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詭異包裹之謎雨絲像針一樣扎在車窗上,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
后視鏡里突然出現(xiàn)一團模糊的紅影,我猛地踩下剎車,輪胎在青石板路上劃出刺耳的尖叫。
野杜鵑的花瓣被暴雨打得七零八落,黏在崖壁上的水珠折射出詭異的猩紅。
副駕駛座的老式祿來相機突然發(fā)出咔嚓聲。我拿起相機端詳起來,
這個七天前從天而降的匿名包裹此刻像是活了一樣,鏡頭自行轉(zhuǎn)動,
取景框里浮現(xiàn)出七張穿著玫紅色布衫的女孩背對著我。最右邊的少女,
腕間檀木珠在祠堂燈籠下泛著幽光——這串珠子此刻正躺在我的梳妝臺上,
是母親失蹤前從不離身的飾物。
載廣播突然插播的新聞讓我的手心沁出冷汗:"本月第三起登山客失蹤案發(fā)生在青崖村附近,
警方發(fā)現(xiàn)..."我猛地扭開收音機旋鈕,指針掃過無數(shù)雪花般的雜音,
最終停在一片死寂的靜默里。我是一名網(wǎng)文的小作者,而我的母親是一名懸疑小說作家,
她為了創(chuàng)作一部真正意義上的作品,為此去了很多的地方,
但唯獨青崖村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探索,當中間沉寂許久我以為她終于找到自己的靈感時,
又出現(xiàn)一封不知名的信讓她再次回到了青崖村,但這次她卻再也沒能回來,
后來雖然警方也去找過,但一直沒有消息,
帶給我一些當年的線索當我還在回憶曾經(jīng)母親留下的筆記時三天前的記憶忽然又浮現(xiàn)在腦海。
我在便利店采購物資時,貨架突然的倒塌,我急忙伸手去拉旁邊一個穿著紅衫的小女孩,
但抬頭時,卻在監(jiān)控死角瞥見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
隨后我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錄像他的冷笑在便利店的監(jiān)控畫面上扭曲,
口旁那道月牙形胎記卻清晰得可怕——與母親日記里畫滿鉛筆圈的"守祠人"描述完全吻合。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沒有帶著諸多疑問又繼續(xù)開著車前行,當我走到村口時,
我顫抖著從背包里掏出那張泛黃照片,
背面褪色的鋼筆字跡像要滲出血來:"1993.7.14",
正是母親第一次來青崖村采風的日子。而今天,
我的車正停在照片中村口那棵被雷劈過的老銀杏下,
樹皮上彷佛新刻的"山"字形符號與多年前母親收到的信上圖案如出一轍。
2 雨中祠堂驚魂我下了車走在這座詭異至極的村子里雨水順著我的發(fā)梢滴在相機皮套上,
霉味混著野菊的苦澀在鼻尖散開。我扶正被雨水打濕的墨鏡,
鏡片上又浮現(xiàn)出相機里祠堂燈籠搖曳的倒影——那串檀木珠正懸在最右側(cè)少女腕間,
與我背包里母親的遺物完美重合。"顧小姐?"沙啞的聲音從雨幕中傳來。
我轉(zhuǎn)身看見穿蓑衣的老者,斗笠檐下垂著水珠,手里提著的竹籃里裝滿的野菊。
“您是王村長嗎,我提前給您打過電話的“他看著我沒有回話,
渾濁的眼珠突然定格在我的臉上“這道傷...""什么?
"我下意識遮住三天前被在便利店扶貨架時登山扣劃傷的虎口。老者喉結(jié)滾動,
竹籃突然傾斜,一滴暗紅液體順著菊瓣滑落與我傷口滲出的血珠顏色分毫不差。“沒什么,
只是最近雨越下越大了,要注意防護啊,不然傷口感染可就不好了”沒等我反應過來,
老者又走向蓋滿迷霧的村子深處,看著手上的傷口,我不禁想到便利店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么一樣,
索性又掏出了手機翻看前幾天的監(jiān)控錄像便利店的監(jiān)控畫面在手機屏幕上閃爍。
戴鴨舌帽的那個男人在貨架倒下時突然轉(zhuǎn)身,
但虎口的月牙胎記在監(jiān)控死角的逆光中若隱若現(xiàn)。需要幫忙嗎?
"便利店店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回頭時,店員不知何時已站在貨架旁,
臉上浮現(xiàn)抱歉的神情,似乎是對于貨架突然的傾倒,
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而我手里還捏著剛才撿起來的的水果硬糖包裝,
塑料薄膜在燈光下泛著油光。看我沒有說話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后腰露出的登山扣刻著"M.X.1993"的縮寫——與我背包墜飾完全一致。
我看著這顆登山扣正要放大畫面時,
手機突然震動——新消息提示音驚得我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
“您的新書《青崖祭》已上架",信息里竟然還附帶著鏈接地址,這讓我感到一陣不解。
我記得我從未授權(quán)出版這本書啊,但我點進去鏈接時,又看到跳轉(zhuǎn)頁面的背景圖,
卻正是我此刻正對著的青崖村口”我晃了晃腦袋,心想也許是現(xiàn)在的高科技詐騙吧,
但這個還能定位到人在哪,也確實很離譜,沒有多想,我便往村子里走去,
整座村子家家都緊閉著門窗,路上也沒有任何的行人,
按理來說雖然最近下雨但也應該能有一個兩個的人啊,再加上最近失蹤的人,
應該有不少的記者會在啊看到空蕩蕩的村子,我感到越發(fā)的寒冷,不僅僅只是空氣的寒冷,
還有一種陰森森的刺骨3 井邊神婆低語按照當年母親的筆記,
再往前走應該就是村里的祠堂了,按照當年的筆記來看,祠堂里有一口井非常的古怪,
我一邊回想著筆記里的細節(jié)一邊朝前方走著祠堂的木門在雨中泛著暗紅。
旁邊的八角井寸草不生,三米開外卻是野草瘋長,我往前走了走,
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一張卡在井沿邊的糖紙,我撿起來看了看,
很像是許多年前的老式糖果一般我圍繞著井邊來回踱步,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也只是不長草罷了我想不如先拍幾張照片,然后在慢慢研究吧正當我舉起相機拍攝時,
取景框突然浮現(xiàn)出八個少女的剪影。最左邊的姑娘正背對我整理旗袍下擺,
腕間檀木珠在閃電中乍現(xiàn)。這詭異的一幕不禁讓我后背發(fā)涼,
嚇得我瞬間后撤幾步“第八個新娘?"身后忽然傳來一位老婦人的低語。
我聽到聲音轉(zhuǎn)身看去時,她枯槁的手指正扣住我背包的登山扣,
金屬表面突然泛起暗紅反光——與祠堂旁邊井沿青苔間卡著的玻璃糖紙顏色完全相同。
我趕緊平復了一下情緒,隨后細細地端詳著眼前的這個老婦人,
“這應該就是當時母親筆記里提到的神婆了,根據(jù)筆記描述,
神婆一般是村里舉行祭祀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一般不出門,
娘又是什么意思”我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您剛才說的新娘是什么意思““聘禮送到了,
新娘也到了,故事也馬上開始了”只見神婆自言自語的說著一些我聽不到懂的話,
我見狀又慢慢地詢問這些話是什么意思,神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
拄著拐杖向遠處走去我越發(fā)的覺得這個村子不簡單,村子的人總是透露著一絲神秘,
這里也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要凌晨了,
想著先去找個旅館住下吧4 旅館謎團重重“孟許作家嗎?您七天前訂的203房,
怎么才來啊…”客棧老板娘看著我問道本來擦拭銅鑰匙的手又停下忽然指向我的右手,
渾濁眼珠盯著我虎口的紗布。
我看向登記簿上暈染的"2023.10.7"墨跡未干可今天分明是10月14日。
"我..."我下意識遮住手腕,
卻在對面的鏡中里看見自己倒影的嘴角掛著不屬于我的笑容。老板娘突然湊近,
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您母親也是這個日期來的。"她指了指墻角的野菊盆栽,
花瓣邊緣染著暗紅,"說是要采風,結(jié)果...""結(jié)果什么?"我后退時撞翻了茶幾,
苦橙花香水瓶在地上碎成八瓣。"結(jié)果第七天就變成了供品。
"她布滿老年斑的手突然按住我肩頭,"您看這日期..."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歷上"10月14日"的數(shù)字突然扭曲成"1993.7.21"——正是母親失蹤的那天。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聲明