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出差的第一天，老公和小三被我雙雙抓在賓館。我一腳踹開了賓館門，
驚住在床上做知名運動的老公和小三。“陳志德，你找小三就算了，
還找了一個跟你女兒年紀相仿的人？”被子里蠕動著，小三來了一句“老公，她是誰啊？
”1陳德志和他那小三被我雙雙抓在床。他慌亂下床的時候還忘記把內褲穿上，
他忙著制止我接下來的動作，生怕我傷害到床上披著床單的小三。我后退一步，
冷眼看他慌亂動作。我對他早已經沒有感情。我和陳志德相識于初中，彼時我們是同桌，
是勢均力衡的對手，更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初中畢業時，
我們相約高中畢業后如果還喜歡對象，那就就在一起。從初中到大學，再到我們結婚，
雖然過程中難免爭吵，但至少那時候我還能確信他是愛我的。哪怕有人跟我說，
看見陳志德跟一個女人前后進入酒店，我也沒懷疑過他。他那時給我解釋說去接朋友，
老彭也在。我問過老彭了，他說確實是這樣，讓我放心，他會看好陳志德。
那時正值我最愛陳志德的時候，再加上老彭也是我熟悉的朋友，我竟然絲毫沒懷疑過他們。
從校服到婚紗，身邊的朋友無一不羨慕我們的感情穩定，家庭和睦，沒有煩人的婆媳關系。
可現在呢？現在陳志德被我抓奸，小三驚恐地躺在床上，甚至說出那句“老公，她是誰”。
“青青，你聽我解釋！”陳志德想拉我的手，我沒讓他得逞，我不想碰到他任何地方。
我嫌臟。“陳志德，她跟你女兒一樣大吧？你怎么下得了口的？你還是個人嗎？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過幾天民政局見，我會盡快把離婚協議書給你。
”后面那小三終于穿好衣服，抬手給了陳志德一巴掌，“你說你離婚了，是孤家寡人，
說想要找回美滿的生活，原來你騙我！”她扇完之后似不解氣，
另外一只手也狠狠蓋在陳志德臉上，隨后便瀟灑離開。“青青，
我只是犯了普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陳志德蒼白解釋，給我跪下，
“我以后絕對不會再犯了。”“我們別離婚了吧，我會改的……”我沒理他，
轉身離開了這個偏僻的賓館。2我還記得那天。那天我盛裝出席，穿著潔白的婚紗，
從鋪滿花瓣的紅毯這頭走到那頭。那時的我既幸福又傷心。爸爸把我的手放在陳志德手上，
對他說：“這是我最珍愛的女兒，你好好對待他。”可我爸爸生病時，他不但沒有來看過，
甚至給我添了許多麻煩。我信他結婚那時還是愛我的，因為喜悅是無法假裝的表情。
他對我、對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鄭重承諾：“我陳志德永遠不會跟胡青離婚，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我就凈身出戶！”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永遠是可以有時限的。“胡青，
離婚協議書不是這樣子寫的，”陳志德把離婚協議書扔在茶幾上，一臉不善地看著我，
“我絕對不同意凈身出戶，最多我們的資產平分。”“你婚內出軌，
我沒讓你身敗名裂就很好了，”我平靜地看著他，把出軌照片甩到他面前，
“我不想這些照片出現在你的公司里面。”陳志德長舒了一口氣，
仿佛這些年他只是在扮演一個好好先生。他聳聳肩，無所謂地笑道：“隨便你，
總之我該要的錢一分不少。”“哦，對了，雖然說女兒長大了，撫養權還是給你。
”他以前很愛我們的女兒。在物質上從沒有虧欠過她，無論女兒提出什么離譜要求他都答應。
但是他從沒有陪過我和女兒去旅游。偶有的兩次，還是因為推脫不了。現在想來，
我真是天真。一個父親對待女兒的感情怎么能是錢財能夠彌補的，
況且陳志德連口頭承諾都不肯做。以前女兒也跟我提過，我不知所以然，
只能說爸爸還是愛你的，不過爸爸太忙了。呵，只有不愛的時候才是最忙的。
3遠在外面上大學的女兒發短信問我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她回來陪我。我拒絕了她，她還小，
這些事情由大人來解決。不過我還是問了她要跟誰，她也毫不猶豫地說我。
陳志德不同意離婚協議書，那我只能提訴訟，我不想一輩子被一個人渣綁死。我找到老彭，
質問他陳志德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老彭沒說話。估計是陳志德通知過他，
但是我知道老彭的秘密。老彭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早在外面有個家庭，還生了兩個孩子。
只不過他沒敢離婚，他老婆是本地有頭有臉的富豪，如果老彭敢提離婚，
他老婆絕對有辦法讓老彭吃不了兜著走。他吃慣軟飯，又怎么會愿意去勞作獲取錢財。
“老彭，你也不想你那兩個孩子被你老婆知道吧？”我威脅他。只是一嚇，
老彭立馬就說出來。“嫂子，這真不怪我。我勸過陳哥了，他非要這樣子做，
”老彭唯唯諾諾地說，“是陳哥覺得女孩子不能繼承家業的，你又不愿意生……”“等一下，
”我打斷他的話，“你什么意思？”老彭驚訝地問：“嫂子不知道這個？”我當然不知道，
他從未向我說過他想要一個兒子。“陳哥早就有一個兒子了，”他望著我說，
“比璐璐小十歲。”女兒今年才20，他那兒子都10歲了。陳志德，你真是好樣的。
“陳哥兒子不在本市，在鄰市，戶口上的他媽的。有時候陳哥出差，
是到那邊看他兒子……”可能是我的怒氣嚇到老彭，他聲音越說越小。
“他那兒子的媽媽是叫趙杉嗎？”老彭訝異，“你怎么知道？”我為什么不知道？
她和陳志德是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4我初中才轉到陳志德的班上，
我們之間還沒有交集時剛認識不久的同學便跟我聊到一個八卦。趙杉喜歡陳志德。
那時候的陳志德白白凈凈，帶著副書呆子眼鏡，雖然沒有很帥，但勝在為人干凈整潔，
跟其他男生有著很大的區別。而且他是全級第一。在這些光環的加持下，
喜歡這個人似乎也不是一件怪事。只是趙杉一腔深情終究錯付，
那時的陳志德眼里只有學習和成績，他不在乎誰喜歡誰，他只在乎第一是誰。沒過多久，
趙杉就跟著家人一起去國外了。趙杉離開不久，我跟陳志德因為一本物理練習冊熟悉起來。
我們都想參加省級的物理競賽，物理老師將我們的放學時間和下課時間全占用了。
也正是那段時間，我們的交往越來越深，我很清楚的感知到我喜歡他。
也許是午后的陽光很溫暖，也許是在冬天他為我而帶的熱奶茶。說不清呢，
怎么會喜歡上一個熱愛表演的人啊。中考那年，填志愿的時候我和他碰面，也是在那天，
他對我說：如果我們考上同一所大學，那我們就在一起。高中三年，我們追著彼此的步伐，
就算是非典停課也不敢松懈。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默不作聲地靠近我，
給我買我最喜歡的零食，愿意放棄他學習的時間去陪我踏青，放空自己。
我真的相信他那時候是喜歡我的。其實沒到上同一所大學，我們高二就在一起了。
誰都不知道。因此我們在一起之后他還是會收到很多人對他的表白。我有吃醋的，
但是太喜歡他了，以至于他的所有話我都深信不疑。他說，如果別人知道，
老師就會拆散我們。現在仔細想，他那時候就很會瞞住別人了。
5老彭只知道陳志德的兒子在鄰市，具體位置在哪他也不知道。我聯系好久不見的初中同學，
拜托她打聽趙杉住哪。同學問我怎么突然想見趙杉，我說陳志德好久不見她，
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她向好幾個人打聽才弄清楚現在趙杉住哪。但趙杉不是住在鄰市，
老彭騙我。盡管如此，我還是約趙杉見面了。趙杉姍姍來遲，
過了這么多年她似乎一直沒變過。化著最精致的妝容，穿著溫婉的小香風打扮，
梳著齊腰的紅棕色波浪大卷，挽著一個小巧的愛馬仕提包。
看得出來她這些年真的過得很不錯。至少她那只提包就不下5位數了。“你好，胡青，
”她笑著跟我打招呼，“我朋友說有人打聽我的住址，我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她直接開門見山：“你是來問陳志德事情的吧，你見到我兒子了？”我否定地搖頭，
“陳志德比你會藏，老彭都不知道他兒子在哪，所以你知道他在哪嗎？”“知道又怎么樣呢？
”她隨手點了杯焦糖卡布奇諾，又問我：“要點什么呢？”“深烘美式，謝謝。
”“他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我來之前就知道結果，
怎么會有母親不愛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呢。以己度人，如果我是她，
我也會保護好我的孩子。她問我：“你來找我，是因為你跟陳志德鬧掰了嗎？”我說是的，
我要跟他離婚。“那你離婚，跟我兒子有什么關系呢？”她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