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手機震動的時候,我正在涂腳指甲油。大紅色的甲油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像熟透的車厘子,又像新鮮的血液。我瞥了一眼屏幕,姜懷的名字跳動著。
我故意等它響了五聲才接起來,聲音卻已經調整到最溫柔的頻率:"喂,哥哥?
""晚晚..."姜懷的聲音有些遲疑,我幾乎能想象他皺著眉頭的樣子,"我們分手吧。
"我的手指停在半空,一滴甲油滴在了白色地毯上,像一朵小小的紅花。我眨了眨眼,
聲音卻更加柔軟:"好呀,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顯然他沒料到我會答應得這么痛快。"我給你轉了五百萬,就當是..."他頓了頓,
"補償。"我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出的銀行通知,數字后面的零多得讓人眼花。
我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但聲音依然帶著恰到好處的失落:"謝謝哥哥,
你一直都對我這么好。""晚晚,你..."他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我已經不想聽了。
"哥哥要照顧好自己哦。"我輕聲說完,果斷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
我繼續涂完剩下的指甲,哼著小曲。誰會不愛錢呢?特別是這么容易到手的錢。
姜懷是我們"圈子"里有名的富二代,長相英俊,出手闊綽。
三個月前他在朋友的生日派對上注意到我,當時我穿著寬松的衛衣和牛仔褲,
在一群濃妝艷抹的女孩中顯得格格不入。"那個安靜的女孩是誰?"后來他告訴我,
那是他對我的第一印象。安靜?我差點笑出聲。
我只是懶得和那群嘰嘰喳喳的女生爭奇斗艷罷了。但既然他喜歡"安靜"的類型,
我不介意演給他看。我們的關系持續了三個月零七天,比我預計的還要長。
姜懷喜歡我的"溫柔聽話",喜歡我從不干涉他的生活,
喜歡我每次約會都準時出現又懂事地提前離開。他不知道的是,
我同時在和另外兩個男人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系。手機又震動起來,
是姜懷發來的消息:「晚晚,你真的不難過嗎?」我翻了個白眼,
手指在屏幕上輕點:「難過呀,但是不想讓哥哥為難呢(? ?︿ ??)」發完這條,
我立刻打開訂票APP,訂了一張去馬爾代夫的機票。五百萬,足夠我好好放松一陣子了。
第二章馬爾代夫的夕陽美得不真實,整片天空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
橙紅、粉紫、金黃的色彩在海面上流淌。我拍了一張照片,精心調色后發在朋友圈,
配文:「一個人的晚餐不好吃,有沒有人陪啊」不到五分鐘,評論就炸了。「又被甩了?」
——這是閨蜜小雨,她知道我所有的事。「過來找我!」——陳總,我上家公司的老板,
四十歲離異,一直對我有意思。「無縫銜接嗎?呵」——姜懷,看來他還關注著我的動態。
「在哪?」——余沉,姜懷最好的兄弟。我勾起嘴角,手指在屏幕上滑動,點開余沉的頭像。
他的朋友圈全是極限運動和高檔餐廳,典型的富二代生活。我翻著我們之前的聊天記錄,
寥寥幾句,但每次都是他主動。我回復他一個實時位置共享,然后放下手機,
慢悠悠地涂防曬霜。不到三十秒,電話就響了。"等著。"余沉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
低沉而急促。我笑了:"你要來嗎?這里好遠呢。""明天下午到。"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典型的行動派。我伸了個懶腰,走向酒店的無邊泳池。水很涼,但我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
潛入水底時,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余沉的場景。那是姜懷的生日派對,余沉坐在角落,
冷眼看著喧鬧的人群。我端了杯酒走過去,他抬頭看我時,眼神銳利得像要看穿什么。
"你是姜懷的新女友?"他當時這么問。"暫時是。"我回答得模棱兩可。他笑了,
那是他整晚第一次笑。第二天下午,我在沙灘上等余沉。太陽快要落山時,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椰林間走來。余沉穿著白色襯衫,袖子隨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走到我面前,臉色陰沉。"被甩了?"他問,聲音里帶著莫名的怒氣。我躺在沙灘椅上,
慢條斯理地摘下墨鏡:"恩。"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勾勒出鋒利的輪廓。他盯著我看了很久,
突然俯身撐在我的椅子兩側,將我困在他的陰影里。"跟我?"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直視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緒復雜得讓我心跳加速。我知道這很危險,
余沉不是姜懷那種好糊弄的類型。但危險往往伴隨著更大的刺激,不是嗎?"可以啊。
"我笑著說,伸手撫上他的臉,"你好,男朋友。"余沉的眼神暗了暗,下一秒,
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粗暴而熱烈。我回應著他,
心里卻在想:不知道這次能持續多久?三個月?還是更短?不過沒關系,游戲才剛剛開始。
夕陽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就像我和這些男人們的關系,
看似糾纏不清,實則主動權永遠在我手中。海浪拍打著岸邊,我閉上眼睛,
享受這個吻和即將開始的新游戲。第三章余沉確實是個很好的男朋友。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看著他站在落地窗前穿襯衫的背影。晨光透過紗簾勾勒出他精瘦的腰線,
肌肉的輪廓在布料下若隱若現。他察覺到我的目光,回頭看我,嘴角勾起一個壞笑。
"看夠了嗎?"他走過來,俯身撐在我上方。我伸手撥弄他還沒扣好的衣領,
笑得人畜無害:"沒看夠怎么辦?"他低頭咬我的耳垂,聲音沙啞:"那就繼續看。
"這五天我們幾乎沒出過酒店房間。余沉和姜懷完全不同——姜懷喜歡帶我去高檔餐廳,
享受別人羨慕的目光;余沉則更注重私密性,喜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空間。
我喜歡余沉這一點。當然,更喜歡的是他的身體。寬肩窄腰,腹肌分明,更重要的是,
技術一流。如果是這樣的男朋友,我愿意多分給他一些耐心。第五天晚上,余沉接了個電話,
臉色變得凝重。他走到陽臺上低聲交談了很久,回來時身上帶著夜風的涼氣。
"我得回國一趟。"他站在床邊,手指穿過我的長發,"父親有急事找我。"我眨了眨眼,
擺出恰到好處的失落表情:"現在就要走嗎?"他點頭,
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黑卡放在床頭:"你再多玩幾天,所有消費記我賬上。""不用了,
"我輕輕推開他的手,"我自己有錢。"這是假話,但我深諳欲擒故縱的道理。
余沉的眼神果然軟了下來。他俯身吻我,這個吻又深又長,帶著不舍的味道。"等我回來。
"他說。我乖巧地點頭,心里卻在想:又一個要"暫時分開"的。
這些富二代的說辭怎么都這么相似?第二天我一個人坐飛機回國。剛落地開機,
余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晚晚,"他的聲音有些疲憊,"給我一年時間,我會回來找你的。
"我拖著行李箱往出口走,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是分手了的意思嗎?
"我得確認清楚狀態,才好開始下一段。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是的,
但是是暫時的...對不起,晚晚,你等我。""好的,阿沉,分手快樂哦。
"我故意把他的名字叫錯成姜懷,反正他們也不會知道。"我轉給你名下一套別墅,
在濱海區。對不起。"他的聲音里帶著愧疚。我的腳步頓了一下,嘴角不自覺上揚。
濱海區的別墅,市值至少兩千萬。"謝謝阿沉。"這次我叫對了名字。掛斷電話后,
我立刻聯系了房產中介。三天后,別墅以兩千三百萬的價格成交。
現金到賬的短信提示音是我聽過最動聽的音樂。我翻著手機通訊錄,思考下一個目標。
姜懷和余沉都屬于成熟多金的類型,這次要不要換換口味?手指滑動間,
不小心點開了姜懷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他和高爾夫球友的合照,配文"周末愉快"。
我正想劃走,突然看到他在一小時前給我發的消息:「你就那么不堪寂寞嗎?」我嗤笑出聲,
點開對話框。
原來是我昨天發的下午茶照片刺激到他了——照片角落里有一杯明顯是男士的咖啡。
我慢悠悠地打字:「你在說什么啊,前男友」發完就把他的對話框設為消息免打擾。
分手了還來管我的閑事,真是可笑。第四章賣掉別墅的錢到賬后,我決定嘗試些新鮮的。
哥哥們見多了,弟弟還沒嘗過。林子昂是在健身房認識的。那天我穿著緊身運動裝在做深蹲,
他從后面走過來,紅著臉問我需不需要保護。我轉身看他,差點笑出聲。這孩子最多二十歲,
皮膚白皙,眼睛大得像小鹿,身材卻好得不像話——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
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好啊,"我歪頭看他,"你叫什么名字?""林子昂,
姐姐可以叫我子昂。"他笑得陽光燦爛,露出兩顆小虎牙。我們交換了微信。
聊天中得知他剛滿十九歲,是某知名大學的大二學生,家里做房地產生意。
標準的富二代小鮮肉。說實話,我從來沒嘗過這么年輕的弟弟,有點激動。和成熟男人不同,
林子昂會每天早安晚安不間斷,會因為我回復慢了就發委屈的表情包,
會在我發朋友圈后第一時間點贊評論。交往兩周后,他約我去游輪派對。"晚姐姐,
"視頻通話里他眨著大眼睛,"有個游輪派對,你陪我去好不好嘛~"我正敷著面膜,
含糊不清地問:"什么派對啊?""我大哥舉辦的,就在明晚!會有很多好吃的,
還有煙花表演!"他興奮得像只等待主人扔飛盤的小狗。誰能拒絕小奶狗的撒嬌呢?
何況是郵輪派對——那可是擴充魚塘的絕佳場所。"必須好啊。"我答應得干脆。
我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登船那一刻。林子昂牽著我的手,
興奮地把我拉到一群正在甲板上喝酒的人面前。"各位!"他聲音洪亮,"這是我女朋友,
晚晚!"我微笑著抬頭,下一秒笑容凝固在臉上。"姐姐,這是我大哥林子松。
"林子昂指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精英男士。我機械地點頭,大腦飛速運轉。林子松?
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這是姜懷,我大哥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哥哥。"林子昂繼續介紹。
姜懷端著香檳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眼神像刀子一樣射向我。我的胃部一陣絞痛。"這是余沉,
也是我哥。"林子昂毫無察覺地繼續。余沉原本靠在欄桿上抽煙,聽到我的名字猛地抬頭,
煙差點掉在地上。他的眼神從震驚到憤怒再到玩味,只用了一秒鐘。"還有我兄弟謝南河,
這是南河哥的女朋友瀟瀟姐。"林子昂終于介紹完了,轉頭期待地看著我,"姐姐,
跟大家打個招呼呀!"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臉上卻綻放出最甜美的笑容:"大家好,
我是晚晚,子昂的女朋友。"這一刻,我只想跳海。這是什么魔鬼安排的局?
前男友聯誼會嗎?姜懷冷笑一聲,余沉則瞇起眼睛打量我。林子松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目光在我們三人之間來回掃視。只有天真無邪的林子昂還在傻樂,
摟著我的腰說:"姐姐是不是很漂亮?我追了好久才追到的!"甲板上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保持著微笑,大腦卻在瘋狂計算脫身之策。這場游輪派對要持續整整五天,而現在,
才剛剛開始。第五章游輪上的海風本該是溫柔的,可此刻卻像刀子一樣刮在我臉上。
林子昂還在興奮地摟著我的腰,完全沒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詭異。姜懷的眼神冷得像冰,
余沉則似笑非笑地晃著手里的酒杯,
而林子松——這位傳說中的大哥——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仿佛在評估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晚晚?"林子昂歪頭看我,"你怎么不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無辜又甜美的笑容:"啊,剛剛有點暈船,現在好多了。
""暈船?"林子昂立刻緊張起來,"要不要我帶你去休息室?""不用啦。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故意用撒嬌的語氣說,"有你在旁邊,我就不暈了。
"姜懷冷笑了一聲,余沉則仰頭灌了一口酒,眼神晦暗不明。
林子松終于開口了:"晚晚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眨了眨眼,
故作茫然:"應該沒有吧?我對林先生沒什么印象呢。""是嗎?"他似笑非笑,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林子昂完全沒察覺到暗流涌動,
還在興高采烈地給我介紹游輪上的設施。我一邊應付他,
一邊用余光觀察著另外三個男人的反應。姜懷——我的前前男友,分手時給了我500萬,
現在正用一種"你果然是個騙子"的眼神盯著我。余沉——我的前男友,
分手時送了我一套別墅,現在正用一種"你膽子不小"的眼神打量我。
林子松——我完全不認識,但看姜懷和余沉對他的態度,顯然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而林子昂——我的現任小奶狗,正天真無邪地拉著我的手,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一腳踩進了我的修羅場。很好,這局游戲難度直接拉滿。
第六章派對進行到一半,林子昂被他大哥叫去談事情,我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我端著酒杯,
獨自走到甲板邊緣,假裝欣賞夜景,實則思考對策。"無縫銜接玩得挺溜啊。
"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我回頭,余沉正倚在欄桿上,襯衫領口微敞,露出鎖骨,
眼神危險又玩味。我歪頭,露出一個無辜的笑:"余先生,你在說什么呀?""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