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他愛你，其實他只是想囚禁你?！薄澳阋詾樗饶?，其實他只是想利用你。
”“兩個男人，一場騙局，她究竟是誰的獵物？
”1.施語嫣把剛煮好的咖啡重重放在柯志明面前，深褐色的液體在杯子里危險地晃蕩，
差點濺到他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上。「你他媽能不能小心點？」柯志明頭也不抬，
手指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滑動，處理著永遠處理不完的生意郵件?！肝宜麐屢呀浐苄⌒牧?。」
語嫣靠在廚房門框上，雙手抱胸，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不耐煩地敲打著手臂。
「你昨天答應陪我去看畫展的?！箍轮久鹘K于抬起頭，濃黑的眉毛皺在一起。
「我昨天有生意要談，你又不是不知道?！埂改阌肋h有生意要談。」語嫣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精心修飾的眉毛幾乎要飛入鬢角?！干现苁俏疑?，上上周是我們結婚紀念日，
再上上周——」「夠了！」柯志明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站起來時像一堵墻般壓迫感十足。「別像個怨婦一樣沒完沒了?！?/p>
語嫣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倒。她太熟悉這套把戲了。
五年的婚姻足夠讓她學會如何在爭吵中不落下風?！肝乙窃箣D，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她走近一步，仰頭瞪著丈夫?！改阒喇嬂鹊娜嗽趺纯次覇幔靠绿忠粋€人來看展，
真可憐。」柯志明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他伸手捏住語嫣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
正好讓她無法掙脫?！改愫芮宄易钣憛捠裁??！顾穆曇敉蝗蛔兊玫统廖ｋU。
「公開場合給我難堪?！拐Z嫣的心跳加快了，但不是因為害怕。
這種危險的氛圍總是讓她莫名興奮。她挑釁地舔了舔嘴唇?！改悄憔蛣e給我難堪的機會啊?！?/p>
下一秒，她就被按在了廚房的料理臺上?？轮久鞯奈谴直┒錆M占有欲，
帶著咖啡的苦澀和她唇膏的甜膩。語嫣掙扎了一下，然后熱烈地回應起來。
這幾乎是他們每次爭吵的標準結局——從惡語相向到肢體沖突，再到床上和解。
他們的朋友總說他們是天生一對，連吵架都像在調情。只有語嫣知道，這種危險的平衡下面，
是越來越深的裂痕。兩小時后，語嫣獨自站在浴室鏡子前，用濕巾擦拭脖子上明顯的吻痕。
柯志明已經出門了，連句再見都沒說。他總是這樣，吵完和好后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嘆了口氣，開始化妝遮蓋那些痕跡。今天下午她約了閨蜜林妙去新開的咖啡館，
不能頂著這些"戰利品"出門?！刚Z嫣，這邊！」林妙在咖啡館最里面的位置朝她揮手。
這家叫"半糖"的咖啡館開在市中心一條僻靜的小巷里，裝修風格簡約現代，
是最近文藝青年們的打卡圣地。語嫣穿過幾張桌子，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她今天穿了一條貼身的墨綠色連衣裙，完美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和飽滿的臀部曲線。
「你又遲到?！沽置钸f給她一杯已經點好的拿鐵?！高@次是什么理由？柯總又'臨時有事'？
」語嫣翻了個白眼，啜了一口咖啡?！肝覀兂臣芰?，然后又和好了，老一套。」
「你們倆真是絕配?！沽置顡u搖頭。「五年了還像熱戀期一樣整天吵吵鬧鬧。」「熱戀期？」
語嫣苦笑?！肝覀冎皇遣恢涝趺凑Ｏ嗵幎??！沽置钫f什么，突然眼睛一亮，
朝語嫣身后使了個眼色?！甘c鐘方向，極品。」語嫣條件反射地轉頭，然后愣住了。
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男人，陽光透過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深色牛仔褲，修長的手指正在翻動一本攝影集。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側臉——高挺的鼻梁，線條分明的下頜，還有微微垂下的濃密睫毛。
「怎么樣？」林妙壓低聲音問。語嫣強迫自己轉回頭。「還行吧?！?/p>
她故作鎮定地喝了口咖啡，卻發現自己的心跳異常地快。就在這時，那個男人抬起頭，
目光恰好與語嫣相遇。他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透明的淺褐色，像是上好的威士忌。
他微微點頭示意，嘴角勾起一個禮貌而疏離的微笑。語嫣慌亂地移開視線，感覺臉有些發燙。
這太不像她了。作為柯志明的妻子，她早已習慣被各種男人用或敬畏或覬覦的目光注視，
卻很少會有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杆麆偛旁诳茨懔恕！沽置钆d奮地說。
「要不要我去要個聯系方式？」「別鬧了?！拐Z嫣拍了下閨蜜的手?！肝铱墒且鸦閶D女?！?/p>
「已婚怎么了？」林妙不以為然。「看看又不犯法?！菇酉聛淼陌胄r里，
語嫣發現自己無法控制地每隔幾分鐘就會瞥向窗邊的位置。那個男人似乎完全沉浸在書里，
偶爾會皺眉思考，或者因為某個段落而微笑。他的每一個小表情都莫名吸引她。
「我去趟洗手間?！拐Z嫣終于受不了這種分心，起身離座。從洗手間出來時，
她差點撞上一個人。抬頭一看，正是那個窗邊的男人。近距離看，他比她想象的還要高，
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混著薄荷的氣息。「抱歉?！顾蚺赃呑屃艘徊?，聲音低沉悅耳。
「沒關系。」語嫣下意識整理了下頭發，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可笑。
男人似乎準備離開，卻又停下腳步。「冒昧問一句，你是施語嫣嗎？」語嫣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認識我？」「我看過你的畫展。」男人微笑道?！溉ツ暝?98的'城市邊緣'主題展，
那組《霓虹與孤獨》很打動我?！拐Z嫣感到一陣驚喜。那是個小型聯展，
她的作品只占了很小的角落?！笡]想到會有人記得?！埂负玫淖髌房偸橇钊穗y忘。」
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庚R臨風，攝影師。有機會希望能交流一下?！?/p>
名片很簡單，白底黑字，除了名字和職業，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和郵箱。語嫣接過來，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一股微弱的電流似乎從接觸點蔓延開來?！钢x謝，我會的?！?/p>
她努力保持鎮定，把名片塞進手包里?；氐阶簧?，林妙立刻湊過來?！甘裁辞闆r？
你們說話了？」語嫣把名片拿出來給閨蜜看?！杆f他看過我的畫展。」「哇哦，
還是文藝青年?！沽置畲盗藗€口哨。「柯總知道要緊張了?！埂竸e胡說?！?/p>
語嫣把名片小心地放進錢包夾層，心里卻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晚上柯志明回家時，
語嫣正在廚房準備晚餐。他直接從后面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附裉煜胛伊藳]？」
他的呼吸帶著淡淡的酒氣，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間游走?！干賮?。」
語嫣用胳膊肘輕輕頂了他一下。「早上不是剛吵過架？」「吵架歸吵架，又不影響我愛你?！?/p>
柯志明扳過她的臉，不由分說地吻上去。語嫣回應著這個吻，
腦海里卻突然閃過白天那個叫齊臨風的男人的臉。這個念頭讓她感到一陣內疚，
于是更加熱烈地回應丈夫，仿佛這樣就能抹去那個不該有的想法。晚餐后，
柯志明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門了?！干馍系氖?，不用等我?！?/p>
他在門口匆匆吻了下她的額頭。語嫣已經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離開。
她知道柯志明的"生意"不只是表面上的進出口貿易那么簡單。五年前她剛認識他時，
就被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吸引。那時她還是美院的學生，而他是來學校做講座的年輕企業家。
他追求她的方式大膽而直接，送昂貴的禮物，帶她去最高級的餐廳，
甚至在她畢業展上買下了她所有的作品。結婚后她才慢慢意識到，
丈夫的生意帝國有著不那么光鮮的一面。有幾次深夜，
她聽到他在書房用她聽不懂的語言打電話，語氣兇狠得嚇人。
還有那些時不時出現在家門口的陌生男人，個個眼神警惕，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戾氣。
但她選擇不去深究?？轮久鲗λ芎茫镔|上從不吝嗇，
情感上……至少在他們獨特的相處模式里，她感受到的是強烈的愛，
盡管是以爭吵和占有欲的形式表達。洗完澡，語嫣坐在梳妝臺前護膚。手機突然亮起，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今天很高興認識你。附上我提到的攝影集電子版鏈接，
也許對你的創作有啟發?！R臨風」語嫣盯著那條信息看了很久，手指懸在屏幕上方，
不確定是否應該回復。最終，她還是點開了鏈接。那是一組城市街拍，
捕捉了北京各個角落的瞬間——清晨胡同里打太極的老人，國貿天橋上匆匆走過的上班族，
后海酒吧街霓虹燈下的醉漢……每張照片都充滿故事感，像是凝固的詩篇。
她不由自主地回復：「照片很棒，特別是光線運用很有電影感。」信息發出去后，
她立刻后悔了。這算什么？背著丈夫和陌生男人發短信？但齊臨風很快回復：「謝謝。
如果你有興趣，周六下午我在三里屯有個小型展覽，歡迎來看看?！拐Z嫣咬著嘴唇，
內心掙扎。她知道應該拒絕，應該就此打住。但某種久違的悸動驅使她回復：「我會考慮的。
」放下手機，她看向鏡中的自己——眼睛因為興奮而閃閃發亮，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這種感受太熟悉了，像是五年前第一次見到柯志明時的心動，卻又更加……純粹？
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和控制感，只是一種簡單的、被欣賞的愉悅。臥室門突然被推開，
柯志明走了進來?！高€沒睡？」他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椅子上。語嫣迅速鎖上手機屏幕。
「在護膚。你回來得比想象中早?！埂甘虑檗k得順利。」柯志明走到她身后，
雙手搭在她肩上，通過鏡子與她對視。「剛才在和誰發信息？」語嫣的心跳漏了一拍。
「林妙，問我周末要不要一起逛街?！箍轮久鼽c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
他俯身親吻她的脖子，手開始不安分地向下滑?！肝医裉焯貏e想你?！?/p>
通常語嫣會立刻回應他的求歡，但今晚她莫名地抗拒?！肝矣悬c累了，明天好嗎？」
柯志明僵了一下，眼神變得銳利?！冈趺戳?？」「沒什么，就是……今天有點頭疼?！?/p>
語嫣避開他的目光?？轮久髦逼鹕碜?，表情陰沉下來。「自從你下午見了林妙回來就怪怪的。
她跟你說什么了？」「沒有，真的只是頭疼?！拐Z嫣勉強笑了笑?！竸e多想。」
「我怎么能不多想？」柯志明的聲音突然提高，拳頭砸在梳妝臺上，瓶瓶罐罐一陣晃動。
「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現在又拒絕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語嫣震驚地看著他。
「你瘋了嗎？我只是頭疼！」「那就證明給我看?！箍轮久饕话牙鹚?，粗暴地吻上去。
這一次，語嫣沒有反抗。她閉上眼睛，任由丈夫發泄他的不安和猜疑。
但她的思緒卻飄向了遠方，飄向那個陽光下的咖啡館，和那雙琥珀般的眼睛。2.周六下午，
語嫣站在衣柜前已經換了三套衣服。她最后選了一條簡約的米色亞麻連衣裙，
搭配淺棕色平底鞋，看起來既不會太刻意，又不失品味?！钢皇侨タ磦€攝影展而已。」
她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卻又忍不住多噴了一點香水。柯志明早上就出門了，
說是有筆重要的生意要談。語嫣給他發了條信息說要去見林妙，他沒多問，只回了個「嗯」。
半糖咖啡館的偶遇已經過去四天，齊臨風發來的那條展覽邀請卻一直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知道自己不該去，可雙腳卻不受控制地把她帶到了三里屯那家小眾畫廊門口?！甘┬〗?，
你來了?！过R臨風站在畫廊入口處，白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他今天戴了副細框眼鏡，看起來更加斯文儒雅?！肝覄偤寐愤^?！拐Z嫣撒了個拙劣的謊，
手指不自覺地卷著發梢。齊臨風微微一笑，沒有拆穿她?！改俏液苄疫\。展覽剛開始，
人還不多，我可以親自帶你參觀?！巩嬂炔淮?，但布置得很精致。
齊臨風的攝影作品被放大裝裱，懸掛在純白的墻面上。與語嫣在網上看到的不同，
這次的主題是人物肖像——地鐵里打盹的農民工，公園長椅上曬太陽的老人，
幼兒園外等待接孩子的母親……「我喜歡捕捉普通人的瞬間。」齊臨風站在她身旁，
聲音很輕?！改切┍淮蠖鄶等撕雎缘恼鎸嵡楦??！拐Z嫣在一張照片前停下。
畫面中是一個年輕女子站在雨中的公交站臺，濕發貼在臉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
「這張特別打動我?！顾挥勺灾鞯卣f?！改鞘俏仪芭??！过R臨風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懷念。
「拍完這張照片一周后，她離開了我。」語嫣轉頭看他，
發現他淺褐色的眼睛里有一絲她熟悉的孤獨。「抱歉?！埂覆槐?。藝術本就源于痛苦?！?/p>
齊臨風聳聳肩，突然換了話題?！刚f真的，
你的畫里有種類似的氣質——那種城市人刻意隱藏的脆弱。」語嫣心跳加速。
柯志明從不這樣評價她的畫。對他來說，她的作品只是裝飾豪宅的收藏品之一，
或者炫耀"我太太是藝術家"的談資。他們在畫廊里轉了一圈又一圈，聊攝影技巧，
聊創作靈感，甚至聊到各自喜歡的書籍和電影。語嫣驚訝地發現，
他們幾乎在所有藝術品味上都出奇地一致?！肝矣袀€冒昧的請求。」臨走時，齊臨風突然說。
「我正在籌備一個新系列，需要一位有表現力的模特。你的五官和氣質非常符合我的構想?！?/p>
語嫣的手指絞在一起?！高@…不太合適吧？」「純粹是專業合作?！?/p>
齊臨風遞給她一張工作室名片。「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歡迎?！够氐郊視r已是傍晚。
柯志明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前攤著幾份文件，聽到開門聲抬起頭。「這么晚？」
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她全身?！负土置畛粤送盹?。」語嫣把包放在玄關柜上，
避開他的視線?？轮久髡酒鹕?，緩步走近她。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你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語嫣的胃部一陣緊縮?！缚赡苁恰嬂壤锏奈兜?。
我們去看了一個展覽?！埂肝覀?？」柯志明的手指收緊了些?！噶置詈臀摇！拐Z嫣迅速糾正，
暗罵自己差點說漏嘴?？轮久鞫⒅戳藥酌耄蝗凰砷_手，
臉上露出她熟悉的、危險的笑容。「去洗澡吧，你累了。」那天晚上，柯志明異常溫柔。
沒有往日的粗暴占有，而是小心翼翼地親吻她每一寸肌膚，像是在重新標記自己的領地。
語嫣閉著眼睛回應，腦子里卻全是齊臨風說的那句"藝術本就源于痛苦"。三天后，
語嫣站在了齊臨風工作室門口。她告訴自己這只是為了藝術交流，但內心深處，
她知道這個借口有多蒼白。工作室位于798藝術區一個安靜的角落，寬敞明亮，
墻上掛滿了未完成的作品。齊臨風正在調試相機，見她進來，眼睛一亮。「你真的來了?！?/p>
他的笑容溫暖真誠，沒有柯志明那種算計的感覺?！钢皇呛闷婺愕膭撟鬟^程。」
語嫣環顧四周，假裝鎮定。起初一切都很專業。齊臨風讓她坐在一把復古木椅上，
自然光從落地窗灑進來，在她身上鍍了一層金邊?！妇瓦@樣，別動?！过R臨風舉起相機。
「你的側臉線條太完美了。」快門聲不斷響起，語嫣逐漸放松下來。
齊臨風不時調整她的姿勢，手指偶爾碰到她的肩膀或手腕，每次觸碰都像有電流穿過。
「你知道嗎，」拍攝間隙，齊臨風遞給她一杯水，「我第一次在咖啡館見到你，
就被你那種…矛盾的氣質吸引了?！拐Z嫣接過水杯，手指微微發抖?！甘裁疵埽俊?/p>
「表面上是養尊處優的闊太太，眼睛里卻藏著不安和渴望?！过R臨風直視著她。
「像是籠子里的金絲雀，渴望飛翔卻又害怕外面的世界?！惯@句話像一把刀，
精準地剖開了語嫣精心維護的偽裝。她的眼眶突然發熱?！肝也辉撜f這些。」齊臨風見狀，
連忙道歉?！冈浇缌恕！埂覆?，你說得對?！拐Z嫣放下水杯，聲音哽咽。
「我就是個可悲的籠中鳥?！瓜乱幻?，齊臨風抱住了她。這個擁抱不帶任何情欲，
只是純粹的安慰。但語嫣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氣，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突然崩潰大哭。
不知怎么的，他們的嘴唇就貼在了一起。起初只是輕柔的試探，很快就變成了熾熱的糾纏。
齊臨風的手插入她的發間，溫柔卻不容拒絕地加深這個吻。「我們不該…」語嫣微弱地抗議，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貼近他。「我知道。」齊臨風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粗重?！傅铱刂撇蛔?。
」他們跌跌撞撞地進了里間的休息室。語嫣腦中閃過柯志明的臉，
但很快就被齊臨風的撫摸和親吻淹沒了理智。與丈夫充滿占有欲的粗暴不同，
齊臨風的每個動作都充滿耐心和溫柔，像是真的在珍惜她這個人，而不只是占有她的身體。
事后，語嫣躺在窄小的單人床上，齊臨風的手臂環抱著她。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們身上投下條紋狀的光影?！肝医Y婚了?！顾蝗徽f，
像是才想起來這個事實?！肝抑馈！过R臨風親吻她的肩膀。「我不要求什么。
這一刻就夠了?！拐Z嫣本該感到愧疚，但奇怪的是，她只感到一種久違的平靜和滿足。
直到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柯志明的專屬鈴聲。她驚慌地坐起身，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我得走了。」齊臨風沒有挽留，只是幫她整理好頭發和衣領。「隨時可以來找我?！?/p>
回家的出租車上，語嫣檢查了好幾遍身上沒有可疑痕跡。她深吸一口氣，
接通了柯志明第三個來電?！改阍谀?？」柯志明的聲音冷得像冰。「在林妙家，
手機靜音了沒聽見?！拐Z嫣掐著自己的大腿保持聲音平穩。「立刻回家?！?/p>
柯志明說完就掛斷了。柯志明坐在餐桌前等她，面前擺著兩個紅酒杯和一瓶已經開了的紅酒。
他看起來異常冷靜，甚至對她笑了笑?！缸！顾噶酥笇γ娴囊巫?。語嫣小心翼翼地坐下，
心跳如擂鼓?！肝医裉旌灹藗€大單。」柯志明給她倒了杯酒?！笐c祝一下?！拐Z嫣接過酒杯，
手指微微發抖。這不是她預想的場景——她以為會面對暴怒的質問，
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拆穿的準備?！腹??！顾艘恍】诰?，酒精灼燒著她的喉嚨。
「你知道嗎，」柯志明搖晃著酒杯，眼睛盯著深紅色的液體，「商場如戰場。
有時候你必須假裝沒發現敵人的埋伏，才能引他們入甕。」語嫣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什么意思？」「沒什么，隨便聊聊。」柯志明突然伸手覆上她的手?！肝覑勰?，語嫣。
你知道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對吧？」「當然?！拐Z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那天晚上，
柯志明反常地沒有碰她，只是背對著她睡下。語嫣睜眼到凌晨，
齊臨風的體溫和柯志明的話語在她腦海中交替浮現。接下來的一周，
語嫣像個走鋼絲的雜技演員，在丈夫和情人之間維持著危險的平衡。
她去了齊臨風工作室三次，每次都以"見林妙"為借口。而柯志明似乎突然變得格外忙碌，
經常深夜才回家，有時身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火藥味和血腥氣?！改愕降自谧鍪裁瓷?？」
一天深夜，語嫣忍不住問道?？轮久髡诿撘r衫，聞言停下動作，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
「養家糊口的生意。怎么，錢不夠花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拐Z嫣咬著嘴唇。
「我只是擔心你?！埂刚尜N心。」柯志明走近她，手指撫過她的臉頰，
突然收緊捏住她的下巴?！改悄隳兀坑惺裁匆曳窒淼膯?？」語嫣的心跳漏了一拍。
「沒…沒有。」「真可惜?！箍轮久魉砷_手，轉身進了浴室?！肝乙詾槲覀冎g沒有秘密?！?/p>
第二天，語嫣又去了齊臨風的工作室。這一次，她剛進門就被齊臨風按在墻上熱烈親吻。
「我想你想得快瘋了。」他在她耳邊低語，呼吸灼熱。語嫣回應著他的吻，
突然注意到工作室角落里多了一個黑色行李箱?！改阋霾睿俊过R臨風的身體僵了一下。
「嗯，下周要去云南采風，大概一個月。」「一個月？」語嫣感到一陣失落?！父乙黄鹑ァ?/p>
」齊臨風突然說，雙手捧住她的臉。「離開這里，離開他。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
語嫣震驚地看著他?！改惘偭?？我不能就這樣——」「為什么不能？」齊臨風急切地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