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滄溟結婚五年,他一直因為沒能娶到白月光而對父母指婚的我對懷恨在心。離不了婚,
便百般折磨我。這一次只因白月光說吃人魚肉能永葆青春,
陸滄溟便把我弟弟做成了頂級刺身供她開心。他對我說:“人魚也是魚,注定是要被人吃的。
”隨后又抓了我全族人魚做成全家桶,只為在520那天給白月光辦一場人魚宴。
白月光說人魚的鱗片好看,他便剝了我父母的魚鱗給她做了件衣裳。
可當宴會上陸滄溟得知我才是救命恩人,白月光禮服上的鱗片是從我身上剝下來的,
他崩潰了,當眾命人脫光她的衣服……1陸滄溟突然說要送我520禮物時,我愣住了。
結婚五年,這是他第一次送我禮物。我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他將一個包裝精致的深藍色絲絨盒子推到我面前。“打開看看。”他語氣平淡,
聽不出什么情緒。心頭那點微末的受寵若驚,瞬間被一種更強烈的不安壓了下去。
我深吸一口氣,指尖有些顫抖地解開緞帶,打開了盒子。里面沒有珠寶,沒有鮮花,
只有一片片泛著幽藍冷光的……鱗片。一瞬間,像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我呼吸一滯,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喜歡嗎?”陸滄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帶著一絲戲謔。我猛地抬頭看他,聲音干澀得幾乎發不出來:“這些……這些鱗片,
是哪來的?”他看到我的反應,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然后端起手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姿態優雅,眼神卻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是不是覺得很眼熟?”轟的一聲,
我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這些鱗片是我弟弟的魚鱗!昨天,小遠才剛來看過我,
偷偷塞給我一塊他最喜歡的海鹽太妃糖,悄悄小聲說:“姐,你要是不開心,就回來。
”他還笑著說,等他攢夠了珍珠,就給我買東海最漂亮的珊瑚手鏈。不……不可能,
他昨天明明還……“他昨天,來看過你吧。”陸滄溟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他放下咖啡杯,
聲音里帶著一種殘忍的了然。“媚媚說,人魚的肉可以永葆青春。”“當年她為了救我全家,
差點刮花了臉。”“作為報答,只能犧牲一下你弟弟了,這些鱗片就是從他身上剝下來的,
媚媚說太臭了,她不喜歡,那就送你好了。”他說話間,
一個蓋著銀色餐蓋的精致餐盤被端了上來,輕輕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
我的心跳驟然停止了一瞬。陸滄溟示意我:“打開它。”我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幾乎無法控制。他似乎失去了耐心,親自伸手,猛地掀開了餐蓋。一盤晶瑩剔透的薄肉片,
在冰塊的映襯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每一片的紋理都清晰可見。
那紋理和色澤……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我們人魚族獨有的肌理,帶著深海的印記。
而在那盤刺身的中央,擺放著一小截尾鰭的末端,
上面還殘留著幾片與盒中一模一樣的藍色鱗片。是小遠的尾鰭!他曾經驕傲地對我說,
他的尾鰭是族里最漂亮的,擺動起來像深海的月光。可現在,它成了餐盤上冰冷的點綴。
眼前忽然開始天旋地轉,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涌上喉嚨。
那些曾經屬于小遠的一切此刻正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呈現在我面前。“陸滄溟!
”我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他嘶吼,“你不是人!你就是個魔鬼!
你混蛋!”他聞言,竟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里滿是嘲諷和不屑。“我不是人?
”他微微傾身湊近我,聲音壓低,卻更添了幾分寒意。“林汐,
如果不是你當年用卑鄙的手段強迫我娶了你,現在站在這里的人,本該是媚媚!
”我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毀了我和媚媚的幸福,
霸占了本該屬于她的位置這么多年。”“這些,都是你欠我們的!
”陸滄溟的眼神像一把利刃,一遍又一遍地將我凌遲。他指了指那盤令人作嘔的刺身,
又指了指盒子里的鱗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現在,用你弟弟來還,
我收你這么點利息,不過分吧?”“給我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一條魚而已,
我陸家太太的位置也是你能肖想的!”2我沖過去,一巴掌甩在陸滄溟的臉上。
痛苦嘶喊:“陸滄溟,你被蘇媚騙了!”“五年前在東海那場風暴里,
救了你們全家的人是我!是我林汐!”為了救他們,我錯過了族群遷徙的最佳時機,
才會被困在這片人類的海域,最終落入他的手中!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
或者說他根本不屑于去相信一個早已認定是罪人的我。陸滄溟臉上的嘲諷更深了,
他甚至懶得反駁我,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眼神像在審視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林汐,
這種謊話你還要說到什么時候?博取同情嗎?還是想繼續污蔑媚媚?”“阿溟、林汐姐姐,
你們……你們在說什么?”蘇媚穿著一身柔軟的白色蕾絲睡裙忽然出現在樓梯口。
陸滄溟臉上的冰冷瞬間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擔憂和心疼。他甚至不等蘇媚走下來,
就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媚媚,你怎么下來了?”他輕聲安慰,
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蘇媚順勢靠在陸滄溟懷里,眼神怯怯地瞥了我一眼,
然后迅速低下頭,聲音帶著哭腔。
“我……我好像聽到林汐姐姐說五年前救你們的是她……阿溟,她是不是還在怪我?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陸滄溟,楚楚可憐。“是不是因為我身體不好,
五年前為了救你們,被礁石撞到了頭,造成了部分記憶的缺失,
所以林汐姐姐才會說是我搶了她的功勞?”“胡說八道!”我氣得渾身發抖,“蘇媚,
你敢對天發誓,五年前你下過海嗎?你會游泳嗎?”蘇媚被我凌厲的質問嚇得瑟縮了一下,
往陸滄溟懷里躲得更緊了,肩膀微微顫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林汐!
”陸滄溟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瞪著我。“你夠了!媚媚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她為了救我們,差點連命都丟了!你竟然還敢在這里咄咄逼人,懷疑她!”“懷疑她?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陸滄溟,真正被你一直懷疑的人是我!”“被捅刀子是我弟弟!
”我指著那盤刺身,聲音都在顫抖。陸滄溟的視線掃過那盤東西,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隨即就恢復了強硬。“那是你們該付出的代價!如果不是你當年用下作的手段逼我娶你,
我會讓你進陸家的門?”“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有什么資格提五年前的事?
”“我告訴你,林汐,從今天起,你不準踏出這個別墅一步!
”“在我沒想好怎么處置你和你那些惡心的族人之前,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
我不介意讓你親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說完,他不再看我一眼,
輕柔地抱起在他懷中的蘇媚。蘇媚在被抱起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快得讓我以為是錯覺。陸滄溟抱著蘇媚,快步上了樓,腳步聲越來越遠。在他心里,
我永遠都是那個用卑劣手段搶走他心愛女人的惡毒女人。而蘇媚,
永遠是他純潔無瑕、舍身救人的白月光。3我就這樣被關了兩天,陸滄溟也沒有再出現過。
直到520前一天的下午,我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蘇媚走了進來,
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笑容。她身上穿著華麗長裙,
走動時裙擺上細密的閃閃發光的好像是……鱗片。我的心猛地一沉。“林汐姐姐,
這兩天待在這里,還習慣嗎?”蘇媚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語氣輕柔,
卻充滿了尖銳的嘲諷。我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蘇媚似乎很享受我這種無能為力的憤怒。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裙擺上那些鱗片,
聲音帶著一絲陶醉:“姐姐你看,我這條新裙子漂亮嗎?”“阿溟說,
我穿這種極光漸變的裙子最好看了。”“這些鱗片,哪來的……”我死死盯著那些鱗片,
喉嚨發緊得快要發不出聲音,“是我父母的?”除了小遠,只有我父母的鱗片,
才會是這種帶著銀色光暈的幽藍色。蘇媚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帶著一種殘忍的愉悅:“林汐姐姐,你可真是聰明。”“我只是跟阿溟提了一句,
說人魚的鱗片若是加到裙子上來點綴,一定很別致。”“沒想到,
阿溟這么快就為我準備好了。”“他還說,過幾天的520宴會,
一定要讓我成為全場最耀眼的女人。”“為此,他還特地抓了你所有的族人,
準備辦一場盛大的人魚宴呢!”“什么?!”我如遭雷擊,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目眥欲裂,
“蘇媚!你這個賤人!”我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狂怒,不顧一切地朝蘇媚撲了過去!
“我要殺了你!”我要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然而,我還沒碰到蘇媚的衣角,
就被兩個突然從門后閃出來的黑衣保鏢死死按住了。他們死死禁錮著我的雙臂,
讓我動彈不得。“放開我!放開我!”我瘋狂地掙扎著,聲音嘶啞。
蘇媚被我剛才的舉動嚇了一跳,后退了兩步,隨即臉上又露出了那種令人作嘔的戲謔笑容。
“林汐姐姐,你還是這么又蠢又沖動。”她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裙擺,慢條斯理地走到我面前。
“不過,說起來,我倒是覺得,你身上的鱗片,似乎比你父母的更好看一些呢?
”蘇媚的目光停留到了我身上,我心中警鈴大作,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我。
“你……你想干什么?”蘇媚笑得越發甜美,讓我越發惶恐。“阿溟說520那天,
要給我一個獨一無二的驚喜。”“我想了想,如果我的禮服上再多一些點綴,
應該會更完美吧?”她伸出手輕輕點在我肩胛處的一片鱗片上。“這里的鱗片,
顏色最純正了。”“動手。”蘇媚對著那兩個保鏢下令,語氣輕描淡寫,
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那兩個保鏢對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怎么?
”蘇媚的臉色沉了下來,聲音帶著一絲不悅。“你們不敢?還是說,你們覺得,
一條魚在陸家會比我更重要?”“阿溟可是把你們派來保護我的,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幫你們說好話。”保鏢們渾身一顫,眼中的猶豫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陰狠。其中一個保鏢拿出一把特制的小刀。“不!不要!”我驚恐地尖叫起來,
奮力掙扎后退,但一切都是徒勞。另一個保鏢死死地按住我的肩膀,讓我無法動彈分毫。
蘇媚站在一旁,抱著雙臂,饒有興致地看著,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微笑,
仿佛在欣賞一出精彩的戲劇。“林汐姐姐,別怕,很快就好了。
”“我會讓工匠把你的鱗片做成最美的裝飾,讓你在520那天,見證我和阿溟的幸福。
”冰冷的刀刃劃過皮肉,“啊——!”撕心裂肺的劇痛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
鮮血瞬間涌了出來,染紅了我的衣衫。一片,又一片……保鏢的動作機械而麻木,
蘇媚的笑聲在我耳邊回蕩。我的意識在劇痛中漸漸模糊,只剩下無邊的恨意和絕望。
這就是陸滄溟所謂的驚喜嗎?4終于到了520宴會這天,陸家莊園燈火輝煌,名流云集。
宴會廳中央,陸滄溟一身黑色高定西裝,英俊挺拔,正與賓客們談笑風生,
盡顯主人家的意氣風發。而他身邊的蘇媚,無疑是全場最耀眼的焦點。“蘇小姐,
您這身禮服真是太美了!”“這些是鱗片嗎?如此獨特的光澤,我從未見過!
”一位貴婦人驚嘆道,眼中滿是羨慕。蘇媚嬌羞地挽住陸滄溟的胳膊,
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這可是阿溟特意為我尋來的驚喜呢。”她微微側身,
展示著禮服上那些閃耀的鱗片,語氣中全是炫耀:“這些,可都是真正的人魚鱗片哦。
”“阿溟說,只有這樣獨一無二的禮物,才配得上我。”“天哪!人魚的鱗片?
”周圍的賓客發出一陣陣驚嘆聲。“陸總對蘇小姐真是太寵愛了!
”“能得到陸總如此的偏愛,蘇小姐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奉承和贊美聲不絕于耳。
陸滄溟聽著這些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低下頭,溫柔地看著蘇媚,
眼神中充滿了寵溺,仿佛蘇媚就是他世界的中心。就在宴會氣氛推向一個小高潮時,
入口處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陸滄溟的父母陸正宏和秦嵐,風塵仆仆地從國外趕回來了。
他們并不知道今天宴會的真正主題,只聽說兒子要在520這個特殊的日子舉辦宴會,
以為是給他們名義上的兒媳婦林汐一個驚喜。畢竟林汐嫁入陸家五年,
陸滄溟從未對她如此上心過。“阿溟這孩子,總算是開竅了,知道疼汐汐了。
”秦嵐挽著陸正宏的胳膊,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低聲對丈夫說。
“希望他這次能好好對汐汐,我們陸家虧欠那孩子太多了。”陸正宏也點了點頭,
語氣中帶著愧疚。他們走進宴會廳,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林汐的身影。“咦?汐汐呢?
怎么沒看到她?”秦嵐有些疑惑,按理說,這樣的場合,林汐作為陸家的少奶奶,
應該在陸滄溟身邊才對。陸滄溟和蘇媚也注意到了父母的到來,立刻迎了上去。“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