來的。心里有些隱隱的不安。接了起來后。
那邊是護士長火急火燎的聲音。“林主任,快點來,有一個女孩子黃體破裂,大出血,
病人疼痛難忍,現在正準備手術,今天值班的醫生是實習的,需要你來。”黃體破裂,
大出血,疼痛難忍,我馬上起身換了一身衣服。急忙往醫院趕去。10分鐘后,到了停車場。
剛停好車子,卻在邊上隔開了一個停車位的位置,看到了丈夫的車子。我有些疑惑。
但救人要緊,馬上往科室跑去。我一邊穿上手術服,一邊消毒好了雙手,帶上了手套。
剛踏入手術室的大門,我急切開口:“病人是因什么黃體破裂的?有沒有懷孕過,
出血量多少?”周圍無人應聲,只聽見手術臺上的女孩艱澀開口。
“是剛才和男朋友房事太激烈了,以后,我會慢點做的。
”正要開口斥責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時。步子已經走到她面前,看向她慘白的一張臉。
我懵了。02.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丈夫藏在電腦里舍不得刪除的白月光。
她似乎也認識我,從口腔里擠出幾個字:“拜托了,林醫生。”林醫生這三個字,
她特地拉得很長,很重,像一顆炸彈,在我腦海里突然炸開。我倏然僵住了,愣愣地看著她。
護士長推了推我:“林主任,你怎么了?”我這才緩過神來。別過臉去,手不自覺地拽緊。
但下一秒,腦海里又浮現起當初學醫時許下的誓言:救死扶傷。不由多想。
我把手術的一切工具都準備好了。麻醉師也給她注入了麻藥。
我看著她慘白的臉一點一點失去了剛才那股得意。馬上動手做手術。護士問:“林主任,
出血量那么大,摘除子宮的話會不會更快的止血?”腦海里閃現了一個陰暗的想法。如果,
我幫她把子宮摘除了。那么以后,她就再也無法生育了。符景洲,也不可能會要她的。
但下一秒,我又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讓自己清醒過來。叮囑道:“不行,
盡量為病人保住子宮。”紗布塞了一塊又一塊。護士也去調來了一袋又一袋的血。
奮戰了整整3個小時。血終于止住了,而她的子宮,也被保住了。
護士長笑著夸我:“林主任,不愧是你,那么大的出血量,你居然都能夠為她保住了子宮,
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都不為過。”我渾身是汗,剛才爭分奪秒的救人,
卻不知自己的腿站得都有點麻了。手也很酸。走出手術室時。猝然對上丈夫的眼睛。
僅僅只是一眼,卻好似一千萬年那么久。他脖子上有著幾道曖昧不明的吻痕,深深淺淺的。
我倏然想起,我和符景洲過去恩愛的每一次。
他都嚴肅警告我:“不要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否則以后我們之間連這種夫妻義務之事,
都可以免了。”護士長毫不知情,她笑著說:“恭喜你啊,你女朋友沒事了,子宮也保住了。
”他很是感激:“謝謝你們,謝謝。”護士長又替我邀功:“謝什么啊,你真該謝謝的,
應該是我們的林主任,如果不是她,你女朋友的小命估計都不保了。”他轉頭看向我。
我直接快步走掉。03.我進了辦公室里面換好了手術服。猶豫了一下,
還是去了病人的病房里。剛走到病房門口。卻聽到符景洲溫柔的嗓音輕聲安慰:“悠悠,
沒事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你受了那么大的苦。”“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我只要你好好的。”說話時,他的手一直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好像在握著奇珍異寶。
我忽然想起。一個月前,我突然闌尾炎發作,痛得死去活來時給符景洲打電話,
喊他回來陪我去醫院。卻只得到一句冷冷的回應:“我在公司里加班很忙,你自己是醫生,
自己去醫院就行了,沒必要那么矯情。”而后,我打了120電話。在醫院里痛得想撞墻,
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卻無人接聽。等我出院時。叫他來接一下我。又被狠心拒絕了。
我拖著剛剛痊愈的身體回家。卻在經過一個巷子里時,遭到了幾個小混混的猥褻。
幸好我大喊一聲:“警察叔叔。”才得以脫身。事后提起,他卻說陰沉著臉:“林舒,
你現在為了博取我的同情,連這種謊話都敢編了?”我抬眸看向病房里的兩個人。
儼然一對恩愛的情侶。好像,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個了。我疾步走了一下。
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我照例去檢查她的肚子,以及傷口。叮囑道:“藥水沒了的話,
家屬記得到護士站讓護士來幫忙換。”符景洲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開口:“謝謝醫生。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要不,還是請一個護工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他卻冷漠拒絕。“悠悠膽子小,不喜歡住院,我得陪著她。”我不想再勸,轉身離開。
到了家里時,窗外已經透進來一點天光。我輾轉反側睡不著。起身去抽屜里翻找安眠藥。
卻不小心看到了幾個封面上畫著心形的本子。好奇心很強的我,還是沒忍住打開了。
一頁一頁看過去。全是這些年,符景洲對白悠悠的愛戀。
其中兩本是以前他們戀愛時期的甜蜜記錄。而有一本則是。
我和符景洲結婚以后他對白悠悠的懷念。恍惚間我想起來了。我和他談戀愛時。
撒嬌讓他給我寫99封情書,卻被他找借口拒絕了。“林舒,
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不浪漫的,現在誰還會整情書這一套啊?別浪費我的時間。”原來,
他不是不會浪漫,只是不會對我浪漫。04.第二天上午11點。符景洲回家了。
我迷迷糊糊醒來。看見他在房間的衣柜邊穿衣服。他的頭發濕漉漉的,
頭發尾還帶著晶瑩的水珠。感受到我的目光。他轉過臉來,
平靜開口:“給你帶了皮蛋瘦肉粥回來,等會起床了你趁熱吃。”我輕聲開口:“她,
怎樣了?”符景洲扣著襯衫扣子的手倏然頓住。“你不必這樣,我和她沒什么,再怎么說,
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昨天救了她,我確實應該對你說謝謝。”最好的朋友?
昨天白悠悠在手術臺上還炫耀著,她是因為房事激烈才黃體破裂的。并且,
還特地把林主任這三個字拉得很長。明顯是赤裸裸的挑釁。而我的丈夫,
居然說僅僅只是好朋友?我們才是夫妻,而他卻替別的女人對我表示謝意。好像,
我才是無關緊要的人,而他們是夫妻。我默然收回目光。平靜開口:“那是我應該做的,
符先生不必客氣。”他剛轉身走著的步子倏然一頓,隨后又云淡風輕的回我。
“這幾天我要去醫院照顧她,你以后晚餐不必再等我。”05.符景洲果然說到做到。
接近一個星期了,他日夜陪伴左右。我以為他是要搬過去陪著白悠悠。
但卻在每天凌晨三四點時,感覺到身邊的床位沉了下去。天亮時,
總能看見他那一張俊朗的臉在我身邊。手還撘在我的身上。那一瞬間我總有一種錯覺。
符景洲無論如何對我冷漠。但他的心,還是有我的。哪怕他對我再冷漠,
但該有的錢以及夫妻之間該盡的義務,他一樣不少。直到半個月后。我在去上班的途中。
在等紅綠燈時。卻看到符景洲和白悠悠在那邊的早餐店。男人身高一米八五,
把柔弱的女孩護在懷里,阻擋了邊上擁擠的人群。幾秒鐘后,他又拉上女孩子的手。
繼而調換姿勢,十指緊扣。早上我問他要不要準備他的早餐。
他冷漠回我:“不用做我的早餐,吃膩了,我想換換口味。”原來,他說的換換口味,
是要和白悠悠一起吃路邊的早餐。我一時失神,后面的鳴笛聲此起彼伏。我用力地一踩油門,
卻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的一輛摩托車。我趕緊起身下車去看對方。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男人冷漠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林舒,你跟蹤我們?”我沒說話,繼續安撫摩托車的女人。
她罵罵咧咧的。“不會開車就別開,害人害己。”我一直賠不是。給她轉了20000塊錢。
她很開心地走了。我起身時。符景洲嘲笑的聲音響起:“林舒,你要是錢多的話,
以后每個月的生活費,我從3萬減到1萬。”我看向那個收了我的錢就飛快逃離現場的女人。
咧開嘴笑了。也對,毫發無傷,我卻給了2萬,確實有點傻。冷風中我倔強開口:“隨便吧。
”他喉結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我轉身上車離開。后視鏡里,
依然看見他和白悠悠的手牽著不放。06.晚上下班回家。
符景洲拿著手機一直到凌晨沒去洗澡。以前的他對自己要求一向很高。
從來不會允許自己沉迷游戲的。但這一次,卻足足玩了三個小時。他去洗澡時,
手機沒有拿進去。鬼使神差的,我試圖輸入密碼。居然是我的生日。他這個人很懶,
大概是和我結婚的時候設置的,2年了都沒有換過密碼了。我看到他停留的頁面,
是買了一條6萬多的項鏈。地址是我們家里。想到過幾天是我的生日了,
莫不是買給我的生日禮物?我放下手機,假裝睡著了。幾天后。我下班回了一趟娘家。
回去的路上剛好要經過符景洲的公司。卻無意間發現,他和白悠悠兩人一起走出公司門口。
我停住了車子看過去。他給白悠悠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才繞回去開車的。
想到我們在一起多年,他從來沒有這么體貼過。心里有些難受。更讓我奇怪的是,白悠悠,
什么時候去他公司里面了?她之前,不是在一家新媒體公司做主播嗎?
我馬上打電話給符景洲。他看了手機,微微蹙眉。“林舒,有什么事嗎?
”我顫著聲音問:“你下班了嗎?”“下了,剛下。”最終,我還是沒有勇氣問出那句,
他是不是和白悠悠在一起。“那沒事了。”剛要掛掉。卻聽到他的責備聲。“林舒,
以后沒事的話,不要給我打電話。”等到他的車子走遠了,我才緩慢地開回娘家去。
辦好事情后,馬上趕回家里。但,家里空無一人,符景洲不在家。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9點多了。他還在和白悠悠在一起。我很沒有骨氣的,
還是再次打了他的電話。我低聲下氣的。“你,今晚不回家吃飯嗎?”他淡聲回應:“對,
我在加班,明天有產品的宣傳會,還在忙。”本以為又會被他責怪一番的。
結果直到掛掉電話。他都沒有罵我。大概是,和白悠悠在一起,心情很好吧。07.第二天,
正好是我的生日。一大早起來,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生日禮物。我有些失落地去醫院上班。
剛坐下不久。護士長走了進來。拿著手機把視頻遞過來,十分興奮的說:“林主任,
這個不是那天晚上黃體破裂的女孩和她的男朋友嗎?”“你看,兩人在做活動啊,十指緊扣,
想不到私底下恩愛也就算了,就連工作時也這么甜。”我順著她的聲音看向手機。
在符景洲公司新產品的宣傳會。符景洲一身正裝,而白悠悠則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長款連衣裙,
波浪似的頭發披著肩膀。果然是俊男靚女。他們兩人站著,十指緊扣。有人提問:“符先生,
請問一下這一款情況花灑看起來十分有利于情侶間的互動。”“請問,你設計的時候,
是從哪里得來的靈感呢?”男人微微地沉思了一會。便對著對著話筒說:“這個靈感,
來自于我最愛的女孩。”底下的人很是羨慕:“哇,看來符先生很愛你的女孩,
你們看起來真是般配。”符景洲并沒有否認。我看向白悠悠,她笑得甜蜜。
順著她的嘴巴往下看,卻發現,她的脖子下面,居然掛著那天晚上符景洲買的項鏈。
我的腳步有些不穩,把手機推給護士長。“恩,是他們,我有點內急,去上個廁所。
”進了廁所的門,我控制不住身體,終于靠著墻壁,眼淚無聲滑落。原來,
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他花大錢買的項鏈,果然不是給我的。夜里11點。
符景洲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在家里。我在空蕩蕩的大床想起剛結婚時。
他對我承諾過的:“林舒,既然和你結婚了,我一定會盡到丈夫的義務,沒有特殊情況,
絕對不會夜不歸宿。”可直到天亮,邊上的位置都不見他的身影。結婚3年,
他第一次食言了。直到我正好要出門上班時,門開了。符景洲公主抱著白悠悠。四目相對。
兩人都有些驚訝。“你還沒有去上班嗎?”“恩,正要去。”我看向白悠悠,
她窩在符景洲的懷里,睡得安甜。他悶聲開口。“悠悠她身體不舒服,家有點遠,
我帶她回來先休息一下。”我抬眸,卻看見了,他的襯衫領口處,非常深的口紅印。
聯想到白悠悠黃體破裂那晚,她說自己是因為和男朋友房事太過于激烈了。果然,
他們早已合為一體了。我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他又低下頭看了一眼白悠悠,
別扭地解釋:“你別誤會,我和她真的沒什么,只是朋友之間幫幫忙。”我逼退眼里的眼淚。
“沒誤會,再見了。”08.我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關上電梯的門,
感覺到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到了車里,我把他的手機號碼拉黑,微信也直接拉黑了。
然后若無其事的去上班了。下班后,直接回了娘家。晚上媽媽見我情緒不高。
她柔聲問:“小舒,是不是和景洲吵架了?”“媽媽是過來人,媽媽早就看出來了,
你哭過了。”“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媽媽會永遠支持你的。”我終于忍不住撲到媽媽的懷里,
痛哭流涕。在老家住了兩天。符景洲好像都沒有發現。這天早上我起床去上班。
才開到一點點的距離,車子熄火了,一直啟動不了。我站在路邊等。
一輛車子在我面前停了下來。他搖下車窗時,我才發現。男人柔聲問:“林舒,車子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啟動不了,你今天,怎么也這么晚才去上班啊?
”他已經下車來到我邊上。“不晚不晚,剛剛好。”說著,他蹲下身子,幫我檢查車子,
又去打開了車前蓋,去駕駛室看了一遍。沒有找出問題。“我也檢查不出,要不這樣吧,
我先送你上班,然后打電話給修車的人幫忙過來修,讓你媽媽在這里幫忙看著就行。
”好在這里離爸媽家不遠。我同意了。周敬河直接送我上班去了。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他是我的高中同學。高中那會還是我的后桌,
在學習上也幫了我挺多的。再遇老同學,我心情難免有些激動。“周敬河,
你之前不是去了京城那邊嗎?什么時候回來了?”他看起來心情很好。就連開著車子時,
都還在哼著歌。“我回來好一陣子了,在那邊也累,還沒有那么多同學朋友,還是回來好。
”我打趣道:“那你怎么不帶女朋友回來啊?你媽媽估計想抱孫子了。”他愣了一下。
“我都還沒有女朋友。”我有些疑惑,畢竟他現在也30歲了。在小鎮上,
30歲的男人還不結婚,確實是異類的存在。我沒心沒肺的說:“那你心里,
肯定有愛著的人,老同學,喜歡就要勇敢去追啊。”我苦澀地笑笑,沒說話。這時,
車子到了醫院門口了。周敬河停下來。我剛下車,卻在門口,看見了符景洲。
我給周敬河道別。男人的目光一直盯著。直到周敬河掉頭離開。他走到我面前,
質問我:“林舒,這兩天你跑哪里去了?電話和微信都把我拉黑了,你幾個意思啊?
”我實在是心灰意冷了。直截了當的對他說:“符景洲,我們離婚吧。
”他卻好像全然不敢相信的樣子。“林舒,你不要開玩笑,就因為我帶著悠悠回家,
所以你要離婚?你也太計較了吧?”“當年你苦苦追了我一年,你舍得離婚?我才不相信。
”“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做,我就真的會怕了你?”“我告訴你,想要離婚,沒門。”“但是,
麻煩你以后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們是夫妻,你居然讓別的男人送你上班,
你這也太沒有邊界了吧?”面對他的質問。我真的覺得特別搞笑。反正我也決定離婚了。
現在,終于不用再理會他的心情了。所以懟起人來,也特別的痛快。“符景洲,
你天天帶著白悠悠出雙入對的,還送她項鏈,又和她十指緊扣的。哦,我都忘記了,
上次好像還因為那啥太劇烈而住院。”“那么我請問你,你又有邊界感嗎?
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了嗎?”他有些心虛了。但很嘴硬:“林舒,和我白悠悠那不一樣,
她是你和麗麗的恩人,我不能不善待她。”說起麗麗。我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09.當初,
我和符景洲談戀愛,他把我帶回家里見家長時。符景麗和我成為了好朋友。
她只比符景洲小3歲。見到我,總喊我姐姐。我們關系非常友好。當時,
符景洲已經向我求婚了。我們那會感情很好。不管刮風下雨,他每天都會送我上下班。
即使我多次勸他不必這樣,但他依然一直如此。那天下著大雪,我們站在雪地里。
他十分真誠的說:“林舒,跟我在一起了,以后,就安心當我的女朋友,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要習慣被你的男朋友這樣對待你。”他幫我拂去頭發上的雪。當時我真的以為,
我們會這樣一輩子,白頭到老。可后來。在結婚前夕。有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