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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選章節

    發表時間: 2025-05-15 05:13:07

    “野和尚放手!"黛玉反手將《列女傳》拍向悟空面門。“莫不是錯把絳珠草,

    認作壓你五百年的五行山?"“小娘子的冰蓮倒厲害。"悟空擒住她手腕,

    火眼金睛里翻涌怒氣。“不過俺老孫得提醒你,這定海神針認主認心!"---“若你歸位,

    我便重墮妖猴!"當太虛幻境的補天熔爐開啟,悟空揮棒擊碎”佛骨補石"的天命。

    01?金簪驚神建炎三年谷雨,揚州運河籠著層青灰色水煙。黛玉斜倚畫舫軒窗,

    指尖在焦尾琴上抹出個破碎的音,弦上震顫的水珠突然凝成血珠,

    墜入運河時竟將水面染出漣漪狀的星圖——北斗倒懸。熒惑星正沿著斗柄緩緩劃過紫微垣,

    紅得像滴在宣紙上的陳年朱砂。“姑娘,這柳絲瞧著竟像浸了血。

    ”紫鵑捧著纏枝蓮紋氅走近,忽見黛玉發間羊脂玉簪浮出蛛網狀霜紋。

    那是三日前在寒山寺古井中撈出的舊物,此刻霜紋正沿著簪身蔓延,

    如同有人用冰刀在羊脂上刻著古老符文。黛玉指尖撫過琴弦,忽覺胸口一燙,

    通靈寶玉在衣襟下迸出赤光。內側竟浮現“石破天驚困孤鴻”七字血讖,筆畫如活物般扭曲,

    尾端凝著的血珠幾乎要滴落綢緞。船頭八卦鏡無風自轉,鏡面里映出河底沉睡著的黑鐵長棍,

    兩端金箍在淤泥中明明滅滅。艄公原本哼著的采菱謠突然變了調,

    梵語《楞嚴咒》的音節混著水汽鉆進艙內,黛玉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咒語,

    分明與她夢中石猴抓撓山壁時的聲響同頻。亥時三刻,西北天角壓來鉛灰色云團,

    十二艘蜈蚣舸破水而來,船頭立著的獨眼匪首腰間懸著串人骨念珠,

    獨眼在火光中映出黛玉的面容。裂嘴時露出半口金牙:“龍王托夢要娶通靈玉女,

    小娘子莫要——”話未及尾,玄鐵鉤已撕裂錦帆,碎帛如雪片紛落。

    黛玉起身時玉簪不慎滑落,卻在觸地前一寸懸停。她指尖掐訣,河面轟然綻開十二朵冰蓮,

    每片花瓣都流轉著《刺世疾邪賦》的銀字。“寧饑寒于堯舜之荒歲兮”的詞句化作冰刃,

    將水匪擲來的兵器凍成琉璃狀。紫鵑趁亂掄起鎏金燭臺,

    照著沖來的嘍啰后腦勺就是一記:“我家姑娘的妝奩(lián),閻王爺也開不得封!

    ”那嘍啰被砸得踉蹌,

    望著冰蓮上凝結的字跡直抽冷氣:“活見鬼了……情報怎說她是個病西施!

    ”河底突然傳來震顫,定海神針的虛影破水而出,棍身攪動的漩渦掀翻三艘匪船。

    黛玉望著那抹鐵灰色光芒,

    心口傳來熟悉的灼痛——這是她在太虛幻境見過的、壓在石猴身上的神器。正怔忡間,

    云層轟然炸裂,七彩光暈中踏雷而來的身影披著殘破袈裟,火眼金睛掃過畫舫時,

    艙內燭火盡數爆成碧色。“何方妖孽,竟敢動老孫的定海神針?

    ”來者落地時金箍棒重重砸在甲板上,木屑飛濺間,他擒住黛玉手腕,

    掌心的繭子擦過她冰涼的皮膚。黛玉抬頭,只見對方額間三道抓痕狀的疤痕,

    與她玉簪上的霜紋竟嚴絲合縫,偏生一雙火眼金睛里翻涌著熔巖般的光。“野和尚放手!

    ”黛玉反手將《列女傳》拍向他面門,書角劃過對方額間,袈裟上的金線突然亮起,

    竟是當年觀音所贈的錦襕袈裟殘片。金箍棒感應到主人,突然從河底騰空飛起,

    “當啷”一聲掃落她發簪,三千青絲如墨瀑傾瀉,露出耳后米粒大的朱砂痣。來者瞳孔驟縮,

    抓著她的手腕不自覺收緊:“你……你耳后這痣……”話音未落,通靈寶玉突然浮空,

    鏡面映出女媧補天的畫面,黛玉指尖與他同時迸出血珠,兩滴血珠在空中相觸,

    竟凝成小小的金箍棒與冰蓮虛影。紫鵑在旁驚呼,黛玉卻注意到來者腕間纏著褪色的草繩,

    繩結處嵌著片枯黃的草葉——與她發間玉簪里的冰露,分明是同根所生。“我乃絳珠閣黛玉,

    你是哪路沙門?”黛玉強壓心悸,指尖凝出冰棱抵住他咽喉,卻發現對方頸間佛珠串已崩散,

    108顆舍利子正緩緩墜入河中,每顆落地都激起龍吟般的回響。來者突然松開手,

    抓耳撓腮地退后半步,金箍棒在掌心轉成個花:“老孫乃齊天大圣孫悟空,

    奉玉帝命尋定海神針,不想撞見你這……”他上下打量黛玉,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通靈寶玉上,

    “帶著補天石轉世的小草精。”水匪的哭嚎聲突然從遠處傳來,剩余匪船正被漩渦卷向河心。

    悟空瞥了眼漸漸沉沒的蜈蚣舸,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犬齒:“小娘子的冰蓮倒厲害,

    比當年鐵扇公主的芭蕉扇還多幾分雅致。”他伸手扯下腰間酒葫蘆,仰脖灌了口,

    酒香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不過老孫得提醒你,這定海神針認主認心,

    你若再動它——”話未說完,河面突然浮出半片銹跡斑斑的戰甲殘片,

    “齊天”二字雖已漫漶,卻仍帶著當年大鬧天宮的銳意。黛玉望著殘片上的裂痕,

    突然想起夢中石猴用斷指血喂養絳珠草的場景,心口的寶玉此刻燙得驚人。悟空盯著殘片,

    喉間滾過一聲近乎哽咽的低吟,轉身時袈裟被風掀開一角,

    露出后背與通靈寶玉同形的月牙狀疤痕。“圣僧既尋法器,為何執我手腕?”黛玉忽然開口。

    指尖撫過他方才抓握的地方,那里還留著淡淡的暖意,“莫不是錯把絳珠草,

    認作壓你五百年的五行山?”悟空耳尖猛地發紅,

    金箍棒差點從掌心滑落:“你、你這小草精倒會胡吣!”他縱身躍上桅桿,

    火眼金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看好你的補天石,若再引動天機......”話未說完,

    云層突然閉合,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雷光電閃中,只留下片殘破的袈裟角,金線上繡著的,

    正是她耳后那顆朱砂痣的紋樣。黛玉拾起飄落的袈裟碎片,

    指尖觸到內里繡著的“莫離”二字,與玉簪霜紋、寶玉血讖竟如出一轍。紫鵑收拾碎玉簪時,

    忽然發現簪頭嵌著顆舍利子,正是悟空崩散的佛珠所化,在掌心跳動著微弱的金光。

    運河水不知何時變得清澈,河底的定海神針虛影正緩緩沉入泥沙,卻在最深處亮起一點紅光,

    像巨獸即將蘇醒的瞳孔。更鼓聲響過三聲,畫舫繼續向金陵而行。黛玉倚著軒窗,

    望著水面倒映的倒懸北斗,掌心的血痕仍在發燙。方才對峙時,

    她分明在悟空眼中看見一閃而逝的痛楚,那是五百年前石猴望著即將枯萎的絳珠草時,

    才會有的神色。船尾傳來艄公的低語,混著水汽飄進艙內:“五百年前雷劫時,

    石猴用最后一縷元神護住絳珠草,如今草化人身,石猴尋來……是劫是緣?

    ”夜風挾著柳絮撲入窗欞,黛玉攤開掌心,一片柳樹葉落在她掌紋間,竟自動拼成“等”字。

    窗外,五指山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山體上的“莫離”刻痕正與她發間玉簪的霜紋同步蔓延,仿佛五百年前的那場天劫,

    從未真正結束,而她與那只石猴的羈絆,早已在天地初開時,

    就刻進了補天石與絳珠草的脈絡里。02?佛面猴心浴佛節前夜,

    金陵城被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著,像是披了一層神秘的紗衣。賈府的梨香院里,燈火搖曳,

    隱隱透出一股詭譎的氣息。悟空懸坐在云端,啃著蟠桃核,

    那火眼金睛如探照燈般掃視著人間。突然,他額間的墨玉環劇烈震動起來,發出刺眼的光芒,

    里面隱隱顯出定海神針的殘影,針尖直直地指向金陵方向。“嘿!玉帝老兒這差事兒,

    倒也有趣。找這法器,可比當年取經自在多了!”悟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一個筋斗云翻去,撞散了那鵲橋。一時間,喜鵲們嘰嘰喳喳地驚飛起來,像是炸開了鍋。

    悟空的耳中,藏著的六耳獼猴毫毛突然顫動起來,仿佛在傳遞著某種神秘的信息。

    他皺了皺眉頭,伸手摸了摸耳朵,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而那袈裟內襯縫著的褪色的絳珠草標本,此刻也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勾起了他五百年前被壓在五指山下的記憶。當他掠過秦淮河時,低頭一看,

    水中的倒影竟讓他吃了一驚。那分明是一個妖化的佛面猿猴,眉眼間透著一股邪魅之氣。

    他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老孫這模樣,倒也有幾分獨特!”此時,梨香院內,

    黛玉正坐在桌前焚稿。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著一絲哀傷和決絕。

    那通靈寶玉在她的胸前微微發燙,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映出《石頭記》中未載之文:“佛猿泣血處,絳珠歸墟時”。黛玉的眉頭緊緊皺起,

    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抬起頭,看向窗外,只見畫眉鳥驚飛而起,尾羽掠過冰裂紋花甁,

    瞬間,瓶身上竟凝出了霜花卦象——坎上離下,未濟。“姑娘,這……這是怎么回事?

    ”紫鵑在一旁嚇得臉色煞白,聲音都顫抖起來。黛玉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咬著嘴唇。突然,

    她咳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宣紙。那墨跡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幻化出一個被鐵鏈禁錮的猿猴剪影,在紙上掙扎扭動。

    鸚鵡架上的綠毛禽突然口吐梵語:“揭諦揭諦,波羅揭諦”,聲音尖銳而詭異,

    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著。抄手游廊的燈籠也無風自轉起來,在地上投出五指山的輪廓,

    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就在這時,一只畫眉鳥撲棱著翅膀飛進了房間。

    黛玉眼尖,一眼就看出這鳥不尋常。她冷冷地看著那只鳥,突然伸手拿起案頭的冰凌花鏡,

    一道寒光閃過,畫眉鳥的真身被照了出來——竟是悟空。悟空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尾巴不自覺地晃了晃。他的尾羽掃落了青玉鎮紙,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黛玉柳眉倒豎,

    揚手拋出《女則》,大聲喝道:“《山海經》載‘狌狌知往’,卻不知你還擅闖繡閣!

    悟空現形時,帶翻了胭脂匣,那金箍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勾住了湘妃簾,才免于跌倒。

    他穩住身形,咧開嘴笑道:“姑娘莫惱,老孫只是好奇,想看看這金陵城內有何異樣。

    ”黛玉拔下銀簪,劃地成冰,冰花迅速蔓延開來。她怒目而視,說道:“大圣當年偷桃的債,

    可抵得過私闖之罪?”畫眉鳥的傀儡線纏住了悟空的腳踝,他掙扎了一下,

    露出了腕間褪色的絳珠草繩。黛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冰冷:“這是什么?

    ”悟空的眼神有些躲閃,說道:“這……這是當年的紀念罷了。”火眼金睛與冰魄眸光相撞,

    前世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五指山洞窟內,

    石猴用最后一絲靈力凝露灌溉著將死的絳珠草;天雷劈裂山體時,草葉裹住他的一根斷指,

    化作了翡翠戒指。黛玉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她輕聲說道:“原來,是你……”悟空看著她,

    說道:“你這小草精,怎會有老孫法器的氣息?”黛玉冷哼一聲,

    亮出翡翠戒內側的猴頭雕紋,說道:“我倒想問,哪家猢猻把藤蔓紋身刻在姑娘家妝奩上?

    ”被《女則》砸中的金箍棒突然浮現出“莫失莫忘”刻痕,這四個字仿佛有著魔力,

    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就在這時,警幻仙子化身賣花婆,走進了賈府角門。

    她留下了混著猴毛的酸梅湯,然后悄然離去。更鼓聲驚破了這對峙的氣氛。悟空遁走前,

    彈指點燃了黛玉的藥爐,笑著說道:“治你咳血的破葉子,比老君丹爐還難聞!

    ”黛玉拾起他遺落的翡翠戒,只見戒面浮現出五百年前自己作為仙草的模樣。

    窗外逆開的菩提花轟然凋零,如血色瀑布漫過飛檐。“這一切,究竟是劫還是緣?

    ”黛玉望著窗外,喃喃自語道。而遠處,悟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但他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那梨香院里的女子,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牽扯著他的心。

    03?幻夢靈犀入夏,金陵城悶熱得像個大蒸籠,賈府上下都被一層黏膩的暑氣籠罩著。

    黛玉午后小憩,剛合上眼,便覺一陣涼風吹過,恍惚間已置身于一片迷霧森林。

    四周的樹木奇形怪狀,樹枝上掛滿了閃爍著幽光的果實,腳下的草地軟綿綿的,

    每走一步都能濺起銀色的火星。黛玉正驚疑不定,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笑聲,抬頭一看,

    只見悟空正坐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晃著兩條腿,嘴里啃著一顆發著藍光的果子。“圣僧,

    這是何處?”黛玉皺著眉頭,雙手抱臂,警惕地看著周圍。悟空跳下樹,拍了拍身上的葉子,

    咧嘴笑道:“俺也不知這是哪兒,一覺醒來就到這兒了。不過,瞧這地方,倒有些意思。

    ”說話間,一只巨大的蝴蝶從他們頭頂飛過,翅膀上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灑下的粉末在空中形成了一幅幅奇異的畫面。黛玉看得入了神,不自覺地向前走去。“小心!

    ”悟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這林子古怪得很,莫要著了道。”黛玉臉頰一紅,

    掙開他的手,嗔怪道:“我自有分寸,還用不著你操心。”兩人正說著,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卻散發著一股奇異的香氣。悟空蹲下身子,

    用手捧起一捧水,剛要喝,卻被黛玉一把打掉。“不可喝!這水定有蹊蹺。”黛玉皺著眉頭,

    眼神中透著一絲擔憂。悟空撓了撓頭,笑道:“姑娘倒是謹慎。不過,俺老孫可不怕這些。

    ”說著,他從耳朵里掏出金箍棒,往溪水里一攪,頓時,溪水翻滾起來,

    冒出了一個個黑色的氣泡。“瞧見沒,這水里果然有古怪。”悟空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就在這時,溪邊的一塊石頭突然動了起來,變成了一個人形怪物。它的身體由石頭組成,

    眼睛里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張開大嘴,發出了一聲怒吼。“何方妖孽,敢來搗亂!

    ”悟空大喝一聲,揮舞著金箍棒沖了上去。怪物伸出石臂,與悟空的金箍棒撞在一起,

    發出了一陣巨響。黛玉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她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默念咒語,

    手帕瞬間變成了一條絲帶,向怪物纏去。怪物被絲帶纏住,掙扎了幾下,卻無法掙脫。

    悟空趁機一棒打在它的頭上,怪物轟然倒地,化作了一堆碎石。“好厲害的姑娘!

    ”悟空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沖著黛玉豎起了大拇指。黛玉微微一笑,

    臉頰泛起了紅暈:“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兩人繼續往前走,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座宮殿。

    宮殿的大門緊閉著,上面刻滿了奇怪的符文。悟空走上前去,伸手推了推大門,卻紋絲未動。

    “這門怎么打不開?”悟空皺著眉頭,撓了撓頭。黛玉走上前,仔細觀察著門上的符文,

    突然,她眼睛一亮,說道:“這是上古的符文,需要用特定的咒語才能打開。”說著,

    她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后,大門緩緩打開,里面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只見宮殿里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

    但周圍卻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小心點兒,這里面肯定有陷阱。”悟空握緊了金箍棒,

    警惕地看著四周。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宮殿的角落里走了出來。它是一個巨人,

    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寶劍。“你們是誰?為何闖入我的宮殿?

    ”巨人的聲音如洪鐘般響起,震得宮殿都搖晃起來。悟空向前一步,

    大聲說道:“俺老孫是齊天大圣孫悟空,路過此地,只是想看看這宮殿里有何寶貝。

    ”巨人冷笑一聲:“哼,齊天大圣又如何?這里的寶貝可不是隨便能拿走的。你們若想離開,

    就必須通過我的考驗。”說著,巨人一揮手中的寶劍,宮殿里突然出現了一道道火焰墻。

    火焰熊熊燃燒著,散發出熾熱的氣息。“這便是考驗,你們若能穿過這火焰墻,便可離開。

    ”巨人冷冷地說道。悟空看了看黛玉,說道:“姑娘,你躲在俺身后,俺帶你過去。

    ”黛玉點了點頭,躲在悟空的身后。悟空深吸一口氣,揮舞著金箍棒,向火焰墻沖去。

    火焰墻被金箍棒打散,兩人順利地穿過了火焰墻。巨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沒想到悟空竟然如此輕易地通過了考驗。他再次一揮寶劍,宮殿里出現了一群怪物。

    這些怪物形態各異,有的長著翅膀,有的長著尾巴,向兩人撲了過來。

    悟空和黛玉背靠背站在一起,揮舞著武器,與怪物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斗。一時間,

    宮殿里塵土飛揚,喊殺聲震耳欲聾。經過一番苦戰,兩人終于打敗了所有的怪物。

    巨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通過了考驗,可以離開了。不過,記住,

    這里的秘密不許告訴任何人。”悟空和黛玉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宮殿。剛走出宮殿,

    一陣頭暈目眩,兩人便回到了現實世界。黛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榻上,

    悟空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看著她。“姑娘,你醒了。剛才你在夢中可真是驚險啊。

    ”悟空笑著說道。黛玉坐起身來,揉了揉腦袋,說道:“原來是一場夢。不過,

    這場夢也太真實了。”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這場幻夢之中,彼此的心又靠近了幾分。

    而那神秘宮殿里的秘密,也如同一個謎,深深地埋在了他們的心底。

    04?墨戲金經三伏天的日頭懸在大觀園角樓飛檐,將青磚地烤得能煎茶。

    黛玉斜倚湘妃竹榻,忽見西廊芭蕉葉上金光大盛,碗口大的葉片竟浮現出梵文《心經》,

    蟬鳴聲裹著暑氣凝結成金色字符,像撒了把碎鉆在綠葉間蹦跳。"圣僧今日又要鬧哪出?

    "她指尖劃過冰凌花鏡,鏡中凹晶館內。悟空正抓耳撓腮地揪著尾巴,

    尾尖蘸著的松煙墨在粉墻上拖出歪斜的"色"字,活像醉漢踩出的腳印。

    悟空回頭時尾巴甩得墨點四濺,有幾滴正巧落在黛玉裙角:"小性兒的姑娘,

    盯著俺老孫作甚?難不成想學潑墨成仙?"他吹口氣變出三只小猴,

    舉著狼毫跌跌撞撞撲向宣紙,卻把"色即是空"寫成"色忌撕袈",

    最后那個"裟"字還拖出條猴尾巴似的墨跡。黛玉冷笑一聲,

    冰凌花化作細鏈纏住小猴們的手腕:"菩薩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圣僧倒讓猢猻們住到墨池里了?"她揚手甩出繡花針,針尖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今日便用貝葉經教你靜心——用這針,刻在貝多羅葉上。"悟空盯著細針咽了口唾沫,

    卻梗著脖子接過:"老孫當年在八卦爐里煉就火眼金睛,還怕這針尖兒?"話雖硬氣,

    掌心被針灼出"苦海"二字時,還是忍不住齜牙。黛玉見狀遞過帕子,

    上面"回頭"二字洇著血跡,恰與他掌心的傷痂拼成一副對聯。抄至"無眼耳鼻舌身意"時,

    松煙墨突然如活物般蜷曲,化作墨龍張牙舞爪撲向黛玉。悟空本能長臂一伸,

    將她撈進懷里旋身躲開,佛血從腕間戒疤滲出,滴在經卷上竟顯形為五指山地形圖。

    黛玉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檀香混著猴毛焦香,指尖劃過他袈裟破損處:"斗戰勝佛的袈裟,

    倒像是被金箍棒當補丁補的。""少操心!"悟空耳尖發紅,慌忙松開手,金箍棒卻已出鞘,

    "看好了,這招'金經破墨'——"棍風掃過貝葉經,墨跡竟化作萬千金蝶,

    繞著黛玉鬢邊翻飛。她趁機拔下珍珠耳墜,墜子落地瞬間化作迷你五行山,

    恰好罩住偷喝墨汁的警幻靈蝶。"好個草木人兒,倒會借俺老孫的法器!"悟空笑罵著撓頭,

    忽見警幻仙子托著琉璃盞落在檐角,盞底沉著片褪色的絳珠草標本。黛玉接過酸梅湯,

    指尖在杯沿輕點:"仙子這湯,可是用太虛幻境的露水熬的?

    "說著將湯汁澆在窗臺上的桃核旁,嫩芽沾了湯竟竄出尺許高,葉片泛著五指山巖的紋理。

    悟空盯著桃核猛地甩尾,卻不小心掃翻硯臺:"老孫才不喝這甜津津的玩意兒!

    "嘴上這么說,卻偷偷用余光瞥向黛玉——她腕間的翡翠戒指正映著陽光,

    戒面內側的猴頭雕紋與他金箍棒上的"莫失莫忘"刻痕隱隱呼應。更鼓初響時,

    黛玉將錯抄的經文折成紙船,放入沁芳溪。悟空跳上船頂,

    猴尾勾住她拋來的桃核:"你這船兒若沉了,老孫可要去龍宮討說法。"話音未落,

    溪水突然倒流,紙船逆著水流飛向雷音寺方向,船身墨跡在夜光中竟顯露出七十二變口訣。

    黛玉望著他毛茸茸的后腦勺,

    忽然想起幻境中石猴用斷指血喂養絳珠草的場景:"圣僧可還記得,

    五百年前是誰用露水潤了你的石唇?"悟空渾身一僵,

    卻用金箍棒敲了敲她發頂:"小草精倒會翻舊賬!"他望向溪水盡頭,

    那里有螢火蟲聚成"莫離"二字,與他當年刻在五指山的字跡分毫不差,

    "等你哪天能把冰蓮煉成金箍棒那般,老孫便告訴你——"話未說完,

    紙船突然撞上溪中怪石,悟空一個趔趄,竟跌進黛玉懷里。兩人慌忙分開時,

    警幻仙子的笑聲從云端飄來:"二位移形換影的功夫,倒比《心經》抄得靈動。

    "琉璃盞的光影掠過他們交疊的影子,在地上投出藤蔓纏石的圖案,

    恰似五百年前那場天劫里,草與石刻進神魂的糾纏。夜露漸重,

    黛玉發現錯抄的"色即是空"不知何時變成"心即是佛",

    落款處竟多了道爪印——那是悟空方才慌亂中留下的。她指尖撫過字跡,

    忽然聽見悟空對著桃核喃喃自語:"當年壓在山下,你若早開這朵冰蓮,

    老孫何苦等五百年..."話音被蟬鳴打斷,卻讓黛玉心口發燙。

    她望著溪水中漸漸遠去的紙船,船尾拖曳的墨跡宛如一條金線,將她與悟空的影子連在一起。

    三伏天的熱風拂過竹梢,帶來遠處雷音寺的鐘聲,

    卻無法驅散兩人之間那比墨香更濃、比禪意更深的羈絆。05?桂魄驚禪八月中秋,

    大觀園的桂花正開得潑天漫地,黛玉剛踏入凹晶館,就見滿地金箔似的落花突然懸停空中,

    每片花瓣都映著倒懸的月亮。紫鵑捧著琉璃燈跟在身后,燈穗上的玉墜突然發燙,

    竟在青磚上投出五指山的影子——這日正是警幻仙子預言的"月魄穿魂"夜。"姑娘看!

    "紫鵑指著池面驚呼。只見一輪金月沉在水中,月輪上清晰浮現出《金剛經》字符,

    每道筆畫都像活物般游動,更奇的是,池底的定海神針虛影竟纏著株發光的絳珠草,

    正是黛玉前世的模樣。黛玉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忽聞竹籬外傳來嬉鬧聲。

    三兩只玉兔搗藥般蹦跳著經過,細瞧卻發現兔耳尖泛著妖紅,眼睛里映著"奪玉"二字。

    她剛要開口,肩頭突然被拍了下,回頭見悟空頂著滿頭桂花,

    正用金箍棒挑著半塊月餅:"小性兒的,賞月怎不叫上老孫?

    ""圣僧倒像從桂樹里蹦出來的花猴子。"黛玉冷笑一聲,卻注意到他袖口沾著的金粉,

    正是池中懸浮花瓣的碎屑。話音未落,懸停的桂花突然化作金刃,暴雨般向兩人襲來。

    悟空本能將她護在身后,金箍棒舞成圓盾,卻聽見黛玉在懷里輕笑:"原來斗戰勝佛的袈裟,

    也怕花香?""少貧嘴!"悟空耳尖發紅,尾巴甩動間掃落黛玉鬢邊的桂花,

    卻見她發間玉簪突然浮現五指山巖的紋路。金刃逼近時,黛玉指尖凝出冰蓮,

    與金箍棒的金光相撞,激起的光暈中竟顯形出前世場景:石猴在桂花樹下刻字,

    每道劃痕都落著絳珠草的露珠。"是金桂妖!"紫鵑舉著燈燭退到假山后,

    只見方才的玉兔現了原形,馱著個戴金冠的妖怪從月洞門闖入。那妖怪手持九環錫杖,

    杖頭鑲嵌的正是黛玉丟失的羊脂玉簪:"通靈寶玉現世,

    貧僧特來請姑娘去雷音寺參禪——""禿驢!玉簪是姑娘的嫁妝,你倒想強搶?

    "悟空怒喝一聲,金箍棒已化作萬點金星。妖怪揮杖相迎,

    錫杖卻在觸碰到金箍棒時發出哀鳴——原來杖身刻著的正是五百年前鎮壓悟空的佛咒。

    黛玉趁機甩出《山海經》,書頁間飛出畢方鳥,將妖怪的金冠啄得粉碎。"好個潑尼!

    "悟空瞅見妖怪頭頂的戒疤竟呈桃核狀,突然想起黛玉藥圃里那株半桃半蓮的異果。

    "偷了姑娘的玉簪,還敢冒充菩薩座下?"他拔下根毫毛,變作迷你黛玉站在枝頭,

    舉著冰蓮直指妖怪眉心:"禿驢可識得,這是太虛幻境的絳珠冰魄?

    "妖怪見假黛玉栩栩如生,一時分神,被悟空一棒敲中手腕。羊脂玉簪飛落池中,

    池水突然沸騰,定海神針虛影破水而出,棍身上纏繞的絳珠草竟與黛玉頸間寶玉共鳴,

    在她掌心烙出"齊天"二字。

    "原來...原來你就是當年那株草..."妖怪倒地時扯下僧袍,

    露出心口與悟空相同的殘缺凹槽。"五百年前你用草葉裹住石猴元神,如今他尋來,

    竟是要連你一起煉入補天石?"黛玉怔住了,望著妖怪心口的疤痕,

    腦海中閃過幻境里石猴斷指化戒的場景。悟空的尾巴突然僵住,他盯著妖怪逐漸消散的身形,

    喉間滾過一聲低吟——那凹槽的形狀,分明與黛玉通靈寶玉的背面完全吻合。"姑娘當心!

    "紫鵑的驚叫打斷思緒。池中金月突然碎裂,無數月魄碎片化作銀蛇,

    向黛玉心口的寶玉襲來。悟空本能張開雙臂,用袈裟替她擋住攻擊,卻見佛血滴在碎片上,

    竟拼出"歸位"二字。黛玉趁機將玉簪插入池心,冰蓮瞬間開滿整個凹晶館,

    銀蛇觸到冰氣紛紛崩解。危機暫歇時,月亮已偏西。黛玉坐在池邊,

    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眉心竟多了道金箍狀的光痕。悟空蹲在她身旁,

    尾巴煩躁地甩動著:"那禿驢說的補天石...莫不是指你胸口的玩意兒?

    ""圣僧不是早知道?"黛玉指尖劃過他腕間的草繩,"從你在揚州運河抓住我手腕開始,

    從這根五百年前的草繩開始,我們的劫數便早已纏在金箍棒與冰蓮之間。"她舉起翡翠戒指,

    戒面正映著悟空發間未及收去的金粉,"就像這桂花,落時是劫,開時...又何嘗不是緣?

    "悟空突然別過臉去,耳尖紅得比池中殘荷還艷:"誰與你說這些酸話!

    "他踢了踢腳邊的桃核,卻見那株異果不知何時結出了花苞,花瓣半桃半蓮,

    中間竟嵌著粒迷你金箍棒,"倒是你這破果子,比緊箍咒還磨人..."更鼓敲過三更,

    警幻仙子的身影忽然在桂樹間顯現,手中托著盛滿月光的琉璃盞:"二位可看見,

    月輪上的經文已變作'情與劫俱生'?"她指尖輕點,

    盞中浮現出未來場景——黛玉化作絳珠草纏在金箍棒上,而悟空的佛衣下,

    露出與她相同的朱砂胎記。"仙子是說,我們的羈絆,早在補天石與絳珠草時便已注定?

    "黛玉望著盞中光影,想起幻境里石猴刻在山壁的"莫離",

    想起他掌心的"苦海"與自己的"回頭"。警幻仙子輕嘆:"五百年前雷劫,

    石猴用最后元神護你輪回,如今你帶著補天石轉世,他尋來既是討債,

    也是還債..."話音未落,桂樹突然劇烈搖晃,無數金箔般的花瓣飛向夜空,

    拼出"佛猿同墜"四個大字。悟空突然站起身,金箍棒重重頓在地上:"甭管是劫是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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